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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探琴溪,寻找通向鸟类王国的路

“天鹅!龙龙,一群白天鹅!”

“在哪?哪儿?”

“蓝天上。快看呀,顺着那棵歪脖子松的尖梢……”

一条银线,四五只白天鹅已从蓝晶晶、深邃的秋日天幕上滑过,融进苍郁的无边无际的树冠,只留下数声撩人心弦的鸣叫,在山谷的上空回荡。

接着,一串杂乱的脚步溅起水花。两位小探险家沿着琴溪急促地奔跑,惊起扑腾的山雀、喝水的野兔逃奔。

壮实的龙龙,像头野牛,边跑边喊:“早早,加油!前面有块亮堂的大崖,那里一定漏出一大片天!找不到红嘴玉,撂下一只大天鹅,也够带劲的!”

琴溪的两岸,全是白底显芝麻点的粗粒子花岗岩,崎岖、陡峭,挤满了密密的小灌木和苦竹。一弯窄窄的河谷上空,被黑松的针叶遮得严严实实,就像是条幽深的隧道。浑厚苍茫的林涛,不时在头顶上空发出呼啸。

这片黑松林很特殊,有很多很多的连理松,两棵、三棵地长在一起,所以又叫团结松。瘦削的早早盯着龙龙宽厚的背影,艰难地跑着。金樱子、野蔷薇、紫荆带刺的枝条,有意找麻烦,常常扯住背上的包。早早不跑了,一折身子爬上了岸,利利索索地迈起大步。

等到龙龙喘着粗气、心急火燎地攀上又滑下时,岸上伸出了一只手,拨拉开被石棱子挂住的枪带。龙龙一惊:“鬼早早!你明明在我后面,一眨眼,咋先飞到岸上?”

龙龙就势上来了。

“肩膀上扛的黑葫芦是专管淌汗的?”早早指了指龙龙掉了帽子、汗气蒸腾的头。

大崖微微探出了山体,灿烂的阳光从洞开的树冠洒下。在密密的森林里,这很难得。树冠上空留下的一片蓝天,有如高原上的湖水,湛蓝而耀眼。别说天鹅了,连一缕云丝也没有,龙龙的心也一下空了:“天鹅呢?还没飞过来?这次该把望远镜给我看。”早早没拿望远镜,倒是取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慢声细语地说:“傻羊,你在琴溪兜圈子时,小天鹅等得不耐烦,自个找湖边跳舞去了!”

“嗯哼!”

“你叫的可没它唱的好听!啧啧啧……不信?你听———”

正巧,蓝天深处,飘来了两声美妙的鸣叫。

“是天鹅叫?”龙龙凝神静听。

“当然!”早早点点头。

“不兴是野鸭?”

“你没听过鸭子叫?嘎嘎的。”

“家养的老鹅,可是‘岗岗岗’‘啊哦’地叫。咋不像这野的?”龙龙张开阔嘴,学舌子。

“嘻嘻,叫得真像。伸脖子昂颈的呆鹅。让你同桌的林凤鹃听到,要不翘鼻子、蹙眉才怪哩,哼!还想当个未来的鸟类学专家!跟你说吧,天鹅的叫声特殊,有强烈的音乐感……”

“真的,就像管弦乐队里簧管的吹奏声。”

龙龙一回味,虽说不知簧管是圆的、扁的,但确实是有点那么个味儿。鹰翅眉一拧,又有了问题:“不是说,在现时的秋天,刮西北风的日子,才能见到大群大群的天鹅、大雁、野鸭飞来吗?”

“那是说季风对候鸟迁徙的影响,《少年科学》上介绍过。但谁也没说,它从北方迁到长江中下游越冬后,不再往南飞了,不再到咱们紫云山散步溜达了!”

龙龙又懊恼起来,顺手把枪从肩上拿下,拍了拍:“它要不飞走,说不定真能采下一只,制个标本,保险轰动全校。也让王老师看看,还有那个毛丫头。”

早早不仅不捧场,反倒非常生动地一撇嘴:“就凭这支准星都歪了的破气枪?”

