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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部织机太旧了,模样古怪,一到天黑总觉得有只什么鬼魅张牙舞爪地趴在墙角,形迹可疑,它瞪大了一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随时会图谋不轨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知道张亘要我去干个什么事,他是要我去跟外公说那事。

你想想吧,要外公做反面教材张亘自己说怎么说得出口,他不忍心,毕竟修墙的动机是为了张亘好啊,人家老人一片好心,虽说酿成大祸,可你不能这么,你不能去做这件事,那样太让老人伤心了。

大舅自然也太适合这一任务,大舅虽说是村长,可在外公面前永远是个儿子,山里讲究辈份,山里还残余了些封建。儿子把老子往法庭上送那是大逆不道,别说金来宏村长脸没处搁,就是工作也大受影响,人家怎么听他的?

外婆和大舅妈都是女人,女人在枫岗在老人面前人微言轻更没较果,不说还好,说了或许起反作用。

表哥呢,在外公面前更别说了。

只有表弟和我了,作为城里来的晚辈和客人,外公可能还听得进一句两句的。

表弟自然不能胜任,他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会有责任重大的感觉,可他不善言辞,语无伦次,说了也不会有好的效果。

现在就剩下我了。

这是个难事情,我觉得应该迎难而上挺身而出,我是个男子汉嘛。但此事至关重大,在某种程度比“老房子节”开幕式还要重要,我不能把事情搞砸了,首先是我有没有勇气去找外公谈话。毕竟他是我外公,你想一个十岁才出头的毛孩子要和她的七十多岁的外公谈一个严肃的话题,这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我得把决心下了,我得仔细想想。还有就是讲话的策略,怎么把话题引出来,遇到僵局怎么办?这些我都得想透想清楚。我没想到这个暑假我会碰到这件事。

要是话说出来外公根本就把门关死,那可就糟了。

我得排练排练。

那几天外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即使出来,也是板着的一张面孔,看去像村口路上的那些青石板。这给我的任务增加了难度。我想我得先说好第一句话,第一句话很重要。第一句话的内容,说那话时的语气和手势还有其它的一些什么,都关系到谈话的较果和结果。

那个上午,我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二舅派人来找我,当然还是排练的事。我说我有些头昏,我说大家把昨天排的那些再练几遍就行了。康小为过来看我,说哎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昏。外婆又给我熬那些汤汤水水的,我知道那些东西不能随便喝进嘴里,没病喝药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好在我现在总有办法让那些黑黑的汤汁成下水道的的东西。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的目的也是排练,这比学校礼堂里进行的排练还要重要。

屋角放了一只旧织机,初来枫岗的时候,我一直想让大舅把那部旧织机搬走,那部织机太旧了,模样古怪,一到天黑总觉得有只什么鬼魅张牙舞爪地趴在墙角,形迹可疑,它瞪大了一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随时会图谋不轨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曾经整夜的睡不着。大舅毕竟没把那旧织机搬走,是因为表哥的一句话。表哥说:“你是不是害怕了?哈哈。你害怕了。”我想表哥曾经也一定有我那样的想像,把那部旧织机想像成一个鬼怪并对其有过恐惧。否则他不会猜出我的心思。

表哥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不能让大舅搬走织机了,我得让表哥看看,还是那句话,我是女孩我怕谁?女孩一点也不比男孩差的呀,胆子也一样。

我想让表哥明白这一点。我硬着头皮撑着,壮着胆熬过几个不眠之夜,奇怪的是那么一来,旧织机不再是鬼怪了,反而我看到它觉得有些亲切,它像个特有的室里装饰品安份守已地呆在那。其实它就是一件装饰物,它是一件古物哇,现在不是时髦用古董装饰房间?你想,要是居室里摆着一件这么个织机,那不是很独特别致的吗?

