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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独立董事的选聘方式

目前在我国的实践中,对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选聘和报酬的决定,完全由董事会一手包办,这将不可避免地会导致独立董事所应有的功能和机制发生扭曲或变形。为了改进和完善我国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选聘机制,应主要由广大中小股东来选择独立董事,同时,还要扩大独立董事候选人的选择范围,采取大股东回避制度和差额选举的办法来选聘独立董事,从而确保独立董事把保护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作为其工作的基本目标。

独立董事制度是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建立独立董事制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扼制上市公司中普遍存在的“一股独大”和“内部人控制”的现象,有利于建立科学完善的法人治理结构,形成有效的制衡约束机制。有鉴于此,监管层将独立董事制度明确写入了新发布的《上市公司治理准则》,这意味着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制度的法律地位得到进一步的提升。根据证监会提出的要求,所有上市公司必须在2002年6月30日前至少选聘两名以上的独立董事,在2003年6月30日前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人数必须占到 1/3 以上。截止到 2001年末,我国A股上市公司共有 1138家,据此计算,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市场需求量约为2300名左右。于是2002 年元旦一过,1000多家上市公司在陆续披露年报的同时,纷纷召开董事会和股东大会,相应地,上市公司选聘独立董事的高峰期即将到来,而如何选聘独立董事则成为各项准备工作的重中之重。

作为沟通和协调社会投资人与公司“内部人”关系的有效桥梁,独立董事的人选必须根据不同的需要而有所区别,他们中既有财会专业人士、非同行业的老板,也有经济学家、咨询专家与科技专家,还包括其他类型的社会各界名流

按照《关于在上市公司建立独立董事制度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的解释,所谓独立董事,是指不在公司担任除董事以外的其他职务,并与其所受聘的上市公司及其主要股东不存在可能妨碍其进行独立客观判断的关系的董事,因此也称其为非执行董事或外部董事。其主要职责是:应当维护公司的整体利益,尤其应保护中小股东的合法权益不受到损害。这意味着独立董事的责任非常重大,他们将扛起有效保障中小股东合法权益的大旗,与内部董事分庭抗礼。

根据《指导意见》的有关规定,独立董事任职的起码条件是拥有5年的工作经历,最好能有法律和经济方面的经验,不能与所受聘的上市公司“沾亲带故”,并且每家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中至少有一人是会计专业人士。

反观发达国家成熟证券市场上,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任职资格是怎样的呢?英国独立董事的人选是根据不同的需要而有所区别的,他们既有财会高手、非同行企业的老板,也有经济学家、咨询专家与科技专家,还有其他类型的社会各界名流。取得独立董事任职资格的关键因素,一是要“独立”——是公司局外比较成功且拥有较高地位的人士,他们珍惜自身的名誉且了解公众的需求,不会乱来,也不会让公司董事会乱来;二是要“懂事”——不仅应懂得经济学知识和公司治理,而且应有较长远的社会发展眼光和广泛的代表性,能帮助公司朝着有利于赢得公众信任和持续、平稳、健康的方向发展,有能力和威望帮助公司有效防止“董事长一手遮天”或“经理人滥用权力”、“内部人控制”等违法违规现象的发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独立董事被有些专家形象地喻为是社会投资人和公司“内部人”之间沟通与协调的“桥梁”。至于这个“桥梁”修得怎样,就要看桥梁设计师和施工方的水平了。可见,发达国家上市公司聘请独立董事时,在“独立”和“懂事”这两方面的任职条件比我国上市公司实践中的具体做法都要严格,这给我国上市公司选聘合格、称职的独立董事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启示。

截至目前,中国证监会在国家会计学院的协助下,在上海和北京共举行了5期独立董事培训班,每期的人数呈现出不断上涨的趋势。在已参加培训的人员中,以会计师和律师人数最多,大约占到总数的六成以上,不过,其中真正有独立董事经历的人数非常有限。就独立董事培训的内容来看,独立董事需要具备的知识应该是比较综合全面的,除了会计和法律知识外,对企业的运作和战略也应该有一定的了解。此外,独立董事必须有较高的社会责任感,并充分珍惜自己的声誉。同时,如果是某个行业的技术专家并具有一定的企业管理经验,能为企业经营发展出谋划策,那么就更为理想了。从独立董事的这些任职条件来看,能够在各方面都满足要求,且综合素质较高,并在双向选择中能够令上市公司董事会满意的独立董事人选,恐怕暂时还是一种“稀缺资源”。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真正优秀、称职的独立董事人选还存在不小的缺口。

