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掉落在她的眼角，缓缓落下。
她慢慢伸出手，好想抱紧他……好想安抚他的心痛……
“小栀……小栀……”
可是，她收回自己的手，“请你放开我。”
仿佛所有希望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他放开了她。
他的眼眸黑如深渊，脸上的泪痕清晰，“之前的一切算什么？”
“……”
看着她难以言语的神情，他卑微地哀求，“你在说谎，是吗？不然，你不会冒着大风雨来找我。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他凝视着她冷漠的脸，只要听见她简单的一个‘是’，他会毫无疑问地去相信。
“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是去找你。”
慕容瑰伸出微颤的手，最后一次怜惜地抚摸她的脸，“你……有喜欢过我吗？”
小栀的心已碎成一片片了，她用尽所有力气，微微说道，“对不起，从来没有。还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他怔怔地把手缩回，握成拳头，凝视着她的脸，仿佛还在寻找不存在的希望……或许奇迹……
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他站起身，背影僵硬得像冰雕，移动着沉重的双腿……
在他离开病房的那刻，泉水般的眼泪涌出她的眼框……
撕裂般的痛聚焦在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徐阿姨，也许我太幸福了，所以才受到惩罚……是吗？
……
凌晨三点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天空黑得像墨，微凉的风对他来说刺骨寒心。
《你……有喜欢过我吗？》
《对不起，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没有……
凌乱的思绪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前面走来一帮流氓似的年轻男子，拿着啤酒大声嚷嚷，语气带着几分醉意。慕容瑰擦过他们身旁的时候，碰到了其中一位男子。
男子怒起眼睛，用力推了慕容瑰，“喂！臭小子！走路看人！！”
男子后面的狗朋好友面容凶恶，开始起哄，围在慕容瑰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