现在,我坐在屋里,就是面对着那部旧织机。你说不定想像得到我在干什么。我把旧织机当成外公了。屋里光线有些暗,我往旧织机那看,怎么看怎么像外公。其实织机怎么和外公联系得上?可是事情有时很怪,你只要想像某个东西像某个东西时,那怕它们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风马牛毫不相干,可看去却觉得越看越像。

我现在就觉得旧织机就是我的外公。

我对着那部旧织机开始说话。

我说:“外公,有个事我想跟你说说。”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问题,还有这双手,手不能放在后面,这样显得拘束,让人看去觉得底气不足。也不能插在兜里,这样显得不恭。握着双拳吧,有点像红星照我去战斗似的。捏着本书什么的也不行,太做作装模作样嘛。

最好是能有个什么手势。还有这身体的姿势。

我想坐着应该比站着要好。

我坐了下来,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我说:“外公,你总不能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吧?”

不行不行,我对自己说,毕竟是晚辈,这么说像是个领导跟部下说话一样。

我说:“外公,你身体好些了吗?”

这倒符合晚辈的身份,但外公身体没毛病了,问身体怎么了?有点像咒他似的。这也肯定不行。

我又像排练似的摆了摆自己的姿势,那种样子一定滑嵇可笑,你想像一个假冒男孩的女孩一板正经在在昏暗的小屋子里对着一台旧织机喊外公并说着些奇怪的话的那种样子,那是多搞笑的事,精神病院的病人也不可能是这样子。

你肯定觉得我吃错了什么药了。

我就是知道了这事有点让人发笑可我还得继续下去。

我就在那反复演练着,渐渐找到感觉了,也终于寻觅到一句合适的话。

我太高兴了,一下子失去控制大声地说了出来,我忘了隔墙有耳。

敲门声突如其来,把我吓了一跳。

打开门,我看见表弟站在那,一脸的疑云密布。

显然隔墙而来的蹊跷声音让康小为听到了,他眼睛不好但听力绝对正常。

他扶了扶眼镜眯着眼在屋里瞅了好一会。

我故作镇定,我说:“哎,你找什么?”

“外公不在嘛。”他说。

我说:“外公当然不在,外公在他自己屋里哩。”

“我听到你跟他说话。”

“我神经还是你神经……”我瞪大眼睛问他。

“可我分明听到你跟外公说了句什么。”

我说:“我们两个肯定有一个吃错了药。”

“我没吃药。”

“这么说那是我吃错药了罗,这哪有外公,这只有一张桌一张床还有就是那架织布机。”

康小为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怪了怪了?!我分明听到的嘛。”

“怪什么怪,只是你怪怪的。”

我想康小为一直为那事迷惑着,我真不该那么,我已经把他折腾得不轻,怎么忍心变本加厉地折磨人家让他出更多更大的洋相?受如此这般的委屈?我没想害他,你想他是我的表弟我会害他,可事情都是那么对他不利,我想他这个暑假里不走运,是个倒霉鬼,用枫岗人的说法,叫人倒霉盐缸也会生蛆。

我想,我得帮帮他。我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帮帮外公,我得先把这重要的事儿做好。

后来,我又悄悄把那句话和那个坐姿以及相关手势好好地练了几遍,直到确信有了几分把握以后才罢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剩下的就是一个机会了,我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外公谈。要真没机会,那我做的就是给自己鼓劲。有机会要上,没机会硬着头皮也要上。

这场谈话老在纠缠我,也就是说我心理压力很大。许多人都在看着我,等着我的好消息,这关乎到枫岗的发展,也关乎到我的信誉,反正这事我已经答应人家张亘了,我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覆水难收哇。男子汉说话算话,说话不算话那成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呀。

我开始失眠了,连了几天我没睡好,人看上去蔫里叭叽的。我当然还偶尔要去学校礼堂看看,那个舞蹈他们练得已经很熟了,二舅仍然不放心,一直让那些女生没完没了的练着。

我说:“不能这样练下去。”

他说:“多练几遍没坏处油多不坏菜嘛。”

我说:“油多有时候偏偏坏菜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弄得二舅歪着头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说:“这么弄下去她们一点感觉都会弄没的,到时候只是机械的动作,没激情可不行啊。”

二舅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决定在“老房子节”前再彩排两遍别的时间就不再排练了。后来,他又歪着头看了我一会,说:“为伢,你不舒服?”

