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57700000016

第16章 一馈餍如甘香封

郭敖讶道:“回家?回什么家?”那姑娘曼声吟道:“朱惠之宫,青兰之馆。班荆池塘,阶枫别院……”

郭敖耸然动容。这本是他年少时写过的一篇赋文,赋文的内容状靡摹丽,写的正是他少年的家。只是这篇赋文他从未拿给别人看过,这姑娘怎会知道?

郭敖双目又射出剑一般的光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

那姑娘笑道:“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我说给你听又何妨?——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郭敖慢慢点头:“想。”

这姑娘实在知道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一样都足以要郭敖的命。

那姑娘笑道:“你既然想知道我的名字,为何不求我告诉你?你总该知道像我这样的大姑娘,是不应该随便将名字说给别人听的。”

郭敖盯着她,缓缓道:“求姑娘将名字告诉我听。”他已渐渐摸清了这姑娘的脾气。

女人,就应该在恰当的时候让着她们。

也只在恰当的时候就够了,让多了反而更加麻烦。

现在正是最恰当的时候,郭敖知道这姑娘已经愿将名字说出,只是还想讨点嘴上的便宜而已。果然那姑娘闻声笑道:“既然你求我将名字告诉你,而且又求得这么可怜,我就只好当发善心,告诉你了吧。我叫边青衡,你听过么?”

郭敖沉吟着。这名字他竟然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他极力回想,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所以他摇了摇头。

边青衡显然很失望,她“哦”了一声,随即笑道:“没关系,以后你就会常常听到的。我们走吧。”

郭敖道:“去哪里?”

边青衡笑道:“你这人记性真是差劲得很。不是说好了回家么?”

郭敖沉默了。

家?对于漂泊江湖的浪子来说,家,是个多么诱人的字眼,但,家又是个多么心酸的字眼——浪子没有家。在江湖的夜雨中,在天涯的风尘里,每个浪子都想有个家,但在暮春的马匹上,在喋血的刀锋尖,每个浪子都不想有家。或者说他们不敢有家。然而不论什么浪子,也不论他们想还是不想,他们都有个家。家里有白发满鬓的老父母,有兄弟姐妹,甚至还有妻子儿女。

郭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江湖上少有人知他的家在哪里。自然他也很少提起。很少的意思,就是说他只跟李清愁提起过,此外再无别人。已经忘掉的事情,他本不想再提起。这么隐秘的事情,边青衡居然知道,而且非常了解。本来郭敖会觉得奇怪,但现在他也不准备奇怪下去了。这姑娘知道得太多,而且你越问,她越不说。等你不问的时候,她反而一条一条都说了出来。

这岂非也要命得紧?

边青衡的手掌轻轻抚在上官红的脖颈上。上官红面色苍白,神情憔悴。无论谁都看得出来,边青衡绝不是个狠不下心来的人,尤其是对女子。所以郭敖很快回答道:“我答应你就是。你先将她放下。”

边青衡摇头道:“我若将她放下,郭大侠的心剑就该放出了。”

郭敖皱眉道:“那你想怎样?”

边青衡道:“除非郭大侠可以自己点几个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郭敖默然。他缓缓抬起左手,在右肋下点了几下,将劲气闭住。

边青衡松了口气,道:“郭大侠真是个重义气的人,对这小小孩童也这么看重。”

郭敖神色不动,道:“走罢!”

边青衡道:“但我也该拿出点诚意来才是。”她从怀中掏出一颗碧绿的丸药,喂到上官红嘴中。那丸药入口即化,上官红毫不费力就将它吞了下去。

郭敖耸然动容:“李清愁的碧心丹?”边青衡眨着眼睛,道:“什么李清愁的碧心丹?在哪里?”

郭敖道:“你喂给上官红吃的,不是碧心丹么?”

边青衡笑道:“是碧心丹不错,但不是‘李清愁’的碧心丹,而是‘边青衡’的碧心丹,这两种丹药决不一样,你一定要分清楚了。”

郭敖又不说话了。边青衡却道:“走罢!”一声呼哨,林中缓缓行出一辆大车来。郭敖的眉头皱了皱。边青衡笑道:“你看我多体贴,知道你点了穴、她生了病,都不适合步行,所以特别备了马车给你们。”

郭敖一言不发,抱着上官红跃到车上。边青衡却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郭敖皱眉道:“你怎么不走了?”

