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48900000014

第14章 访笺杂记/郑振铎

我搜求明代雕版画已十余年。初仅留意小说戏曲的插图,后更推及于画谱及他书之有插图者。所得未及百种。前年冬,因偶然的机缘,一时获得宋、元及明初刊印的出相佛道经二百余种。于是宋、元以来的版画史,粗可踪迹。间亦以余力,旁骛清代木刻画籍。然不甚重视之。像《万寿盛典图》、《避暑山庄图》、《泛槎槎图》、《百美新咏》一类的画,虽亦精工,然颇嫌其匠气过重。至于流行的笺纸,则初未加以注意。为的是十年来,久和毛笔绝缘。虽未尝不欣赏《十竹斋笺谱》、《萝轩变古笺谱》,却视之无殊于诸画谱。

约在六年前,偶于上海有正书局得诗笺数十幅,颇为之心动;想不到今日的刻工,尚能有那样精丽细腻的成绩。仿佛记得那时所得的笺画,刻的是罗西峰的小幅山水,和若干从《十竹斋画谱》描摹下来的折枝花卉和蔬果。这些笺纸,终于舍不得用,都分赠给友人们,当做案头清供了。

这也许便是访笺的一个开始。然上海的忙碌生活,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哪里会有什么闲情逸趣,来搜集什么。

1931年9月,我到北平教书。琉璃厂的书店,断不了我的足迹。有一天,偶过清秘阁,选购得笺纸若干种,颇高兴,觉得较在上海所得的,刻工、色彩都高明得多了。仍只是作为礼物送人。

引起我对于诗笺发生更大的兴趣的是鲁迅先生。我们对于木刻画有同嗜。但鲁迅先生所搜求的范围却比我广泛得多了;他尝斥资重印《士敏土》之图数百部——后来这部书竟鼓动了中国现代木刻画的创作的风气。他很早的便在搜访笺纸,而尤注意于北平所刻的。今年春天,我们在上海见到了。他认为北平的笺纸是值得搜访而成为专书的。再过几时,这工作恐怕要不易进行。我答应一到北平,立即便开始工作。预定只印五十部,分赠友人们。

我回平后,便设法进行刷印笺谱的工作。第一着还是先到清秘阁,在那里又购得好些笺样。和他们谈起刷印笺谱之事时,掌柜的却斩钉截铁的回绝了,说是五十部绝对不能开印。他们有种种理由:板片太多,拼合不易,刷印时调色过难;印数少,板刚拼好,调色尚未顺手,便已竣工;损失未免过甚。他们自己每次开印都是五千一万的。

“那么印一百部呢?”我道。

他们答道:“且等印的时候再商量吧。”

这场交涉虽是没有什么结果,但看他们口气很松动,我想,印一百部也许不成问题。正要再向别的南纸店进行,而热河的战事开始了;接着发生喜峰口、冷口、古北口的争夺战。沿长城线上的炮声、炸弹声,震撼得这古城的人们寝食不安,坐立不宁。哪里还有心绪来继续这“可怜无补费精神”的事呢?一搁置便是一年。

9月初,战事告一段落,我又回到上海。和鲁迅先生相见时,带着说不出的凄惋的感情,我们又提到印这笺谱的事。这场可怖可耻的大战,刺激我们有立刻进行这工作的必要。也许将来便不再有机会给我们或他人做这工作!

“便印一百部,总不会没人要的。”鲁迅先生道。

“回去便进行。”我道。

工作便又开始进行。第一步自然是搜访笺样。清秘阁不必再去。由清秘阁向西走,路北第一家是淳菁阁,在那里,很惊奇的发现了许多清隽绝伦的诗笺,特别是陈师曾氏所作的;虽仅寥寥数笔,而笔触却是那样的潇洒不俗。转以十竹斋,萝轩诸笺为烦琐,为做作。像这样的一片园地,前人尚未之涉及呢!我舍不得放弃了一幅。吴待秋、金拱北诸氏所作和姚茫文氏的《唐画壁砖笺》、《西域古迹笺》等,也都使我喜欢。流连到三小时以上。天色渐渐的黑暗下来,朦朦胧胧的有些辨色不清。黄豆似的灯火,远远近近的次第放射出光芒来。我不能不走。那么一大包笺纸,狼狈不堪地从琉璃厂抱到南池子,又抱到了家。心里是装载着过分的喜悦与满意。那一个黄昏便消磨在这些诗笺的整理与欣赏上。