我说:“我很好。”

他说:“我看你比前几天憔悴。”

我说:“不会吧?”

回来后我照了照镜子,发现二舅说的不错。我想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又在床上烙了一夜的煎饼,还爬起来悄悄把那句话和坐姿以及手势又练了一遍。然后大着眼睛看着屋角的那架旧织机直到天亮。

一只公鸡在寂静的夜里叫了一声,然后引来群鸡的鸣唱,狗们也不甘让鸡抢了风头,一声两声地吠起来。然后是村人启窗开门的声音――那些木质的门窗发出的吱呀声响。

山里的早晨就是这样,充满了一种诗意的喧嚣。

然后是赏心悦目的景色。这是个阴雨天气,没有了晴朗天气里晨间的那种满世界张扬的艳红,是云雾缭绕中的山和村子。雾是沿了溪边的竹林漫扯,然后弥漫到整个山村。有人撑着红伞从在雾里走着,一头两头的牛踏着泥路没入淡雾浸润的绿色里。有早起的游客三三两两的在各处走着,是些年轻男女,他们笑着,还唱着韩语日语的歌,弄出些街舞的动作在原始古朴山村里惹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就是这样的一个早晨我终于最后把决心下了。

我鼓了一夜的劲,我感觉此刻我像只吹胀的汽球,身体的每寸肌肤甚至发稍都鼓胀着一种叫勇气的东西。我知道这东西来之不易,也许一个小小的气眼就让一切消失殆尽。我得一直憋着,不能有些许的松懈。我的模样有些怪异,但这些日子大家都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这么个早晨没人注意我的脸,也许注意到了也没感觉到,可能以为我是睡得太那个叫枕头弄得或者没洗脸的缘故。

我推开外公的屋里,我一直想像外公在屋里的样子。其实不是想像,前些天我已经看见过他的模样了。外公一定神色黯然地在那吸着烟,那根古铜色的烟竿在外公的嘴间很显眼。满屋子的烟,烟雾里的外公拘身屋角……可我并没有看见这一切。

外公不在屋里。

我跳起老高蹿出屋子。往四下里看了看,没见外公的身影。我问表哥和表弟,他们都摇着头。

大清早的外公能去哪呢?

外婆大舅妈她们做好了早饭从灶间走了出来。

我问:“见着外公了吗?”

“不在屋里吗?”她们说。

大舅和张亘也回来了。

我问:“见着外公了吗?”

大舅和张亘说:“他肯定没出院门。”

我火急火燎的,大舅说:“你怎么了?!”

我说我得找到外公。大舅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急切要找到外公。他说:“吃饭吧,早饭后还要忙呢。”那边。外婆和舅妈已经把早餐摆在餐桌上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外公出现了,外公没去哪,他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外婆说:“天哪,你一直在厕所里吗?”

外公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在坟坑里。”

“你天不亮就进了厕所的呀。”

“那是!”外公轻描淡写,他咳了两声就坐到餐桌上了。

我想,我不能再等了,可现在大家都在,谈那事合适了?我从没想过会在餐桌上跟外公谈那事。我看了看外公那脸,还是青石板那么僵硬模样,看不出什么来。我感觉身上的东西在一点点消失。我对自己说再不说你就彻底完了。

“外公!”我喊了一声,声音的出现有些突然,显然我是脱口而出。

所有的人都猛地抬头注视着我。我没退路了,我只能把话说出来了。我没能按原来设想的那么做。什么坐姿手势精心挑选的一句话全没了作用。我直统统的把话说了出来。

我说:“外公,你得去自首!”

