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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井冈山上的翠竹——胡波

胡波(1905-1934),永新江畔乡人。他是一位被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优秀共青团员、中国共产党员,平凡而伟大。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是那么显眼,在井冈山革命斗争时期,彷佛时时与他相连,事事与他有关。

1918年,胡波考入莲州小学读高小,学习成绩优异。1920年秋顺利靠进永新禾川中学。中学时代的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时刻不忘祖国的贫穷和积弱,并立下志向,要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奋斗。于是,他孜孜不倦,刻苦学习。1924年,又是一个秋天,肩负着使命和抱负的他走进了江西省立高等工业学校。在校期间,胡波积极参加各种革命活动。俄国的十月革命如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也为当时广大的中华大地上的知识分子送来了革命的春雷。尽管处在白色恐怖的包围下,但是,星星之火,必将燎原。在全国上下一片沸腾之时,在马克思主义传播之初的1926年,胡波就以一份虔诚和赤诚之心,加入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宣誓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一生献给了党。时值北伐,胡波奉命回到永新开展革命活动,迎接北伐军。7月下旬,中共永新支部成立,胡波当选为支部委员,负责宣传工作。8月中旬,北伐军占领永新,成立了国民党县党部,任宣传部部长。虽然工作很艰巨,胡波以自己的坚强的信心和无坚不摧的毅力出色完成了党所交给他的任务。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发动了反革命政变。中共合作破裂,白色恐怖迅速蔓延,就连边远的井冈山地区也不能幸免。胡波的中共永新支部委员的身份被国民党列入了黑名单,为了共产主义事业,胡波抵住国民党的威逼利诱,高度警惕国民党的侵蚀。在反革命政变后不久,胡波就抽出了在国民党永新县党部的职务,以任期内积累的经验开展共产主义的宣传。这种工作无疑是在刀尖上行走,危险性极高,但胡波却并不在乎。他总是在夜色的掩护下,粘贴大字报、写标语。国民党军队的巡逻队就天天上街搜捕他,胡波以自己的机智和敏锐,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国民党的搜捕。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胡波还致力于中共永新临时县委的成立工作,希望以这种正式机构来开展革命工作。

1927年5月,中共永新临时县委成立,胡波当选为委员,并任宣传部长兼五区区委书记。一份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一份责任担在了他的心上。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时年6月,胡波不幸被捕,在监狱里,国军极尽折磨之能事,他们用烧红的铁烙在胡波的身上,用沾着盐水的皮鞭抽打着胡波那书生一样纤弱的身躯。他们企图用这样的酷刑来撬开胡波和贺敏学(贺子珍的哥哥)等八十多位中共党员的口,但是任凭皮开肉绽,中共党员都没有放开咬紧的牙关。眼见酷刑并没有取到想要的结果,国民党便想到了用“软招”。他们找来了在北伐期间和胡波同在永新国民党县委工作的人,让他们来劝胡波招供。那些所谓的同事“好言相劝”:“胡部长,你我都曾为国民党效劳过。古今又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只要你开口,不但不用受皮肉之苦,更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儒雅的胡波听到这种不知廉耻的话也忍不住了,他不屑的啐了一口来人:“呸!我一直就没有为国民党效劳过,那是他们以欺骗的手段让我们共产党为他们服务的。我们从来就不做助纣为虐的事,荣华富贵算什么,严刑拷打又算什么。比起中国的劳苦大众,什么都不重要。这些苦我们还受的起,用不着你担心。”他们就是这样的不屈不饶,充分表现了共产党员的英勇气节,就像井冈山上那密密的翠竹一样坚强,他们的身躯就算经过严刑拷打也一样挺直就像井冈山的翠竹一样挺拔。7月,袁文才、王佐两部根据党的指示,发动永新暴动。8月10日,胡波等八十多位中共党员被营救出狱,再一次证明国民党的血腥镇压再怎么残酷,也灭不掉革命的星火,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9月,毛委员率领秋收起义队伍上了井冈山,把革命的火种播撒在这一片火热的红土地上,从此,中国历史进入了新的一页,走上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的道路。10月初,胡波在湖南茶陵县城参加工农革命军,后参加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斗争。1928年4月,毛泽东所率部队与朱德和陈毅所率领南昌起义余部和湘南农军在井冈山会师,合编为红四军,壮大了井冈山的斗争力量。5月,胡波出席中共湘赣边界第一次代表大会,选出以毛泽东为书记的中共湘赣边界特别委员会,统一领导湘赣边界根据地,胡波同时当选为特委委员,并任湘赣边界工农兵政府青年委员会负责人。12月11日,彭德怀,滕代远率领平江起义部队组成的红五军到达井冈山,进一步壮大了井冈山地区的红色力量。同年冬,井冈山根据地逐渐发展并壮大起来,胡波任中共湘赣边界特委秘书长。1929年1月,柏露会议后,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四军主力向赣南进军,胡波协助彭德怀留守井冈山。胡波作为青年委员会负责人,他积极的领导少先队的战斗,他们开展了投弹、射击、埋雷活动,锻炼出大批爆炸英雄和出色的神枪手,如莲花县的神枪手张一文,打起枪来真是百发百中。一次,在永新双江口遇到11个敌人,他两枪打死两个。敌人一跑,他赶上去把两架死尸叠起来作掩体,与其余敌人相对射击,最后把余下的9个鬼子全都消灭了。

