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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绘图师家干活

每天早晨6点钟,我到市场去上工。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人:木匠奥西普,花白头发,长得像圣徒尼古拉,干活灵巧,说话十分俏皮;瓦匠叶菲穆什卡是个驼背;石匠彼得是个虔诚的教徒,喜欢想心事,长得也像圣徒似的;抹灰工戈里高利·施什林留着亚麻色的胡子,是个蓝眼睛的美男子,脸上总洋溢着安详随和的表情。

我第二次在绘图师家里干活时,就认识这几个人,每到星期天,他们便常常到厨房里来,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说的都是让我觉得新奇有趣的话题。那时候这几个精明强干的汉子在我心目中是非常出色的人物,每个人都有他吸引人的地方,库纳维诺区那些凶狠歹毒、偷偷摸摸、酗酒成性的小市民,根本没法子和他们相比。

每到星期天的早晨,他们就在我主人家里来结算一周的账目。

主人一面开玩笑、说俏皮话,一面想方设法克扣他们的工钱,他们也尽力算计他,有时候吵得挺厉害,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和和气气地谈笑。

等算完了账,他们都已经紧张得汗流浃背、筋疲力尽了,然后他们就请主人跟他们一道去饭馆喝茶。

在市场工地上,我的职责是盯住这些人,提防他们偷窃钉子、砖瓦和木板一类的建筑材料。他们每个人除了为我主人干活儿以外,都有自己承包的私活儿。因此,他们想尽办法要从我眼皮子底下捞点什么,以便自己干活儿时使用。

我的职责使我非常尴尬。在这些人面前我感到愧疚,因为他们都精通某些特殊的,除了他们谁也不熟悉的手艺,而我却要把他们看成小偷或骗子。开头那几天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很别扭,但奥西普很快发觉了这一点,有一天他单独和我在一起时,直率地告诉我说:

“听我说,小伙子,不必总绷着个脸,这没有用,明白吗?”

我当然什么也不明白,但是感觉到这老头儿明白我处境的左右为难,因此我和他很快建立了一种坦诚相见的关系。

他把我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导我说: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们当中偷东西最多的是彼得。这家伙家里人口多,而且性子很贪,你得睁大两只眼睛盯住他,不过他为人倒也不坏。叶菲穆什卡呢,爱跟娘儿们家厮混,他性情温和,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他也挺聪明,常言说罗锅儿个个都不傻!至于说到戈里高利·施什林,这个人可有点儿呆,甭说让他拿别人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的都舍得送人!他总是办些徒劳无益的事,什么人都能欺骗他,可他却不会骗人!他是脑筋不好使……“我嘛,现在像个大姑娘,然后将变成老太婆,到时候我再说自己,你等着瞧吧!不然你就用脑筋猜一猜,看我隐藏在什么地方。好,你猜吧!”

我对他和他的朋友们的印象都被他给搅乱了。我很难怀疑他的议论有什么不对。而且我发现大家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找他商量,认真听从他的劝告,以各种方式向他表示尊重。

抹灰工戈里高利关切地告诫我说;“你要盯着点儿,马克西梅奇,跟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必须小心谨慎,他耍个手腕就能让你上当。这种歹毒的老家伙,可了不得,坏透啦!”

这些话我一点儿也听不明白。

我觉得石匠彼得是最正直、最虔诚的人。不论说什么,他都能说得简短、动听,他的话常常涉及到上帝、地狱和死亡。

每逢库纳维诺区小市民家的活泼女人来铺子里擦洗地板的时候,叶菲穆什卡就眯缝着灵活的灰眼睛,发出猫打呼噜一样的声音。

开头那些娘儿们家嘲笑他,互相叫嚷着:

“瞧哎,那罗锅身上都酥了,天啊!”

瓦匠受到嘲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那张颧骨高高的脸变得睡意朦胧,甜蜜的词句像醉人的美酒滔滔不绝,很快灌醉了那些女人。他牢牢地站在那里,恰似粗壮的树墩,他的声音越来越有吸引力,说出的话非常诱人,娘儿们听着都不再出声了。他的确像在甜言蜜语中把自己也融化了。

但他从来不对别人吹嘘自己的胜利,只是自己沉浸在喜悦的回味之中,欣喜地瞪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

奥西普摇摇头大声说:

“嗨,你呀,本性难移的家伙!你都多大岁数了?”

石匠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等过了50岁,你就瞧着吧,这些坏毛病准得让你吃尽苦头!”

“你可真不要脸,叶菲穆什卡!”戈里高利·施什林叹口气说道。

我觉得美男子似乎是妒忌罗锅儿的运气。

戈里高利已经成家,可老婆留在乡下。但是这个漂亮的汉子从来不招惹女人,他只是用一种特殊的目光远远地望着她们,似乎在可怜什么人,也许是可怜自己,也许是可怜那些女人。当那些女人主动跟他调情,挑逗他的时候,他就腼腆地笑一笑,拔腿就走……“如果我不正派,老婆终归是会知道的,兄弟,她是骗不了的!”

“她怎么能知道哪?”

