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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悠悠乎与灏气俱,而莫得其涯

【出典】

唐·柳宗元《始得西山宴游记》。

【作者简介】

柳宗元(公元773-819年),字子厚,唐朝河东解县(即今山西省解县)人。年少时聪敏绝伦,21岁登进士第,累官礼部员外郎,监察御史。因与王叔文交情很好,而与同辈七人一同被贬。柳宗元文章卓伟,虽连遭贬谪,文章却不断精进。韩愈称其文雄深雅健,似司马子长,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与韩愈相伯仲,世称“韩柳”。有《柳河东文集》。

其《永州八记》包括《始得西山宴游记》、《钴姆潭记》、《钴姆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袁家渴记》、《石渠记》、《石涧记》与《小石城山记》。

【故事】

“高不余数十丈,而苍翠玉立;渴虎奔猊,不足为其怒也;神呼鬼立,不足为其怪也;秋水暮烟,不足为其色也;颠书吴画,不足为其变幻诘曲也。”这是袁宏道《西湖杂记》中,描述西湖飞来峰的名句。飞来峰位于灵隐寺山和天竺山之间,高度不甚为奇,但怪石耸立其间,甚为奇特,势若浮悬,有如天外飞来,因而名之为“飞来峰”。而为了描述这山峰的奇峻,袁宏道于是采用拟人和夸饰的手法,来描述此山之怒、之怪、之奇色与变幻诘曲。其中形容山之怒状,说其好似饥渴的老虎、狂奔的狮子(猊,即狮)。又以神之呼号,鬼之拱立,来形容此峰的奇特怪异。还说秋日烟雾迷茫,不足以点缀出它的景色。然而即便是草圣张芝所写的草书,或者是画圣吴道子的画作,都不能表达此山的变化多端。这种手法比起柳宗元就山的气势来形容它的宽广,又是另一番面貌。

然而,无论是柳宗元或者是袁宏道,尚未见到以山作为生命最后的归宿。当我们展读美国国家公园之父约翰·谬尔的作品时,当下会感受到另一种以自然为生命泉源的至爱。在《差点丧命,但看见脸庞辉映着爱》一文中,谬尔说道:“即使在这饱受急流与崩雪‘惊吓折磨’的幽暗山峡,也有盎然绿意。仿佛悬钩子与绿叶还不足以说尽上帝温柔的爱,让旅人在大自然威力的震慑下感受到一丝慰藉,在那边最幽深的洞穴中,竟还有两株可爱的凤尾草。”这是一位与大自然共感的爱山者,留给我们的美丽语言。没有浮夸的文字技巧,有的只是一片与自然同在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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