边青衡叉着腰,大声道:“你倒好,大模大样就坐下了,难道要让姑娘我给你赶车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郭敖看着怀中的上官红一眼,从车上下来,坐到了马夫的位置上。

边青衡得意地跃进车厢,耳听她对上官红道:“好妹妹,你放心休息好了。他就算是个男人,也是个笨男人。”

郭敖苦笑着一鞭挥出,马蹄得得,在山路上行开。

他行事素尚光明磊落,方才一指点出,当真已将自身的血脉封住。只是他料不到边青衡竟然不上前查看,竟似完全相信他一般。但这岂非更给他加了一道枷锁,让他不能逃走。

郭敖的御车技术极好,马车在颠簸的山路上行走,竟然很是平稳,走得也并不慢。太阳渐渐西沉。沿着边青衡的指点,马车前行,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难行。

路边上闪出一座小小的茅草店来。摇动的酒幌已被风尘洗刷得破败非常。边青衡用素手掀开车帘:“时辰晚了,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

酒店虽小,倒也干净。黄昏时分,店中没有几个人,除了老板、伙计外,就几位农人凑了份子,一起喝着最低廉的浊酒。

临窗的位子上坐了位落拓的江湖客。他似已醉了,伏在桌上,看去更加落拓。他的桌上只摆了一壶酒,连碟小菜都没有。郭敖只希望自己老了的时候,不要像他这般寥落才好。

边青衡选了张新点的桌子,叫老板拿水冲刷过了,方才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郭敖叫了一壶酒。

饭菜上来了,倒也不是很粗劣。边青衡却叹着气,吃一口道一句:“不好!”郭敖也不理他,跟上官红拿菜汤淘了饭,就准备饱吃。边青衡“啪”地将筷子摔在桌上,大声道:“这样的饭菜你们也吃得下?”

郭敖冷冷道:“吃不下也得吃,你有更好的么?”

边青衡道:“这也叫饭菜?这……这只能叫猪食!”

郭敖道:“猪食又怎样,你连猪食都不会做。”

边青衡胸口起伏,脸上又开始冒出青气,大声道:“谁说我不会做菜?我这就做给你看!”她竟真的冲进了厨房。

上官红偷偷笑了起来:“郭叔叔,这姑娘好像真的看上你了。”

郭敖道:“有好的饭菜吃,总是件好事。”

上官红道:“郭叔叔怎么知道她做的饭菜一定好吃?”

郭敖道:“若是不好吃,她也不会抢着去做了!”

厨房里一阵哗啦啦地乱响,饭菜还不知好吃不好吃,这小店已经被搞得天翻地覆的了。酒店老板苦着脸站在一边,厨房里每响一声,他的脸上便是一阵哆嗦。但他也看得出这脸上时常会有青气的姑娘很不好惹,所以只能敢怒不敢言。

郭敖笑道:“你不用担心,总会有人付账的!”

那老板赶紧笑道:“小店里的家伙虽然平常,但在小人看来,却珍贵无比。这些家伙跟了我几十年了,倒真不忍心眼看着它们毁坏。”

突听一声轻笑:“做好了!”边青衡托着一只大木盘,笑盈盈地走了出来。木盘上是四只小碟,两荤两素,份量并不多。边青衡显然也知道乐不可极这个道理。

上官红盯着这四碟菜,眼睛好像都直了。

这菜的香气并不重,刚好挑起人的食欲,菜色更配得很好,绝不会让人觉得油腻,当然也不会太清淡。边青衡竟然是个烹饪高手。现在她站在一边,就如最殷勤的主妇一般,在忐忑不安地等着客人品尝自己亲手下厨煮的食物。郭敖显然也想不到,他的筷子忍不住伸了出去,连酒都忘了喝。

一人冷冷道:“这样的饭菜也能吃得下么?”

边青衡呆了一呆,怒道:“是谁在胡说八道?”窗边桌上的落拓人站了起来,忽然就走到了郭敖的桌边。他拿起边青衡煮的菜,在鼻边嗅了嗅,摇头道:“这简直是猪食。”他脸上露出种极其厌恶的表情,好像嗅到的不是香喷喷的饭菜,而是猪粪。

边青衡脸都气绿了。她冷笑道:“只要你能做出比这更好的饭菜,我就服了你,否则……”她冷笑着顿住,而没说完的话岂非比说完的话更具威胁。

那人却叫道:“比这饭菜更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边青衡语音冰冷:“不会做菜,就滚一边。”她本就不相信这个人的菜会做得比她好。

那人道:“我做的菜至少要比你好十倍。”边青衡笑了。

那人道:“你不相信?”边青衡仍在笑。

那人叹道:“看来我应该露一手给你看看才是。”

边青衡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人叹着气走进了厨房。但厨房中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边青衡一直在冷笑。她打定主意,就算这人做出仙丹来,她也要说成是猪食。

又过了很久,那人终于托了只木盘出来。他的木盘比边青衡的还要大,木盘上只有一个盘子,一盘子里只盛了一个包子。

这包子也散发着香气,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只是这包子却实在太大,足足有两尺长。这么大的包子,可怎么吃?边青衡愣住了。

那人将包子放在桌子上,淡淡道:“饭菜好不好,不但要看做的人,而且要看吃的人。”看着大家狐疑的目光,他解释道,“纵然是天下第一的名厨做出的天下第一的名菜,若是遇到了只会胡吃的饕餮之徒,那也只能吃出寻常滋味来,是不是?”