“还不是上星期上山跌坏的?我已修好了,校准了。连你也说过,弹无虚发。”

“步枪也打不到。天鹅是鸟类中闻名的飞高冠军。个头小的候鸟迁徙时,飞翔的高度在三百米以下;个头大的候鸟,也难超过一千米。天鹅哩,嗨,那才叫扶摇直上九千米,和三叉戟飞机飞行的高度差不多,横越喜马拉雅山像过马路那样便当!高射机枪都摸不着边,导弹嘛,倒还……”

“哎呀呀,这下可吹炸了。想糊弄我?没门!连我都听过一支古曲,叫……叫什么来着?是描写海青和天鹅搏斗的……”

“《海青拿天鹅》,琵琶古曲。”

“拿天鹅是为了吃肉吗?”

“不,是为了取珍珠……”

“珍珠?”

“天鹅在水边生活,它吃蚌壳,飞得高,猎枪打不到,猎人头疼,只好驯养一种海青去捉天鹅。历史上,蒙族的大官逼着猎人交天鹅,是为了取出它嗉囊中的珍珠。”

龙龙说:“我们也去捉一只海青好不好?”

“咱还不知海青是什么鸟哩!”

“哈哈,闹到现在,你连它是红嘴还是绿尾巴都不知道,就吹得天上起云、地下倒树呀!”

“一定是一种又凶又猛的大老雕。传说蒙古族的人把它比喻为英雄的化身……”

“算了,算了,百科全书!天鹅飞了,也喊不回来。海青你又不认识。咱们别忘了探险的主要目标———找红嘴玉,到现在影子都还没见到。”龙龙知道早早的“百科全书”厚着哩!若是由着他一页一页往下翻,够你瞧的。

毕竟“红嘴玉”扣人心弦,早早也就关上了话匣子。两个人沿着琴溪,继续往山上走。

今天是第二次寻找眉毛峰。上个星期日,他们走错了路,白跑了一天。这一次,早早有个明确的计划,就是只沿着琴溪走,绝对不许走岔路。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琴溪是从眉毛峰流下来的,只要不离开它,就能攀上眉毛峰。翻过眉毛峰就是凤尾岩,见到凤尾岩就到了千鸟谷的大门口了。

此刻,他们已经超过了上一次的高度,迎面遇到了一片黑松林。

黑松一棵挨着一棵,排得密密麻麻。河谷里愈来愈幽暗。松鼠在小探险家头顶的松枝上跑来跳去。龙龙刚举枪,它们长尾巴一晃悠,就悄然消逝。道路更陡险,溪边沙滩上,野兽的蹄印也多起来。在一丛石兰边,乱七八糟的蹄印成堆,把杂草、小树的枝叶践踏得稀巴烂,印痕有深有浅,有大有小。

龙龙想起上次碰到的血迹、豹子,已相信了早早在这方面的知识,虽不像上次那样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问:“是什么野兽来过?”

“到了秋天,庄稼熟了,野果又多,葛根也粗了,野猪结成群,老老少少,拖儿带女地四处寻食,作践庄稼。这时也特别凶,谁惹了它,一群猪都发疯似的拼命。都说野牛能挡虎,野猪的冲锋,也排山倒海哩!”

“是野猪?”

“看样子像是来喝水的!”

“连豹子也见过了,还怕它?经历了那天,咱信了你的话:野兽也像鬼一样,它有七分怕人,人才三分怕它哩!”

“还是留心一点好。万一碰到了,还像那天一样,别主动去惹它!它要主动进攻,咱们就向山上跑,千万别往下坡跑。它们这时膘肥,大胖子爬山不一定比咱们快。”

早早细心地察看了各种足迹,又走了一段,然后才回来,说:“和咱们前进方向不一致,往那边小岭子上去了,走吧!”

“你知它走哪里?上次对豹子,你为什么不晓得?”

