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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计 曲径通幽

《孙子兵法·军争篇》“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以迂为直”是孙子的重要军事思想,计名语定为“曲径通幽”。是依照传统三十六计用成语故例。

直径近,曲路远,这是普通常识。但是远和近一旦与对方的兵力部署的虚和实相结合,则产生矛盾的转化:远而虚者,易进易行,成为实际上的近,近而实者,难行难进,成为实际意义上的远。“以迂为直”就走远而虚的攻击敌后的路线。

一般的说,敌方的“腰部”和“屁股”是最敏感的。无论进攻或防御,用威胁敌人侧翼和后方的办法,迫敌退却,比用正面冲击的办法,把敌人赶出已占领的阵地要容易得多。所以迂回战术多见成效。

指挥员要在战场上创造奇迹,他的决策切忌“直线思维”。而要懂得转弯子,“以迂为直”“曲径通幽”。

以迂为直,曲径通幽常与行动的隐蔽性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为了保证以迂为直的行动隐蔽性,还往往在正面那边制造声势,以迷惑敌人。韩信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正是这样的一个经典战例,也成为又一个计名语,简称“暗度陈仓”。孙子兵法说:兵以正合,以奇胜。正面钳制,出奇兵侧面迂回攻击,是最常见的战术,应视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特殊形式。

再有一种情况,同一个行为,一体两面,一明一暗,表里不一,暗中实现目标,习惯上也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简称明暗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计兼属于欺瞒类。

另辟蹊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正路不走(不好走甚至不能走)走另径之意,叫做另辟蹊径。另辟蹊径包含非常规思维、出奇制胜的方法。另辟蹊径表达一种创新思维。

哲人说:做人宜直,做事宜曲。俗话说:头脑要转弯。在这个意义上说,谋略都是转弯子思维,这是广义上的曲径通幽。曲之为用大矣!

1.韩信出三秦

秦政权被推翻,项羽企图独霸天下,当时,能够与他抗衡的只有刘邦,因此项羽对刘邦处处防范,但是仍然不放心。

后来,项羽故意把巴蜀和汉中三个郡分给刘邦,封他为汉王,以汉中的南郑为都城,想把刘邦关进偏僻的山里去。而把关中地区则分给了秦朝的降将章邯、司马欣和董翳,以便阻塞刘邦向东发展的出路。项羽自称西楚霸王,分地九郡,占领长江中下游和淮河流域一带广大地方,以彭城为都城。当时,刘邦虽然才智上胜过项羽,但是兵力不强。因此,慑于项羽的的威势,不得不领兵西上开往南郑,并且接受张良的计策,把一路走过的几百里栈道烧毁。一是为了便于防御,二是为了迷惑项羽,使他以为刘邦真的不打算出来了,以松懈他对刘邦的戒备。

刘邦到了南郑,拜韩信为大将,请他策划向东发展、夺取天下军事战略。

韩信拟定了东征的计划后,命令樊哙、周勃等带领大队人马去修栈道,限三个月完工。可是烧毁的栈道接连有三百多里,高低不平,地势险要。修了没几天就摔死了几十个人。修栈道兴师动众,兴兵东征的警报不久传到了关中。

守在关中的雍王章邯,一面派探子去打听修道的情况,一面派兵遣将去挡住东边的道口。

他听说韩信以前曾经钻过人家裤裆,可是刘邦却拜他为大将,汉王的将士们都不服气,修栈道的徭役天天有人逃走,照这样下去,就算用一年的时间也不能修好栈道,因此,就放松了警惕。

忽然有一天,传来急报说:“汉军已经攻入关中,陈仓被占。”

楚军奇怪,栈道还没修好,汉军怎么就到了呢?

原来,韩信表面上派兵修复栈道,故意制造要从栈道进攻的假象。实际上却和刘邦率领汉军主力,暗中从小路包抄到陈仓。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战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汉军随即又攻占了雍地、咸阳等地。章邯兵败,只得自杀。

没多久,瞿王董翳和塞王司马欣先后投降。不到三个月时间,关中变成了刘邦的地盘。

2.邓艾偷渡阴平

三国时期魏将邓艾与钟会联合率军攻打蜀国。被蜀国大将姜维阻挡在剑阁。邓艾见剑阁一时很难攻破便向司马昭提出偷渡阴平的计划。司马昭便命令钟会继续攻打剑阁,邓艾领兵偷渡阴平。

于是邓艾便派他的儿子邓忠为先锋,率五千精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自己带领大队人马随后跟进。一路上翻山越岭、跨山过溪,几次陷入绝境,他们都是硬闯过去。当走到江油北面的摩天岭时,被悬崖绝壁挡住,人马不能前进。邓艾对将士们说:“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只能前进绝不能后退。”接着他自己裹着毯子带头滚下去。将士们也不顾生死,跟着滚下了绝壁。当他们突然出现在江油城下的时候,蜀中守将马逊以为是神兵来了,不战自降。邓艾乘胜前进,很快攻下绵竹。蜀汉皇帝刘禅见大势已去,被迫率众臣出城投降。

这个战例的历史记录比韩信的暗度陈仓更加精彩。在正面进攻不能取胜的情况下,采取秘密隐蔽的方法,从敌人意想不到的路线,历尽艰难险阻绕到敌人的后方,攻击敌人的薄弱环节,出奇制胜。

刍议: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三十六计的灵魂。

3.斯巴达克化险为夷

斯巴达克是2000多年前古罗马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的领袖。他善于谋略,智慧过人,领导英勇的起义队伍给奴隶主政权以沉重的打击。

