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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正是傍晚时分,在箫紫菲的指路下,他们很顺利的潜入后苑。

后苑很静,看向空落无人的大厅,箫紫菲的心没来由的扑通扑通直跳,不由得握紧了昭楚祈的手臂。昭楚祈侧耳,然后带着箫紫菲跃上房梁,未几,走廊传来脚步声;接着,进来两个劲装少女。

箫紫菲认了出来,贴在昭楚祈耳边低语:“是臭公主的贴身婢女。”

“这一次,咱们公主可是气得不行了。能不气吗?公主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志得意满的非金壁皇朝威王爷不嫁;结果呢?威王爷随着箫紫菲跳崖了,生死未知的。”

“气的何止是公主。没见太子爷发狂的样子吗?简直是理智都没有了。太子爷以前是何等理智的一个人啊,可惜,碰到那个箫紫菲,什么理智也没有了。一次是箫紫菲拒婚,你可喝下毒药;一次是公主看不下去太子的深情,再加上公主原本就对箫紫菲怀恨在心,仗着皇后撑腰,打昏箫紫菲,将她扔进蛇林,幸亏四大杀手及时发现,告知太子爷,结果呢,太子爷抱着奄奄一息的箫紫菲出蛇林,扬言如若箫紫菲不醒,要铲平蛇林,要所有相关的人偿命,连皇后也算进去了;再有,就是这一次了……”

那两年,她所受的惊与怕,原来,比他想像的更甚。蛇林,那是南罗国用于处置罪大恶极之人的场所,生死至于一线间、遍地的毒蛇出没,举目无亲,无所依靠的她是如何支撑着走下去的?

黑暗里,昭楚祈将怀里小小的身躯搂得更紧;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动,是否,每一次想起来,就如同梦魇?第一次,他有了要将南罗国公主碎尺万段的冲动。

“唉!其实,箫紫菲也怪可怜的。因为毒药,破了嗓子;因为进了蛇林,我听四大杀手向太子爷禀报过,箫紫菲只要见到细细长长的东西,就会本能的吓得面色发白,真是吓怕了啊;这一次呢,又被公主推下悬崖,也不知道能不能侥幸活下去了。”

“谁知道呢?希望太子爷能寻到箫紫菲了,要不然,咱们公主这一次都怕难逃太子爷的怒火呢。”

“别说了。快取了沉香,向公主交差才是正事。”

“嗯!我取到了,走吧!……呀,这摊血,怎么也没人清理掉啊!真是怪不吉利的。”女子跺了跺脚,拉起另外一个女子,急急出了大厅,向前苑而去。

“血?一摊血?昭楚祈,你听到没有?是不是琴姐姐她们?怪不得,我都看不到她们呢……”箫紫菲急急的声音,带了几许慌乱,“南碱他是做得出来的,他做得出来的……我还是晚了,我害了琴姐姐……”

昭楚祈扶住箫紫菲,刚要开口;蓦的盯向窗外,嘴唇微扬,没有言语,只是将箫紫菲搂在怀里。

“哎呀!谁家的姑娘哭得如此惨兮兮啊?怎么了?出人命了吗?”吊儿郎当的声音随着人影而来,“哎呀,我说姑娘啊,你这样子,哭不哭、笑不笑的,很难看、很吓人的耶!”

箫紫菲听到熟悉的声音,下一秒,已是揪住对方的前襟:“破鞋,雁翎呢?雁翎在哪里?”

“破……破鞋?”司马无邪指指自己,再指指箫紫菲,作恍然大悟状,“哦——,失敬、失敬。原来是箫爷啊!箫爷,原来您这个身子,扮女孩儿更出色呢。”

箫紫菲直奔主题道:“破鞋,你天天都在的,告诉我,雁翎在哪里?还有善琴四大花魁,她们究竟在哪里?”

