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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父子争吵

夕阳的余辉像一束激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斜斜地射下来。薄薄的云霞犹如新娘身上的裙纱,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使人浮想联翩。

盛东师专的操场上,一群男生正挥汗如雨地踢足球。几个女生走过,不时地停下脚步围观。这时,男生就踢得更起劲了。队友一个飞腿,起——,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还略带拐了个小弯飞过来。靠近球门的队友纵身一跃,头在空中狠狠地向球门方向一甩,“嗖”地一声,球直向球门飞去。“进——”,在场边观看的同学,使出全身的力气呐喊助威。可惜!球,稍稍高出球门一点点。“唉——”场边发出一阵叹息。球,跃过球门,落在地上,向围墙边滚去。

围墙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位女生,长发披肩,她手捧一本英语四级单词,嘴里念念叨叨地在背着。“美女,给一个。”听到有人叫“美女”,女生抬起头,看到操场上有一个男生正向这边挥手,她向四周看看,“是叫我吗?”,她小声嘟哝着,见没有别的女生,她向男生挥挥手,又指向自己,同时,嘴里默念着:“是叫我吗?”没有声音,只有口形。“美女,足球。”男生又叫一遍。女生合上书,轻轻地放在椅子上。起身,走到足球前,轻轻一脚,足球贴着地面滚向男生。“谢了!”男生弯腰拣起足球,往前一抛,飞起一脚,足球飞得老远老远。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211宿舍其他成员陆续出去吃饭了。只有郑铭昶一个人待在房间。他躺在床上,有意无意地翻着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这是郑铭昶最喜爱的小说之一,主人公孙少平从破窑洞出来到城里打工,与田晓霞相恋的曲折故事,深深吸引着他。然而,此刻,他却无意于小说精彩的情节以及主人公的命运。他完全沉浸在自责与悔恨之中。

星期天返校时,郑铭昶和爸爸大吵了一架,这是郑铭昶记忆以来最厉害的一次。

郑铭昶出身于农民家庭。

据长辈说,郑铭昶的曾祖父是一位私塾先生,家境较好,人心善良,经常周济家族兄弟。他听父亲说,有一个家族弟兄偷了一大户人家的牛,那个大户人家非要弟兄的命来偿还。曾祖父知道后,主动拿出大部分财产,与人斡旋,最终保住了那个弟兄的命。曾祖父慷慨大方,在庄上是出了名的。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什么积蓄,年老时经济拮据,躺在床上不能动时,想吃鱼,却没有人送上一条,就连曾经接受过救济的家族弟兄,即便捕了鱼,也没见送来一条。

到爷爷时,家境就是一贫如洗了。家里唯一值钱的锅,也在文革期间被人砸碎拿去炼钢了。

郑铭昶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高中毕业,不善生计,曾经卖过冰棍、豆腐、山芋秧苗,做过小工,但始终没有发际。冬天还下河摸过鱼,厚胶皮做成的衣服,穿在身上,只露出头和手。那时,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出去前吃一顿,晚上回来再吃一顿。摸鱼多少要看运气,有时多,有时少。多时,母亲喜悦;少时,母亲遗憾。摸来的鱼,母亲拎到镇上去卖,换回来的钱贴补家用。改革开放后,郑铭昶的父亲农闭时就跟随村上的人南下打工,经过几年的打拼,家里经济状况有了好转,渐渐积攒了一点钱,父母又向亲戚借了一点,在新宅基地上盖了三间瓦房。由于经济不富足,新房盖好后,一直没有装修,直至搬进去住时还是毛坯。

为了偿还盖房子所欠下的债务,郑铭昶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只在农忙时回来帮母亲收割庄稼。

那时,郑铭昶在离家十几里路的瑶芦镇读高中。郑铭昶在家排行老大,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妹妹和弟弟学习不好,一个初中没读完,一个小学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父母把希望都寄托在郑铭昶身上。

