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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子策上将

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从京城中奔出,马蹄敲踏着泥石向四处飞蹦。

马上跨着一位壮实的军汉,不停地扬起羊皮鞭抽打着那红鬃马的臀部,嘴里“驾!驾!”地催吼,似乎还怨这马跑得太慢。

这位军汉的目的地是福建厦门,他要急见的人是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他要急办的事是将康熙帝的手谕亲自交给施军门。

在两个昼夜马不停蹄的急奔中,军汉于沿途各驿站换了十几匹骏马。当这位军汉刚站立在施世骠的面前说了句“圣谕到!”后遂砰然栽倒在地。

施世骠立时跪了下来,从军汉手中取下了康熙帝的手谕,即吩咐从人将军汉扶去医治休息。然后,施世骠转入书房,首先将康熙的手谕展开,此时他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话,是康熙那磁性的男中音在说话:“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尔父靖海大将军施琅勇略冠群,功业盖世。于浪尖中却敌,于滩头上奏凯。降郑氏于东宁,收台湾于一统。实是朕之伏波,国之栋梁。今台湾又乱,朱贼忤逆。惑我子民,戮我将士。迫民众蓄发,狂称中兴。其心居恶,妄独海外,朕之难容,国更难容!你子承父业,面当一方,国之屏障,民之仰仗,应不负使命,身先国难。朕命你即日兴师,会南澳总兵蓝廷珍,领水陆精锐行专征之权,凡事你可便宜处之。希扬波长驱岛屿,务要克敌制胜,二定台湾,朕之为盼。”

施世骠阅完手谕已是诚惶诚恐、壮心油然。他将手谕托过于顶,面北而跪,振声发誓道:“皇上,臣施世骠接旨。臣定不负皇上的厚望,纵是刀山火海臣也要披肝沥胆、舍身报国,斩尽贼首,奏凯朝廷!”施世骠浓眉阔眼,虎背熊腰,静之若泰,动之若风,神情举止酷似乃父。

前几日,施世骠就风闻了台湾岛内有些异常,但他在没有接到台湾方面的正式通报之前心中对实情是急而无底的。旋而他听报说台湾镇有五条舰船载着老弱妇孺到了厦门,欧阳凯的夫人水清和幼子也在船上,他便已感到了海那边的事态是非常严重了,否则,象欧阳凯这般的铁汉,是不到万不得已时则不会将自己的妻儿转来内地的。施世骠亲自赶到码头将欧阳凯的家眷及同来的李子然夫妇接到了自己的府中。欧阳凯是当年父亲的爱将,是跟随父亲当年收复台湾的有功之臣。那时他才不到十六岁,就拥有在澎湖牛心湾先拔头筹的奇功。欧阳凯也是自己的莫逆兄弟和生死战友,两人那时总是形影不离,酷爱相约到校场上去抵掌谈兵、比箭摔跤。三年前,欧阳凯赴台,临行前的那晚两人均没有回家,而是都躺在军营大帐内临时支起的便榻上作着彻夜长谈。他们谈了很多,谈了国事民情,谈了兵略战法,谈了感情友谊,也谈了为将之道和为人之道。当谈到为官之道时,欧阳凯又说了一句自己常讲的口头禅:“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施世骠颇有同感。别梦三年了,施世骠尤为关切欧阳凯的安危。

当他与嫂夫人水清坐定后,遂急问起台湾的近情来:“嫂夫人,岛上匪情究竟如何?南石可安好?我方才问了护船的千总,台镇那边怎么就连一份邸报都没有?你可带来?”水清听后一头雾水,反问道:“我亲见夫君草拟了两封急件,说是送达到你这里来的,怎么,还没有收到?恰是蹊跷!”

施世骠想了想,水清她们是选择非常通道从台湾镇一鲲身秘密码头直接来到厦门的,而军中的急报出于安全考虑则是从澎湖一线送传的,兴许是闹匪和其它季风、海潮等不可抗力的原因所阻以至发生人先趋、信后走的情况,这种情况在海峡两边的书信往来中时有发生,实属正常,海峡交通太劣。施世骠接问道:“岛上匪势如何?匪首为谁?”

