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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比月光更寂寞(1)

我将洛年和司南约了出来。我坐在上岛咖啡西餐厅里透着玻璃看着窗外,洛年比司南先到,车子停在路边,我看见一片落叶刚好飘落在车轮下。洛年推门而入,脸上喜洋洋的样子,也许是以为我只约了他,也许以为我要选择他。洛年刚走到我的位置司南跟着到了,只是司南没有洛年脸上高兴的表情,而是一脸阴云。

司南和洛年都坐下,服务生上来询问他们俩要喝点什么,洛年和司南异口同声说:“咖啡”继而又沉默,我也沉默着看着他们俩,一会儿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咖啡。我说:“洛年,你很好,可是……”我的话没说完却被司南打断,他说:“多罗,对不起,我不能再爱你了,我家人已经为我挑好了女朋友,我今天才知道,多罗真的对不起!”司南一脸悲伤的表情,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为什么会这样?我正要选择他,我要选择的是司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说过爱我然后就离开。

司南就这样离开了,留下一抹心碎的背影,那背影比月光还寂寞。洛年一直沉默和我面对面的坐着,司南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我与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没有结果。

司南的离开注定了我与洛年纠缠不清。那个下去我与洛年似乎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我与洛年一切尽在不言中正式恋爱了,我从司南的公司辞职又回到了洛年的公司,偶尔拍摄惠盛的广告代言,日子在忙碌中度过。从司南的公司离开后很常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见到司南,哪怕是跟卢锦与维德吃饭或者喝咖啡都没有司南的存在,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秋末了。洛年对我很好,我们从正式恋爱的那天至今没有吵过架,我以为往后的每一天我与洛年都会这样简单过着。只是我忘记了时间这个老人,时间在走动,人也在时间与环境中慢慢的改变,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事情。

2003年立冬的那天中午,我与司南在一家徽菜馆吃饭,却碰见上官心雅与钟伟杰。我很久没见到伟杰了,自从我拒绝了伟杰的表白后就没有再遇见他。在这样的餐馆遇见上官心雅我感到很吃惊。洛年与我一样满脸的惊讶与疑惑,像上官心雅这样的女子不是应该是在西餐厅那样的地方出现吗?而且上官心雅的穿着很朴素,与我差不多,不再是我第一次看见的她那么光鲜亮丽。这样朴素的穿着没让她的气质打折扣反而觉得是很单纯的女孩子。

伟杰从座位站起来朝我走过来,上官心雅也回头,然后对洛年与我笑了笑。洛年微笑着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伟杰走到我面前说:“多罗,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我笑了笑回答:“还好,那是你女朋友吗?”伟杰点了点头说:“心雅是我们跆拳道馆的赞助者,因为跆拳道馆学员增加,要扩建道馆,她去视察道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伟杰说话时一脸春风满面的样子,应该是很幸福的。我说:“祝福你们幸福。”伟杰说:“这是你男朋友吧,我也祝福你们。”伟杰伸出手与洛年相握,由始至终上官心雅没有走过来与我们说过一句话,只有那留在嘴边的微笑。

知道心雅现在是伟杰的女朋友后我的心里似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自从我对洛年说了不喜欢被安排着生活后,洛年改变了很多,也似乎一直记在心里,每次去哪里或者做什么事情都会先争取我的意见。洛年的改变让我觉得有人疼爱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然而这一切都被卢锦的一个电话彻底打破。

工作一直很忙,惠盛推出了冬季服装秀,需要拍摄一系列的服装广告,我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到周末心想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没料一大早就被卢锦的电话给吵醒,卢锦打来电话说:“多罗,你在哪里?”我很郁闷,周末的一大早我能去哪里?迷迷糊糊回答:“当然在家睡觉啊,不然能去哪里,你有事情吗?没事我挂电话了啊,我好困。”卢锦却说:“多罗,你现在打你男朋友的电话问他在哪里,然后再打电话告诉我。”我被卢锦的话吓到了,像是大冬天从头顶浇了一盆凉水,冻得我发抖。我依照卢锦的指示打了电话给洛年问他在哪里,洛年说:“周末,我陪妈妈在喝早茶呢,你睡醒了吗?要不要来?”我说:“不去了,我还想睡觉,然后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又再次拨通了卢锦的电话告诉她说:“洛年说在陪她妈妈喝早茶,还问我要不要过去。”卢锦冷哼了一声说:“你见到他问问他妈妈有多年轻。”卢锦的意思是洛年在欺骗我,洛年不是在陪妈妈喝什么早茶,而是跟另外的女孩子在一起。卢锦没有真正的与洛年见过面,她是在我手机里看到我给洛年拍的照片,我又问:“卢锦你会不会看错了?”卢锦说:“我长这么大就没认错过人,我的记忆力你是知道的,多罗你要注意点,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想你受伤害。”然后就听见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是的,卢锦的记忆力超常的好,她是不会撒谎的。洛年为什么要骗我呢?跟洛年一起的又会是谁?

短短时间的平静又要被打破,卢锦的电话让我无法再睡下去,我要找洛年问个明白。我洗漱完毕打电话给洛年说要逛街买衣服让他陪我一起,洛年答应了,十几分钟后洛年的车子停在我家楼下。

我拿上包包,洛年说:“多罗,想去哪里买衣服啊?”洛年微笑着,语气充满了温柔。我说:“先去喝点东西吧,我想问你一点事情。”洛年笑了一下说:“好,那就去上岛咖啡西餐厅吧,好吗?”我点头。车子暖气很高让我感觉有点热,于是将暖气关了,洛年似乎察觉到我的不高兴,左手操控着方向盘右手握着我的手问:“多罗,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心就说出来好吗?”我抽回手说:“开车专心点。”洛年专心开车,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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