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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死了就死了……一切都是虚无的……

夜静极了……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正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弗洛伊德的性理论:人都是为了性而活?飘渺,性意识真有如此重要吗?飘渺……

在一个陌生的晚上,一个空旷的地方,一个女孩正站在最中央,她傲慢地举起双臂,欣赏着上天所创造的人体……人,为何是长这个样子?她问了好多人,没有人可以真正回答她。直到她躺在那个街道里,当她借着模糊的眼帘,望着那个男人默默地离去,她举不了手,因为……死神已经写上了她的名字,她被那个男人唤到了死神的身边,从此与他无缘了……

……

“怎么样,搬还是不搬呀?想办法看是不是小莫?就是刚刚那个女孩子!”校长很急切,如果他在年轻一点,他愿意是自己来搬那个尸体,只不过……他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何离开那个家,如何对待小莫的,一种闷闷的感觉,如同一块石子让自己的喉咙卡住。那个时候,小莫还是婴孩那么大,那一双大眼睛有神地望着自己,望着全世界,好可爱,那么天真无瑕。当时……自己为何会想要男孩子?为何会有那种思想,想不起来了……

“不……不行……会掉下去……”自己的手像摸到冰箱里的冻肉,麻木。陈涛甚至觉得自己与它脱离不开,手像是被粘上了……透过它的背后,当陈涛看着那一片如同宇宙最美丽的天,那种无名的空洞,一时间似乎飘飘然了,在那里,仿佛有着很多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有着被无数个眼泪所描述的东西!

“放手吧!是时候就放手。不要去一直拿着根本拿不到的东西!”那位陈老师再一次发话。只不过,他这回是闭上眼睛。加加看着他,她真得很想明白,一个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人真能想这么多吗?

“小姑娘在看我吗?我好看吗?呵呵呵~~”加加听到他突然的话语,赶紧摆正姿势。

“……”无语。他有三只眼吗?而且,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怪人!校长都哭成这样,他怎么一点安慰之意都没有?相比之下,孙老师到前去轻拍着校长的背,给予他精神支柱。那种表情,好真诚——

“小姑娘,你怕死吗?”

“啊?你问我吗?”突然间,加加真得会被眼前的老者所折服。

“是呀!因为死了,就拿不走尘世间所留下的东西。像你喜欢的洋娃娃、日记本、相片册,连你那一直以来最为宝贵的记忆都有可能失去!所以,人怕死!”陈老师都自己回答了。汗!!!!

“那么……老师,死到底是什么概念?”

“死的概念,那要到真正面临死亡才知道呀!死是无概念的。因为……那是天机,人就必须这样才能更新换代,人的一生就好比新陈代谢,才会发展,才会精彩……”看着陈老师仰身常谈,加加除了钦佩,只能默默地望着陈涛和那一望无际的空洞。不知为何,总觉得周围的人都离自己好远,然而……当加加再度望向那个尸体,她却抖动了一下,因为,它离自己好近好近——自己明明没动,它就像是自己过来的,陈涛抱着的只不过是棵树……

加加的瞳孔放大好几倍,她一只手在努力地想抓着什么,是陈老师?是的,是一种心灵寄托。她的心理根本受不住这些打击。原来……自己离死亡是那么地近……可是,手还是抓空,只有一种压力,往自己的身上串,当它就飘荡在自己的眼前时,当它的头与自己只有几厘米,加加愣住了,一双眼睛就这么望着,有一股风像是从后边吹来,把眼前的它吹洒地干干净净,然后……当它的头发被那股风吹散开时,加加真得控制不住自己……她除了“天呀!”还是“天呀!”因为,那个人,正是自己找了好久的小帆……

“是……是小帆……小帆……”

“啊?你说什么?”陈老师也愣住了,看着加加那惊恐万分的样子,他又再度望望陈涛,陈涛快松手了,看着他那双手僵直,他也尽力了!只不过,加加她为何……会发出那么激动的声音?更有甚者,她全身都不停地发抖……

“安静点~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一切都是假的。不管是眼前,是未来还是过去,都是假的,你只是你自己!听到了吗?”陈老师的表情变得严肃,他的双手在加加的眼前晃了好久,然后紧紧地揉住加加的肩,他并没有摇她,只是突然间他也不知被什么啃住,直直地看着她……