目前我国的法律没有赋予独立董事特殊的表决权,独立董事在公司董事会中还属于一个弱势群体,很难从根本上与公司内部董事相制衡。同时,上市公司聘请的独立董事以经济学家和技术型专家为主,这与成熟证券市场中的做法有着较大不同

(一)独立董事的选聘和产生机制

长期以来,由于历史遗留问题的原因,我国上市公司的股权结构既不合理,也不规范。在大多数上市公司中,国有股东和法人股东的持股比例普遍较高,一般居于控股的地位。董事会虽然由股东大会产生,但控股股东拥有绝对的支配力量。在美国,上市公司独立董事运用法律这把“尚方宝剑”,可以把独立董事的个人意志变成董事会乃至整个公司的意志。而目前我国的法律没有赋予独立董事特殊的表决权,在公司董事会成员中所占的比例亦不占优势,还属于一个弱势群体,很难从根本上与公司内部董事相制衡。此外,独立董事制度要能够在公司治理实践中发挥出重要的促进作用,与完善的市场机制有着必然、紧密的联系,即需要有企业家的选择机制、利益的激励机制和社会的评价机制。在社会信用体系比较发达和比较健全的国家,能够受聘为一家公司特别是信用度较高的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既是其综合才能和素质的体现,也是其信用和声望的象征,是在企业家市场上公平竞争和向金融机构融资的最重要的“担保”。

而反观我国这个新兴市场,由于市场要素发育还不成熟,市场体系还不健全,市场机制还不完善,导致企业家的选择机制、利益的激励机制和社会的评价机制这三种市场机制及评价体系的建立还非常遥远,这与发达国家的成熟市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国上市公司推行独立董事制度中存在的一大问题是,独立董事的独立性难以有效体现。目前在我国的实践中,对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选聘和报酬(指津贴)的决定,完全由董事会(实际上是大股东)一手包办。中小股东在这方面的发言权或者被剥夺,或者仅仅流于形式。著名经济学家韩志国认为,由董事会或大股东来选聘独立董事,不可避免地会导致独立董事所应有的功能和机制发生扭曲或变形。首先,董事会本来就是大股东一统天下,由其进行独立董事的选择,客观上必然演化为大股东对独立董事的选择。这很可能导致通过独立董事制衡大股东的良好初衷和愿望成为空谈。其次,在我国的股票市场上,独立董事市场尚未形成。独立董事与上市公司的双向选择机制还未产生,对独立董事的社会评价机制也远未发生作用。对于上市公司来说,选择独立董事在某种程度上还具有“伯乐相马”的味道,因而被“伯乐”相中的“好马”自然不会轻易去制衡“伯乐”,甚至与其反目。近来,一些上市公司中频频出现投资或委托理财失误,而我们却始终也没有听到独立董事发表的独立意见。这就从一个重要的侧面反映了独立董事被同化的问题已经多么严重。再次,在上市公司的董事会中,独立董事本来就属于一个弱势群体(占董事会人数的 1/3)。同时,目前担任独立董事的,大都是经济学家、技术专家等社会名流而非投资专家和管理专家。这使他们很难发现上市公司在经营、决策上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也使得对独立董事的同化机制很容易产生和发挥作用。这正是目前我国上市公司中独立董事人数已经不少、但作用却很小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基本上由大股东聘任的情况下,在选聘谁来担任独立董事人选时就陷入了两个误区:一是独立董事由技术专家(如科学院院士)来担任;二是独立董事由经济学家来担任。目前,我国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大多是从这两种人中来挑选。说的好听些,这两种人是上市公司的高级智囊团和参谋,但由于他们在法律和会计方面并非专家,因此很难起到监管、制约董事会和保护中小投资者正当利益的作用;说的难听些,因大股东“一股独大”控制的董事会只是为图有技术专家和经济学家的虚名,把独立董事作为一个“花瓶”来美化、装饰。

需要注意的是,独立董事由董事长个人聘请和由董事会决议聘请是有区别的,前者只能体现董事长个人的意志,而后者则能体现董事会全体成员的共同意志。只有设立一个独立性较强的董事会,才能从选聘和产生机制上保证独立董事的“独立”;只有聘请那些既懂得经济学知识和公司治理机制,又懂得公司运营和发展战略的独立董事才能保证其“懂事”。因此,这两者是相互依存、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确保“独立”和“懂事”,是促使独立董事诚信勤勉、忠实履行其应尽职责的重要前提条件。

(二)上市公司推行独立董事制度的现状

目前,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都设立了独立董事。那么,独立董事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呢?《中国证券报》最近的一次专项调查结果表明:专家学者型独立董事受到上市公司的青睐,占据大多数,而企业家型独立董事目前还不为上市公司所普遍认同和接受;独立董事呈现出四多的特点:高学历者多、经济学家多、京沪工作的多、中年人多;部分独立董事任职不久即辞职,有的甚至刚被提名候选人即提出请辞。