司马无邪摇头晃脑道:“她们啊!这一摊血……”

“无邪,别闹了。人呢?”见箫紫菲身形颤抖得厉害,昭楚祈冷声开口,成功让双方停下口舌之争。

“大哥,您的眼光,真是独到啊!”司马无邪意有所指的看向箫紫菲,挤眉弄眼,“放心好了。她们都在你的京郊别宫,除了大的受了点伤,流了这一摊血,不过,死不了的……”

箫紫菲怔怔的问昭楚祈:“大哥?京郊别宫?你早就有所打算了?是琴姐姐受的伤?”

“走吧!箫爷。放心好了,你的女子私塾,从师父到徒弟,一个都没少,都好好的在我家大哥的京郊别宫享福,乐不思蜀呢!”司马无邪打了个呵欠,拍拍屁股,率先走了出去。

这只破鞋连女子私塾都清楚,想必,她要保全的人,是一个都没有少了。箫紫菲长长的舒了口气,由着昭楚祈带着她向郊外别宫的方向而去。

箫紫菲蹑手蹑脚的走进亭子,正要吓昭楚祈一跳,谁知昭楚祈头都没抬,问道:“小箫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安息?”

“你是武林高手,我再踮起脚尖走路,还是吓不到你。真是没劲!”箫紫菲无聊的在石凳上坐下来,“整个人,只觉得兴奋,哪里还有睡意啊!”

昭楚祈淡笑:“因为你的女子私塾,还是完整无缺的,所以兴奋得睡不着觉?”

“兴奋的事情很多,看到她们都是无恙的;看到她们快乐的在这园子里说说笑笑,感觉到她们的自由与幸福;尤其是,琴姐姐她们为了我,竟然与公主大打出手,这让我很感动;不知不觉的,两年相处下来,原本是明着保护、暗里监视的关系,却是收获到如亲人般的情谊。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富有。”

昭楚祈摇头,这个看上去精明的丫头,却是那样的容易知足。她拿她们当姐妹,将她们的未来与幸福当成天大的事情来对待,她们又怎能不以心相待?

月光下,箫紫菲眸光闪闪,望向昭楚祈,期待的问道:“昭楚祈,你不觉得,你的别宫在今夜很不一般,很有气息吗?”

很明白她的目的,昭楚祈挑眉,纵容箫紫菲接着说下去。

“当然了,你的别宫,很大、很美,因为你很有钱、很有权势。但是,再大再美,如果少了人气,就会阴森森的,与死宅、鬼屋相差无几……”

“所以,这几日,因为住进了你的女子私塾团,便到处洋溢着生机与人的气息,应该继续维持下去。嗯,可以考虑将那些女孩子继续留下来。”昭楚祈侧眸,看到箫紫菲点头如捣蒜的模样,薄唇微扬,语气顿转,“不过,小箫子,你不觉得,一下子住进这么多的女孩子,别宫里阴气很盛吗?尤其是深夜,寒嗖嗖的,阴气逼人……”

箫紫菲顿觉寒毛直竖,眼睛不敢乱放,僵直着背脊,嘴硬道:“你瞎说什么呢?……哎呀,别说了,没听说人吓人,吓死人吗?”

月光好似随着昭楚祈的声音加深了寒意,箫紫菲双臂环胸,眼睛越是不敢乱看,越看见……细细的,长长的,倒挂在树梢间……

下一秒,箫紫菲整个人扑进昭楚祈怀里,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声音更是惊天动地:“啊——救命啊——”

四周厢房的烛光相继亮起来,接着,几道人影急速赶来,如尘、司马无邪、无色、斐然、善琴四姐妹、宫里护卫……

如尘唤道:“爷——”

司马无邪他们喊道:“大哥——”

善琴她们喊道:“小姐——”

护卫喊道:“王爷——”

然后,都自动消了声音,明亮的火把与灯笼照耀下,只见亭子里,箫紫菲紧紧的攀在昭楚祈身上,如同无尾熊;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哪来的刺客?

昭楚祈扬眉,他倒是忘了,这里不是谷底,而是他的别宫,一下子住进了那么多的高手,一有风吹草动,还不是急速聚来?他更是没想到,怀里的小女人,惊叫的力度,简直如狮子吼。

司马无邪首先抗议道:“大哥,没事半夜别吓人,好不好?”