斯巴达克在背临大海、两侧是悬崖的维苏威山集结起义军。罗马帝国指派克劳狄乌斯率官兵前去镇压。克劳狄乌斯扼守住维苏威山的惟一通道,并设下层层障碍,企图将起义军困死在山上。看着维苏威山上遍地生长的野葡萄藤,斯巴达克心生一计。他叫大家用野葡萄藤编成长长的软梯,然后顺着软梯坠下悬崖,悄悄迂回到敌人的背后进行突袭。起义军的突袭使罗马官兵措手不及,狼狈而逃。

4.绕过马其诺防线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不久,德国重新崛起。法国又面临着德国侵略的威胁。鉴于大战期间马恩河和索姆河防线的经验,法国军界的贝当和甘末林认为:防御可以赢得时间,以改变法国经济和军事上的劣势。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法国开始修筑马其诺防线。这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防御系统,其设计之周密,工程之浩大,配备之齐全,不能不令人惊叹。它南起与瑞士北部边境城市巴塞尔相对的法国地界,沿莱茵河左岸朝正北方向延伸,在法德两国莱茵河天然边界的北部尽头折向西北,一直延伸到法比交界的阿登山区以南的梅蒙迪。1930年防线开工以后,数以万计的技术工人和军事工程师昼夜奋战,到1937年竣工时,先后挖土1200万立方米,耗资2000亿法郎,相当于法国1919年到1939年全部国防经费的二分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希特勒德国以强大的坦克、飞机组成的高度机动化部队,迅速击溃和占领了波兰、丹麦和挪威。1940年4-5月,比利时和法国已面临德国的重兵压境,亚欧危如累卵。然而,此时的法国统帅部认为,德军攻击重点将是马其诺防线,因此将兵力着重部署在防线色当以西到海峡的法比边境上。法国防线的中央部分是森林密布、道路难行的山区,法国视此为“天险”。法国统帅部认为,有了马其诺防线,再加上阿登山区天险,法国的边防可谓固若金汤,无须担忧了。因此,大战爆发后,几十万法军按兵不动,整天吃喝玩乐,一片升平景象。

然而,希特勒并没有按照法国统帅部的预想行事。1940年5月10日凌晨,希特勒调集136个师,分A、B、C三个军团,对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发动大规摸进攻。德军A军团45个师从左翼发动主攻;B军团29个师越过荷兰和比利时,作为右翼插入法国,仅以C军团19个师部署在法、卢边界到瑞士巴塞尔的一条350公里长的防线上,虚张声势地对马其诺防线作钳制性进攻,迷惑和牵制了法军。德军的坦克部队在施图卡式俯冲轰炸机的配合下,猛攻从亚琛到摩泽尔河一线宽170公里的阿登山区。3天后,德军突破了阿登山区的天然防线,进逼马斯河。一星期内占领了色当要塞,向西一直推进到英吉利海峡。40万英法联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被压缩到敦刻尔克,前临大海,后有追兵,狼狈不堪。马其诺防线被德军迂回绕过,没有发挥一点作用,徒费了大量人力物力。

刍议:这也是一种迂回,就不便说是暗度陈仓。

5.俄军迂回打垮克里木

1768年,俄国和土耳其之间爆发战争。土耳其与邻国克里木结盟,共同抗击俄国。

1770年,俄国名将鲁缅采夫率领的部队被土军和克军从前后两个方向围住,形势非常严峻。鲁缅采夫当机立断,决定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乘土军尚未渡过多瑙河之前,先歼灭克军然后再集中力量迎击土军。不久,俄军在伏尔加河口与克里木军队相遇。当时俄军有3.7万人而克军则多达8万人。鲁缅采夫认为,俄军要想以少胜多,必须避免那种正面硬碰硬的打法,应当以智取胜。他命令一小部分兵力迎敌,目的是牵制住克军的主力,而俄军4/5的重兵则于半夜两点悄悄出动,迂回到克军的右翼。

正面迎击克军的俄军,小股部队在营地里点燃无数堆篝火,大肆喧噪,虚张声势,使克军误认为俄军主力就在正面。克军做梦也未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拂晓时分,俄军主力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右翼!克军顿时乱了脚,溃不成军。

这一仗,鲁缅采夫以牺牲不到100人的代价,换取歼敌1000人的战果。此后,克军和土军全线后撤。

刍议:这战例可看成一种微型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即正面钳制、侧面迂回,是一种小迂回。策略的重点仍在于进军路线的迂回和隐蔽。不同于声东击西重点在于调动敌人。

6.麦克阿瑟大胆决策仁川登陆

1950年9月,朝鲜战争进入前期的关键时刻,朝鲜人民军把韩国军队和部分美国军队紧紧地压缩在釜山周围地区。怎样才能解除人民军对釜山的围困并实施反攻呢?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总部形成了比较一致的意见,即一方面固守釜山防御圈,另一方面在人民军后方实施登陆。但是究竟在什么地方实施登陆为宜却分歧严重。联合国军司令麦克阿瑟主张在朝鲜半岛腰部的仁川港登陆,进而收复汉城,切断围困釜山的人民军的后勤供应。海军则认为,登陆点应在朝鲜南部同釜山遥相呼应的群山港,以解釜山的燃眉之急。海军的意见似乎是有充足理由的。根据他们掌握的水文地质资料,仁川港对登陆极为不利。仁川港潮水涨落的平均差高达20.7英尺,最高可达到30英尺,涨潮和退潮时,潮水冲击海港的水道——飞鱼海峡时,速度可达每小时60英里。从地理上讲,飞鱼海峡既狭窄又弯曲,容易被对方的炮火和水雷封锁,而且海岸是长期冲积形成的软泥滩,对登陆也造成极大的不利。另外,海军还认为仁川离釜山过于遥远,即使登陆成功,也不能造成南北合围的态势,很可能被对方各个击破。因此必须选择更有利、成功把握更大的群山港登陆。面对海军的科学论证,麦克阿瑟不为所动。他坚信,有关仁川登陆不能实施的种种理由,恰恰是保证战役出奇制胜的因素。群山港登陆虽然可以及早排除釜山周围的危险性,但这只能是一次侧翼运动;而仁川登陆如果成功,那将在汉城切断整个南部战区的补给线,不仅仅能解除釜山之围,而且将结束整个朝鲜战争。

