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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季香香一大早就跑到村头,眺望山下大路。

山野上林木繁茂,山下的大路蜿若游龙,直通天边。天边烟云浩渺,天地连成一片。景象苍茫,让人心里空落落的。她此时心里也空落落的,又满怀着希望。她提醒自己,别去痴心妄想,李东生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能当真?她觉得自己可笑,竟会等着这么不着边际的事儿发生。

走回家来,院里转了几圈,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毫无目地。不死心,又靠在门口,盯着村口大路继续瞭望。

那里一直静悄悄地,偶尔有几个人影,是下地的人们。

那天从饭店出来,香香还担心李东生会问什么。比如,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或者,你们俩个人怎么在一起待了一下午?这都将让香香心慌意乱,只能跳车走人。还好李东生只是专心开车,并没问她什么。直到车子出了县城,驶上了回村的路,香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自己侥幸的想,可能李东生真的不知道下午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惊讶的是吴局长的大胆,毫不犹豫,就动手动脚搂搂抱抱。脱她的衣裳,跟本不问她是否同意,就粗鲁的把她压在身下。也不怕她喊叫,根本不担心她会不会告发。

霸道!

这是香香最终的结论。

但明知道霸道也没办法,因为吴局长不但有胆量霸道,也有权力霸道。

香香不由埋怨起李东生来。

“你说买烟,怎么一去就没了人影。”

李东生一脸无辜。“哎,我的事儿也太多。买了烟,才想到,县里的几个部门好久没去走动了,赶忙去转了转,应酬一下。做人不容易呀!”

香香没再说这个话题,也怕他问。

“我回去安排一下,时间就定在大后天吧!先给你放两卡车煤炭下来。这两天你别离开,等着接煤。能不能搞得成,看你自己啦!”

李东生说的漫不经心,香香可记得结结实实,早就把院门口扫的连一根草刺都没有。

这是在忙什么?过路的人问,晒粮食还早着呢!

香香呵了几声又跑到野地里去。占据了她全部身心的等待,让她激动不已,像怀里揣了只小兔子。她不安的在田野里走来走去。身后的核桃沟村隐没在树林里,炊烟拖出长长的云带,呈现出一片安宁的风景。她随时都能想象出村中的生活。想到这近在身边的山川大地,香香少有的唤发出一种亲切感,就像面对母亲那样。阴霾的心情像浮云掠过,一路退去。苍翠的山峦显现出来。草地连接着山坡,一片鲜亮透明。生机勃勃的大地从脚下直达天边。与无比柔和纯净的蓝天揉合在一起。就像有一支在心里掩藏了很久的歌,在天地间被唱响……香香深深呼吸,像穿越了长长的隧洞,终于到达洞口看见了光亮,心情云开雾散,感受到一种奇丽,一种欢欣,一种跃跃欲试。眼前波光荡漾,仔细一想,又找不到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身边景色依然,但就像注定要拯救她的心情,山下高高的扬起一片尘土,尘土中很快钻出两辆大卡车。车上的煤块偶尔发出亮亮的反光。

来了!真的来了!

当盼望的事情真成了现实,她竟然愣在哪里。

转眼卡车已经到了近前,司机探出身来,问,“季香香是这个村的吧?”

“我就是。”

香香回答。

“你就是这村的人?”

卡车司机一脸的不相信。他们自认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看人看事走不了眼。

“那还要什么证明吗?”

“那倒不用。”

“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

“我还以为你是外边来住村锻炼的演员。”

“演员?演员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你还别说,现在城里人就爱往那些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钻。”

“他们是图新鲜,我们可是要过这种日子。”

“倒也是。”司机都是自来熟,又热情,又绕舌。“车停靠在哪儿?”

