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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师:非人的折磨

老人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笑眯眯的道:“好说好说,能当我天机徒弟的人,将来一定会是绝世高手,不过首先得经受非人的锻炼。”

凌天悦刚才还洋溢着蓬勃喜悦身体感觉一阵冷风刮过。

天机老人是个行动派,喝完敬师茶就决定提高她们的轻功,理由是:实在打不过了,轻功练得出神入化,能逃跑就行了。

凌天悦深深的认同这个道理啊!

天机老人带着凌天悦三人慢悠悠的走,告诉她们几句口诀,让她们熟记于心,还敦敦教诲她们:“人只有面对绝境,才能最大限度的激发潜能……”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凌天悦见道路越走越偏僻,而师傅的教导又让她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

天机老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只是当她们站在悬崖边上,看着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时,凌天悦差点哭了,她踢了一个大石块下去,等了很久,没有听见回声。

虽然已经猜到了师傅要做什么,凌天悦颤颤巍巍的问道:“师傅,你要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吗?”她心底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对啊,这是激发潜能的最快最好的办法。”天机老人话音刚落,一脚将凌天悦踹了下去!

凌天悦还没来得及尖叫,身体便开始急速的下落,急忙运用内力,调整方向,使脚朝下,风扬起她的头发,在耳边呼呼的响。她瞥见悬崖上的一个小凸起,踩在上面停靠了一会儿。

静雨静雪见凌天悦被师傅踹下去了,连忙自己飞身跃下。

天机老人见状很满意,直接躺着就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不经意发现凌天悦偷懒,当即有些恼怒,弹了下手指。

凌天悦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见师傅正直线朝她砸过来,马上踩风到另一边继续下落,每当她体力不支想借下峭壁上草木的外力时,天机老人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便瞥了过来,凌天悦吓得一点儿都不敢投机取巧了。

百般无奈之下,她还是全神贯注的思索着师傅让她们反复记住的口诀,默读了几遍,脑袋里灵光一闪,顿悟了其中的奥秘,在急速下降中四肢动作不断变化,终于找到了师傅说的那种感觉。

耳边的风声小了,感觉身体如同羽毛那么轻,她也伸开双臂,缓缓的感受着前身记忆里从未有过的痛快和舒爽。

天机老人见她这么快领悟了绝佳轻功的真谛,简直是又惊又喜,这绝对是她遇上的最有天分的徒弟了!好吧,她几十年收过的徒弟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凌天悦心里正喜悦着呢,不料悬崖已经到底,双腿狠狠的落在了石头地面上,震得她五脏六腑一阵翻腾。

“不错啊,小悦,你果然有天赋,为师就是有眼光,我决定以后重点培养你。”天机老人笑眯眯的道。

凌天悦脊背一阵凉意涌过,虔诚的打着哈欠:“师傅,静雨和静雪也很有天赋,你得一视同仁啊。太偏心了她们心里会不高兴的。”

重点培养她?重点摧残她还差不多。刚刚拜的这是什么师傅啊,教导武功的方式也太变态了吧?

“放心,为师会让她们心服口服,不会有半句怨言的。”天机老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

……

如果说凌天悦第一天还认为天机老人的方法太不人道,到后来她才明白,她师傅其实也是遵守了循序渐进的方法,后面她经历的那些,一次比一次惨烈。

训练轻功时,师傅只是盯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扔进悬崖。

后来,她又被师傅扔进黄山,独自面临体型巨大的狼群,那些狼数量之多,反应之快,以及高超的作战技巧,使她逃脱后不止一次的联想:若是能驾驭这么一群巨狼,她在这山里绝对可以称王了。

经过连续数日的狂奔,凌天悦拖着受伤的腿,满身是血、蓬头垢面的见到了变态师傅,全然不理会身后狼尸遍山,乌鸦狂叫,激动无比的说道:“师傅,我提前完成了,能不能休息两天?”

天机老人满意的点点头,凌天悦欢欢喜喜的跟着她回家狼吞虎咽一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结果醒来的第二天,又被天机老人带到了一处悬崖上,她才刚刚换的新衣服啊,正要哀求:“师傅……”

“乖徒儿,这下面是有毒的蟒蛇,身体灵活,行动迅速,喜欢人肉,一般的人都对付不了……”天机老人满意的看着凌天悦哭丧的脸,揪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布了个小阵法,这些蟒蛇上不来。现在你为民除害的时候到了。”

天机老人话还没说完,又将凌天悦一脚踹了下去,而且一路“护送”直到她进入被阵法困住的崖底。

师傅你太瞧得起我啊,随便告诉我几句口诀就把我往火坑里推,真不担心你徒弟我丢了小命啊!

凌天悦一脸悲戚,来不及感慨,果然有蟒蛇循着她的气息来了,岂止是迅速,简直是他么的快如闪电啊。

凌天悦腹诽,一剑刺穿了蟒蛇的七寸,又拔剑飞身闪开,那血也都是剧毒啊!

哪知道血腥味引来更多的蟒蛇,密密麻麻的覆盖了地面,凌天悦恶心死了,不停的飞飞飞,杀杀杀!

蟒蛇能爬树,会游泳,她连续几日十二个时辰不睡觉不吃饭,时时刻刻与蟒蛇厮杀或者准备厮杀,等她杀完最后一条蟒蛇倒在地上时,真想在此长眠。

天机老人又适时的出现了,看着满脸倦容的徒弟,表情还是十分满意滴。

于是凌天悦在好好睡了一觉并吃了顿饱饭后,又被天机老人带到了一座高山上,和食人鹰群搏斗。

凌天悦禁不住泪流满面啊,师傅你是如何发现这么多的猛禽奇兽的啊?

……

经过无数次的殊死较量,很多时候凌天悦都差点一命呜呼了,但最后都是以她获胜告终,背景便是一地的尸体,流动的鲜血和无比兴奋的乌鸦。

战胜这些罕见的猛禽奇兽后,天机老人又亲自教授她功夫,这个过程贯穿了她痛苦的嚎叫。

静雪和静雨听到这惨得无法形容的喊叫,禁不住暗自庆幸,还好师傅对自己要求不高,看小姐痛成那样,叹道,果然绝世高手都到付出代价的。

半年后,凌天悦在与天机老人过了百招后,终于听到她的肯定:“终于学到为师的八成了,江湖上没几人是你的对手了,以后不用教你功夫了。”自恋的天机老人啊!

凌天悦马上反应过来地狱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了,顿时激动得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师傅的大恩,天悦铭记在心。”

天机老人好像真的被感动了,又建议道:“要不我也教教你布阵吧,虽说我的阵法不是天下第一,不过也少有人能破的。”

凌天悦一想到师傅那令人发指的学习方式,忙道:“师傅,这个先不用了。你这么厉害,我都能接你百招了,江湖上还有几人能把我怎么样。再说师傅你教我功夫也太辛苦,不能到处游山玩水,多遗憾。”

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真挚、虔诚!

天机老人想了想,说:“好吧,你说得对,小雪手上也没啥银子了,就剩下了这几十两,给为师做盘缠吧,你们要好好做人,为师走喽!”说完就没了人影。

凌天悦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真怕再让她学阵法啊。

静雪静雨见只剩下凌天悦一人,便过来问她:“师傅呢?”

“走了,”凌天悦恹恹的答道,忽的抬起头来问,“静雪,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三十文,剩下的都在师傅那里。”静雪答完,脸也黑了下来。

凌天悦“噗通”一声躺在地上,谁会遇见这么不要脸的师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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