麦克阿瑟力排众议,决定在仁川实施登陆。果然,美军没有遇到什么强有力的抵抗,便迅速占领了仁川,并攻克了汉城,然后登陆的部队不是南下而是北上攻占平壤和元山,造成了朝鲜人民军极为惨重的损失。

战争也充满着辩证法,危险越大,获胜的可能性也许就越大,冒险成功的可能性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但只要你抓住了这千分之一机会,那么剩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就毫无意义。

刍议:从利害算计来说,还包含逆向思维思想(反弹琵琶)。

7.基辛格秘密访华

20世纪60年代末,美国长期敌视中国的政策完全破产,又面临着苏联的严重挑战。美国总统尼克松决定调整美国的全球战略,谋求改善与中国的关系。中国政府也表示愿意根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从根本上改善中美两国的关系。

这样,经过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的穿针引线,中美双方商定基辛格于1971年7月9日至11日秘密访华。为了掩人耳目,基辛格表面上安排了一次环球旅行。6月30日,白宫宣布尼克松将派基辛格到越南南部“了解情况”,然后经泰国、印度和巴基斯坦去巴黎。

7月3日,基辛格到达西贡。这里的记者时刻盯着基辛格的一举一动。7月4日,基辛格到达泰国首都曼谷,7月6日又飞越印度首都新德里。由于基辛格始终一言不发,新闻界对基辛格的兴趣急剧下降。当基辛格7月8日到达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时,身边只有屈指可数的3个记者。

现代外交史上最了不起的遁身剧开演了。7月9日,巴基斯坦政府宣布,基辛格因身体不适,不得不在海拔8500英尺的纳蒂亚加利山庄休息几天。为使“明修栈道”引人注目,一支冒牌的、插着美国和巴基斯坦国旗的汽车队,在伊斯兰堡招摇过市,驰往纳蒂亚加利。

其实,基辛格根本没去纳蒂亚加利。7月9日凌晨,他就在巴基斯坦外交部秘书的陪同下秘密赶往伊斯兰堡国际机场。4位中国高级官员已等侯在那里。他们是周恩来总理派来专程迎接基辛格的。当基辛格和中国高级官员登上巴航飞机时,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但是,不凑巧的是伦敦(每日电讯报)记者贝格在场,这位老练的记者一眼就认出了基辛格。他马上赶回办公室,向伦敦的报社发了条急电。当时的报社值班编辑反复看了三遍,自言自语地说:“贝格这个家伙准是喝醉了。基辛格到中国去?!简直是荒唐!”当天凌晨3点钟,基辛格乘坐的飞机没有按照通常的民航路线,向南兜一个弧线,然后沿中国边界飞行,而是从东北方向切入,飞越世界上最雄伟的山巅直飞北京。基辛格的北京之行是为了打破20多年中美之间隔阂状态,实现两国的直接对话,他为此精心设计了暗度陈仓之计,演出了一场精彩的历史剧。

评点:历来此例都被编入暗度陈仓计中。有的人偏把此例编入瞒天过海计中,以示与众不同。云山认为瞒天过海代表一般的欺瞒,其他欺瞒计(包括暗度陈仓)各有特点,应该按特殊区别一般的原则判计。抓特点判计应是公认的法则。该例中基辛格到中国去,为要瞒过天下耳目,走曲折迂回途径,故为暗度陈仓。

8.法拉第当勤杂工

法拉第由一个装订工成为了不起的大科学家,关键在于他能够到当时誉满欧洲的化学家戴维的实验室工作。这样的好条件、好机遇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不,完全是靠他自己创造的。

法拉第在当装订书报的工人时,听了戴维的报告之后,把所有的报告整理分类,装上羊皮封皮,一次次邮给戴维。戴维大为感动,请法拉第来面谈。法拉第很想在戴维的实验室找份工作,戴维却拒绝了,说:“你年纪也不小,什么教育也没受过,还是回到装订车间去吧!”

这无异于给法拉第当头泼了一瓢冷水。若是一般人,被人拒绝到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可说呢?法拉第则不然,他向戴维请求:“不能收我当实验员,就让我当勤杂工罢了。”

就这样,法拉第创造了机遇,一步一步,终于当了实验室助手,并因此才有了一系列的创造发明,被后人尊称为“电学之父”,最终的成就还超过了戴维!

9.以迂为直卖保险

一位年轻的人寿保险业务员,听说某大学的一位讲哲学的老教授还没有参加人寿保险,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位教授对人寿保险推销人一向十分讨厌。同时这位老人又特别固执,多少位前来企图说服他的业务员们都被灰溜溜地赶走了。因此,大家对这位老教授都有点望而生畏。这时,这位年轻的人寿保险业务员却非要来碰碰运气。这年夏天,老教授举办了一个哲学研究班。在众多的学员中,有一位青年学习特别认真,他聚精会神地听,详详细细地记,还经常举手提些颇有深度的问题,使得老教授感到这是一位很有前途的青年。

研究班结束后,青年人到老教授的家里拜访,对老教授说:“您的讲义,我已反复读了三遍,今天特地来请教几个仍旧弄不懂的地方。”老教授欣然地帮他解答了问题,并随便问道:“你在哪里供职?”年轻人说:“我是人寿保险业务员。”

过了一段时间,年轻人又来请教问题,并随身带来了礼品,当年轻人施礼告辞的时候;老教授说:“请等等,你给我说说,你们公司开办的人寿保险有哪几种?”年轻人详细地做了介绍,老教授当即办理了参加人寿保险的手续。

刍议:在许多新解的编本中这个例子判为围魏救赵,因为围魏救赵中含有以曲为直的思想。云山子以为不可,这是以砖代墙、以羽代鸟的做法,是不通于俗的。此法推行开来,三十六计就乱了套。

10.让议会出点力

曾经担任美国福特公司总经理的艾克卡,由于遭到董事长亨利·福特的无理要挟,突然被迫辞职。两个星期后他舍弃了100万美元的离职金,转向了福特的竞争对手克雷斯勒汽车公司任总经理,将濒临破产的克雷斯勒进行了大力整顿,转败为胜。这个传奇式人物是如何使克雷斯勒摆脱困境,转败为胜的呢?