大舅吓了一跳,张亘也吓了一跳,更不要说外婆大舅妈和表哥表弟了。更是魂飞魄散的一副模样。甚至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不后悔,我只是有些吃惊。

外公正夹着一块萝卜干,是那种泡在坛里特制的酱菜。我那么一喊,外公悬着的手就止住了动作,杵在那像根怪怪的树枝。

那块萝卜干直直地掉在餐桌上。

外公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瑟缩了两下。我不该这么,你这像个男孩吗?我给自己说。你又没做错什么,你是对的你做的事对大家有好处对枫岗有好处。我对自己说。

“你说什么?”外公突然说。

我想我得再说一遍,反正说了也是说了再说一遍也没什么。

我说:“你得去自首,外公。”

我以为外公肯定会生气,把碗筷一扔甩手而去。或者大发雷霆,骂几句人。甚至把碗狠砸在地上……

可没有。他只肥脸移过来看着我。

外公一动不动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他目光扫在我的脸上像火一样,燎得我脸颊生痛。

他看了我一会就不看了,这比看我还难受。我等着他的反应,可他像不准备把我的话当真那么无动于衷。

不久,我看见那根“树枝”动弹了起来,外公把掉在桌上的那块萝卜干夹起送到嘴里,一下一下嚼着,萝卜干有些脆,外公嚼出“叭咯叭咯”的声音来。

“叭咯叭咯”

“叭咯叭咯”

我们都听着这种奇怪的声响,呆在那。

我等着外公说些什么,大家都等着他说些什么,听了那话他这么个老人总不能哑在那光嚼萝卜干吧。可他一直不吭声,这让我很着急,我想大家和我一样,心急如焚。我们都要被他搞疯了。我感觉身上好不容易积聚的那些东西已经消失殆尽,我努力地挣着,可无济于事,我眼前出现一只废弃多年的篮球,那瘪软的模样惨不妒忌睹,我想我现在就成了那么一只篮球。

我不管什么男孩女孩了,我有些撑不住了,我直想哭,我想地面有条缝就好,立马我就钻进去不出来。

“嘿!”外公笑了一声。

“嘿嘿!”外公又笑了两声。

“为伢的话刚刚你们都听清楚了吧?”外公跟大家说。

大家点着头。

“你们觉得为伢这主意怎么样?”外公跟大家说。

张亘点了点头,“很好!”

“来宏你说呢?”外公对大舅说。

大舅看看大家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呢?”

外婆大舅妈表哥表弟都点了点头。

“嘿嘿嘿嘿……”外公笑了起来。

“天哪!你没事吧?”外婆喊了起来。她一定以为外公怎么了。

外公没怎么,外公正常得很。很快我们就知道他很正常。笑过几声后外公突然说:“为伢,你怎么跟外公想到一块去了?”

我愣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把耳朵揪了一下。

“你别揪耳朵,你为什么揪耳朵?”外公说。

“我说外公你是说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正要跟你们说我找人家道歉认错去,我还要去自首。我以为你们不会同意哩,看来你们都同意。”他说。

“这回我就放心了。”他说。

“我搁下碗就去一会我立马就去……”他那么说。

“哇!”的一声,有人哭了。我看看大家,我以为谁哭出了声,可大家却齐齐地看着我,我抹了一下脸,指尖湿渍渍的。才猛然意识到哭的人是我,我没想到自己会哭,我怎么了?我不是爱哭的人,平常很少有哭的时候。怎么这种场合竟然不由自主地大声哭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外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为了反省,他还叫二舅找了些有关的书来看。外公读过私塾,认识很多字。尽管不能全懂那些书里的内容,但可以明白自己的那个行为确实不太对。而且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张亘,急于想有个弥补的有较办法。想来想去,自首是两双其美的惟一办法。我在小屋里憋着挣着忙着操练怎么跟外公把那话说出来的时候,外公也正在挣着憋着挖空心思想办法怎么说出那句话来。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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