“这俩人在干嘛?中邪了吗?”王警官抓着另一棵树,他一直愤慨万分,每次来这个学校,总是遇到邪门的事情!这次还害了那么多兄弟,这叫他如何回去交待?有人信吗?只不过,自己还有命可以回去吗?因为,当他看着身后那些翩翩起舞的树叶和枝条,还有两位警员的尸体,他们的血液还很新鲜,那些血彼此之间凝结着,成大红豆大小时,甚至比豆子还要大的珍珠,有弹性地在半空中飘荡……

陈涛也在看着,在场的人都在看着,一时之间他的视线似乎看不到眼前吊着的女人。

直到加加……

她猛地向前倾了一下,然后一双幢孔放大到布满血丝的地步,这让陈老师无意识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一时间,加加的脸变得青了,她的头发越发地长,但不变地是她发抖的形态。

她很艰难地走着,迈着一步,两步,整个人就像是机器人,她要去哪里?

陈涛这才意识到什么,他再望着刚刚那位女人,果然……不见了,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在那些血肉飘散的时候吗?还是,她跑到加加的体内了?

突然间,只是那么一时间,当他正在想着这些事情时,他的前面几米处被刮落了,就像是有人在玩玩具模型,把上面的一层纸张抓开,小心翼翼而又恨心地拨开着……

“不要~~陈涛!!”当小霞看着陈涛整个人快飞出去时,她冲了过去……虽然,只有几米,却也让陈涛的前脚莫名其妙地落空,陈涛只能抓着左旁的树干,他只感到身子轻了,失去万有引力的感觉,真得很奇怪,同时也感到害怕与无助,没有安全感~~~

只是千钧一发,小霞抓到了他的手,她快哭了……

一股压力从后头袭来,别的警卫员也想过来帮忙,但是那几十分米几十分米的树林消退,却是让人瞬间失去勇气,他们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什么也不能说,怎样也不能动。他们有的看向王警官,但是看他又有何用呢?只会让自己更后悔为何选择他作长官。

“陈涛,你抓紧我,抓我的手!”小霞的手借着树干摸索过去,为了接触那个体温,她整个人就快陷入那场空间中。树在咆哮,风在呼嚎,那个树干甚至想甩开他,正努力地跳着舞!

“抓着,抓紧我——”我不想失去他,真得不想失去他……

“小霞,你不要过来,会把你拖下水的。远离这里。警卫员,过来把她带走!快点!”

“……”

“我不要……我不要……”

当看着她哭,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哭吗?果真自己,还是不能帮到她!如果她在那个时候,没有和自己接触,没有加入社团,或许也不会遭来这些事!突然之间,总感觉这些事像是在对自己挑战,怎么也甩不开!

在另一方面……

校长看着地上的土,他摸着地上的土,他在忏悔,为小莫的死而忏悔。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狠狠地敲着土地,狠狠地敲。这是在对自己报复吗?而且,他与陈老师都惊讶不矣的还不只此,他们看着加加一步步地走向另一个人的身边,当她走到他的右边却突然停住了,这也让那个人大惑不解!他望着她,看着加加那张脸,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要干嘛?”抖抖涩涩只能说出这些话。刚刚他还在看着陈涛与陆小霞那场生死分别的景观,没有想到即将迎来的是加加那陌生的眼睛!

“……”加加没有回答,她整个身子垂直地向下伸,跟头发一样的直!她的头也是低着的,像是在祝福着什么,嘴角边露出满意的微笑。这让孙世不惊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直到加加把手抬了起来,他才愣地停下了脚步!

她要干嘛?这女孩子要干嘛?孙世看着校长,又看着一言不发,眉头皱着的陈老师,那个家伙现在在想什么?这个老头子——

但是,周围还是一样,没有变,所变之处,当她举起手,整个地形似乎停止了运转。那些压力甚至换了个角度,本来是从内向外,现在是从外向内,只不过陈涛的身子还在外飘荡,只有他那里的风是向外的……这让警卫员忍不住地吞了口水……

“……”加加的手抬着,她的目标是孙世!一双手就像是在等着某人拉她,一直举在半空中,然后一张呆滞的眼神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

不过去接吗?

他敢过去接吗?拉住加加的手?——孙世——

“陈涛……你选择她还是选择我?选择我的话,就放手吧!我在另一个地方,我就在那个空间等着你!你放手吧!”这是陈翌琳的声音,当小霞终于抓到陈涛的手时,那个声音就像是被按了开关,在这个无限的空间响遍了……

这让小霞一时间定了定神,她望着陈涛,陈涛会做何选择?不要……不要把我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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