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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嚣张跋扈

“钱兄破费了,”赵仲兰豪爽地笑道,继而回头对白雨歌说:“哑妹啊,这个玉佩对于钱兄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白雨歌乖巧地回:“妾身知道了。”

白雨歌恃宠而骄、小女人的模样非但没惹得赵仲兰不快,他看她反倒是更加赞赏了。白雨歌顿时觉得,这赵家二爷也是个妙人。

不过因着欣赏起了甘愿做妾的念头,白雨歌还没那么傻。她欣赏的人多了去了,开个后宫也不为过,赵仲兰不是她的菜。两人合着欺负下钱钰,她还是很乐意做的。

两人一唱一和的,钱钰悔得场子都青了,表面上还要装作毫不在乎得样子。

赵仲兰扯了白雨歌坐下,示意钱钰也坐,他开口说道:“估计等会儿我堂弟也该到了,我们再等等。”

钱钰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汾东王小王爷、赵忠兰的堂弟——赵睿识,自然是等得的。

三人落了坐,下人重新上了茶。

赵仲兰生于官家,虽然暗地里收了钱钰不少礼,可钱钰毕竟是个商人,赵仲兰有着自己的矜持,他不主动跟钱钰搭话。钱钰虽然是个商人,可是他是个有尊严的商人,该送的不该送的礼都给了,他也没心情腆着脸巴结赵仲兰。所以一时间,两人无话。

赵仲兰却对哑妹开口的事情感兴趣,遂问道:“上次见你还嗯嗯呜呜的,怎么今天就会开口讲话了?”

白雨歌无聊中一边抛着千年血玉的玉玦,一边脆生生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撞了头之后就突然会讲话了。”

“是你不小心撞的,还是李高学打的?”

白雨歌将玉玦抛得老高,钱钰和钱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这个小姑奶奶一不小心给脆了。

她转头对赵仲兰傻傻地一笑,却是不答,她的便宜夫君好像没表面上那么傻。

赵仲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因着白雨歌撒谎的事情责怪她。

白雨歌与赵仲兰眉目传情,那边的两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玉玦。玉玦堪堪地从白雨歌的手指缝里穿过,眼见就要掉在地上,钱钰蹭地一下站起身,一脸的冰寒。

白雨歌这才回过头来,脸色大变,五指紧握夹住了穿着玉玦的红绳的尾巴,此时玉玦离地不足半寸。她将玉玦握在手里才舒了口气,差点玩大发了。

钱钰一脸的阴沉,白雨歌莞尔一笑,还说是什么刚到手的,主子和下人都如此紧张,骗谁呢?

她仰视着钱钰,一脸的纯真,不解地问道:“钱爷,您怎么不坐了?”

主人还在坐着,客人突然站起身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赵仲兰也皱起了眉头。

钱钰刚想告罪,话还没出口,就听着外面传来张扬的笑声。

“赵二,你看我给你带什么贺礼来了。”

循声望去,一个身穿锦衣和赵仲兰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带着得意傲慢地笑容,伸手拦住了准备通报的下人,大摇大摆地朝厅内走来。

见阻拦无效,赵同快步跑到赵仲兰身边小声地说:“小的说了里面有客,可是……”

赵仲兰摆了摆手,示意赵同下去。

来人正是汾东王府的小王爷,赵仲兰嫡亲的堂弟赵睿识。堂堂的小王爷,又岂是一个下人拦得住的。对他这个堂哥,他也是口口声声喊着赵二,不见半点尊敬。

赵仲兰赶忙迎了出去,见到赵睿识身后的仆从拖着个人。那人一脸青紫色拳痕,被打得不成人样,长衣染血,已经昏了过去。

大喜的日子,赵睿识又招什么幺蛾子呢。赵仲兰对此颇为不喜,可还是出声询问:“他怎么得罪你了?怎么又是送给我的贺礼?”

赵睿识不答赵仲兰的话,他绕过赵仲兰来到白雨歌的面前,“这小娘子是谁,长得如此标志?”比他玩过的女人都要好看。

赵睿识色眯眯地打量着白雨歌,看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暗道一声居然是个色中饿鬼,她欠身回道:“回小王爷,妾身白雨歌,是二爷新纳的妾室。”

赵睿识顿时兴趣缺缺,真是可惜了,居然是堂哥的女人。他这才看到白雨歌旁边还有个锦衣华服男人,他指着钱钰声音虚浮地问:“你又是谁?”

