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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读书时光

学校的生活我过得很满意,室友都很可爱,我感谢大学给了我这么和谐的一个寝室。学习都还很顺利,大学学习比起以前的高中,真的是人间天堂,学习很是轻松。没有作业,除了期中考试外,学习期间没有什么考试。

我内心很满足,我会找时间做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我最做喜欢的事情,一半就是想念,一一半就是抽烟。于是我把空闲的时间,一半用老想念我我爱的人,以及爱我的人,一半用来用来抽烟。

清晨,闲来无事,我便准备去图书馆看书。没想到,去往图书馆的路上还种着桂花树,花香四溢、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让我顿时清醒许多,有一种如露入心的感觉,好像是呼吸了更多的氧气一样。此刻我才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么压抑,我这个人是多么沉闷。

我顺着去往图书馆的路走着,路旁种着花草,花草丛中,因为近一段时间没有修理,时不时会看见一两只野草,长得非常之高,与众花草相异。那一两株野草,立在花草丛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花草上还残留着早晨的露珠,清晨的阳光微微照射,阳光透过露珠,再从露珠里面反射出来,射进我眼睛中。每当看到这样的光,我从来没有觉得这光线刺眼,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这光线会伤眼睛,所以我就一直刻意看着那些从露珠里面反射出来的光线。

当我最后一步的脚步,脱离了水泥路。我第一步踏进图书馆的时候,一种庄严肃穆之感,落在我的身上。图书馆太大了,书目众多,有点像Supermarket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样,让人目不暇接。我心里也有一种潜意识的想法:这书我一辈子也看不完啊,原来别人说书一辈子也读不完是真的。

图书馆有禁令,图书馆里是不准抽烟的。图书馆是学习静修的场所,加上图书馆的书都是纸质的,在里面抽烟确实是不道德,如果抽烟,我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于是我忍者烟瘾,再图书馆里逛着。

早晨的图书馆人很少,又以女生居多。我再图书馆转悠着,找着自己喜欢的书,寻着自己的一席之地。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懒懒散散,又有一种不很着急去追寻的目的,翘首企盼着,环顾四周着,默默无声着,等待着一个终究会降临的惊喜。

终于在图书馆的一个小说分类下,我听了下来。我用手划过所有的书目,寻找着一本注定属于我的书。最终我找了一本《契科夫短篇小说集》契科夫是我最喜欢的俄国作家之一,他的书值得一看。

我就斜靠在图书架上,翻看着《契科夫短篇小说集》的目录。我最先看到的是,高中我就学过的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这篇小说太熟悉了,尽管这篇小说放在这里,都算不上意外,但我还是有一丝惊喜。我在小说集的目录里面还找到了另外一个真正的惊喜,那就是这篇小说《我的叔叔于勒》,这是我初中学过的一篇小说,如果不是在这里发现,那篇小说连同开头和结尾我都已忘记。

我翻到《我的叔叔于勒》,作者契科夫,开头写道:我小时候,家在哈佛尔,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挣的钱不多。我有两个姐姐……

看着书,不知不觉,时光走过,秒针嘀嗒。太阳西沉,已经是到了下午了,而我中饭好没有吃,饿着肚子,肚子咕咕直叫。

现在是中饭也不着,晚饭也吃不着,看着夕阳西沉,血色残阳,在天边滚滚的浓云中,泫然一片,我顿时有了一种古代书生进京赶考,风餐露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不觉得苦,直觉得:这都是自己自作孽啊!

我看书已经看得乏了,我心里想:图书馆不准抽烟,厕所还不准抽烟吗?我便走到厕所,厕所一个人也没有,但厕所的角落里,烟蒂却很多,看来来厕所抽烟的人可不少。

我沿着厕所的窗子看着窗外,窗子里面的这个视角来看,学校真的是不赖,粗壮的大树见证这一批又一批的人,美丽的花坛听着一对又一对的情侣的蜜语甜言,平平的草坪承受着一个有一个足球少年的脚步,而我却在窗沿静静看着,思考着,安静着。

我从牛仔裤右边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一盒刚刚不久前买的中华烟,中华烟的英文是Chunghwa,这个翻译和我们学过的汉语拼音有点相背,但是因为这个香烟品牌在外国已经买得很好了,所以一直没有改名字,改了这个英文名,怕老外认不了,反而不买了。但从翻译上来说,Chunghwa这个翻译挺好的,全用拼音,太俗了。就如同清华大学的翻译,就是Tsinghuauniversity,BJ大学的翻译就是Pekinguniversity一样,我觉得挺好。

中华烟是我读大学才抽的烟,以前抽的就是万宝路,红梅,偶尔黄鹤楼。让我爱上中华烟的理由,就是它卷烟颜色金黄,触摸着很有感觉,烟身精美,放在鼻子下面,烟香四溢,沁人心脾,可看,可抽,可闻。

我拿起这盒中华烟,用一只手指一弹烟盒低,烟盒盖子弹开,露出整整齐齐的烟,排放在烟盒里面,颜色金黄的烟蒂,露出白色的烟屁股,我拿出了一只烟,放在嘴边,从牛仔裤屁股口袋里面,拿出了打火机,手指一抡,打火机就点着了。我静静吸了一口,烟雾袅袅,飘出厕所的窗户。

抽着烟,我看着烟盒子,烟盒子上写着11mg,mg也就是毫克,是香烟烟焦油的含量,中华烟有三种烟焦油含量,18mg,15mg,11mg,其实我白天爱抽11mg烟焦油含量的,烟味清香纯净。我寝室里面还藏着一盒中华烟,是18mg烟焦油含量的,一般我晚上无聊的时候抽它,味道“冲冲”的,抽了一口,吐了一口,烟雾环绕在脸边,感觉世界上就是我一个人。

现在在厕所里,抽着这11mg烟焦油含量的香烟,我感觉也别有一番味道。透过窗子,看着学校的风景,高高的建筑,远处的群山,以及遥遥无尽的天空,所有风景尽在这一窗之中。这让我顿时想到杜甫的一首“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透过一窗,看到西边山岭上一望无垠的雪,脑袋里面浮现当年赤壁之战,周瑜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小乔初家,东吴在长江边边上恒列万里战船。

烟还在指间,烟蒂微微发热。我吸着最后一口香烟,深深地吸入在肺里面,烟雾翻滚,干涩泛滥在唇齿间,我把烟蒂扔在厕所地上,用脚踩灭,一边在鼻子里呼出烟,一边走出厕所的门,心里想:这厕所的窗户做得并不好,旁边还有一排小便厕所,贴着“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标语。

透过外面的窗子,正好可以看见里面小便的男人。我心里想到这里,下意识赶快提好自己的裤子,结束了小便。但是,我马上又抽了一口烟,嘴角微微咧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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