“匪首是台湾县内门乡鸭贩朱一贵,我来时只闻说他们已聚众十余万攻占了台湾、凤山、诸罗、鹿耳门三县一港,其它就不得而知了。”水清面露牵挂和焦心的表情说道。

施世骠听后吃惊不小,台湾局势果如自己所料。台湾现业已擢为挂印总兵镇,总兵兼有朝廷的左都督衔,军务、战事都直由兵部管筹,这对台动兵,动谁的兵?何人挂帅?都是必须要有朝廷旨意的。施世骠即起身与水清告去,拍马赶到了水师中军大帐。人还没坐下遂令道:“传副将以上将领!”他遥望海空,寄希着欧阳凯的戡乱能力。众将到后,施世骠仅布置了两件事:一是向台湾派出探船收集匪势情况;二是责令厦门水师进入特级战备状态,做好一切随时出征的准备。他知道,若是万一台湾沦陷,此平定台湾的任务是非他莫属,这福建水师自始本就是为了备战台湾而缔建的。之后他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海那边的消息,几是寝食难安。前三日,施世骠同时接到了澎湖守备林亮的鸡毛火漆急报和已是滞后的欧阳凯转呈向朝廷的奏报,确切地得知了台湾已失陷和欧阳凯已阵亡的噩耗,遂禁不住英雄之泪滚滚而落。他即草了台湾沦陷的奏本用八百加急送达朝廷。急报送出后,施世骠常倚门眺盼,只专等这朝廷的一声令下,他要效父亲的虎威,再次克定台湾,为欧阳兄弟报仇!

施世骠没有敢把欧阳凯阵亡的噩耗告诉水清,因为这位善良的女人经受不住如此突然的打击,他自己也一时无法直面这痛绝人寰的悲情场景。他悄悄地在自己的书房为欧阳凯摆上了灵位,只有在夜间方能独自倾情祭奠。今日,施世骠终于接到了康熙帝的出征手谕,在北拜了皇上后,施世骠又来到书房。他跪在欧阳凯的灵位前,只说了一句“南石大哥,皇上派我来了!”就再也没有语言了,只闻见施世骠的手指间在“嘎嘎”作响,两眼烧着怒火。

告辞了家眷和水清,施世骠一身银盔铁铠步入了水师提督大帐,此时水师众将已然聚齐。施世骠向众将宣读了康熙皇帝的手谕,然后面色凝重地大声说道:“皇上亲赐手谕,寄希我全体水师将士以厚望,我等久沫皇恩,报答就在今日!传我檄令:全师酉时开拔,乘南风先齐集澎湖。”

施世骠话音方才落定,忽闻帐外传来“福建总督满保大人到!”随着一声传报,福建总督满保摇着便便大腹匆匆地走进了大帐。“啊,总督大人,请坐。”施世骠淡然起声让请道。

“提督大人这是要出征了?皇上焦急呀!我已令南澳总兵蓝廷珍统绿营兵一万人乘舰船由南澳岛出发了,蓝总兵将在澎湖与提督大人会师。此外,为了配合大人平台,我已檄令福建沿海实行禁海,寸板不入。”满保落座后言道。

施世骠向对这位与隆科多沆瀣一气的满旗将军厌鄙不瞧,听说他要禁海,忙愠道:“总督大人可否请示朝廷?朝廷可有御谕?”

满保一时语塞,应道:“无有。”

“那大人速速收回成命!当年闽督姚启圣为了孤台而实行了禁海,使沿海渔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怨声载道,差点就激起民变。大人,眼下时不似昔,我们澎湖在握,海峡平静,你禁什么海?若在福建再激起民变,岂不是雪上又添霜、水越搅越混?届时你亲自去与皇上理论?”施世骠冷然忿道。

满保见施世骠当众责己,不由欲怒,但细想施世骠之言后又沁出了一身冷汗。其实满保擅自禁海有一个大阴谋施世骠尚不知,那就是要抢先获取王珍交与隆科多,因王珍的口中有太多之秘,足以使隆科多丢官送命。满保见此处不是多呆之地,即撑膝起身,心虚地说道:“本督百密一疏,禁海尚欠深虑。大人所言极是,本督这就收回成命。好了,大人要出征了,本督就此送过。”说罢一拱手,向外便走。望着满保的背影,施世骠心说了一声:“糊涂官。”

新月如钩夜色阑。施世骠率领着水师将士两万余人分载舰船三百艘,乘着南风向澎湖进发。六月的海峡,季风肆虐,风云莫测。刚刚还是波微浪浅,不甚颠簸,忽而,海上就飓风大起,波立如山。幸而这舰船是顺风而驶,少了风阻,然也见是上下跌宕,如叶漂浮,似乎偶有闪失便会被这狂吼着的惊涛骇浪所吞噬。

施世骠手持着单筒望远镜立在楼船的指挥舱中,叹了句:“这恶的季风天气!果然海峡风高浪险、诡异多变,怨不得沿海百姓称之为‘埋冤’,这无情海浪中不知掩埋了我华夏多少代先民的冤魂哪!”