他就任新职时,整个公司已陷入山穷水尽的困境之中,他采取了应急措施,亲自到华盛顿请求卡特政府提供12亿美元债务保证,并将不必要的资产立即处理掉。冗员一律解雇,进货厂商、银行和经销商全部停止契约。当他来到华盛顿以后,以他的雄辩口才,企图说服议会提供债务保证,但无济于事。那些议会老爷或借故推诿,或保持缄默,没有一个愿意帮助克雷斯勒公司。那艾斯卡目光如炬,很快发现那些议员有不少选区是在克雷斯勒公司所在地。他连夜赶回克雷斯勒公司,将该公司及卫星厂的员工、家属、亲友在这些选区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并在几天内制成详细的统计表送到有关议员手中。当这些议员拿到表格后,才知道自己选区内有不少票源来自克雷斯勒公司,他们的态度立刻有了180度转变,促使议会支持政府对克雷斯勒的债务保证。他的这一绝招使公司走出了困境。

刍议:在社会活动中能识通幽曲径须有如炬目光。

11.奇妙的U形线

1956年2月,日本索尼公司的副总裁盛田昭夫又踏上了美利坚的土地。这是他第100次横跨太平洋寻找产品的销路。

盛田昭夫遇上了一位经销商,这个拥有151个联号商店的买主说,他非常喜欢这个晶体管收音机,他让盛田给他一份数量从5千、1万、3万、5万到10万台收音机的报价单。

这是一桩多么诱人的买卖啊!盛田昭夫不由地心花怒放,他告诉对方,请允许给一天时间考虑。

回到旅馆后,盛田昭夫刚才的兴奋逐渐被谨慎的思考取代了,他开始感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一般说来,订单数额越大当然就越有钱可赚,所以价格就要依次下降。可是眼前索尼公司的月生产能力只有1000台,接受10万台的订单靠现有的老设备来完成,难于上青天!这样就非得新建厂房,扩充设备,雇用和培训更多的工人不可,这意味着要进行大量的投资,也是一笔危险的赌注。因为万一来年得不到同样数额的定货,这引进设备就会闲置,还要解雇大量的人员,将会使公司陷入困境,甚至可能破产。

夜深了,盛田昭夫仍在继续苦思良策,他反复设想着接受这笔订货可能产生的后果,测算着价格和订货量之间的关系。他要在天亮之前想出一个既不失去这桩生意,又不使公司冒险的两全其美的妙计。

他在纸上不停地计算着、比划着,忽然他随手画出一条“U”字形曲线。望着这条曲线,他的脑海里如电闪般出现了灵感。

如果以5千台的订货量作为起点,那么1万台将在曲线最低点,此时价格随着曲线的下滑而降低,过最低点,也就是超过1万台,价格将顺着曲线的上升而回升。5万台的单价超过5千台的单价,10万台那就更不用说了,差价显然是更大了。

按照这个规律,他飞快地拟出了一份报价单。

第二天,盛田昭夫早早地来到那家经销公司,将报价单交给了经销商,并笑着说:“我们公司有点与众不同,我们的价格先是随订数而降低,然后它又随订数而上涨。就是说,给你们的优惠折扣,1万台内订数越高,折扣越大,超过1万台,折扣将随着数量的增加而越来越少。”

经销商看着手中的报价单,听着他怪异的言论,眨巴着眼。他感到莫名其妙,觉得似乎被这位日本人所玩弄,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说:“盛田先生,我做了快30年的经销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我买的数量越大,价格越高,这太不合情理了。”

盛田昭夫耐心地向客商解释他制订这份报价单的理由,客商听着、听着,终于明白了。

他会心地笑了笑,很快地和盛田昭夫签署了一份1万台小型晶体管收音机的订购合同。这个数字对双方来说,无疑都是最合适的。

就这样,盛田昭夫用一条妙计就使索尼公司摆脱了一场危险的赌博。

刍议:“曲径”是探索发现出来的。

12.外商明买暗卖

1990年,我国一家外贸进出口公司的业务人员与外商谈判皮货生意。休息时,外商搭讪着对我方外贸人员说:“今年你们的皮货生意怎么样?”

“当然不错。”

“我想向贵公司定购20万张裘皮,没有问题吧。”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位外商主动递交了一份5万张裘皮的定货单,价格还高出市场价5%。我方外贸公司的业务人员喜出望外。在谈判后的宴会上,频频举杯向这位外商表示感谢。

然而,这位外商在国际市场上以低于我方的价格大量抛出他手中的存货,吸引了大量客户。原来,这位外商并不是想真的从我方定购20万张裘皮。他们先用高价定购5万张裘皮的定货单稳住我方,在抬起我方裘皮价格以后,又按原价顺利地抛出存货,而我方报出的裘皮价格全部被客户顶了回来。他虽然花高价购买我方的一部分皮货,但这在他所赚的钞票中只不过占了一个小小的数目而已。这位外商运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先用高价稳住我方,最终获得了成功抛货的目的。

评点:首先判断外商用的是欺瞒类计谋,而非引诱类计。在欺瞒类计中,选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较为合适。高价订购便是正面钳制,抛售存货是占领我原可销售的市场。战策与商策虽不能完全一一对应,但应该选用最合适、最贴近的计名语说明商例谋略。说外商用的是声东击西计不妥,声东击西主体形态是引诱、调动敌手。