“这我可不晓得——她怎么会知道,反正她能知道,如果她自己生活正派的话。要是我为人正派,老婆拈花惹草——我也会知道的……”

“嘿,真有你的!既然正派,又不晓得……哎呀,瞧这脑瓜子!”

戈里高利手下有7个工人,他们对他的态度也都很随便,并不把他看成工头,背地里叫他“小牛”。戈里高利到工地来见他们在偷懒,就抄起托灰板和抹子,表演似的抹起灰来,还亲切地招呼说:

“加把劲儿,伙计们,加把劲儿!”

他常常沉思默想,行走在市场空荡荡的街道上,忽然在环形运河的一座桥上停住脚步,长时间倚着栏杆站在那里,俯视河水,仰望天空,或眺望奥卡河对岸的远方。

他说话慢条斯理,似乎字字句句都在寻找与他想法相同的人,而石匠彼得对他说的话总是表示同意。

奥西普则有他自己的主见,但是他同意什么,反对什么,你却弄不明白,有时候对所有人的意见,对他们的想法,他好像都满不在乎地表示同意,然而更多的时候你会看到他厌恶所有的人,看周围的人们像看疯子似的。

“你像只鸡,吃书就吃饱了,嗉子都撑大了。”奥西普说,他那淡蓝色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眼神让人难以琢磨,他的眼珠总在变化,忽而像熔化的金属,忽而像融化的冰。

“你要珍惜这些学问,好好积累知识,将来准有用。等你长大了,去做个修士,用言语安慰人们,要不然,就做个百万富翁……”

“最好传道读经。”石匠纠正说,不知为什么,声音里流露出不满。

“得,就这么办,当传教士,和异教徒去辩论,再不然索性自己也去做异教徒——同样也是个有吃有喝的行当。只要精明,信异教照样可以混日子……”

石匠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难道事情的关键在于酒足饭饱吗?”

“那关键是什么呐?”

“关键是说些什么话!”

“我可不想争论,”奥西普和解地说道,“我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对我们的马克西梅奇讲讲各种混饭吃的门道……”

他对虔诚信教的人,对抹灰工和石匠说话时,总带有几分嘲讽。也许,他不喜欢他们,不过,他总能很巧妙地掩饰这一点。一般说来,他对人们的态度是难以捉摸的。

他看待叶菲穆什卡似乎更和气、更宽容一些。瓦匠从不谈论上帝、真理、教派、人类生活的痛苦,而这些正是他的朋友们喜爱的话题。他让椅子的侧面对着桌子,免得椅子背碰他的罗锅儿,他心平气和,一杯接一杯地喝茶,但有时他会突然警觉起来,朝烟雾腾腾的房间里四下张望,仔细倾听断断续续的嘈杂话音,然后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地溜走了。这说明叶菲穆什卡的债主到小饭馆里来了,所以他要逃之夭夭,免受皮肉之苦。

有时候,叶菲穆什卡长时间坐着想心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颧骨高高的脸表情温和,善良的眼睛越发显得和善了。

“你在想什么,伙计?”人们问他。

“我正想,要是我有钱的话,嘿,那我就娶一个真正的小姐,娶个女贵族,真的,比方说,娶上校的女儿。主啊,我一定真心爱她!在她身边,活活地烧死也甘心……”

“上校有个守寡的女儿,我们听说过这件事!”彼得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叶菲穆什卡毫不介意,用手掌揉搓着膝盖,仍然摇动着身体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

“她常常走到花园里,一身洁白的衣裳,显得那样美,我喜欢从房顶上瞅着她的脚跟儿!能跟这样的太太过日子,哪怕一辈子都是黑夜也成!”

“可你们吃什么呀?”彼得严肃地问。但叶菲穆什卡并没有因此而羞愧。

“主啊!”他大声说,“我们能吃多少呢?再说她有的是钱……”

除了女人,叶菲穆什卡什么也不谈。他干活儿也不稳定,有时候干得又好又快,有时候却凑凑合合,懒洋洋地用木头锤子在屋脊上乱敲一通,结果留下了许多缝隙。

我喜欢和木匠在一起,不管谈什么都觉得很有意思。虽然很难弄清楚,他什么时候说的是真心话,什么时候是开玩笑。

和戈里高利在一起,最好是谈论上帝,他喜欢这样的话题,而且信仰坚定。

“戈里高利,”我问,“你可知道有些人并不相信上帝?”

他平静地笑了笑:

“你一定记得,大卫王早就说过:愚顽人心里没有神。你瞧,那时候就有人说这话了!没有上帝,无论如何是行不通的……”

奥西普好像同意他说的话似的:

“你要是夺走了彼得的上帝,他准让你尝尝他的厉害!”

戈里高利漂亮的面孔变得严肃了,他用指甲里嵌着干白灰的手指捋着胡子,神秘地说:

“每个人身上都有上帝,良心和一切内在的精神都是上帝赐予的!罪恶来自肉体,来自撒旦!罪恶,是从外面加上去的,像生天花落下的麻子,就这么回事!什么人总是想着罪恶,他犯罪也就最厉害;不想罪恶,就不会犯罪!罪恶的念头都是肉体的主宰——魔鬼撒旦煽动起来的……”

戈里高利不会喝酒,两杯就醉。喝醉了的时候他的脸变得绯红,眼睛流露出孩子气,声音像唱歌似的。

“我的弟兄们,这一切都是多么美好啊!瞧,我们活着,干活儿也不累,吃得饱饱的,感谢上帝!嗬,多好啊!”

