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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生命的轻与重

九天宫的一切都是从老村长开始的,慕凡就是从老村长这里听到九天宫的故事才开始奇妙的旅程。可是一朝醒来,慕凡竟然又回到了六岁的那年。

而后慕凡再也没有从老村长口中听到了九天宫的丝毫痕迹。

八岁这年,老村子如期的逝去,只不过老村长这次老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死在了对过去挥斥方遒的回忆中。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老村长在背后推动,那老村长现在是否依然活着?

老骗子修为莫测本事通天,是最有可能导演一切的人,但慕凡是在十三岁才认识老骗子,如果抛开这个时间因素,为什么六岁醒来后水月村又多了林康这个人呢?

水月村的所有人都对胖子林康知根知底,唯独慕凡始终不记得林胖子六岁之前的任何信息。

原本慕凡以为是那段空白的记忆使他忘记了林康,但是此刻,他可以肯定,林康是空降水月村的,是他从九天宫的世界醒来后凭空出现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林胖子是空降,为什么他却对自己了如指掌?

此刻慕凡回想起和林胖子的一幕幕,愈发的觉得林胖子有点蹊跷,为什么自己一梦悟道三十年,醒来之后为何比不上林胖子?

为什么林胖子每次都能出奇制胜,拥有着异于水月村的想法?

如此说来,林胖子反而是嫌疑最大的人,但是林胖子的背后又站着什么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梦中,慕凡八岁离开了村子,到九天宫危机,整整的三十年。

六师兄端木辰号称神算子,当年慕凡踏上九层天时他层说过这样一句话:“芳华若梦三十载,君念生,道成空”。

初时所有人还以为端木辰只是随意唠叨,拿大师兄道成空和七师兄君念生开刷,如今想来,这似乎不是这么简单,难道说当时端木辰就看破了一切?

疯师叔被八大派联手逼死后,六师兄端木辰莫名的消失不见了,直至九天宫的大决战,所有的师兄弟都死的死,封印的封印,放逐的放逐,他却始终没有露过面……

转眼间又到了下雪的季节,老骗子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

慕凡每逢得空都会来壁灵谷这里发呆,但老骗子终究没有在出现过。

老骗子走后,他陷入了对九天宫那段岁月的无限追忆,他的话更少了。

九天宫的一切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插在慕凡的心头,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他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是不真实的!

但是每每看到大师兄被轰碎了头颅,二师兄被自己的剑反插进了胸膛,三师兄被冰封在一片雪地中,四师兄和五师兄被放逐进了虚空……

慕凡总是感到心如刀绞,特别是看到那曼妙的身姿在他面前缓缓的倒下落入他的怀中的时候,那凄美幸福的微笑使他久久不能入眠……

北风酝酿许久之后终于一泻千里的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漫天纷飞的雪花倾泻而下,把整个绝尘山脉都染成了白色,那是数十年来罕见的大雪,白雪皑皑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百兽归眠,水月村的日子更加难熬了。

在大雪后的第三天清晨,慕凡一如既往的去给老人们送吃的,但是当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老人们都消失不见了……

在村北头的那座山峰上,村里最后的老人们手拉着手降服搀扶的定在山腰上。

那是当年村民们集体迁徙时他们伫立的山峰,也是当年老人们跳崖的山峰。

慕凡远远的看着那边变成冰雕的老人,他没有再继续靠近,而是站在了原地远远的望着这些老人,他们脸上没有痛苦,很安详,他们想爬上山顶,但最终只爬到了半山坡,而后永远的定在了那里……

慕凡没有流泪,也没有太多的伤感,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的早已看淡了这些生离死别,他不知道他的人生将会面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的眼泪已经干涸,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眼泪,之前的那些只是爱错了……

‘三十年芳华如梦’,现在的生生死死离离合合又何尝不是梦?在这一刻,慕凡卡在炼神大圆满的瓶颈陡然松动,他的修为自然而然的进入到还虚境初期。

没有任何兴奋,也没有任何喜悦,甚至慕凡没有去查看自己的修为,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一如既往的向壁灵谷赶去……

傲天诀并不是傲天老祖在九天阙金记载的傲天剑诀,而是一万年前,由一个叫夜傲天的旷古奇才根据傲天老祖的傲天剑诀演变而来,在手札的最后几页,明明白白的记载了夜傲天得到九天阙金的经过和他对后人的期许。

根据夜傲天的记载,他功成名就之后想完成傲天老祖的遗愿,但他踏遍千山水,访遍名山大川,但终归没有找到九天宫的任何线索……

九天宫传承自太古,自太古神战后遁世归隐,但一直声名在外,震颤整个修武界,绝对不会默默无闻,而夜傲天字字珍玑发自肺腑,不会无的放矢,这使得慕凡的梦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大梦万古九重生,暮雪凡尘轮回峰’,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有太多的疑问,太多难以割舍的感情。

他的身世,母亲的冤屈,水月村的仇,还有林康和九天宫,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去揭开,他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轻与重……

大雪不知疲倦的整整下了一个冬季,当新春的第一缕阳光降临大地的时候,慕凡终于把破天剑诀的第一层练成了。

他没有选择傲天剑诀,也没有选择夜傲天的傲天诀,而是选择了二师兄林破天的破天剑诀。

不管是傲天剑诀还是傲天诀,讲究的都是笑傲天下,傲立长空的豪迈与旷达。

但是慕凡不是,他背负的太多,他没法淋漓尽致的展现傲天的精髓,就算有朝一日他臻至傲天剑诀的心法巅峰,他也不能像傲天老祖或者一代奇才夜傲天那样傲视天下。

剑乃百兵之王,是攻伐之第一利器。

尽管九天神剑诀都尽悉领悟剑之精髓,但不管是战天、傲天、败天、逆天、震天、惊天、啸天、霸天都没有像破天那样一往无前冲天而起的气势,八大剑诀或天地逍遥或雁过无痕却始终没有像破天这般彻底,虽然破天夸大其词,但这恰是他的精髓所在,称之为九天宫第一杀伐利剑也不为过。

既然这一世慕凡决心要复仇,那么破天剑诀这种勇往直前的剑势才是他的道,因为他知道这条路很难走,稍有不坚决就功亏一篑万劫不复,他只有拥有勇往直前的气势才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和傲天剑诀一样,破天剑诀也分九层,以慕凡如今的还虚初期的境界也只能练成第一层,但是即便是第一层,也强过大多数功法在这个境界能达到的极限,这就是高级功法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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