钱钰朝赵仲兰看了眼,赵仲兰帮他介绍总好过他自己介绍。

“这位是日升钱庄的新老板钱钰,我原先跟你说过的。”

赵睿识这才以手抚额,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赵仲兰送了一大笔礼物给他,好像是说是个叫钱钰的人孝敬的。

钱钰对赵睿识行了一礼,朗朗开口说:“钱某久仰小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赵睿识哈哈大笑,少年得意,他就喜欢会说话的人。

“赵二,去里面做吧,这外面怪热的。”赵睿识手指抖了抖胸前的衣服,他都出汗了。不等赵仲兰回答,赵睿识已经向厅里走去,他身后的仆从亦跟着,俨然把赵府当成汾东王府了。

赵睿识到了大厅,公然坐在了首位,指挥着小粉等丫鬟奉茶。

小粉瞧了赵仲兰一眼,赵仲兰点头。

不知是死还是昏迷的人,被赵睿识的仆从随意地丢在了大厅的地板上。

赵睿识突然指着地上的人开口说:“十七姨娘,你不认识他?”

白雨歌被问得一愣,她应该认识他?白雨歌摇头回道:“妾身认不出。”

是认不出,不是不认识,地上的人被打成了这般模样,除了他亲娘,谁还认得。

赵睿识被白雨歌逗乐了,他离开了座椅,屈尊降贵的走到徐安旁边,穿着皮靴的脚毫不客气地碾压在徐安的手上。伴随着赵睿识脸上的快意,徐安吃痛醒来。他额头疼出了汗,紧咬着嘴唇,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死劲地推赵睿识的腿。

白雨歌已经撇过脸去,实在不忍心看。

“够了!”少女清亮的声音缭绕在大厅中久久不散。

赵睿识意犹未尽地将腿拿开,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十七姨娘不是认不出吗?现在认出来了?”

白雨歌忍着怒意,不过声音依旧响亮。她上前一步说:“我是认不出,可是也看不得你这样虐待别人。”

钱钰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小妖精终于不再一口一个“妾身”地咬字了,可是顶撞小王爷,怎么看她都是个聪明的,怎么偏偏做这种蠢事呢?

赵仲兰不想白雨歌吃亏,他沉着脸说:“堂弟,我大喜的日子,你带个半死的人来,快点说他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赵睿识耸了耸肩,他虽然喊赵仲兰赵二,连堂哥都不叫,可稍微的薄面还是要给的。“你也认识,他是萧心远身边的徐安。”

“你没事又招惹太子爷身边的人作甚?”赵睿识气得手抖,萧心远虽然是个没实权没人权的虚名太子爷,可他表面上毕竟是皇上钦定的皇位继承人。虽然被罚来浔阳思过,但是只要没被废除,他就应该被尊敬着。拔出萝卜带出泥,赵睿识这种做派迟早会为赵家引来祸端。

赵睿识却不以为意,“赵二,你就是太胆小了。姑母在宫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一句话皇上就要废了太子,若不是一群老不死的拦着,萧心远早就废了。现在萧心远来到浔阳思过,浔阳是什么地方,那是咱们赵家的地方,还不帮着姑母惩戒下这小子,怎么对得起姑母?”赵睿识眉眼一挑,看着赵仲兰说:“而且我这次揍他可是为了你。”

赵睿识跟赵仲兰解释的时候,白雨歌已经蹲在了徐安面前,脑海中零星拼凑的记忆告诉她,徐安是她的发小。

徐安伤的不轻,从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你……会讲……话……了?”

白雨歌点头,想把他扶起来,可是徐安看起来瘦弱,却重的很,她根本扶不动。

“怎么是为了我?”赵仲兰被说糊涂了。

“可不是吗?我今天从衙门出来,就见到徐安这小子准备击鼓鸣冤。我肯定要问问是什么情况呀,看看能不能跟叔父分忧。问了才知道原来徐安跟你的十七姨娘是发小,徐安要状告你和那什么表哥强抢民女,还逼死了十七的母亲。我怕他多事,不就给你带过来了。”

白雨歌一愣,死了?

她与方氏相处的时间不久,可无论是方氏为了她咬了李高学,被李高学一脚踹在了地上,还是她出嫁前看了方氏一面,方氏抱着她泣不成声,都说明了方氏对哑妹的爱。

她自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和老师对她都不错,可是毕竟和她一样的孩子还很多。这一世上天怜她,给了她一个母亲。她才来一天,却明白方氏是真心疼她,无论是疼哑妹还是疼她,这份情她都领了。

白雨歌不想哭,她已经很久没哭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拖着徐安的身子,执拗地要把他拖起来。

赵睿识对赵仲兰得意一笑,“我已经派人去把十七的母亲安葬了,只要徐安一死,保管神不知鬼不觉,你还可以继续拥着你的美人儿,这就是我今天带来的贺礼。”

说是安葬,估计只是拖到乱葬岗草草埋了。赵仲兰铁青着脸,一门喜事,两条人命,算哪门子贺礼,他得想办法劝赵睿识把人给太子爷送回去。

赵睿识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喊声。

“我知道,赵睿识,你快点把人给我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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