据统计,截至2001 年底,已公告聘请或拟聘请独立董事的上市公司有 274 家,占上市公司总数的 24.08%,独立董事或其候选人共有511名,占市场需求总量下限的22.45%。在这511名独立董事或其候选人中,根据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大致上可以分为以下三类:行业技术类专家颇受上市公司的欢迎,共有 135人(占26.42%);经济学家也是独立董事的热门人选,共有 131 人(占25.64%);财会专家仅有 60 人(占 11.74%),也就是说,只有约1/20的上市公司聘请了会计专业人士,离证监会的要求还相距甚远。有专家认为,经济学家被聘任为独立董事的人数众多,既与上市公司对宏观经济、证券金融知识和企业管理的巨大渴求有关,更与近年来经济学家非学术化和公众化有关。此外,学者出任独立董事较多还可能与他们对担任独立董事所可能面临的风险切身感受较少有关。

调查结果还显示,大部分上市公司偏好在本省范围内或到北京聘请独立董事,地域特征极为明显。在500多名独立董事中,在北京工作的人最多,为 139 人,占27.20%;在上海工作的次之,为94人,占18.40%。这可能是与北京的人才多、知名度大、官员多有关,而上海之所以受聘独立董事的人数较多,则可能与上海的上市公司多、试行独立董事制度早有关。此外,从年龄层次来看,独立董事或候选人大部分处于精力和经验都最为充沛和丰富的41岁~60岁之间。在被调查者之中,有一部分独立董事因各种原因,任职时间并不长即提出了辞职,有的甚至刚被提名为候选人,还未来得及提交股东大会正式参选即提出请辞。

专家指出,在独立董事制度实行较早、效果也较好的西方发达国家中,出任独立董事之职的人大多数为有丰富企业管理经验的在职或退役企业家以及有过多年执业经历的注册会计师和注册律师,而纯粹的学者只占很少的比重。因此,目前我国上市公司聘请的独立董事的职业倾向和知识结构是否能达到规范和完善我国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目的,还有待实践的进一步检验。

要想使上市公司中独立董事制度的建设真正成为一场“公司治理革命”,就需要制定和细化独立董事制度的配套实施细则,扩大独立董事候选人的选择范围,并主要由广大中小股东来选聘独立董事

对上市公司董事会选聘独立董事所引起的对独立董事的同化问题,应当引起管理层的高度重视和市场各方的密切关注。否则,上市公司设立独立董事,所带来的将不是一场“公司治理革命”,而很可能成为一场修饰公司门面的“装饰革命”。

为了改进和完善我国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选聘机制,首先应当加大法制建设的力度,建立健全法律法规体系,可以考虑采取以下措施:(1)中国证监会等有关部门应当根据《指导意见》和《上市公司治理准则》,就独立董事制度制定相关的配套实施细则,以增强其可操作性。配套实施细则应当对独立董事的任职资格条件、选聘产生程序、发表独立意见的原则以及薪酬等问题进一步做出明确、具体的规定,并对独立董事的过失追究做出原则性的规定。(2)证券交易所应当制定上市公司独立董事指导意见和章程指南,对不同股权结构模式的上市公司聘请独立董事的具体条件、具体人数、独立性解释、薪酬范围、发表意见的具体方式以及责任追究的程序方式做出具体规定。(3)上市公司章程必须载明独立董事行使职权的具体内容及发挥作用的范围、方式和方法。总之,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既为独立董事保持其独立性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依据,又是独立董事以法行权的根本准则。

其次,应加快培养职业独立董事队伍的进程,并成立独立董事行业公会。著名股份制专家刘纪鹏认为,要使独立董事真正发挥作用,避免成为仅仅用于摆设的“花瓶”,就要尽快形成职业独立董事队伍。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独立董事应逐步实现职业化,由管理层来制定独立董事的行为准则和执业操守并领取资格证书,形成一支像注册会计师、注册律师那样的专业化队伍,以弥补由于现代公司股权出现的所有者约束软化所带来的法律真空。此外,应当成立独立董事行业公会(是一个自律性的行业协会组织),它不仅可以对独立董事进行经常性的自我教育、自我规范和自我约束,而且可以切实保护独立董事在履行其职责过程中的合法权益。