边青衡忍不住点了点头。他的话极有道理。

那人笑了起来:“所以你要能看出我这菜怎么吃,才能品评我这菜是不是比你的好十倍。否则,你连置喙的余地都没有。”

边青衡冷笑:“不就是个包子么?我难道还不会吃包子?”

落拓之人微笑不语。

边青衡一跺脚,转身对着那个包子。

包子在桌上,整张桌子仿佛都被这包子占满。边青衡不禁皱起眉头来——这包子实在太大,无论谁看到,都有种老虎吃天无处下嘴的感觉。边青衡脸色阴晴不定,也像头被铁笼困起的母老虎。

幸好边青衡也有她的办法。她大叫道:“郭敖!难道你就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么?”女人遇到事情不能解决时,就会将这件事情推给男人。所以现在这个包子大的麻烦,就到了郭敖的手中。

郭敖目光闪动,盯在包子上。这包子实在太奇异,就仿佛名剑客施展的绝世剑法,任谁见了,都无法不动心。他也想揭开这包子的秘密,将名菜吃到嘴!

他的目光盯在包子上,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工夫,突然慢慢道:“我是个剑客。”

落拓人点头。

郭敖道:“我习惯于用剑的思维来对待所有遇到的事情,对这个包子也不例外。”

落拓人再度点头。这种说法并不希奇。

郭敖道:“若以剑法来看,你这包子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这条缝。”每个包子都有条缝,包子皮沿着这条缝捏合在一起,将里面的馅封住。

郭敖淡淡道,“我就只好对着这条缝下手了。”他举起筷子,沿着包子缝划下。

他虽已被点穴,但这一筷划下,姿势仍然优美自然、无懈可击。绝世的剑法,并不一定要用绝世的内功才能施展出来。这一划,融入了郭敖剑法中的精髓,隐然有水鸟飞翔之姿。

包子忽然裂开,平平地铺在木盘中。包子里面,是两碟小菜,还有一壶酒。盛放小菜的碟子跟酒壶都是白面捏就,跟包子皮粘合在一起,晶莹剔透。这已不再是一盘菜,而是一件很精致的艺术品。

郭敖拿起面皮捏就的酒壶,仰天灌下,手中筷子夹动,酒喝完之后,两碟小菜也吃得差不多了。然后他卷起整张包子皮,将剩余的小菜卷在其中,吃得干干净净。包子虽大,但皮却极薄,酒、菜、皮吃完,刚好略饱。做菜之人显然将这一切都计算在内了。

边青衡呆住了。这菜做得固然精巧,吃得也精巧,不必问滋味,也已是天下第一等的名菜。何况看郭敖的表情,只怕滋味更远在自己所作之上。郭敖好像连舌头都吞掉了,那表情实在非常可恶。

落拓人的目光已经转到边青衡的身上,等着她说话。边青衡却打定主意要耍赖了。女人若是打定主意耍赖,男人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边青衡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冷笑道:“好了不起么?我看你这菜也没什么希奇的地方,比我的差得远了!”

落拓人悠然道:“你的菜本也没什么……但若其中有毒,那还能算好么?”

边青衡吃了一惊:“菜中有毒,这怎么可能?”落拓人道:“你用的是店中的菜,店中的油,菜、油中若是有毒,你做出的菜想没毒都不可能。”

酒店的老板叫起撞天屈来:“客官!你可不能冤屈我们啊!我们的油中怎会有毒?”他冲进厨房,将油瓶、青菜提了出来,大口喝了一口油,吃了块青菜,然后叫道:“你看我不是没事么?我们小本生意,可受不得诬陷啊!”正在喝酒的农人跟店中伙计一齐围了上来,纷纷说道:“齐老爹怎会下毒?你这客人岂能瞎说?”

落拓人淡淡道:“油中之毒跟菜中之毒都毒不死人,但是这两种毒混合在一起,再经热火之后,就变成一滴索命的剧毒,毒手员外,我说的可对么?”