过了五六天,又进城到琉璃厂去——自然还是为了访笺。由淳菁阁再往西走,第一家是松华斋;松华斋的对门,在路南的,是松古斋。由松华斋再往西,在路北的,是懿文斋。再西,便是厂西门,没有别的南纸店了。

先进松华斋,在他们的笺样簿里,又见到陈师曾所作的八幅花果笺,说它们“清秀”是不够的、“神采之笔”的话也有些空洞。只是赞赏,无心批判。陈半丁、齐白石二氏所作,其笔触和色调,和师曾有些同流,唯较为繁稠燠暖。他们的大胆的涂抹,颇足以代表中国现代文人画的倾向;自吴昌硕以下,无不是这样的粗枝大叶的不屑屑于形似的。我很满意的得到不少的收获。

带着未消逝的快慰,过街而到松古斋。古旧的门面,老店的规模,却不料售的倒是洋式笺。所谓洋式笺,便是把中国纸染了矾水,可以用钢笔写;而笺上所绘的大都是迎亲、抬轿、舞灯、拉车一类的本地风光;笔法粗劣,且惯喜以浓红大绿涂抹之。其少数,还保存着旧式的图版画。然以柔和的线条、温茜的色调,刷印在又涩又糙的矾水拖过的人造纸面上,却格外的显得不调和。那一片一块的浮出的彩光,大损中国画的秀丽的情绪。

我的高兴的情绪为之冰结,随意的问道:“都是这一类的么?”

“印了旧样的销不出去,所以这几年来,都印的是这一类的。”

我不能再说什么,只拣选了比较还保有旧观的三盒诗笺而出。

懿文斋没有什么新式样的画笺,所有的都是光、宣时所流行的李伯霖、刘锡玲、戴伯和、李毓如诸人之作,只是谐俗的应市的通用笺而已。故所画不离吉祥、喜庆之景物,以至通俗的着色花鸟的一类东西。但我仍选购了不少。

第三次到琉璃厂,已是9月底;那一天狂激怒号,飞沙蔽天;天色是那样惨馆可怜;顶头的风和尘吹得人连呼吸都透不过来。一阵的风沙,扑脸而来,赶紧闭了眼,已被细尘潜人,眯着眼,急速的睁不开来看见什么。本想退回去。为了像这样闲空的时间不可多得,便只得冒风而进了城。这一次是由清秘阁向东走。偏东路北,是荣宝斋,一家不失先正典型的最大的笺肆,仿古和新笺,他们都刻得不少。我们在那里,见到林琴南的山水笺、齐白石的花果笺、吴待秋的梅花笺,以及齐、王诸人合作的壬申笺、癸酉笺等等,刻工较清秘为精。仿成亲王的拱花笺,尤为诸肆所见这一类笺的白眉。

半个下午便完全耗在荣宝斋,外面仍是卷尘撼窗的狂风。但我一点都没有想到将怎样艰苦地冒了顶头风而归去。和他们谈到印竹笺谱的事,他们也有难色,觉得连印一百部都不易动工。但仍是那么游移其词地回答道:“等到要印的时候再商量罢。”

我开始感到刷印笺谱的事,不像预想那么顺利无阻。

归来的时候,已是风平尘静。地上薄薄地敷上了一层黄色的细泥,破纸枯枝,随地乱掷,显示着风力的破坏的成绩。

从荣宝斋东行,过厂甸的十字路口,便是海王村。过海王村东行,路北,有静文斋,也是很火的一家笺肆。当我一天走进静文的时候,已在午后。太阳光淡淡地射在罩了蓝布套的桌上。我带着怡悦的心情在翻笺样簿。很高兴地发见了齐白石的人物笺四幅。说是仿八大山人的,神情色调都臻上乘。吴待秋、汤定之等二十家合作的梅花笺也富于繁赜的趣味。清道人、姚茫父、王梦白诸人的罗汉笺、古佛笺等,都还不坏,古色斑斓的彝器笺,也静雅足备一格。又是到上灯时候才归去。

静文斋的附近,路南,有荣禄堂,规模似很大,却已衰颓不堪。不印笺,亦有笺样簿,却零星散乱,尘土封之,似久已无人顾问及之。循样以求笺,十不得一。即得之,亦都暗败变色。盖搁置架上已不知若干年。纸都用舶来之薄而透明的一种,色彩偏重于浓红深绿;似意在迎合光、宣时代市人们的口味,肆主人须发皆白,年已七十余,唯精神尚矍铄。与谈往事,娓娓可听,但搜求将一小时,所得仅馒卿作的数笺。于暮色苍茫中,和这古肆告别,情怀殊不胜其凄怆。

