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床,始终无人。人一但失去生命,真有灵魂之说吗?
自己相信鬼怪吗?真得相信那似有似无的东西吗?当我转过身来,我是真得看到了,她就这么冷冰冰地站在那,具体说我也不敢保证她就真得站在那里,她就像从黑暗中来,只有那一张我熟悉的脸静静地看着我!只不过,她的眼神充满着对我的敌意,充满着无知,疑惑,更是充满着无限的恨意。她想问我,问我当初为何那样做?只可惜,她开不了口。因为,她一直紧闭着嘴,什么都没说。
可是,突然之间,她的嘴角出现一丝的松动,她在笑,嘴角露出自信而又蔑视的笑容。现在,像是我占上风了!她不知是感谢我还是恨我,失去灵魂的圣洁,留下地只是恶魔的庸兵。她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知道她是走向我还是飘向我。整个空间都是黑的,没有一点亮光,刚刚我还可以听到加加与小帆的酣声。现在,整个空间就是我与她的对峙。
小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快僵硬。这是真的,是真的小桃!因为,当自己的胸前露出鲜红的液体,当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一刀一刀,每一刀她刺下的表情,都是那么地镇静,就像我当初刺向她一样……只不过,这回流出的,是自己血……时间像是停止了,胸口好痛,好闷,我很想抓什么,但却一直抓不了。伸手无力,抬起来的手,本想阻止她,却抖得不行。满脸的汗珠,内心那股热量,让我难受极了……
她看着我,她胜利了吗?小莫也看着她,一时之间,小莫的头发像暴发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每一根都拉长了,头皮像是要脱离她。原本空间就是黑得吓人,现在再盖上黑长的头发,地上全都铺洒黑色的花瓣,小莫一个视线都不敢松,她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小桃。
小桃的表情由奸笑变得疑惑,再来极为难看地想要松开手,却控制不住手上的刀子,那些刀子像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劲地猛插进去。鲜红滴在黑色的长发上,头发像是吸血鬼,血一下子变成血块,不知是被附于什么魔力。
“原来……”小桃这才悄然大悟。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抛下这句:“原来,你也已经死了……”之后,她从下到上,慢慢地被侵蚀在黑暗中,不知是头发在侵蚀她,还是她自己的离去,总之,她走的很突然,不再丢下任何一个把柄。
小桃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已经死了?我没死,我还好端端地活着。那个时候,当自己还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小莫已经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她慌张地看着前后左右,没有,还好,一切都保持原样。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地闷?好像真被捅了好几刀!
那个时候,她那黑色的厚本子一直都压在她的床边,那个Black&Notebook好似一个尸体,它无规律地乱翻着,但又像是预告着什么,当小莫离开那个床时,笔记本的页面也突然停了,它停止的地方,是一个页面空白干净的地方,但左下角那一块血迹却玷污了它。不好看,且产生血腥与恐惧!
就快到校医院了,从那时起,小莫的脑海里就总是问着自己:“我是真得死了吗?我是真得死了吗?我不是还好端端地走在校道上,等等还要去见那个人……不,是她死,不是我死。我不会死的……”小莫的歇斯底里诱发地走向内心,她的表情丝毫不动声色。
医院里很静,大概是安了隔音器的关系。这个地方,就算外面被成百上千的人叫嚷,里面应该也是死一般的沉寂吧!
小帆闻着众多不知名的药水味。她看着表,现在已接近晚上,黄昏的太阳就快落下。她看着窗外的火烧云,它的颜色已经淡了,天空从深红慢慢地变成粉红,紧接着变淡,由一块变成一点,最后消失在天边的某个角落。
“这还真是够有味道的。似乎向人展现着原本最该有的生活。从繁华到衰弱,不管原本有多辉煌,最后也会变成点化为不见吧!师兄,你可以多欣赏这些云彩,说不定你可以画出更具有人生意义的画!”小帆望着师兄,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志清很讨厌这个气氛,紧张又严肃。那个医师是怎么回事?让我们作代表,却说校长见客不方便接见我们。我们是什么呀?工具吗?还是只是形式上的?被忽视的感觉真得好难受。他是个坐不住的人,他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像极等候产房外的丈夫。
“这位同学,请不要走路这么大声好吗?医院的门口已经给予提示!”连保安都给吸引过来,小帆想哭又想笑,其实偶尔有这种人活着,生活才会更多姿多彩。
对了……自己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加加和小莫,让她们放心!自己出来,真得很久了。小帆拿起电话,开始听着对方的铃声。青年有点紧张呢!看看他,他坐得僵直!
