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0岁那年父亲开的馆子和隔壁的赌馆起了冲突,十几个彪形大汉在我眼前厮杀,父亲被对方狠狠压在地上,母亲为了救父亲被杂乱的拳头打中头部倒在血泊里,10岁的我再也没见过母亲笑颜如花的面容,那时我所谓的未来成为无稽之谈,10岁,我竟然想着嫁个地痞流氓草草了结我不堪的人生。
我如此嚣张跋扈只是为了掩饰我内心虚弱的存在感,所以在楚阳答应我的时候我的确很心虚,甚至到现在我还是很心虚,他实在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而我如果必须搬出几个优点那只有在学校里那不可撼动的江湖地位。
“离落”楚阳搂着我说。
“嗯”。
“你很紧张吗”。
“不是啊”。
“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很紧张”。
我没有继续回答他,过分的差距的确让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很拘谨。
“看来我是太可怕了,才会…”楚阳自言自语地说。
我看着楚阳,他略显悲伤,我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小心翼翼依偎进他的怀里。
小母牛自知之明的离我跟楚阳远远的,但又不甘寂寞追上了新的猎物,跑人家班级搞了一份那男的课表,每节课都去旁听,那男的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让做俯卧撑,那男的一边做小母牛一边哭,真是难为那班的老师学生在小母牛如此淋漓极致的搞笑表演下没有岔气。
那个男生没有抵住小母牛的高压逼迫硬生生的收了她,周末的时候小母牛在对面的食楼包了房间叫我与楚阳过去。
我原以为楚阳会因为与小母牛的过节不愿去,后来的确是我多虑了,楚阳竟对小母牛的神经大条略有偏爱。
“这就是我男人沈喆,姐怎么样”小母牛挑了挑眉对我说。
“沈喆你的确有眼光啊”我说
沈喆尴尬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为母牛嫩草组合干杯”我说。
那天我们喝的很晚,点的都是白酒,我喝了一两就醉得厉害,被楚阳背回了宿舍。小母牛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喆去附近的宾馆开了房,后来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小母牛用她的贞洁向我保证那天她与沈喆开了两间单人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们四人帮这么轰轰烈烈的组合了,我与小母牛在两个男人的带领下走上了正途。
“姐,我一定要发奋图强,跟沈喆考上一个大学”。小母牛信誓旦旦的说。
“就你”。
“怎么看不起我啊”。
我呵呵几声。
“姐那你怎么办,楚阳功课那么好,你们”。
小母牛这回思考到了点上,楚阳的成绩在学校是名列前矛的。
“大不了到时候报离他近一点的学校”我说“还能怎么办总比异地恋要好吧”。
晚上楚阳来接我的时候我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楚阳没回答我,我没再追问他,我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他拉着我在回宿舍的小路上一直走一直走,而我只要能一直拉着他就好,那些爱情的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
甜甜蜜蜜里高二就这样过去了,放假的时候比起我与楚阳小母牛与沈喆愈加缠缠绵绵,搞得像拍苦情剧似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汾霜,那个美的像画里走出来的女生,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越过我径直走到楚阳身边。
“一起回去吧”她说。
楚阳点了点头,朝我看来,女生这才随着楚阳的目光看向我。
“这是汾霜,与我一起长大的”
我向汾霜点了点头说“我是离落,楚阳的女朋友”
汾霜脸上浮现一丝讶异,随后又马上恢复。
“走吧”她说,没等楚阳答应,她已经远去一段距离,我与楚阳各自的假期就这么冷不丁的开始了。
楚阳的家在A市我家在H市其实并不离得太远,只是倒车太麻烦没有直通的,来回要倒好几趟车,父亲的赌馆生意越发的好,每天像仙境般云雾腾腾的,晚上也嘈杂的睡不着觉。所以假期开始没几天我又整了大包小包准备去H市。
“你又在倒腾什么”离姜看着满地的包说。
“住不下去了,外面旅游几天”。
“难得放假就呆家里吧”。
“哼,家这是家吗,僵尸窟还差不多”。
离姜不再阻拦我,母亲离开后他鲜少管我,我总是唤他的名字,一年也就说过这样几句“离姜,我钱没了”“离姜,交学费了”…。
我就这样疯疯火火到了A市,A市并不大,我租了套房子准备安顿好后打听楚阳的家,巧的是我与房东聊天的时候得知房东是汾霜的母亲。
“你怎么来A市了”。
“在家无聊就来A是看看”我说“楚阳他家…”
“你跟楚阳怎么认识的”。
“朋友然后就交往了”。
她眼神空洞的看了我一会儿她又开口说话。
“楚阳不在,你回去吧”。
与汾霜见过面后我没去打听楚阳家,倒是经常去找汾霜当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讨好她,她不太乐意总是三言两语的打发我,汾霜的妈妈却挺喜欢我,让时常去她家做客,我却之不恭。
我成了汾霜家每天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