13.矮人餐厅

美国人吉姆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市开设了一个“矮人餐厅”。在这个“矮人餐厅”工作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矮人,其中包括餐厅的厨师、服务员以及经理,他们最高的不过1.30米,最矮的只有0.67米。

当吉姆初到马尼拉开餐厅时,他也招了一帮年轻漂亮的姑娘和英俊的小伙子当服务员,但这种作法在餐厅林立、酒店如云、竞争激烈的马尼拉并不是一件新鲜事,和大多数餐厅一样,他的餐厅开始走下坡路,来餐厅用餐的顾客也是越来越少。

于是,吉姆整日冥思苦想如何摆脱酒店这一困境,他想到利用消费者的好奇心来招揽生意,出奇才能够制胜,可是又该如何出奇呢?一天,他在大街上走,忽然有一个大头小身子的矮人映入他的眼帘,吉姆马上想到了从矮人身上出奇。于是他主动与那个矮人攀谈,要请这个叫做比鲁的矮人当自己的餐厅经理。

比鲁在第二天就开始帮助吉姆工作,同时,他在报上登了一个招聘矮人的广告,待遇从优,没过几天,一支以比鲁为首的矮人队伍就形成了。

矮人餐厅有其独特优势,他让顾客在好奇中感到温馨、惬意,在愉快的笑声中享受一顿美味佳肴。而这种世界上独一无二、全都以矮人为服务员的餐厅也大大震动了同行们。不久,这家矮人餐厅就闻名世界,各国游客光临者络绎不绝。

刍议:矮人餐厅是另辟蹊径创新思维的产物。

14.点水成金的小伙子

19世纪中叶,美国人在加利福尼亚发现了金矿。消息传开,燃起了人们期待发财的强烈欲望。在通往加州的各条大路上挤满了狂热的男男女女,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迫不及待地涌向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地方。

在滚滚的人流中,有一个背着旧包裹的小伙子,也满怀希望地同大家一起匆匆赶路,他的名字叫菲利普·亚默尔,当时才17岁。

谁也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农夫。到了加州之后,他却干出了惊人之举。

亚默尔是带着黄金梦来的,到达目的地后,才知道采金并不容易,各地涌来的人太多了。在一大片荒原上挤满了采金的入,吃饭喝水都成了大问题。

亚默尔和大家一道拼命埋头苦干。骄阳火辣辣地曝晒,人们的汗水不停地流淌。山谷里的气候干燥异常,水源奇缺。

在这里,水同黄金一样贵重。

“谁要给我一碗凉水,老子给他1块金元!”

“要是能让我饱饮一顿凉水,我给他2块金元!”

掘金人不断地发出类似的抱怨声,他们太需要水了。可是在黄金的诱惑下,谁也舍不得花时间去找水。

听了人们的牢骚话,挖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的亚默尔不由心头一动:与其跟这么多人一起漫无边际地挖金子,还不如想法搞些水来卖呢!这么多人需要水喝,不正是一笔大买卖吗?他断然放弃了采金工作,用挖金子的铁锹挖了一条水沟,把河水引进掘好的水池里。水经过细沙的过滤,变得清澈可饮了。

亚默尔把水分装成壶,运到工地上卖。一群群口干舌燥的淘金狂,争先恐后地抢购亚默尔的凉水。

这时,有人挖苦亚默尔:“你辛辛苦苦跑到这里,不赶快挖金子,却做了这种卖水生意,真是个大傻瓜了。”任凭人们的嘲讽,亚默尔依旧我行我素,坚持继续卖水。结果,当越来越多的人们白白付出巨大的努力也一无所得,不得不忍饥挨饿流落他乡时,亚默尔已经靠卖水赚了6000美元。

这在当时要算一个小富翁了。

刍议:大路拥挤时,小径反显得畅通。但在干事业时,却需要有过人的眼光,才能有这样的认识。

15.曹冲救库吏

东汉末年,丞相曹操为了稳定社会秩序,制订了许多严刑苛法。属下稍有过失,就会挨重罚。

一天,库吏发觉收藏在仓库里的曹操坐骑的马鞍,给老鼠咬坏了一点,于是吓坏了,心想:“这下可完啦,丞相如若追究起来,我是必死无疑的了。”想着,他就去找了一根长绳子,把自己捆绑起来去曹操处请罪,希望得到从宽处理。

路上,他碰到曹操的小儿子曹冲。

曹冲见状,奇怪地问:“您这是干啥呀?”

“我工作失职,让马鞍给老鼠咬坏了。”

曹冲想了一想,连忙帮他解除了绳索,劝告说:“您别着急,我自有办法。”

于是,曹冲去找了把小刀将自己穿的衣服戳了许多小洞洞,活像老鼠咬坏的一样。完事后,便装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去见曹操。满腹心事地说:“父亲,您看,我的衣服给老鼠咬成这样。听说,老鼠咬坏了衣服,主人一定凶多吉少。我真有点发愁呢。”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你别听人胡说八道,没那回事,这是迷信!”

曹冲拜别父亲后,去看那个库吏,充满信心地说:“现在,您去自首吧,保您没问题!”

库吏还有点将信将疑,便犹犹豫豫地将自己捆绑了前去报告。曹操见状,诧异地问道:“你这干啥啊?”

库吏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工作失职,仓库里的马鞍给老鼠咬坏啦。”

曹操哈哈一笑道:“孩子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给老鼠咬坏了,马鞍挂在桩子上,哪有不给咬坏的道理?算了,算了。”

说着,曹操让左右替库吏解除了绳索。

库吏跪谢了曹操,又马上跑到曹冲那儿,向他千恩万谢不已。

刍议:设想曹冲直接到曹操那里为库吏求情,效果又是如何?

