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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屋

随着“咔”的一声,门上的金属锁应声而开。

屋内昏暗一片,没有一丝光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再加上四面都是因过分吸收空气中的水分而潮解成湿冷的墙壁,湿漉漉的。给人的感觉是孤寂,且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忽地,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难道我开始对他心软了么?哼,笑话,他现在只不过是一条可怜虫,而我是在可怜他。可怜!知道吗?没有其他附加成分在感情里面。

“姚大才子,住得还习惯吗?”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出奇的平静

“唔……”既然没有丝毫的愤恨?“你不恨我吗?我把你害得这么惨!”其实对于我的谅讶,一半是来自他本身。一头草莽似的长发遮着一副表面满是露水(液化小水珠)的眼镜,使其在这黑暗地带看起来像被挖掉了双眼;一脸脏兮兮的面孔到处抹抹灰尘;再加上一张早已龟裂成缝的嘴唇,缝中还渗血?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别说是吓人了,就算是鬼?也会被吓得再死一次的!)

“恨。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但我没资格恨你。”

“没资格?理由?”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梦?”(晕死了,大白天的作什么梦?)”

“我梦见一对夫妇对我说,姚圣明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什么?”(我日,这算哪门子的梦?不梦一些金银财宝之类的东东?梦这种让人吐血的梦?)“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他们让我感觉很温暖,很亲切,就像亲人一般。”

“白痴一个!”

“我感觉到他们身上所有的一切。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和身上血液在流动的声音;能看到他们每一寸肌肤里的每一个细胞;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味,是我熟悉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有种想让他们抱一下的感觉。”

“……”我倒……(晕死过去了)

“他们让我想起了我们的过去,真的,从未有过的清晰。我甚至能觉察到你小时候被我虐待时的心理感受,是的,很深刻。”

“虐待?日,你这小子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灭了?”(妈的,敢在我兄弟面前提起我小时候的糗事?)

“所以你现在这么对我,我也不会怪你,且还要改造你。这是我对你的报复。”

“闭上你的乌鸦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晕,就关这么几天就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了,竟然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以句话结尾的,以为自己是圣人么?)

“昨天是不是考完试了?”

“你放心好了,我已叫人替你去补考了……当然,呵,那个人的智商绝对比我低!你就安心地进垃圾学校好了。”

“哥,哥哥,爸妈怎样了?”

“你放心吧,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绝对比小强(蟑螂)的生命力还强!”(妈的,才刚刚换了一个人似的,怎么现在又?)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爸妈?他们毕竟也是你的父母啊?”

“够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耶?”

“哦。”

“哦什么哦?总是傻呼呼的样子,老子看了就讨厌!刚才还以为他脱胎换骨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我,哥,我走不动了!”

“……”怒火燃烧中(难不成叫老子背你?)

“我为了刚才的那些话题,从昨天就开始排练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傻B一个!”还真傻得有点可爱“走,到外面撮一顿。”

“我,我现在没多少钱。”语毕,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东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数着叠得整整齐齐的零用钱。

“唔……”看到这一幕,我的鼻子就感觉有点酸酸的(妈的,可能是昨晚空调调得太冷而导致感冒的缘故吧?)“谁说让你付钱了?傻B!”

“哦,不用了,我看还是回家去吃吧!我想,爸妈这几天没看到我一定很着急。而我呆会儿还要联系一份家教呢,我不想连普通的高中也没得读。”

“还教个屁?你这学期的学费就包在我身上好了!”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麻烦“不过我这学期的作业得让你来扛。”

“这样可以吗?听说高中的学费不低啊?”

“妈的,你再婆婆妈妈的,信不信我拿豆腐砸死你?”竟然有这种弟弟?真是我一生中一大耻辱!

“哦!”

冥冥之中,他对他弟弟的仇恨减少了些许,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开头呢?他们最终会在一起吗?我想,时间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那就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尽管他现在还不清楚对弟弟的仇恨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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