再次,独立董事候选人的选择范围应当逐步扩大,并更多地关注企业管理专家、投资专家和市场专家。实际上,在《指导意见》对独立董事的界定中,已经框定了独立董事所有可能的人选,即从与公司存在“无利害关系”的人士中产生,考虑到担任董事所需具备的知识和经验,独立董事实际上是商业、法律和财务等方面的专家,而且常常就是其他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执行董事、独立董事或高级职员(当然也包括专家学者)。同时应当充分发挥社会中介机构的作用,即由监管部门委托具有一定资质的人才中介机构,对经过培训的独立董事人选进行严格的资格认定,并建立独立董事人才库。上市公司需要时,由中介机构推荐一批人选供其选择。

其四,独立董事不应由大股东来选聘,而应由广大中小股东来选聘;同时,选聘独立董事时应当采取大股东回避制度和差额选举方法。既然独立董事把保护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作为其工作的基本目标,独立董事就绝不能由大股东来聘用,而应由广大中小股东来选聘,以代表中小股东的利益。在选聘独立董事时,应实行大股东回避的表决制度,即大股东不参与独立董事的提名和投票选举,而由中小股东推荐并选举聘用或由在任的独立董事推荐继任的独立董事。以后董事会换届选举时,新的独立董事候选人由独立董事任职的提名委员会来提名,同时规定每届董事会必须更换1/3以上的独立董事。并且独立董事的产生采用差额选举的方法,这是保证独立董事的“独立性”的根本所在。

其五,应当设立一个独立董事任职的提名委员会。例如英国英格兰银行率先建立了一个提拔非执行董事的建议推荐型机构——非执行董事提拔委员会,用于对非执行董事的选举和任命。不管采用什么方法,独立董事的任命都必须经过正式的选聘程序来产生,而且独立董事的任命必须有特定的任期(如 10~15 年),重新任命不能是自动的,同时应规定退休年限。

其六,针对独立董事对大股东惟命是从的现象,应当赋予独立董事“四有”,即有权、有钱、有闲、有缘。韩志国认为,独立董事必须有权——在赋权与行权两个方面都应当予以特殊保障;有钱——对独立董事自身的激励和独立董事行权的必要经费;有闲——独立董事必须有充足的时间和充沛的精力来为公司工作;有缘——独立董事必须具有整合能力与亲和力,并且善于把自己的意志变成众人的合意。只有这样,才能促使独立董事诚信勤勉,切实履行其应尽的职责和义务,有效监督和制衡大股东,以防止其“一手遮天”,从而维护广大中小股东的合法权益。

其七,建立独立董事责任保险制度。《证券法》第63条和《公司法》第63条及第 116 条都规定负有责任的董事应当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关于进一步促进境外上市公司规范运作和深化改革的意见》规定:在董事会中对议案提出明确异议但未投反对票的董事,不得免除责任。这样,近期独立董事面临的现实处境是“作用有限,风险无限;权利不大,责任重大;信息不全,任务齐全”。这种权、责、利三者严重失衡的机制不利于形成一支由合格的专业人士组成的独立董事力量,独立董事制度有可能因风险太大、无人愿意受聘而“形同虚设”甚至造成夭折。因此,可以考虑建立独立董事责任保险制度,为独立董事购买责任保险。为了使独立董事在履行“诚信和勤勉”义务中能够有效规避和控制随时可能发生的风险,我国的保险机构应该尽快开设该类险种。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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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欣:《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学者居多》,载于《金融时报》2002年1月22日。

3.张军:《以责任维护利益——关于独立董事制度的新思考》,载于《中国经济导报》2002年1月21日。

4.《“独立董事”的角色定位》,载于《经济日报》2002年1月16日。

5.徐绍峰:《股份制专家刘纪鹏表示职业独立董事队伍亟待建立》,载于《金融时报》2002年1月16日。

6.张益勇:《上岗,独立董事准备好了吗?》,载于《经济日报》2002年1月11日。

7.董文光:《独立董事 别让龙种变跳蚤》,载于《市场报》2002年1月11日。

8.吴建雄、刘军、方岳亮、李志豪:《上市公司推行独立董事制度现状调研分析》,载于《证券时报》2002 年1月10日。

9.《经济学家韩志国:独立董事应由小股东选》,载于《深圳商报》2002年1月9日。

10.周军、朱茵:《独立董事都是谁》,载于《中国证券报》2002年1月9日。

11.夏雄伟:《上海本地上市公司过半设有独立董事》,载于《证券时报》2002年1月5日。

12.杨晓平:《独立董事成花瓶》,载于《中华工商时报》2001年12月20日。

13.牛振华:《独立董事应职业化》,载于《中国证券报》2001年12月11日。

14.《走近独立董事》,载于《中国证券报》2002 年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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