郑铭昶常年和妈妈朱惠英相依为命。较之父子的感情,郑铭昶觉得与母亲的感情更深一些,他乐于和母亲说话,周末放假回家,他常把在学校看到的、听到的新鲜事讲给母亲听,母亲也喜欢把村里发生的事跟郑铭昶讲。

一家五口有三人常年在外打工,虽然妹妹、弟弟挣不了几个钱,但是不用家里负担了,生活的压力小了,渐渐地郑铭昶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不像以前老是紧巴巴的。一天晚上,郑铭昶的妈妈如释重负地说:“再有半年,欠人家的钱就能还清了,那时的日子会更好!”说这话时,妈妈的眼神充满了期待。郑铭昶也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郑铭昶读高三时,经常听妈妈说,吃饭的时候,嗓子眼好像有根稻草似的,吞咽受挡。郑铭昶劝妈妈到医院检查检查,可妈妈总舍不得医药费,一拖再拖。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人也渐渐消瘦了。朱惠英试了多种民间偏方,什么铁树花啊,子弹药粉啊……但始终不见好转。无奈之下,朱惠英一个人到盛东市第二人民医院作了检查,医生没有告诉她检查的结果,说是让家人陪着再作一次检查,以确诊病情。朱惠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充满了恐惧,会不会是“癌”?

郑铭昶的爸爸郑旭洋知道消息后,急忙从外地赶回来,带着郑铭昶的妈妈去二院作了复查。

周末,郑铭昶从瑶芦中学骑车回家。

刚进家门,妈妈就走过来轻声说:“铭昶,你回来了。”

郑铭昶看到,妈妈的脸色不太好,神色也有些忧虑。“妈妈,你怎么了?”郑铭昶担心地问。

妈妈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了郑旭洋,说:“你把检查单子递给铭昶看看,他认得字。”

郑旭洋并没有立即把单子递过来,而是说:“这种单子,他看不懂。”

“你给他看看。”朱惠英焦急地说。

郑旭洋心里突突的,但脸上却显出镇定的样子,把单子递给儿子,说:“这个你能看懂啊?看不懂吧?”似乎话里有话。

郑铭昶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爸爸的意思。他接过单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诊断书上的图片,他看不懂。诊断结果写的是英文,很潦草,也不易辨认,但是,开头字母“C”还是能看清楚的。此时,那个“C”就像蚂蚁在郑铭昶的心上撕咬,他明白,那个“C”意味着什么。老师曾讲过,有些医生担心病人承受不了打击,有意在诊断书上写英文,不让病人知道实情。郑铭昶的心咯噔咯噔地往下坠,往下坠,似乎要坠入无底深渊。他双眼噙满泪水,喉咙梗塞。但是,他忍住了,忍住了没让泪水流出来,忍住了没让喉咙发出哽咽声。他知道,他一哭,妈妈就什么都知道了,他不能那样做,那样对妈妈太残忍了。他强忍悲痛,对妈妈说:“这单子,我看不懂。”他语气平静,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听了郑铭昶的话,朱惠英的神情稍微舒展了一些,但仍是将信将疑的。郑铭昶将单子递给爸爸。郑旭洋接过单子,对妈妈说:“我说,他看不懂吧。没事的。”

郑铭昶转过身,走出家门,直奔稻田而去。一路上,郑铭昶边走边哭,哭得很伤心。“怎么可能?这种病怎么就摊在妈妈的身上呢?她还年轻,只有42岁。这么好的妈妈,就要离我们而去?”他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哭得越厉害。他坐在田梗上嚎啕大哭,放肆地哭。他不担心会有人听到,跑去告诉妈妈。

郑铭昶的家乡只种一季稻子,稻子成熟收割后就要种上麦子。11月的麦苗,已齐刷刷地钻出地面两三寸高,嫩绿的,其间夹杂着白色的稻草根,显得极不和谐。

郑铭昶坐在田梗上,哭得时间长了,累了,嚎啕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声。他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掐着麦苗,肩膀随着抽泣声一耸一耸的。