红樱枪是少先队站岗放哨的武器,而土枪、土炮、手榴弹、地雷更是他们打仗不可缺少的。各地的少先队到处进行扰敌工作,弄得敌人们惶惶不安。后来因为土炮太笨重,少先队们制造了一种木炮。就是把水筒粗细的梨木从中间挖空,外面用铁箍起来,放进碎铁、火药,开炮轰出去,杀伤力很大,敌人称为“扫帚炮”。1929年冬,胡波在永新江畔带领少先队用木炮把增村的鬼子们炸死了8个。开始农民自卫队没有手榴弹,就用木筒子,陶瓶子,装上炸药打敌人。于是胡波带领大家收集碎铁,自己制造地雷、手榴弹。农民自卫队们,每人都带了足够的手榴弹和地雷,开展了爆炸运动。当时,胡波提出的战斗口号是:“来不让回,走不让走”、“你定要来,我就要打,你不打我,我也去打你”、“多时大打,少时小打,没有时准备打”。这些口号完全实现了。这是何等的气派啊!

1930年3月,胡波任中共莲花县委书记,迅速恢复健全了党、团组织,并成立了莲花县苏维埃政府。同年9月,任中共湘东特委组织部部长。11月,中原大战刚一结束,踌躇满志的蒋介石立刻掉转头来,积极准备向他视为心腹之患的中共军队发起进攻,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发起了第一次反革命“围剿”,但很快被根据地军民所粉碎。

1931年2月,湘东特委改组为湘东南特委,胡波任特委副书记。10月,又任中共湘赣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在战火纷飞的日子里,胡波一直坚持斗争到1934年7月,因肃反扩大化被错杀。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中国共产党和崇高的革命事业,到最后还是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坚强。尽管是倒在自己人的枪下,为中国革命的发展留下了遗憾,但是,一个胡波被错杀了,将会有千千万万个胡波继承他的遗志,继续高举起共产主义的大旗,继续为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是的,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动乱的中国,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像胡波一样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默默奋斗在自己的岗位前,直至牺牲,甚至还是个没留下姓名的无名烈士,他们的故事,需要我们今人来挖掘,他们的精神需要后人去弘扬。

胡波参加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创建、巩固和发展的斗争,他坚定的理想信念和高尚的人格魅力,就像是井冈山上的翠竹,劲节高耸,直冲云天。

◆李芳敏、黄惠运 搜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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