16.杨津智擒黑衣汉

北魏杨津任歧州刺史时,曾巧破过不少疑难案子,“智擒黑衣汉”是其中一例。

歧州有个镖师,拳脚高超,艺高胆大。一次他受当地某大客商委托,从外地押运300匹绢回来。货办妥后,偕同一名伙计翻山越岭,日夜兼程往回赶路。几天的跋涉,总算提前进入歧州境内,一路平安无事。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伙计支撑不住,要求休息一下,镖师也觉得疲惫不堪,再想离城还有30里,歇一下也好。想此青天白日,不会出事,两人便在路边树荫下休息。

不一会,远处驰奔来一匹黑马。马背上跃下一条壮汉。壮汉身穿黑衣,下着蓝裤,一副干练的样子。他朝镖师作揖后便问了一个讯,说找朋友的村庄,竟用了两个时辰尚未找到。镖师对此处地理了如指掌,热心回答后,黑衣汉就坐下与他攀谈起来。一会儿,他掏出水壶喝了几口,用手在壶口抹了几下,递给镖师。镖师本来就渴的难熬,就不客气喝了半壶,剩下的交伙计喝,没想到刚过一会儿,镖师和伙计头昏眼暗,四肢酥软,栽倒在地。那黑衣人哼哼冷笑,把那300匹绢装上马背,扬长而去。镖师心里明白,手脚却动弹不得。

麻药退后,镖师悔恨交加,空手进城,直奔刺史府报案。刺史杨津听罢镖师所述,叫他退下。他思考了一会儿,悄悄对手下人作了一番布置。

一下子,城中及附近村落到处传闻:有个穿黑衣蓝裤的壮汉骑一匹黑色的马,在城东20里处被人杀死,死者如有家属,可速禀报官府。果然,有个老太婆哭哭啼啼地走到州府,说死者是她的儿子。

杨津问清后,确认老太婆所说与镖师所述的贼人外形相同,立即派人捕捉那老太婆的儿子。没多久,此贼被抓归案。经审讯,他供认不讳,并交出赃物。

评点:此亦无中生有,编造“谎言”,只是转个弯,去套犯罪嫌疑人的亲属。

17.赵广汉善为钩钜法

赵广汉最擅长利用“钩钜”的方法来探知未知之情。所谓“钩钜”,就是辗转推问,在此物与彼物之间形成参照,最终得到实情。例如,要想知道马的价钱,就先打听狗的价钱,再问羊的价钱,又问牛的价钱,然后才问到马的价钱。参照比较就可以知道马的贵贱而不会有差错了。不过,只有赵广汉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才能使用这种策略,也有人模仿他,却难以企及。

刍议:所谓钩钜法,不就是迂回战术吗?

18.中外一次家电交易谈判

某公司在一次商业谈判中作为买方与作为卖方的某外商就一批家用电器的交易进行了谈判,在谈判过程中,卖方报盘价较高,经我方争取,卖方虽然作了让步,但我方仍觉得价格偏高,而卖方又不肯继续让步,我方又不忍放弃已经取得的成果,左右为难。

这时,我方抛开这一主题,表示对外商同类产品的来件装配很感兴趣,恰好外商也正想寻找合作伙伴,马上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我方提出双方就来件装配问题进行合作,我方将扩大订货量,搞批量组装,但对方必须提供优惠。外商觉得买方订货数量可观,表示愿意就这一问题开始谈判,结果双方的谈判议题竟从成品交易转移到来件组装方面,买方趁机与卖方进行来件组装方面的讨价还价,卖方感到买方订货量可观,同意大幅度降低价格,最后双方先就来件组装问题达成协议。其后,双方继续商谈成品贸易问题,外方仍坚持原立场,我方谈判人员先从对方同类产品配件的供给我方价格谈起,加上组装费用,算出该类产品的成本远低于对方的要价。外商才发现中国钩钜术的厉害。不得不面对现实,按我方的要求作了退让,我方不仅在成品贸易未受损失,还达成一笔来件装配交易,这是意外的收获。

刍议:有人用声东击西计析此例,那是因为过去声东击西含义太泛。不如用迂回战术(曲径通幽)析例妥帖。

19.荀息谏晋灵公

春秋时代的晋灵公,为了享乐,下令建造豪华的九层高台。而这项工程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臣子们都知道这是一项劳民伤财的工程,但又不敢劝谏,因为晋灵公下令:“谁敢劝阻杀勿论!”

当时,有个叫荀息的大臣,他想要阻止晋灵公,就来见晋灵公。晋灵公认为荀息是来劝阻的,就举起箭,拉开弓,等着他来,只要他一开口规劝,就射他。

荀息拜见晋灵公后,装作轻松愉快的样子,说:“大王,我不是来劝阻您的,我只是想为您表演一个小技艺。”“什么小技艺?”晋灵公半信半疑地问。

“我能把12个棋子堆起来,上面再加几个鸡蛋。”荀息说。

“这倒有趣!”晋灵公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说。扔下弓箭,命侍从拿出棋和鸡蛋。

荀息就把12个棋子堆起来,然后又把鸡蛋一个一个地加上去。旁边观看的人都担心鸡蛋会掉下来,紧张得屏住呼吸,瞪圆眼睛。晋灵公也惊慌急促地叫道:“危险,危险!”这时候,荀息却慢条斯理地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呢!”

灵公忙问:“什么事情比这更危险呢?