周日下午,郑铭昶和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骑上自行车去瑶芦中学。

高三的学习比较紧,一个月才放假一次,郑铭昶已经习惯了,每次返校,他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有点喜悦。他喜欢学校的生活,喜欢跟同学在一起,喜欢在学校附近的田梗上背书。但是,今天,郑铭昶的心情格外沉重,诊断书上的字母“C”,就像铁锤一样,敲击着他的心。

郑铭昶走后第二天,郑旭洋就东拼西凑地借了钱,带着朱惠英到盛东市二院治病去了。

一个月后他们回来了。朱惠英人更消瘦了,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体力也大不如以前,走一小段路就要停下来歇歇。郑铭昶回家看到妈妈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

郑铭昶比以前更勤快了,只要一到家就抢着做事,生怕妈妈抢了去。

医院给朱惠英采用激光疗法,效果不错。回家后,经过几个月的调养,身体渐渐恢复了,脸色比以前好看多了,体重也增加了,力气也有了。郑铭昶的妈妈是个要强的人。身体刚刚恢复,就做起事来。不管家人如何劝说,就是不听,一刻也闲不住。

7月,郑铭昶参加了高考。结果考试失常,没有达本科线。经过一个多月的等待,最终被本市的盛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录取。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郑铭昶万般纠结。以前,他看不上盛东师专,觉得层次不高。可现在偏偏就被盛东师专录取了,心有不甘。可那又怎么样呢?成绩在此,其他院校高攀不上。选择复学,谁又能保证明年就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学校?辍学打工,前途又在哪里?

郑旭洋看出了儿子的心事,把儿子叫到身边,说:“铭昶,既然考上,我们就去读。算命先生早就算过了,在你们这一代会出个读书人。”

“可学费那么贵,一年五六千,哪有那么多钱?况且,妈妈治病借人家的钱还没还呢?”郑铭昶担心起学费来。

“学费贵是贵,可这是个机会啊。对我们而言,唯有读书才有出路。像我和你大伯,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也挣不了几个钱。”

“那钱怎么办呢?妈妈还要吃药挂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第二天,郑旭洋骑上自行车去郑铭昶的姑姑、舅舅家借钱去了。

9月17日8:20,郑铭昶独自一人坐上发往盛东市的班车。这是郑铭昶第一次出远门,之前,最远就是到过宁南县城。

坐在车里,郑铭昶既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这次旅程将开启他一段新的人生,新的校园、新的老师、新的同学,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同时,又点担心,担心自己能否适应新的环境。

郑铭昶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他喜欢这个位置。坐在这里,他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虽然窗外的风景是千篇一律的杨树、稻田、村庄,但是他就是喜欢这样流动的风景,一排排杨树、一片片稻田刷刷地向后退去。

从宁南县到盛东市大约两个小时,郑铭昶乘坐的大巴车10:20抵达盛东市汽车南站。他拖着行李随着人群走出汽车站,刚出车站门口,就有人迎上前来,问:“要不要送送?”他想起了爸爸叮嘱过的话:不要搭理开三轮车的,他们一旦知道你是陌生人,就会带你兜圈绕路多要钱。郑铭昶理都没理,只顾走自己的路。

半小时后,郑铭昶终于看到了盛东师专的校门了。校门很简单,没有想象中的气派。只有一个半人高的栅栏式的电动门,开关闭合。校门右侧挂着一块白色长条形木板,上书黑字“盛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三三两两的人群从校门口进进出出,也有很多新生拖着行李由家长陪着走进校门。

郑铭昶走进校门,根据校门口的指示牌,找到自己所在班级,办理了入学手续。

“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大学生了!”郑铭昶内心很兴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郑铭昶天天处于新鲜与兴奋之中。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等待新老师走进教室。

星期五下午上完课,郑铭昶戴上耳机独自一人来到紫藤树下,听着歌,悠悠地散着步。紫藤树绿叶繁茂,青色的豆角挂在藤上,毛茸茸的。郑铭昶走在绿荫里,心情格外的舒畅。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郑铭昶的手机响了,是妹妹打过来的。

“喂,哥,你好!你在学校吗?没上课吗?”