“喂~”电话那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只不过,再一听到小帆的回应声,一下子又活跃起来了。
“小帆,你什么时候回来?宿舍停电,好怕!好黑呀!”
“加加,宿舍怎么会停电?那有人去找阿姨了吗?”
“我不知道呀!我现在坐在阳台上,哪里也不敢去。只有阳台稍微亮一点。我总感觉宿舍里阴深深的。就像是冰窖一样。我现在,都不敢回头!小帆,你快回来啦。小莫那家伙,她的手机都忘了带,根本联络不到她!真是气死我了。而且……”加加的话变得多而急促了,看来她是真得害怕,这也难怪,她的胆子一向最小。只不过小帆唯一搞不懂的,是宿舍好端端的为何会停电。但是,当加加一说起那个人,小帆的心也不由得一震,她开始劝说加加,不要多想。想想心理课老师都教了些什么!
呆在校医院,看着来来往往面无表情的医师,表情极为严肃。它们,心里都装着什么呢?
“同学,要进去了!那位咨询师已经出来了!”志清无奈地站起来,颓废,他像是从工地里刚回来一样。
小帆拿着花,花里的香味淡了很多。不过,还是开着的。
当小帆一眼看到那咨询师时,他也正看着她。他的确是很有绅士风度,当他看着小帆时,小帆第一眼觉得:他是一个稳重的人。他就是孙老师吧!什么时候他才教我们呢?当与他擦身而过,他们俩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张望,他对着小帆笑,小帆也展现地微微一笑。然后,这种情形让身后的男人极为地不爽。他马上走了上来,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小帆:“走吧。我们快点去看校长!”这句话,说得很勉强,因为,他也明白,自己无任何理由对着她吃醋。
疯了……疯了……
离校医院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当听到耳边的风声,看着即将黑夜的星尘,暴风雨就要来了。地上被吹起了小龙卷,树叶有规律地在眼前飘晃。
“是谁?是谁要引起这无谓的战争?”小莫加快了脚步,心里莫名地心酸。
“你不上去吗?那个女人都是因为你。”小霞从未放弃要离开伊健的身边。她被他抓得好紧,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用一双眼睛打量着周围。
刚刚,陈涛为何要击地。他的手流血,他痛不痛?我好想握起他的手,让自己的心抚慰他,给予他温暖。一瞬间,我感觉到陈涛好孤独。
“男人,呵呵~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想极力去争取吗?容易争取到的,就很容易丢弃吗?”女人从头到尾,表情都是阴沉的。小霞无意之中发现,她的嘴角,是不是比一般人要裂得大了,总感觉就快到耳根!里面的牙齿,有某种东西在应撑,红红的,那是什么?隐约之中,还看到某种如星星般漂亮的光。
那是什么?小霞的表情变得极为认真。
“萍萍,我们走吧!好吗?走吧!”
“你不要管我!你走开。”那个女孩,只用一股力道,就把身旁的好友推向别方。好友给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她是个温柔的女孩呀!她怎么会对自己下粗?”没有人去扶她,大家都在注视着这个疯女人。
“各位……快走吧!等等,就要下大雨了!”陈涛的声音陡涩着,刚刚被打的伤还在疼吧!
“陈涛……”
“你给我闭嘴!不许叫他的名字。如果你再叫,我马上就让他的头开花!”伊健口出狂言了。这让其它那些人把目光又对准他的身上。
“你到底想怎样?我不过就是一个女生。这所大学,女生多得是。你可以找比我漂亮的。我拜托你放了我!”
“就因为你够平凡,所以,才中本少爷的意!”伊健想在她脸上重重地印下印迹,确被底下那只手再次握住。“如果你喜欢她,就请尊重她吧!先去跟那名叫萍的女生说清楚。不然,‘天’都不会原谅你!”