管带董芳立在一侧,接道:“军门,这海那岛历来就是我华夏的前院,连这波涛都浸透着我龙之传人的血泪,靖海归一是华夏民族共同的历史责任!军门,我听远处有闷轰的雷声,我看这股肆虐的飓风将去矣,海峡的季风气候就是这样,云合风生,雷鸣风止。”

施世骠侧耳细听,远处果有雷音,遂蔚然说道:“是啊,稍后飓风将止,正利我等进兵。”

“想当年我父力排‘乘北风直取台湾’的众议,独持‘乘南风先取澎湖’的智见,也是这六月,率师先攻取了澎湖。虽然说父亲在攻取澎湖牛心湾的那一仗中被郑将刘国轩射中了一目,但澎湖取之,那台湾就不战自降了。所以,这次我们二出台湾,比之我父当年是要省心多矣!林子恭以区区千人,终坚守住了澎湖,这就为朝廷保住了滩头,为朱贼一伙准备了一块墓地!”施世骠感慨万分而又踌躇满志地说道。

“一伙贩鸭卖鱼的市井泼皮也要兴风作浪称帝做王,显是可笑。他们能与那当年延平郑郡王的气势相提并论吗?那郑氏朝廷不过也只是抵抗了几日便向靖海大将军和朝廷请降了。我想我等大军一到,乌合自是崩溃。况澎湖在握,达那岛岸只须几个时辰,事半功倍呢!只是,我呐闷:欧阳将军文治武功,七日之间何至于全岛尽陷?”董芳困惑不解地说道。

“事出有因哪!我那世兄耿直坦荡,心难容私。前时被那朝中奸人和狗官王珍气病在床,将军务都暂时交给了周应龙。那想台中之民受王珍苛政所逼,朱一贵一伙乘势骤然发难,以至一夫作俑、万人响应,聚众近十万哪!”施世骠说着又想起了逝去的兄弟,不由黯然神伤。

“兀那王珍狗贼,实是祸乱罪魁!若见到,我必杀之!”董芳愤愤说道。

说话间,果然海上顷刻又归于平静。夜色中,钩月又现,海平线一望无际。夜,逐渐深了,施世骠忽感疲惫,他虽说体格十分健壮,但今年以来忽总感右腹疼痛,此时又有些微痛。于是他回到寝舱,靠着床头略为看了一回书便隐隐地渐入了梦乡。

“军门!”董芳推舱门进来轻唤着施世骠。

“董将军,有军情?”施世骠快速坐起问道。

“军门,我左前方五里处发现一小岛屿,岛上有火光闪动和烟雾隆起。”董芳报告道。

施世骠立即来到指挥舱,举起望远镜向着小屿?望,随即令道:“全速靠上去!”一时三百艘战船便将那方圆不到两里的小岛围了个水泄不通。董芳待船靠岸后,带领着千名士兵朝着火光烟起处迅速扑了上去。须臾,火光处传来了士兵的斥喊声,没有厮杀也没有器碰。一会董芳率众押着二十余人来到了楼船的甲板上。施世骠定睛一看,却是那张贤和王鼎二人和一班逃将败兵。施世骠乍见这二人怒火直从心头燃起,浓眉下两道寒光直射而出,骂了句:“败类!”

原来这二人逃出鹿耳门后不敢绕道澎湖,遂想借着南风去往南洋一带暂寻容身,不想在海上曲折迂回迷失了方向,却漂到了台闽海峡之间的小屿上,又见身边只剩下二十余人,便不敢再冒然窜远,只好权寄屿上。张贤和王鼎二人听骂,羞惭无容、惧骇万分,又无理诉说,只得将面首埋在胸前瑟瑟颤抖,不敢面视施世骠和众将士。

“有何可说?”施世骠鄙然怒道。

“单枝易折。”张贤蚊音般吐了一句。

“怕死?为将者言:镜破不改光,兰萎不改香。似尔等贪生怕死之徒将有何面目对之天地?国又养之何用?好,本军门就成全尔等,请皇上手谕!”施世骠厉声斥道。

董芳立时返舱,片刻出来后便手托举着康熙帝亲写给施世骠的龙图手谕立于施世骠的右侧。

“南石兄!”施世骠高喊着欧阳凯的名字霹雳般地挥出了两剑遂送走了这两个肮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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