箫紫菲始终没有抬头,手指指向一处,颤着嗓音道:“不!是,是那边,那边……”

众人的眼眸齐刷刷上移,灯笼与火把的光芒齐齐的聚向一处;司马无邪他们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都没有啊!

昭楚祈眼眸眯了起来,暗自恼怒自己,该死的,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无怪乎她吓得浑身打颤了。思及此,放在箫紫菲背上的大掌安抚的轻拍。

善琴即刻跃身而起,再次落地时,手上多了一条黄色的飘带。

善书扬声道:“小姐,没事的;只是黄飘带,是雁翎她们学跳舞用的黄飘带。”

箫紫菲求证:“真……真的,是黄飘带吗?”有着根深蒂固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症状。

昭楚祈在箫紫菲耳边轻语:“是的,只是黄色的飘带。即使是蛇,有我在,还怕不成?”

是啊!她不再孤身一人了,有他在呢!箫紫菲探出头来,火光下,瞧清楚了真的只是黄飘带,再看到下面聚了一圈子的人,不由得汗颜,装傻道:“各位的睡眠都好浅哇!”

斐然首先从昭楚祈百年难得一现的温柔声音中惊醒,打笑道:“什么睡眠浅啊?是你大小姐的狮子吼功夫厉害!”也许,没多久就该改口唤大嫂了呢。

“我……有这么大声吗?不会的,一定是你们听错了,听错了。呵呵……”

善琴忙笑道:“小姐的声音不大,是我们练武的人,听觉本来就灵敏,一个个的大惊小怪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昭楚祈沉声问道:“好了!既然是你们听觉灵敏、大惊小怪的。是不是从哪里来,该回哪里去了?”摆明了的赶人。

“属下告退!”护卫们忙遵命离去。

“小姐,您也早点歇息吧!到时,烦请王爷送小姐回房,这一路上,挂了很多黄色飘带的。”善琴四姐妹自动自发退下。

“嗯,睡觉,睡觉去!”司马无邪三个也没趣的离开。

“爷——”如尘欲言又止,最后将手里的灯笼挂在亭子下,“属下也告退了。”

一干人离去,箫紫菲的歉疚之心也跟着跑了,恨声道:“要不是你扯些有的、没的,故意恐怖气氛,我怎么会看花眼?真是丢人,保准被破鞋笑死了。哼!明天一早,你一定要记得对谁都说,是他们耳朵有问题,我只是轻轻的、低低的喊了一声而已。”

昭楚祈冷哼,真是死要面子啊!“嗯,你只是轻轻的、低低的、几不可闻的喊了一声救命而已!”

箫紫菲皱鼻子:“昭楚祈,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坏心眼变多了?”

“是吗?”对着她,他的心就本能的跟着活跃起来,“这一次,确实是本王的错。这样好了,本王就拿这一套别宫作赔偿,如何?”

箫紫菲立即眉开眼笑:“好!当然好!威王爷可是一言九鼎的,不会开玩笑的。我可当真了哦!口说无凭,最好是立个字据,白纸黑字的,比较好。”

昭楚祈一再告诉自己,这是她的商人本色又犯了了,不是不信任他。“明早,本王就差如尘办理。”

箫紫菲笑得很是白痴与贪婪:“哈哈!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拥有一幢古色古香的别宫耶!”

昭楚祈明知故问:“打算如何安顿你的别宫?”

“我要名正言顺的办一家女子私塾,就在这别宫里,你看,你的别宫,哦,不,是我的别宫好大,空地也多,可以考虑在闲暇之时养花种菜什么的去卖,作为私塾的本钱,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免费多收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儿还有那些孤女,让她们学得一技之长,识些字……”箫紫菲这会儿完全忘记了恐怖,大眼在黑暗的园子里逡巡,好似在估量无价宝物般的开心,“琴姐姐她们不愧是跟了我两年,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还记得装满背囊,珍珠、手镯、银票……嗯!这一次,我们要放开手脚,大干特干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还要借着笑忘阁烟花地的名义……哈哈……”想到这一点,一张素颜更是如同盛开的白莲,在暗黑的夜色里恣意绽放。

“还有!我要收破鞋房租。”箫紫菲决定将房屋所有权坚决行使到底,聪明的先为房租作解释,“就是说,破鞋不算我请来的客人,他要是继续赖在这里不走也行,咱们就按照客栈的规矩收取银子。这也算便宜他了,这可是别宫耶!”