店老板倏然怔住了。他的身上开始透出种锋芒,使他的人看去不一样了。他已不再是个任人使唤的小老板,而变成笑傲江湖的豪客。他的目光如刀,盯在落拓人的脸上:“你又是谁?怎能看破我的布置?”

落拓人笑了。他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加落拓懒散:“我?我只不过是个厨子而已。”毒手员外目光闪动:“厨子?难道你就是解牛刀丁无厚?”

落拓人道:“若非丁无厚,怎么识得破毒手员外的下毒妙法,又怎么能利用毒手员外的毒,做出无毒的菜来?”

毒手员外恨恨道:“你可真该死!”

边青衡已然叫起来了:“你才该死呢!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毒杀我们?”

毒手员外笑了:“如果没有那三十万两银子,我跟你们还真是无怨无仇。”

郭敖惊道:“你也是为镖银来的?”

毒手员外道:“你以为我扮作个乡下买酒的,只是因为兴趣?”

郭敖不说话了。毒手员外却笑道:“你们虽未死在我的毒下,但幸好我不但叫毒手,还叫员外。”

几道杀气逼了过来。那几位农夫跟伙计的面上的神色都变了。变得跟毒手员外一样,变得夺目起来。他们已组成一个环状的杀阵,将郭敖四人围了起来。

毒手员外道:“丁无厚虽然号称解牛刀,刀功却大多时候都在解牛,我一个人就可吃住。这位姑娘的内功虽然到了火候,但有聂家三兄弟,也就够了。我们本来最怕的是剑神,可惜剑神却被点了穴。”他没有提到上官红,一个十一二的小姑娘,能做得了什么?

郭敖苦笑,边青衡跟丁无厚的脸色也变了。聂家三兄弟就是那几位农夫,每人手中都提了锄头、镰刀,但这锄头镰刀却隐隐然与平常的有些不同,显见是极为厉害的外家兵器。这三兄弟目中神光充足,手长脚长,显然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他们品字站开,正好将边青衡夹在中间。上官红似乎骇得动都动不了了。

郭敖轻叹问道:“你们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还是自己想杀我们?”

毒手员外狞笑道:“到了黄泉路上,你再慢慢想这个问题吧!”他一挥手,农夫、伙计们一齐扑上。

剑光犹如闪电,却也在同时亮起!

同类推荐
  • 至少我们爱过

    至少我们爱过

    曾经以为拥有你就就是永远,可是后来你说我不是永远,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爱过
  • 你是我心头一笔朱砂

    你是我心头一笔朱砂

    她和他从小青梅竹马,王子公主,所有人都说他们天生一对。可是他忽然离开,她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一年又一年的执着着,没有人会让她动摇,可是如果连心也没有了,那还怎么继续,是不是到那时候她也会放弃?她以为她已经绝望了,接受了家族的联姻,订婚宴上,却突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到底是他?还是不是他?
  • 望晨默及

    望晨默及

    还记得有人问她,‘你相信太阳吗?’她想起了他,她依旧说,‘我相信黎明前的第一抹晨阳。’她是一个很喜欢躲在图书馆的女孩,他是一个温暖如晨光的男孩。他像一缕阳光照进了一个女孩的心房。七年,旧城市依旧人来人往,不知你是否安然无恙。你终是我触及不到的光,我明知不可能,最终还是飞蛾扑火。
  • 独家恋人

    独家恋人

    三大企业的千金韩雪,李舒婷,蓝依云三人回国来到学校读书,没想到刚来没有多久就结识了三大王子,欧阳灿烈,陆凌,叶凡,三对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三个好闺蜜在互帮互助下看清了现实,找到了真爱。在一些误会和一些人的阻扰下,三对人更加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而蓝依云也即将和叶凡去往美国,欧阳灿烈,韩雪,李舒婷,陆凌则继续留着,我们不知道前方等着我们的是什么,这就是青春、生活。
  • 世界上的最后一朵玛格丽特

    世界上的最后一朵玛格丽特

    凌晗:“其实,我瞒着所有人喜欢了你好久,好久!仅仅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句不经意间吐出的话语………就算没有得到你的回应,我也不后悔,因为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凌晗总是那么善良,那么单纯,那么执着,一次又一次的挫折,是使她收获爱情?还是会使她失去追求爱情的信心………………
热门推荐
  • 深夜二十二时的那路口

    深夜二十二时的那路口

    可能这世界就是有一些奇怪的狗血的事情组成的,越是想要划清界限的东西就会越朝你靠近。比如昨天看的电影,明明走这条路就安全了,却因为新鲜感啊或者什么的走了另一条,遇到了一系列的事情,最后结束了生命。陈续现在只有这种感觉,他想划清界限的东西就这么主动的找上了门来,越是绕离得越近。
  • 今天开始当仙帝