香香赶紧递上早准备下的香烟,指着村口早就清扫出来的空地说,就是那里。

司机小心地把车靠上去。

“你们歇会儿吧!其它不用管了。”

这时,车边已经陆续围上了人。小小山村,停了两辆大卡车,是村中发生的大事。人人都想知道,是车子来捎带什么人,还是司机走迷了路。再不就是村里发放什么东西。待看清是煤,车边也没有马一山,马志福的身影,就更加疑惑。

“香香,是你家的车子么?”

“怎么要这么多的煤?”

“依我看,办工厂都够了。”

“季家这是要办什么大事?”

“一个单身闺女,能办什么大事。”

人们七嘴八舌胡乱探问。

也有的存了心眼,小声议论,“别是用了什么歪歪心思弄来的,那可是犯法。”

“古人说,家贫万事哀。季家的日子跟水洗过似地,年轻人,忍受不了这份贫苦,或许会动些别的脑筋。”

有见多识广的人说的委婉。

“现在的人,胆子大的很。”

有的人分明看透世事,话说的直截了当。

这些猜测并没阻止村里人的脚步。

香香一直守在车旁,谁的问话也不回答。等人们围的差不多了,香香才爬上煤车,说道:

“我来跟大家说一声,东山矿上的李老板想帮村里一把,提前给大家运来两车取暖煤。”

“取暖煤?”

“这么早!”

“要不要钱呢?”

“能赊欠吗?”

有性急的人问。

“不能赊欠。”

香香回答。

“不能赊欠还不是干看,有几家能买得起。”

“就是买的起,也不行,老话说,有钱不买半年闲,现在买下了,还得等好几个月才能用上。”

“这哪是帮咱们,分明是上门推销么。”

“矿上那些人,都是跟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那得有多精明,怎么会不要钱就分给咱们?除非矿上人傻了,要不矿上要倒台了。”

乡村人说话没有遮拦,全都由着性子说。香香倒也不急,让大家七嘴八舌尽情议论。守着煤车,大伙的话是越扯越远。甚至因为猜测而争的脸红脖子粗,到底也没弄出个答案。注意力只好又转向香香,香香这才仔仔细细地说出事情的原委。

“没钱买不要紧。矿上同意,各家各户可以用粮食来换。粮食和煤都各算各的价,再互相折算,以粮顶钱!”

“用粮换煤!”

村人们还是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方面在琢磨用粮换煤该是怎么一个帐,合不合算;另一方面是在想,一贯低眉顺眼的季香香,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是什么原因这么快地改变了她,竟然能说服矿上送来这么多煤。两大卡车,该有多少?平常人家冬季取暖,也就弄个一吨两吨,这一家伙来了两卡车,难道这季香香有了什么靠山?

这样的思考让人们心里疑惑,围着卡车转来转去。

这也难怪,这些年来,他们上的当也太多。常有这种大卡车开上山来,拉着种子农药化肥塑料膜。反正你缺什么车上就有什么。卖货人吹的天花乱坠。你东拼西借,凑了点儿钱把东西买回去,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气的眼前发黑,因为种子下地不见长苗。喷洒下去的农药杀倒了庄稼。塑料膜一碰一个窟窿。

所以,村里人对拿钱买东西一般都很警惕,不是特别有把握的事儿不太理会。如今冒出来个以物易物,东西换东西,他们自然得好好想一想。但结果总是发生在事情的最后,预先的设想常常走不通。

村里人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煤车也绕了十几圈,事情仍然没有结论。村里人的优势是对实在想不通的事儿就不再去想,因为大家已经听懂了香香的话:可以用粮食换煤。而煤就在眼前摆着,看的人心热。

实际上,村人们对换东西这种事常常热情高涨。而且经常发生。比方,用两袋高粱换一袋子小米。比如用一头带崽的母猪换一匹两岁口的儿马。再不拎上两只老母鸡从小卖部换点油盐酱醋。村里人也喜欢用粮食换。这些年不像那些年,谁家里一年到头都有些粮食,况且,大秋庄稼很快也就下来了,看样子今年是个丰收年。到那时候,粮食就更加不值钱。现在煤炭到了门口,不整几吨回去,等一落雪,煤也就贵了。一吨两吨煤的也没车给你送。村里人的日子可比不得城里人。城里人在冬天遇上了困难,还有政府的人下来送温暖。如果一个农民数九寒天没有煤取暖,你就是冻的烧大腿,也是没有人管的。既然早晚得准备,不如顺便换上一些,哪怕一吨,就是半吨也行啊!冬天那挨冻的滋味谁没尝过,不是好受的。