“陈……”陈涛,谢谢你……小霞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说。因为伊健的势力让她害怕。她害怕他真得会把陈涛打死。只不过,当她又被一股光所吸引时,她惊讶了。因为那个光就是从那名女生的嘴里发出的,她一直盯着小霞,让小霞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而她的嘴纯,似乎快裂了,样子极为丑恶。
那不是别的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想起了曾经与小帆所在的地方,当时小帆也是看着这些湖,湖里的金鱼很大,很漂亮。那些波光粼粼,所展现的自由与美,现在却无比的恐怖。
“她……她的嘴里,她的嘴里含的不是别的,而是金……”自己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风刮起了……很大,很猛,整个后山似乎都是歌声。“嗡!”~地炸开似的。过道上的小树,也勉强地支撑,这条道上,完全没有别人。这里,完全就是他们的舞台。
小霞看着前,又看着后,只有漫天的树叶飘洒起来。有来自后山的,也有来自路边的小树。
“他们在唱歌了……他们很高兴……因为你让我受到屈辱!”女人的声音仿佛变调,那个声音很尖锐,耳膜就像是快磨破一样。
“她说的他们,到底是指谁呀?”那些滑排轮的,又开始议论纷纷。
“不会是指我们身后的山吧!因为,它的声音真得像在唱歌!”也有一些人心直口快的说了。这让其它几位都对他抛向郁闷的眼光,不许想到那方面的事!就像是在提醒着各自脑里的思想!他们相信科学,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人所为,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些家伙的存在,人是命运的主宰,科学可以解释这一切!
陈涛又再度松开手,他的腿在努力的蹬着,他想站起来。
该死~
没有人去帮他,只靠自己一个人,真得可以站起来吗?膝关节像是脱位了,还有手掌的血,皮给划破了……只是稍微动动下肢,全身燥热,液体流了一地。这个样子,多么不堪。自己明显是输家!
“萍,我们回宿舍吧!要下大雨了……”推倒在一旁的女孩,始终相信自己的朋友是好的。她只不过是心迷意乱,被杂念迷了心窍罢了!
可是,她所认为的好友与她就像是陌生人。那位叫萍的根本不理她。她一直向伊健抛魅眼,有点挑逗韵味,想要伊健自己松开小霞的手而奔向她。
风……刮了……吹得人的皮肤就像要裂开一样。这是风吗?总感觉像万把坚韧的刀,朝自己猛刮!头顶上,不知不觉,飘来了大片的乌云。虽然就快夜晚,但可以看到乌云的密度,当整个云层都掉下来时,人会被多少强的压力所闷死?
“最后,我再问你一句:‘你过不过来?’”女人还是看着伊健,她真得喜欢伊健吗?小霞看着那张嘴,怎么别人都丝毫无感觉呢?难道……难道只有自己看得到?
当金鱼的眼睛从那张嘴闪现了,小霞的心极度地受挫。她的手在发抖,她想抓个东西握着,她想吐,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她硬压着自己,把体内的残物压下去!
“我不过去,你想怎么样!我说你这个女的烦不烦。我那帮兄弟,你看重谁,拿去算了。这么想要男人,去找‘鸭’呀,他们可是很欢迎你这种货色!”伊健说完,一只手从下边举起,他轻轻地摸了摸小霞的下巴,就像逗小猫、小狗一样。然后,又再小霞的耳边,亲呒了好久:“等等,我们一起去吃饭!”
怎么办?现在这个样子……陈涛,陈涛他还……
原以为那个女人会哭叫大骂出来,但没有。她冷冷地继续盯着这边,她明知道伊健的答案是如此凄凉,但她不后悔。“果然如此呢!”
一句“果然如此!”她似乎知道下一秒自己的生命就此了解。就像是自杀,一张脸努力地露出笑容,显得恐怖异常!嘴纯已经干枯了……
突然,风有意地乱刮,它吹得极为混乱,树上的叶子都被拔光了。那些叶子有大,有长,有短,有细。它们漫无目的地飞着。失去本体,它们无方向感。在场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一片叶子也可以夺走人命,当一片长长的扁叶从天而降,划过女人的脖颈时,鲜血洒满一地,她已断气……且头与身分割而开,头也不正不巧,直接掉进同学的怀里,嘴里还有一丝的气息,她对着自己的朋友,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回去吧……”
一双眼睛,失去光泽,死不冥目地看着朋友。怀里的,确实是萍的人头,女孩不敢动,她傻了,不要说她,现场者全都哑口无声,更是想叫也叫不出来,嘴里被某样东西卡住,自己,好像也要断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