    今天开始当仙帝

    那些年,如来还是个带头大哥,金蝉子还是正直的中二青年,李靖的右手还托不起塔,天蓬只是个耍菜刀的……哦,对了,洛基主神是个护女狂魔,布伦希尔德是个精分妹子。而那一年,李小白手握平底锅,华丽丽的穿越到东胜神州,得到老仙帝传承的小黄书,从此开始了没羞没躁的仙帝之路。作者满满节操,为博诸位一笑……(本书乃不正经仙侠,非卡牌流,道貌岸然者慎入)
  • 重生为后之卿本毒女

    重生为后之卿本毒女

    她是恭亲王的外孙女,坐拥万贯家财,明明风光无限,却惨死破庙。亲叔父算计她,害她爹娘,霸她家产;亲外公厌恶她,骂她野种,夺她性命,最终她只能愤恨而去,无一席裹尸。一朝重生,且看她步步为营,斗叔父、惩表姐、谋后位,再次荣华绽放,登上那皇后的宝座。那些骗她、害她、对不起她的人终将付出代价!女主整日横着走,谁耍心眼害人我弄死谁。男主宠妻无下限,谁说我妻子不好我削谁!--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狂神武尊

    狂神武尊

    少年风烨,重获新生。称霸龙溟,无上玄皇。天才?娇女?王者?仙子?魔王?圣女?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世的蝼蚁……
  • 冰冷王爷多情妃

    冰冷王爷多情妃

    她所爱之人结婚了,而他的新娘不是别人正式自己的姐姐。结婚的那天,意外的落水她穿越了。当重生之后的她仍然再次爱上自己的姐夫。是命运弄人还是宿命纠葛。嫁于姐夫的弟弟,她受尽折磨。却在一息尚存之时被救。却还是逃不过死亡之神的魔爪。...........情景一:古木家具,古木房间,古代,全是古代的,为什么?我在那里?“我穿越了。”情景二:“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因为你得到了你不应该有的。”{“是这个王妃的位置吗?”“不止这些。”“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没有想过呢!”情节三:“赵一诺,你休想走。”她盈盈一笑。“王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赵一诺。”抓住她的胳膊不放手。“王爷,如今是连本分都不知道了吗?”“你是赵一诺。”“我不是,我是睿皇妃。”
  • 综漫之最强天才

    综漫之最强天才

    奇年穿越到了一个特殊的动漫世界,这里的天空、海洋、陆地都各有着一个神秘的神国,陆地上虽然没有火影中的鸣人,却有辉夜;天空上虽然没有妖精尾巴中的纳兹,却有杰尔夫;大海中没有海贼王中的路飞,却有他奇年。这里的神国之人彼此间渴望拥有天空、大地、海洋,导致三树界战乱不断,那么奇年又会如何做呢?……
  • 不朽之迹

    不朽之迹

    脚下早已是森森白骨,前方也是迷茫一片,可我依旧站立,举手中剑,傲世天地间。
  • 龙剑仙风

    龙剑仙风

    憾天长龙镇九天,一剑光寒十九洲。偶得龙剑,逆天改命,败尽英杰,成就不朽,独步天下!如何以这平常的资质、微乎其微的资源,去在那强者为尊、弱者为食的世界中博得亘古未有、震烁古今的成就。
  • 一方天帝

    一方天帝

    佛说;众生皆苦!万物皆有因果定,何须他人弄凡舟。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天星大陆位于暗星银河系,暗星银河系是由无数的拥有生命的星球组合而成。银河系的四周布满了无数的黑色云状,一旦误入其中必死无疑。由于银河系的周围布满了黑色云状,所以从外面看过去似乎这片银河系根本就不存在。似乎在茫茫宇宙当中这里的银河系是被人遗忘的——遗忘的银河系!
  • 良辰薄梦清风眠

    良辰薄梦清风眠

    岁月模糊了容颜,光影拉远了记忆的最初,摇曳在流年枯萎里,再度凝眸回首,一切以袅袅如烟。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分开。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是你生命里的过客。但我也想停留久些。在没有你的岁月里,重温。打马而过的青春,如何才是我与你?那一年,高三,他走进他心里那一年,大二,他们说好一起走那一年,大四,他说,感情淡了就是淡了那一年,他红遍全国,他说,我配不上你那一年,车祸夺取了他的记忆,他忘记了和他的一切,但他独独记得,他曾经爱过一个男孩,很爱,很爱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到那时我一定不放开你的手谨以此文,献给和我一起走过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