“野兽也各有各的特性。这时的野猪喝水、寻食都有一定的路数,不大乱跑。在月夜头,猎人找个好场地,一次能打倒好几头。”

这话撩得龙龙浑身痒起来了:“咱们下星期来打!”

“咱可不敢。再说,火铳呢?”

龙龙闷了膛。正在想心思时,绿幽幽的深处,骤然响起了洪亮的怪叫:“尸———拾!尸———拾!”

溪岸上的森林里,立即回荡起各种刺耳的怪声,刚刚还是空寂的山冈,刹那间充满了恐怖和神秘。龙龙想起了早早说的野猪群,却步了,正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右边森林里又响起了几声更粗粝、鲁莽的叫声:“哈———哈———哈哈哈哈……”还未落音,左边的黑松林,也爆发了:“尸———拾!尸———拾……尸拾尸拾……”整个幽暗的世界,充满了狂妄、尖厉的狞笑和阴险的喊叫,使人毛骨悚然。这种恐怖气氛使得经过那天历险的龙龙,仍然不自觉地往早早身边靠。早早也被这些怪声弄得汗毛竖起,但仍然沉着地说:“像是一种鸟叫。头一声,是从树上起的。野猪可不是这样叫法,和家猪的叫声差不多。咱第一次进森林,还听到过一种脖子被扼住的挣扎声‘哎哟!咿呀!’,刺得耳朵疼,浑身起鸡皮疙瘩。爸爸随手砸了块石头,你猜,什么东西跑出来了?”

龙龙说:“是狡猾的狐狸?”

“嘻嘻!是你上次说的黄鹂!爸爸说,它要理窝下蛋时,就这副怪劲头。”早早特意挑了个龙龙熟悉的鸟安慰他,又解释,“再说,林子里回声大,能把声音变得很神秘。”

龙龙把鹰翅眉一竖,胸脯挺得高高的,迈开了大步。早早一把拉住他,使了个眼色,伸手一指,一只小鸟正从琴溪的左岸,向右岸飞去。龙龙乐得嗓音都变了调,说:“嘴,看到了吧?它的嘴是红的,鲜红鲜红的!”

鸟落到琴溪边上一棵次生的栎树上,爽快地唱了起来。吐了几个单音后,一转舌头,欢快嘹亮的叫声像是潺潺的流水,冲刷了弥漫在河谷两岸松林中的恐怖,松弛了紧缩的心。龙龙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发抖:“像哩!像红嘴玉!”

“有片树叶子挡了,看不太清。打吧,打下来再看。”

龙龙悄悄地换了个位置,举枪瞄准。只听扑噜一声,鸟吓得一愣神,偏着个头看着。

龙龙见放了空枪,鸟还不跑,直起腰,大着胆子往边上走,想找个更好的位置,急得早早又打手势又使眼色。睬也不睬的龙龙倒是找到了好地方,刚举枪,小鸟却呼的一下飞走了,只剩树枝还在晃动。

“你这头傻羊!它正警戒,你还往前走,让你抓死的?山里的鸟精,比不得你们城里!”早早生气了。

龙龙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它头是白的。”

根据他们已掌握的材料,红嘴玉头上的毛是橄榄色,可这个长着红嘴巴的鸟,头是白的。早早说:“不管怎么讲,它的嘴是鲜红的。多认一只相似的鸟,就多一分找到红嘴玉的机会。”

巧哩!没走几步远,枝叶边露出了白头红嘴鸟的黑身子。

早早在树下找到了打下的鸟,龙龙也赶到了。他们看得不错,这只鸟不仅嘴,连腿脚也红得像珊瑚,头、颈直到前胸的羽毛都是雪白的,其余都如黑缎一般。真是黑白分明,镶红嵌朱。龙龙爱得不愿放手。它是什么鸟?早早也叫不出。但两人还是非常高兴地把它收到包里,准备回去好好观察观察。