由荣禄更东行,近厂东门,路北,有宝晋斋。此肆诗笺,都为光、宣时代的旧型,佳者殊鲜,仅选得朱良材作的数笺。

出厂东门,折而南,过一尺大街,即入杨梅竹斜街。东行数百步,路北,有成兴斋。此肆有冷香女士作的月令笺,又有清末为慈禧代笔的女画家缨素鼓作的花鸟笺;在光、宣时代,似为一当令的笺店。然笺样多缺,月令笺仅存其七。

再东行,有彝宝斋,笺样多陈列窗间,并样簿而无之。选得王昭作的花鸟笺十余幅,颇可观,而亦零落不全。

以上数次的所得,都陆续地寄给鲁迅先生,由他负最后选择的责任。寄去的大约有五百数十种,由他选定的是三百三十余幅,就是现在印出的样式。

这部《北平笺谱》所以有现在的样式,全都是鲁迅先生的力量——由他倡始,也由他结束了这事。

说是访笺的经过来,也并不是没有失望与徒劳。我不单在厂甸一带访求。在别的地方,也尝随时随地的留意过,却都不曾给我以满足。好几个大市场里,都没有什么好的笺样被发现。有一次,曾从东单牌楼走到东四牌楼,经隆福寺街东口而更往北走。推门而入的南纸店不下十家,大多数只售洋纸笔墨和八行素笺。最高明的也只卖少数的拱花笺,却是那么的粗陋浮躁,竟不足以当一顾。

在厂甸,也不是不曾遇见同样狼狈的事。厂甸中段的十字街头,路南,有两家规模不小的南纸店。一名崇文斋,在路东,有笺样簿,多转贩自诸大肆者。一名中和丰,在路西,专售运动器具及纸墨。并诗笺而无之。由崇文东行数十步,路南,有豹文斋,专售故宫博物院出品,亦尝翻刻黄瘿瓢人物笺,然执以较清秘、荣宝所刻,则神情全非矣。

但北平地域甚广,搜访所未及者一定还有不少。即在琉璃厂,像伦池斋,因无笺样簿,遂至失之交臂。他们所刻“思古人笺”,版已还之沈氏,故不可得;而其王雪涛花卉笺四幅,刻印俱精,色调亦柔和可爱。惜全书已成,不及加入。又北平诸文士私用之笺纸,每多设计奇诡,绘刻精丽的。唯访求较为不易。补所未备,当俟异日。

选笺已定,第二步便进行交涉刷印;淳菁、松华、松古三家,一说便无问题。荣宝、宝晋、静文诸家,初亦坚执百部不能动工之说,然终亦答应下来。独清秘最为顽强,交涉了好几次,他们不是说百部太少不能用,便是说人工不够,没有工夫印。再说下去,便给你个不理睬。任你说得舌疲唇焦,他们只是给你个不理睬!颇想抽出他们的一部分不印。终于割舍不下博心畲、江采诸家的二十余幅作品。再三奉托了刘淑度女士和他们商量,方才肯答应印。而色调转繁的十余幅蔬果笺,却仍因无人担任刷印而被剔出。蔬果笺刻印不精,去之亦未足惜。荣禄堂的笺纸,原只想印缦卿作的四幅。他们说,年代已久,不知板片还在否,找得出来便可开印,只怕残缺不全。但后来究竟算是找全了。

最后到彝宝斋。一位仿佛湖南口音的掌柜的,一开口便说:“不能印。现在已经没有印刷这种信笺的工人了!我们自己要几千几万份的印,尚且不能,何况一百张!”我见他说得可笑,便取出些他家的定印单给他看,说道:“那么别家为什么肯印呢?”他无辞可对,只得说老实话:“成兴斋和我们是联号,您老到他们那里去看看吧。这些花鸟笺的板片他们那里也有。”我立刻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到成兴斋一打听,果然那板片已归他们所有。

看够了冰冷冷的拒人千里的面孔,玩够了未曾习惯的讨价还价、斤两计较的伎俩,说尽了从来不曾说过的无数恳托敷衍的话——有时还未免带些言不由衷的浮夸——一切都只为了这部《北平笺谱》!可算是全部工作里最麻烦,最无味的一个阶段。但不能不感激他们:没有他们的好意合作,《北平笺谱》是不会告成的。

为了访问画家和刻工的姓氏,也费了很大的工夫。有少数的画家,其姓氏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对于近代的画坛是那样的生疏!访之笺肆,亦多不知者。求之润单,间亦无之。打听了好久,有的还是见到了他的画幅,看到他的图章,方才知道。只有缦卿的一位,他的姓氏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荣禄堂的伙计说:“老板也许知道。”问之老主人则摇摇头,说:“年代太久了,我已记不起来。”