荀息直起身子,无限沉痛地说:“大王,臣说这一番话,臣即使死了也不后悔!为了建成九层的高台,三年时间还没有完工,现在我们国家已经没有男人耕地、女人织布了;国家的库存也早已经空虚,邻近的国家一旦来侵犯我们,我们拿什么抵抗呢?这样下去,国家总有一天要灭亡的。建造高台,就像这叠鸡蛋一样危险啊,(成语:危如累卵)请大王三思而后行!”说着不禁流下泪来。听了荀息的话,晋灵公才意识到自己为了一己之乐,不惜代价建高台对国家是这样地危险。于是,立即下令停止建造高台。

20.“牛头”巧谏横慈禧

1880年,清宫里发生一件让朝野哗然的事件。事情不大,却关乎慈禧太后的脸面。原来慈禧太后让太监给她妹妹——醇亲王的福晋送几盒食物,可是送东西的太监事先既没跟守卫宫门的护军打招呼,也没有携带通行的腰牌。结果,守门护军按规定不予放行,太监恃宠,跟护军争吵起来,愤激之下,捧了食盒,回去报告慈禧太后,说是护军无礼,不仅不让他们出去,还砸了东西。慈禧太后闻言大怒,立即下令罢免护军都统,并下令将当值护军交刑部议处。由于事关跋扈的太监,所以,朝廷自首席军机大臣恭亲王以下,反响强烈,一致认为慈禧太后处置不当,但慈禧太后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坚持要把那几个倒霉的护军开刀问斩。

张之洞经过分析,认为众多进谏的大臣一上来就把攻击矛头指向太监专横跋扈,暗含批评慈禧太后宠信太监之意,让自尊心极强的慈禧太后难以接受,这是劝谏失败的根本原因。有鉴于此,张之洞给慈禧太后上了一道不同于常人的奏章,奏章避而不谈令慈禧太后反感的太监专横跋扈问题,而是以嘉庆年间由于宫廷门禁不严,招致林清率天理教徒攻入紫禁城事件为前鉴,说明宫门护卫制度严格对于保卫皇室安全的极端重要性,说得入情入理,头头是道,慈禧太后不由得动了心。终使那几个倒霉的护军得以保全了性命,涉案的太监也受到了惩罚。

21.萨克斯说服罗斯福

1937年10月11日,美国总统罗斯福的私人顾问萨克斯受爱因斯坦等科学家的委托,约见了罗斯福,要求美国重视对原子弹的研究,抢在纳粹德国的前面制造出原子弹。不料,罗斯福对此并不感兴趣,十分冷淡地对萨克斯说:“我听不懂什么核裂变的理论,现在政府无力投巨资研制这种新炸弹,你最好不要为爱因斯坦这帮人跑来跑去了!”

事后,罗斯福觉得对萨克斯的态度有些过火。为表歉意,他邀请萨克斯共进一次早餐。萨克斯十分珍惜这个机会,他在公园徘徊了一整夜,苦苦思索说服总统的办法。

第二天清晨,萨克斯与罗斯福一起来到餐厅。刚一落座,罗斯福便说:“那天我对你的态度很不好,对不起了!科学家们就是异想天开。今天可不许你再提物理学和原子弹!”

“那我就谈一点历史,好吗?”萨克斯并不泄气,语气平缓地讲了起来,“当年不可一世的拿破仑陆地作战总是旗开得胜,但在海战中却不尽人意。有一回,一个叫富尔顿的美国人来见他,建议把法国战舰的桅杆砍断,安装上蒸汽机,把船板换上钢板,并说这样就会所向无敌,很快占领英伦三岛。拿破仑心想:船没了帆就无法行驶,船板换上钢板肯定会沉没。他认为富尔顿是个疯子,竟然把富尔顿赶走了。历史学家们说:如果拿破仑当时采用了富尔顿的建议,那么整个欧洲的历史将会重写。”

罗斯福听罢,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沉思几分钟后,他对萨克斯说:“你赢了,我们马上着手研制原子弹!”萨克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知道战争的胜利者将是盟国了。

萨克斯不直接谈原子弹问题,而是运用历史上发生的类似事件进行说明,使不懂物理学的罗斯福总统很快接受了科学家们的建议,作出了此项重大决定。

刍议:直说行不通就绕个弯子说,类比也算弯子吧。有新解说萨克斯在这里使用的就是指桑骂槐的计。诸如此类,叫人头晕。

22.李允则设计边备

雄州地处宋、辽交界之处,州城靠近辽境的北门外居民很多。旧有一座瓮城,却十分狭窄。这些都不利于守城作战。雄州刺史李允则见此便想设法扩展北城,可当时宋辽已经订下和约,向辽国赔款讲和休兵。李允则认为身为边防之将,对反复无常的辽国,不可不早有防备。可双方毕竟签订了和约,明打明地修筑城防,难免会引出嫌疑和纠纷。李允则注意到北门外有座东岳祠,心中便生出一条妙计来。这一天,李允则命人用白金打造了一只漂亮的大香炉以及一些供器,然后吹吹打打地将这些白金器皿送往东岳祠,百姓们一见,纷纷争献金钱上供。李允则故意不设防备,几天后,小偷便将香炉和其他供器偷走了。李允则于是标出赏格,四处张榜通缉窃贼。过了一段时间,李允则声称窃贼乃是北边过来的,现已潜逃至辽。随即发出文书,告谕北边的辽官,说要修筑城池,以防再有北地窜来的窃贼骚扰东岳神庙。十天不到,一应的城防便修筑完毕,辽国的官吏也没有因此而起什么疑心。修好了城防,疏浚了壕堑,李允则又在每年三月三日上巳节大修楔事,战船在界河上大竞龙舟,并允许辽国的百姓前来游赏观看。北边辽国的百姓觉得热闹有趣,却不知李允则是在让守卒们操练水战。雄州城北过去有许多阻碍敌人骑兵的陷马坑,城外还有一座可以瞭望十里方圆的瞭望台,自从两国讲和以后,没人再敢登上瞭望台,怕引起辽国嫌疑。李允则说:“宋、辽既然已经讲和了,这瞭望台还有什么用处?”随后下令拆毁瞭望台,填平陷马坑,让守军在这一带种植疏菜,设置苗圃,还凿井挖渠,划分垄畦。又盖了不少房屋和围墙,散布在田畦之中,又四处种植荆棘,使得这一带屏障更为增多。李允则还在这一带建立坊巷,迁移佛塔建至这一带的高地上,佛塔很高,州中百姓每天登塔礼佛,从塔顶上可以望到三十里方圆,辽国的动向一览无余。李允则又下令,命所辖州境内,但凡有闲散空地便全部种上榆树,一时间,榆树种满边塞。李允则和手下僚佐登城远眺,对旁边的人说:“这里乃是适合步兵作战之地,骑兵到此便难以施展了,这些榆树又岂止用来造屋建房的啊?”