前方,隐约传来了沉闷的嗡嗡声。龙龙正准备说“又是鸟在叫”,早早已警告他了。

“当心!咱们这里人最怕的是毒蛇和毒蜂,倒不是那豺狼虎豹。毒蛇藏在石头、草丛里,竹叶青还挂在树上。毒蜂会飞,能从上面展开攻击。碰了它的窝,毒蜂会成群结队往上涌。不像城里马蜂,被蜇了,疼个三天两晚完事。凶狠的是牛蜂,能蜇死大牯牛。吊在树上的窝,比稻箩还大。偷蜜老手大黑熊都不敢去惹它。你没经验,跟着咱走吧。”

龙龙心里慌,但不愿躲到瘦小的早早后面,那还成什么男子汉?早早却不容分说地把他拦在身后。

“碰上了别心慌,别乱动,一定听指挥。你不惹它,它不惹你。就是蜂子落到眼皮上,你也别眨眼。”

琴溪两岸突然高耸了,刚拐过一块陡峭的石壁,迎面传来了清亮亮、银铮铮的水击声……啊哟!原来是一道雪练般的水瀑,从悬崖上挂了下来,落到绿莹莹的石潭,震得山谷轻鸣,溅起飞迸的水花。早早眨巴着小眼睛,有些羞赧地说:“大山真会开玩笑,只隔不多远,就把声音变了调。”

龙龙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嗯哼,吓得我腿肚子抽筋。谁知不是嗡嗡的蜂群,原来是水龙在吟!”

龙龙只顾观景看瀑,又是咂嘴,又是晃脑。不想,早早紧锁起了秀气的细眉,一言不发。

“喂,到了这样漂亮的地方,你怎么倒愁眉苦脸的?”

“别乐得太早,马上就有你好看的。”

“哈哈!你还想糊弄人?这里还能有水怪?”

“你上去吧!”早早的话音还是文文静静的。

龙龙这才注意到,潮湿、长满苔藓的山岩,像是一斧子砍下的,没鼻子没眼的,板着块冷冰冰的面孔,断了前面的去路。溪流的两旁,也是没鼻没眼的大石头。他们被紧紧夹在中间,可他还是满不在乎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不像上次那仙人奶的眼眼。再不行,还能向后转,找缓点的地方往上爬。”

“咱留心过了,还要回到看天鹅的地方,才能上岸。再说,岸上的路,也不一定比这儿好走。”

龙龙也感到问题严重了。为了尽量得到多一点的时间,他俩夜里出发,天透亮就赶到了琴溪,开始爬山。走到现在,连黑松林都未走出。再要往回跑冤枉路,难保不又像上次空手下山。红嘴玉啊红嘴玉,要找到你,还真够费劲的……早早用胳膊肘顶了顶他,龙龙收神一看,早早正注意着一棵合抱粗的松树。那松树粗壮的横枝倒垂下来,悬在石潭的上空。龙龙忙说:“我说天无绝人之路嘛!大山伸出一只手臂接咱们哩!”

到了石潭边,龙龙往下一蹲:“来,站到我肩上,先送你上去。”

早早却磨蹭起来,先瞅瞅龙龙脚下有没有青苔,又去砍了根细藤,才说:“先把裤带给我。”

龙龙身大力不亏,像是升降机把站在肩头的早早送了上去。早早猴上树骑住,又解开裤带,和龙龙的裤带接到一起,递给龙龙。龙龙没费多大劲也上到树上。

两人走到石壁上,顿觉眼前豁然开朗。出了松林了,眉毛峰正对着他们笑———蓝天衬得山峰像笑弯了的黛眉。

一条灌木丛的山脊,直向高天伸去。两边山坡上都是高大的乔木,碧绿的叶片也在闪光。西边仙源镇上空的云雾已散去了,小镇像是深深的浪谷里的一叶扁舟。东边,无尽的群山峰涌峦摧。这里和那里的山谷,还飘着稀稀的薄雾。两位小探险家舒了口气,回身一看,无边无际的黑松林,像是高深莫测的大海。龙龙感叹地说:“嗯哼!还真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哩!”