刻工实为制笺的重要分子,其重要也许不下于画家。因彩色诗笺,不仅要精刻而且要就色彩的不同而分刻为若干板片;笺画之有无精神,全靠分板的能否得当。画家可以恣意的使用着颜料,刻工则必须仔细的把那么复杂的颜色,分析为四五个乃至一二十个单色板片。所以,刻工之好坏,是主宰着制笺的运命的。在《北平笺谱》里,实在不能不把画家和刻工并列着。但为了访问刻工姓名,也颇遭逢白眼。他们都觉得这是可怪的事,至多只是敷衍地回答着。有的是经了再三的迫问,四处的访求,方才能够确知的。有的因为年代已久,实在无法知道。目录里所注的刻工姓名,实在是不止三易稿而后定的。宋版书多附刊刻工姓名,明代中叶以后,刻图之工,尤自珍其所作,往往自署其名,若何针、汪士衔、魏少峰、刘素明、黄应瑞、刘应祖、洪国良、项南洲、黄子立,其尤着者。然其后则刻工渐被视为贱技;亦鲜有目标姓氏者。当此木板雕刻业像晨星似的摇摇将坠之时,而复有此一番表彰,殆亦雕版史末页上重要的文献。

淳善阁的刻工,姓张,但不知其名。他们说,此人已死,人皆称之为张老西,住厂西门。其技能为一时之最。我根据了张老西的这个浑名,到处的打听着。后来还是托荣宝斋查考到,知道他的真名是启和。松华斋的刻工,据说是专门为他们刻笺的,也姓张。经了好几次的迫问,才知道其名为东山。静文斋的刻工,初仅知其名为板儿杨;再三地恳托着去查问,才知道其名为华庭。清秘阁的刻工,也经了数次的访问后,方知其亦为张东山。因此,我颇疑刻工与制笺业的关系,也许不完全是处在雇工的地位;他们也许是自立门户,有求始应,像画家那个样子的。然未细访,不能详。

荣宝斋的刻工名李振怀,鼓文斋的刻工名李仲武,松古斋的刻工名杨朝正,成兴斋的刻工名扬文、萧挂,出都颇费恳托,方能访知。至于荣禄、它晋二家,则因刻者年代已久,他们已实在记不清了,姑缺之。刻工中,以张、李、杨三姓为多,颇疑其有系属的关系,像明末之安徽黄氏、鲍氏。这种以一个家庭为中心的手工业是至今也还存在的。

刷印之工,亦为制笺的重要的一个步骤。因不仅拆板不易,即拼板、调色,亦熬费工夫。惜印工太多,不能一一记其姓名。

对此数册之笺谱,不禁也略略有些悲喜和沧桑之感。自慰幸不辜负搜访的勤劳,故记之如右。

1933年11月15日

同类推荐
  • 草木山河

    草木山河

    《草木山河》是2008年以来描写大自然的新作。写天空、大地、河流、冰雪、草木、花朵果实和动物昆虫,精微深邃、优美葱茏,令人无限怜爱。一册在手,心生清凉。《草木山河》中文字功力非凡,堪与普列什文、东山魁夷比美,透露“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云水情怀。
  • 清风明月

    清风明月

    《清风明月》:本书收录刘瑛十几年来写作的小说、散文,舞台剧剧本(话剧、音乐剧、小剧场戏剧、科幻剧和话剧小品等),电视剧本,影评、剧评等。
  • 心灵的折射:中外作家爱情悲欢曲

    心灵的折射:中外作家爱情悲欢曲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她们的爱情,是灯火阑珊中的惊鸿一现,忽闪忽灭;她们的爱情,是清寂禅寺里的钟声,惊心动魄,使人无法忘怀;她们的爱情,是响在窗外的铃声,岁月只是匆匆过客;她们的爱情,是永恒的话题,千百年来欲说还休。究竟什么是爱情的真谛?是悲是喜,是欢是愁,是鲜花,还是沼泽?
  • 外国文学简编(欧美部分)

    外国文学简编(欧美部分)

    本教材分为上中下三编十三章,分别论述古代至18世纪、19世纪和20世纪欧美文学的发展。本书是国内文革后第一部冲破禁锢编纂而成的高校教材,现已成书20余年,历经5次精心修订(特别是2004年作了较大幅度的修改),累计印数200万,是一部经受时间考验又不断追踪学术前沿、受到一代代师生(读者)欢迎的跨世纪精品教材,被许多综合性大学和师范院校中文系和外语系长期采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书中一些章节设置、观点和论述已经不太符合当前教学的实际需要,现安排修订以保持教材的先进性。
  • 风过疏竹