评点:这就叫明暗计,即一体两面,一明一暗。新解认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样讲就无法与其他欺瞒计(瞒天过海,樽俎刀兵,浑水摸鱼等)相区别。

23.冯师爷写禀救寡

浙江省萧山县有个农村姑娘,由父母做主依媒妁之言,嫁给一个有病男子为妻。只过一年丈夫就病死了。姑娘年轻貌美,不甘牺牲终身幸福。她经常回娘家小住。期间与娘家的一个青年邻居有了感情,但是,受封建礼教压迫,两人难以成婚。

一次,一个姓冯的师爷到该村办事,得知此事。又受姑娘之托,就想成全他们一对婚姻。

在封建社会,寡妇再嫁被看作不守“名节”的行为,加之姑娘夫家的父亲和兄弟都极力反对。所以这事很难办。但是,冯师爷很同情姑娘的遭遇,为她写了一份禀文,大意是这样:

为求保持名节事:小女子十七岁出嫁,十八岁丧夫,年轻守寡,看来是命里如此,本想安稳过日子,了此一生。唯待再修来世。无奈公公是个光棍汉,小叔子年轻力壮尚未娶妻。小女子觉得:在这样的家庭中生活,很难相处得体。倘若事事顺从他们就可能乱伦,如果稍有违背就是对公公不孝,对小叔子不敬。顺违两难,请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这份禀文写的内容,既有事实,又有冯师爷的分析推理,明明是姑娘想再嫁,要冲破封建礼教的“名节”,却偏偏写成姑娘要守名节,请官府加以保护。

县官看了这份禀词,觉得姑娘说的很合情理,为了维护封建礼教,免得乱伦之事发生,丢了他这个父母官的面子,就批复姑娘回转娘家,许其再嫁——再嫁总比乱伦好。姑娘回到娘家不久,就和邻居青年结婚了。她原来的公公和小叔子因有县官的批文,也就不敢干涉她。

刍议:妙在一份禀文,一体两面,一明一暗,一虚一实。

24.服务小姐讨回珍筷

一次在酒家里,一位外宾吃完最后一道菜,顺手把制作精美的景泰蓝食筷“插入”自己的口袋。

这时,服务小姐看到了,但她没有当场给对方以难堪,而是不露声色地迎上前去,双手捧着一只装有景泰蓝食筷的绸面小匣说:“先生,我发现,您在用餐时,对我国景泰蓝食筷颇有点爱不释手之意。非常感谢您对这种精细工艺品的赏识,为了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经过经理同意,我们把这双图案最精美的景泰蓝食筷赠送给您,并按最优惠价格,记在您的账上,您看好吗?”这位外宾自然明白这些话的弦外音。在表示谢意之后,他借口多喝了两杯,误将食筷插入衣袋,从而借此下了台阶。服务小姐明卖暗讨,既保住客人的面子,又避免了国家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刍议:用打草惊蛇析此例,是对字眼法(“惊”他一下?)或曲折盘绕法?新解人的计例分析往往晦涩。

25.乐器公司办音乐教室

日本人川上源一继承父亲的职位,担任日本乐器公司董事长时才38岁,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川上上任后,分析了行业和市场情况,认为要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取胜,就必须先铺好制胜的道路,再一步步走向胜利。一个长远计划已经在川上脑中形成了。过了没多长时间,川上非常热心在全国各地开办了山叶音乐教室,接收了数百万学生,并且为这份教育事业投入了20多亿日元的资金,积极推广音乐教育。音乐教室其实是山叶音乐振兴会的一部分,财力来源是独立的。音乐教室分好几种类型的班,有长笛班、电子合成器班、特殊人才训练班等,而且这些班级别不等,从幼儿班到妈妈班全都包括。音乐教室的师资相当不错,配备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材。这看似一件亏本的事,但川上仍然兴趣极浓,照样给其投资。而且,川上声明这是纯粹为支持推行音乐教育事业而开办的教室,它不带有任何商业色彩。

那么,音乐教室真的就只是单纯为了音乐事业才开的吗?真的就与日本乐器公司无关吗?

其实,虽然不允许教师在课堂上作任何一点山叶乐器的宣传,但学员的名单已通过他们送到了日本乐器公司的手中,这些学员便成了山叶乐器推销员搞产品促销的对象。另外,电子琴的教程是音乐振兴会编的,如果不用山叶的电子琴,就无法弹奏出来;况且班级层次越高,学员的水平就越高,只有使用山叶乐器才能演奏好该级别的音乐。所以,实质上音乐教育对日本乐器公司是益处多多。

川上源一的音乐教室为日本乐器公司的成功奠定了基础,当他的对手猛然醒悟时,山叶乐器早已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不与对手硬拼,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正是川上源一的成功之处。

暗度陈仓是以迂为直,围魏救赵也含以迂为直,可见,以迂为直是更基本的谋略,今命名为曲径通幽,列为计目。新解把迂回谋略附于围魏救赵是不合理的。

顺水推舟带反间计,可以方便分开。曲径通幽带暗度陈仓,往往有合二而一的情况,不方便分开,故战例事例穿插排列,谓之连同。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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