昭楚祈明白了,扯扯唇瓣,终于,还是大声笑了出来。“可是,无邪哪里招惹你了?”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开笑忘阁一年半,他差不多光顾了一年半。”

“你开笑忘阁,他日日光顾,捧着银子送给你,你不是说过,什么都可以怠慢,绝不能怠慢财神爷吗?”

“他这种人,拿烟花地当旅馆,也就算了。可恶的是,先是捧红翎,半旬不到,迷上了青翎……总之,赤橙黄绿蓝靛紫什么样的翎,他都喜欢过,最后,竟然勾引雁翎……”

昭楚祈笑:“在天一阁,无邪的多情是出了名的,这并不为奇。”

“拜托!这不是多情,是滥情,好不好?我最讨厌这种男人,自以为长着一副好皮囊,到处招蜂引蝶,惹下一身的风流债,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人,就是一只破鞋!”箫紫菲简直是咬牙切齿了,“总有一天,他会栽跟头的!铁定了是头破血流。”

终归是同门师弟,昭楚祈还是决定为他那早已在箫紫菲口中不堪一提的滥情师弟说句公道话:“遇到有缘人,无邪会专情的。”

箫紫菲不客气道:“哼!能遇到,也会被他吓跑!”

抬眸看向稀薄的月光,箫紫菲真心的对昭楚祈道:“谢谢你,保全了她们,给了她们,一个安生的所在。也给了我,真正的自由的心。”

昭楚祈不语,他要的女子,就是这样子的了;所有的一切,不需要言明,她却是懂得的。

“昭楚祈——”

“嗯!”

顿了顿,箫紫菲深深吸上一口气,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到,再也不愿意放手了。如果说,在并州城,只是对你的迷恋;那么,从那日你跳崖搂住我,再也不是简单的迷恋了。白天的时候,琴姐姐说过,如果没有万一,南碱绝不是你的对手,那么,你会受伤,必是分心于我;你会吐血,因为你的动情……我,真的很高兴,很兴奋、很满足,因为,明白,你的心里,也是多少喜欢着我的、在意着我的。那么,让我嫁给你,好不好?”

昭楚祈一怔,随即,薄唇动了动,抿了又抿,明明知道,不能笑的,还是,忍不住剑眉上扬,唇瓣上扬。“小箫子,本王自以为了解你甚多,却是,从不曾料到……”

“喂!昭楚祈,我说了那么多真心话,你就不感动嘛?对,我是脸皮厚!你要笑就笑出来好了,别忍得内伤。”箫紫菲原本的一点点害羞都没了,嘟唠道,“真是不识趣的家伙。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种人呢?”

低沉的语调,在夜色之下,听在箫紫菲的耳边,却是犹如天籁:“小箫子,本王的王妃之位,看来是不让你坐都难了。试问,这个天下,舍你其谁?”

京郊别宫,是从未有的热闹。

自从昭楚祈依言,将别宫转让给箫紫菲,正式立下字据后,别宫内的护卫、丫鬟早已心知肚明的将箫紫菲认做王妃。

如尘心里虽是早有准备,不过,一日一日,看着生龙活虎,意气风发,忙忙碌碌的箫紫菲,还是忍不住喟叹,我的娘呀,这个女孩子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放下卷宗,昭楚祈问如尘:“如尘,一大清早的,那边怎么又吵得不可开交了?”

如尘已是见怪不怪的神情,淡声回禀主子爷:“爷,是无邪公子在拍桌子,向小姐讨个公道。”

昭楚祈感兴趣道:“哦?大前日是为了房租,无邪先是坚决不肯给银子,后来是抗议为何那么多人就他一个要交房租,再后来,是为了少交几两银子讨价还价,最后,还不是如数交了房租?前日是为了膳食待遇,今儿个又是为了什么?”