他哭了,眼泪流到他的胡子上,泪珠儿在丝一般柔软的胡须上像一颗颗玻璃珠儿闪闪发亮。他对生活的经常赞美以及那些玻璃珠儿似的眼泪,让我觉得不畅快。我的外祖母也赞美生活,却更有说服力,也更加简明,绝不像他这样絮絮叨叨的。

我已经读过很多描写乡下汉子的小说,发现书本上写的和活生生的乡下汉并不很相像,而且差别十分明显。书里面所有的乡下汉都是不幸的,不管是善是恶,与生活中的乡下汉相比,他们的语言和思想都贫乏得多。书本里的汉子或好或坏,总是一目了然,全都写在书上;可活生生的汉子既不好,也不坏,他们出奇的有趣。一个活生生的汉子不管在你面前怎么样喋喋不休地倾诉心里的话,却总让人觉得他心里还保留着一点什么,这没有说出来的,恰恰包藏着最主要的想法。

我说我手里有一本描写木匠的书。这话明显地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而奥西普的反应尤其强烈。他从我手里拿过书去,一页一页地翻看,不相信地摇晃着圣像似的脑袋。

“还倒真像是写我们的哩!真有你的,这些坏蛋!是谁写的?贵族老爷?得,本来我就是这么想的。贵族老爷和当官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时上帝没有想到的地方,当官的就已经在那里打主意了。他们正是为了这个才活在世上……”

大家一致决定晚上让我把这本书念给他们听。

收工以后,我们就都到木匠一班人那里去吃晚饭,彼得带着他的工人阿尔达里昂,戈里高利也带了个叫福马的小伙子,晚饭以后大家在工匠们睡觉的棚子里点起了一盏灯,我便开始朗读,大家一动不动,默默地听我读完以后,奥西普立刻吹灭了灯,看看天上的星斗,已经快要半夜了。

彼得在昏暗中问道:

“写这篇东西干什么用呢?反对什么人吗?”

“只有他们才知道!”奥西普冒出一句,他正准备在临时搭起的床铺上躺下睡觉。

石匠说:

“他们没有事儿可干,就去琢磨别人的事!就像娘儿们家坐在一起说闲话似的。那就晚安吧,该睡啦……”

戈里高利在他坐着的地方侧身躺倒睡着了。福马和我挨着躺在一堆压软的干草上。郊区的村镇沉入了梦乡,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铁轮子沉重的“隆隆”声、缓冲器的“轧轧”声。棚子里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我觉得不自在,本来指望能聊一聊,结果却是一场空……但是,突然间奥西普说话了,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孩子们,这本书上写的,你们千万别当真。你们还年轻,活的日子还长着哩。你们要积攒自己的才智!自己聪明,头脑顶两个人的用!福马,你睡着了吗?”

“没睡。”福马兴奋地回答。

“我猜就没睡!”

他把两条腿从床铺上伸下来,两条胳膊支撑在铺板边上,俯下身来凑近我们继续说:

“一本书,该怎么理解它呢?书,是专门揭人隐私的!它说,瞧吧,这人是什么德性。它不是毫无目的地写出来的,他总是要为什么人辩解……“这是篇很狡猾的东西!给你一个没有庄稼汉的老爷,还有一个没有老爷的庄稼汉。现在瞧吧:老爷难过,可庄稼汉也不好过。老爷衰败了,变傻了,庄稼汉呢,开始吹牛、酗酒、闹病,还一肚子委屈——瞧写成了什么样子!给老爷当奴隶据说更好过:老爷由农奴保护,农奴有老爷扶持,两方面混得都不错,吃得饱饱的,太平无事……我不想争论。不错,在老爷们手下日子会过得更安稳——如果庄稼汉很穷,对老爷们就不利,如果庄稼汉富裕,但脑瓜子笨,那才称老爷们的心思,更合乎他们的利益。我了解这一点,因为我自己就在老爷手下差不多干了40年,皮肉受苦让人长了不少见识。”

他说了很久,躺一会儿又坐起来,在寂静昏暗中轻轻地说话,讲出一连串严密精辟的语句来:

“有人说:老爷和庄稼汉是对头。这话说得不对。我们也属于那些老爷,只不过处在最下层。当然,老爷靠念书长学问,我们是靠碰钉子长见识。小伙子,把那些书本抛开吧,丢弃吧!让每个人都扪心自问:我是谁?是人。他是谁?也是人。现在怎么样?莫非上帝会跟他多要两个戈比吗?不,我们两个人对上帝的奉献一般多……”

不知不觉天快亮了,曙光吞食了满天星斗,奥西普对我说道:

“你看,我多么能瞎聊啊!我说了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孩子们,我说的这些,你们可别相信呀。我这多半是睡不着觉信口胡诌的,不能当真。好吧,我们睡会儿吧,很快就该起床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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