龙龙乐得在山脊上飞跑起来,踢打得灌木丛的枝叶哗哗响,两只小鸟呼呼地飞起……早早只觉得有缕彩色的光亮,在蓝天和绿叶中划了一条弧线,悠然消失到乔木后的灌木丛中。

两位小探险家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两只鸟的落脚点,大气也不敢出。虽然谁也没有看清那是什么鸟,但根据这么多天的讨论及已掌握的材料,和两次探险中对许多鸟的分析、观察,都同时感到出现了一件不平凡的事情。

两人蹑手蹑脚地向前接近,直到已站在刚刚盯住的地方,也没看到一丝异常;就像矮树丛是浮生在那里,而浮着它的水下,正是无底深渊———所有的鸟都被收藏到不可知的地方,连一声鸟鸣都没有,只有从森林深处传来数下“笃笃笃”的啄木声。

突然,天外飘来一阵春风,吹拂在两个孩子的心上,清脆的音符拨动着心弦,心弦上跳动着悠扬的乐章。青青的草地,无际的云海,叮咚的山泉,潇潇的疏雨,空谷的回声,令人陶醉得心花怒放的歌唱……发现了,终于看到了。早早和龙龙匍匐在灌木丛中,等到眼睛适应了树丛中的光线,他们终于看到了那红嘴的鸟儿。

“瞧啊,它的嘴晶莹水灵,宝石般红。喉咙、下颏辉黄,像初熟的橘子。”早早低声感叹着。

“眼圈像是两片花瓣,金黄金黄的。”

“前胸像是落了片朝霞。”

“它还挺起胸来炫耀哩!嗨,肚子上像围了个淡黄的兜兜。”

“红斑,点缀在橄榄色的两个翅膀上,格外鲜艳。多华丽的羽毛!”

“要不,在太阳下飞,咋会耀眼哩!它是吗?”

“几个特征都像。”

“能说找到了……”

“那只体形显得圆些,大概是雌鸟,画眉就是这样分的。”

“公母不离……报纸上是这样说的。”

“是红嘴玉,应该是!”

“打一只吧!”

像是一片雾飘来,遮住了早早的脸。龙龙猜想:他舍不得这漂亮的鸟。他说过:我是背枪打鸟的,他是提笼喂鸟的。可是,长着红嘴的鸟也不少,连乌鸦也有红嘴的,它是不是红嘴玉?

自从他俩要寻找红嘴玉,令人烦恼的各式各样问题就来了。龙龙只知道报纸上说的“体形娇秀可爱,羽色华丽漂亮,鸣声婉转优美”。符合这几条的鸟多着哩!黄鹂不是吗?白头黑身子、红嘴红脚的鸟不像吗?连画眉也该算呀……他们找不到可问的老师。(唉!王老师还要说“惹乱子的根”!)最后,还是早早主意多,又有耐心,天天去阅览室找,到书本里寻,总算把“体形娇秀可爱,羽色华丽漂亮”的具体内容搞清楚了,还总结出几条。他俩刚才就是在“按图索骥”,但是,这只是他们想到的、看到的,对吗?拿证据来!不对?又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龙龙突然接到早早发来的信号,同意打下一只来作为标本。他举枪瞄准了。

可是,那两只小精灵,只在灌木丛中跳来跳去,又东掏西啄;高兴了,又有韵有致地唱和起来。

龙龙得到过几次最佳的射击时机,然而,“时机”太短暂了,就像是银幕上一晃而过的镜头。他浑身燥热,额头上沁出了大滴汗珠。早早却一再提醒他:冷静、沉着。

树丛中出现了一块巴掌大的空地,龙龙等待着目标从那里经过。他屏住气,想使心脏也不要那样有力地跳动,全神贯注在瞄准线上,专等三点成一线……好、好极了……龙龙的食指准备使劲,开始扣动扳机……突然,空中射来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准星延长线上的小鸟。龙龙惊得一颤,大声喊叫:“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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