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论吨装,还是论吨装的谣言。”
——《士兵突击》
什么是谣言呢?简单地说,谣言就是无中生有的小道消息,它与“大道消息”相对。但小道消息不是只在“小道”产生,所谓的“大道”有时候也可以做到,比如媒体如果发布了不准确的消息,引起人们的焦虑或者恐慌,那么媒体就是谣言的生产者。
在这方面有一个关于天气预报的笑话。美国西部有个德高望重的预言师,附近的印第安人都非常尊重他。一年秋天印第安人问他今年冬天的天气会怎么样,预言家随口答道会非常冷。印第安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回去了拼命储存木材和食物。当地的气象台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向大家发布天气极其寒冷的预报,结果印第安人听到了天气预报,更加确信了预言师的预言,于是更疯狂地储存木材。气象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情况,急忙又发布了最严重的天气预报:“今年的冬天将是我们这里有史以来最寒冷的冬天。”
职场中也有很多类似的故事。当我们私下交流的时候,就有可能把心中所谓预言师的话当成一件事实去说;接着另有不少对我们相信的人又把这些话当作确信的事,结果谣言自然越传越大。流言传来传去似乎总是难以避免,曾经有专家分析人类有这样的天然本能,但这个理论似乎站不住脚,因为谣言并不是在每个职场都存在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谣言的首要功能就是分裂,即千方百计破坏统一,所以团队中的谣言是非常有害的。在《士兵突击》中,当钢七连要解散的消息还没有正式宣布的时候,部队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连指导员洪兴国都对连长高城抱怨说谣言越来越多,高城却不以为然:“谣言论吨装,也还是论吨装的谣言。”
高城有这样的自信,然而当谣言真正转变成现实的时候,它却能帮助大家避免承受突然分离的痛苦,因为这些都已经在谣言中打下了心理基础。所以,谣言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我们分析的时候只能看它所在的团队究竟是呈现分裂的趋势还是存在保持和谐统一的可能。如果有的团队已经意见不合,分崩离析,那么谣言只是大家选择各自出路的一个前奏,高城这样的视而不见并不可取;如果相反,当团队抱成一团攻克难关的时候,谣言对军心的影响就非常重要,一个好的领导应该善于消除谣言。如果大家留心的话,就可以发现:一个团队将要有人事变动的时刻一般是谣言的高峰期。
在前几年,在我国曾经流传过一些微波炉有害的言论,一时间消费者纷纷质疑微波炉的安全性,而这波谣言的受害者首当其冲的就是我国微波炉生产的龙头企业格兰仕。格兰仕在那时的销售额发生了明显的萎缩。面对这次危机,格兰仕公司上下把其定性为“与‘9.11’恐怖袭击类似的谣言”。
如果我们利用前文对谣言采取的好坏两种分法,那么对格兰仕公司来说,对其销售额的打击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是坏的一面;但对于整个中国老百姓来说,这次谣言又促使微波炉生产企业去升级换代产品,提高产品的服务性和安全性,这又是好的一面。所以,我们面对谣言的时候不妨辩证地看,有句古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也提醒我们时刻反省自己的行为。
美国的社会学家阿尔伯特曾经提出谣言传播的公式:
谣言流传的强度=问题的重要性×不了解程度
在他看来,谣言首先应该是能成为话题的,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其次,谣言还与信息对人们的不透明程度有关。这虽然抓住了谣言的两个主要的影响因素,但未必只靠这两项因素就能产生比较强的谣言,他还漏掉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考虑,那就是人的因素。只要在职场中碰到谣言比较多的有经验的人,都不难发现,其实谣言总是围绕着几个人转来转去,说穿了,总是存在喜好散布谣言的人。
这样的人都有共性:有被团队分开的危机感,希望通过谣言来不断确认;不敢出头,故选择谣言来试探;能抓住听谣言者的兴奋点,即只有大家共同关心的,才有传播下去的可能。所以,要想有效地控制谣言,管好其中的主要人物就可以了。中国古代大哲学家荀子曾经说过一句精辟的话:“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其实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如果大家都做智者,避开好散布谣言者的缺陷,那么岂不是天下太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