“桂花开得很是旺盛,小姐准备摘下桂花做桂花糕去卖,便找来无邪公子,要无邪公子摇落桂花,无邪公子不干,便又吵起来了。”

“那么多侍卫的,又不是缺人手。”

如尘从善如流道:“小姐说了,侍卫、护院、管家、婢女,每个人都有自己份内的事情;而无色公子与斐然公子已经分别是女子私塾的医药先生与体劳先生了,理应尊师重道,所以,不需要再做体力劳动。虽说无邪公子是房客,但是,无邪公子的租金收得很低,理应以劳役做抵消,所以,摇树的事情,无邪公子非做不可。”

昭楚祈闻言,已是坐不住了,哈哈大笑:“如尘,咱们去看看吧!”

远远的,就看见无邪晃着手指头,再也不顾及什么潇洒风流的仪态了:“好!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的武功在斐然之上,使毒的本事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还不够格做你们这群女子的先生吗?我能文能武,诗书先生也可以。为什么不聘我?”

箫紫菲闲闲的将满手的桂花放进善琴绣制的布囊里,不怀好意的捏了一把善棋的脸蛋,留下淡黄的花粉,手臂盈盈挥动间,漂浮的是花香徐徐;然后,在善棋的轻斥声中,眼眸不抬的压下无邪的手指头:“这个问题嘛,就由雁翎来回答了。雁翎,你来回答为什么不聘请他做你们的先生。”

雁翎只顾着捡拾桂花,头也不抬道:“小姐说过,人品为上品,无邪公子的人品有待商酌,所以,暂不考虑。”

“哈哈!司马无邪公子,听清楚、听明白了吗?那么,考虑好了要不要摇树?”

“我……”

脆生生的声音杂着稚气,认真的说道:“无邪公子,修身养性,在于随身小事起行之间;比如说,从体肤劳动开始……久而久之,无邪公子也可以有望成为我们的先生的。”

“哈哈!我们最小的紫颜,都快成小夫子了哦!不错、不错,来,让琴姐姐看看紫颜捡拾的桂花……嗯,好多,好干净哦!晚上奖励一只冰糖葫芦哦!”

“那,中午的桂花糖芋头,我也有份儿吗?”司马无邪退而求其次。

“有!”箫紫菲慷慨道,“不过,要看公子你的工作表现了。”

于是,江湖四大公子之一,卖命的穿梭在群树之间,哗啦啦,下起了桂花雨。

远远的,看着热闹的场面,昭楚祈笑道:“如果被师父知道,向来最为懒惰的无邪是如此勤勉的发扬光大他的武学,会不会给小箫子送来金字牌匾?”

如尘也笑,衷心道:“如尘在并州城内帮着办学堂的时候,总以为,小蝶的性格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势,现下总算是明白了,那就是小姐一直挂在嘴边的,什么说的来着?”

昭楚祈笑道:“女子贵在自立与自强。”

如尘赞道:“对,就是这句话。主子爷真是好记性呢。”

昭楚祈看向桂花雨中,那一抹永远会在瞬间牢牢抓住他视线的瘦削灵动的身姿,唇瓣有着自然的笑痕,许久,对如尘道:“隔几日,你便启程去并州城,带上彩礼。”

“啊?主子爷,要提亲吗?”

“不是提亲,是娶亲。昨日小箫子提醒本王,别让她宝贝义妹等太久。她还说,小蝶嫁给你,她就放心了。”闻言,如尘端正的五官有了红晕,不知是为了娶亲之事,还是为了箫紫菲的夸赞。

昭楚祈漫不经心的问道:“都安排好了?”

如尘点头:“爷与小姐请放心。”

昭楚祈笑,他一直知道,皇兄的心底住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不在深宫之内;可是,兜兜转转,谁曾想到,他的皇兄,心底藏着的那个奇女子,原来,会是善书呢!?而箫紫菲的玉镯,成全了善书与皇兄,亦是成全了他自己。

金壁皇朝史记:万圣五年,冬初,凤形玉镯重现,双镯重聚,祥光笼罩皇城;吾皇甚喜,曰:“玉镯成双为天命,朕欢之;缘系书香女,朕甚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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