“我在学校,刚上完课。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打电话跟你聊聊。哥,学校的生活,你还适应吗?”

“还行。我能适应。”

“钱够不够花,不够花我寄点给你。”

“不用了,够花。”郑铭昶怎么会用妹妹的钱呢?

“哥,你要好好读书啊!机会来之不易啊!听说爸爸到姑姑家借钱,姑姑没借,估计是怕还不起。爸爸是把家里的粮食、猪卖了,又向别人家借的家,才凑齐了你的学费。”

“啊?是吗?”

“是的,我听大妈说的。”

“……”郑铭昶愣住了。

“喂,喂,哥,你在吗?”

“在的……在的……”郑铭昶心不在焉地回答。他陷入了沉思与悲痛。他爸爸得有多难过,会不会恨自己没本事,挣不到钱,连孩子读书都受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妹妹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郑铭昶的心头。他一把扯下耳机,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陷入了无比的沉痛之中。

夜晚,郑铭昶失眠了,一夜没怎么睡觉。第二天,他早早就起来了,收拾好行李,拖着旅行箱走出了校门,直奔公交站台走去。

中午11:30,郑铭昶到家了。因为是周末,学校离家又不是很远,郑旭洋对于儿子的回来,也没觉得奇怪,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当妈妈的可就不一样了。郑铭昶的妈妈,对着儿子问长问短的,“学校的饭菜合不合胃口?”“能不能吃饱?”……郑铭昶一律以“嗯”来回答,他的所有心思都不在这些问题上。

自从妹妹打电话给他后,郑铭昶满脑子都是妹妹的话,借钱,借钱……不停地在他脑中盘旋。这次回来,是想和家人商量退学的事,他不想让家人因自己而受累。

周日,上学的时候,郑铭昶就在那儿磨磨蹭蹭地,一会儿这个地方找找,一会儿那个地方看看。爸爸、妈妈催了好几次,他还在那里磨叽。

郑旭洋有点不耐烦了,大起说道:“你还不快走,要赶不上班车了。”

“我……我……我不想上学了。”郑铭昶憋了好大的劲,才把闷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郑旭洋发火了。

“我说我不想上学了。”郑铭昶重复了一遍。

“不想上学了?为什么?”听到儿子说“不想上学了”,郑旭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强忍着,尽量压低声音说。

“没有为什么,反正不想读了。”

“不行!”

“学不下去,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我不相信,有什么难的?”

“不信?不信你自己听听看。”

“怎么瞧不起我没文化啊?”“就是因为我没文化,所以才叫你认真学,将来有个出息。算命先生早就算过了,我们家族在你们这一代会出个人才的。”

“你是不是心疼钱?”“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会解决的。”郑铭昶的妈妈看出了儿子的心思所在。

“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你上学的。”郑旭洋大声地说,似乎在向儿子下保证。

“我不想你们因为钱而东奔西跑的。”

“这些都不是你考虑的。你只管读书就行。”

“我们就是因为读书少,才穷像这样子,要是有文化哪能这样。”郑铭昶的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好儿子,听妈的话,你去好好地读,日子会好的。”

郑铭昶低着头,眼里噙满泪水。

郑铭昶躺在宿舍的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前些天,和爸爸吵架的情景一直在他眼前闪现,如电影镜头一样。

“郑铭昶,郑铭昶,下来吃饭去。”高洋在楼下叫他。高洋是郑铭昶的高中同学,今年也考入了盛东师专,读数学系。高洋在操场上踢完球,回宿舍冲了个澡,下楼吃饭,走到210门口,想起了郑铭昶,就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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