    风过疏竹

    本书作者身为政府公务人员,但仍坚持笔耕,实属难能可贵。本书系作者多年来所写文章的结集,共分四个部分:一、暮然回首;二、屐痕处处;三、亦真亦幻;四、言所欲言。文字清新,感情真挚,颇可一读。
热门推荐
  • 清穿之翻云覆雨

    清穿之翻云覆雨

    玉书原本的打算是:吸龙气,事了登仙去!哪知中途硬被逼成:吸龙气,登皇位,而后才能登仙去!结果中间跑出来个不和谐音符:某人:亲爱的,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玉书:……滚!【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古往今来的经典海战(认识海洋系列丛书)

    古往今来的经典海战(认识海洋系列丛书)

    主要介绍的是20世纪以来发生在海洋上的一些对人类历史发展有重大影响的战役。笔者希冀青年读者能够通过对这些海战资料的阅读,懂得一些相关的军事、文史知识,以扩大视野;了解20世纪世界历史发展的一些重要过程,以把握人类文明发展的脉搏。另外,今天的我们虽然已经越来越远离战争,但是为了达到一定政治、经济目的而进行的战争,也不得不让我们警惕。
  • 千寒羽皓

    千寒羽皓

    他是暗夜的王者,他是死神的化身,他冷血,他无情。他是世家的继承人,从小在他身边,一场误会让两人反目成仇,再次相见物是人非……真相大白一件又一件打击,他无法面对,想要离去好像上天不愿,要他留在人间接受惩罚,五年的昏迷,他真心不改他是否会成为原来的他,遥遥望去夕阳之下一个少年回头,迷剎天地一双七色之瞳放着光辉,泉水般的声音喊着自己的“皓--”
  • 地下学院

    地下学院

    一群异能者的世界,存在于现实世界却要隐藏自己,保护国家,或者说,保护自己……
  • 宫心传之梨殇

    宫心传之梨殇

    飞花流转,瑞雪映红颜香消如烟,玉石碾化前缘缘深缘浅,似水柔情如梦如幻花非薄颜,遥望明月星天落红依旧,东风已过境迁似缘非缘,梨落静庭泪阑珊
  • 迷失的战将

    迷失的战将

    一个誓要守守护自己所在的宇宙的战将,就算众叛亲离,就算无人理解,就算被全世界当成是罪人,他也依然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以及手中的利刃看守这片属于地球人的星空
  • 仙有归

    仙有归

    王者之剑,诸神退避,剑气纵横,上得九霄,下得黄泉,必要寻得因由,为母报仇,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只是。。。清微看着身后跟着的一长串大小妖族,以及那坐在最大的妖族背上风姿凛凛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帝君,我是去寻爹妈,您这是闹哪样啊!PS:我泱泱华夏有数不尽的上古传说,那些上古大妖神兽,将会一一展现在各位看官的眼前,本书有萌物,有热血,有传奇,欢迎各位入坑~!
  • 重生之绝世皇妃

    重生之绝世皇妃

    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小白领,一个意外事件让她重生在大清朝。机缘巧合被送进翼王府里当侍妾,竟然与王爷摩擦出爱的火花。好事难成,一连串事件牵扯出惊天秘密,身世之谜更给他们的爱情之路带来更大的波折。以为终于修成正果,怎知王府却面临灭顶之灾……为了挽救心爱的男人,她毅然走进了危机四伏的深宫,从此展开了叱咤风云的人生……
  • 安入她心

    安入她心

    她,一直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学习的时候认真,课余也很文静。如果没有身边的死党闺蜜,她甚至能再安静些。他,一直都在暗恋着她,却一直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但故事却不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他,是省城的公子哥,学习成绩还算过得去,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个学校,但能从省城“下放”过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学生。但就是这个公子哥,给一直都很文静的她带来了变化,以至于,老师也不得不另眼相看。还好,有暗恋她的那个他,以及一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闺蜜。故事没有什么好坏,谈情说爱也没有什么对错,校园里也不会有什么是非。青春就是这样,说走过了,也就走过了。重要的是,回想起来,记忆里是否有一个人。
  • 伪装总裁的校花女友

    伪装总裁的校花女友

    初次与他见面的时候相处的不是很愉快,本以为偌大的校园基本上不会再见面了可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他被分进了我们班,因为身份的落差他被很多人排挤但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