还是有不放心的人。爬上车,抓把煤,摊在手上,像验看粮食似地检验煤的成色。举着煤块子掂量煤的重量。一般说来,煤的重量越轻,质量就越好。

“是正宗东山矿的煤呀!”

车上人判断。

“这不会错的。”

香香跳下车。

叔辈大娘站人堆里说:“我不管别人,换些再说。我是看着香香长大的,香香不会骗人。也骗不着谁,煤拉到自己家去了,又不是拉到别人家去了。”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

人们说着赞同的话,渐渐散去。

望着人们离去的背影,香香心里没了底,她根本不知道人们到底是怎么想。毕竟在他们眼里,香香还是个毛丫头。况且家里又没个大人,让人们如何相信她确实是在帮大家的忙?

头上的太阳热烘烘地烤着,卡车旁边一个人影也没有。

司机着急,过来催促。说:“干脆卸车吧!卸完了我们好赶回去,你慢慢再分!”

香香不同意,她想再等等。如果一户前来兑换的都没有,那只能原数退回。只不过真的退回去了,损失点运输费倒还好办,免不了地是让山上的李东生和山下的村民们笑话。但笑话也没办法,这是两厢情愿的事,她不能逼着大伙来换。

又过了有一顿饭功夫,还是空无一人。甚至连观望的人也没有。

香香不再抱什么希望。想着自己跑东山,上县城,见吴局长,还被吴局长白白占了一个下午,反反复复就商量出这么点事,还办不成,心里甚是悲凉。

“拉回去罢!”

香香说。

司机还有点同情心,边登上驾驶室边说:“要不再等一等?”

香香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拍拍车厢,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轰隆一声启动了卡车。车身颤抖着,“嘀嘀”响了两声喇叭,车轮开始慢慢转动。香香突然跑到车前喊:

“停,停下!”

司机探出头问,“你要上山去?”

香香摇头,示意让他下来,因为香香意外看见冯艳的爹,用独轮车推着粮食来了,还带来了一杆大秤。

香香非常感动。

“哎,香香呀!”冯艳的爹说,看见你我就想,冯艳当时要是不出去“别说了,大爷,冯艳会好的,那时不是因为我爹身体不行,我也早出门走了。”

不走就对了,这落得冯艳的爹边唠叨边叹息。把大秤挂好,开始过秤。

什么事儿都怕有人开头。这边有人爬上车动手卸煤,那边看着的人都心下着忙,很怕被别人拉下,又怕好煤被人挑走,纷纷扛着粮食赶来。人一多,就有些忙乱,都想自己尽快装好,不管先后,都拎着铁锹爬上车,飞快的铲成小堆,向周围人宣称这一堆已归他家所有。这行为引发了一阵混乱。香香满头大汗,临时找了两个帮手,招呼秩序,帮着过秤,记账。

两车也就十几吨煤,换了几家就没了,变成一袋袋的粮食。粮食当场装上卡车,随车带走。

车开走了,更多的人围上来,问什么时候还有车来。问还能不能来,来的话,煤是不是一样。

农民们的想法很务实。

叔辈大娘埋怨香香,“我这都说了换煤,你这闺女,也不上点儿心给留着,赶上村干部了,讲起了大公无私。”

“狗屁,村干部什么时候大公无私了?谁看见村长大公无私了,还是看见马会计大公无私了?”

“如果大家还要,我再跟矿上说说,再送几车下来。”

“要,家家都得要。”有人高声说。

也是的,村里头这么些年,就没人想着帮咱们解决点儿事,村干部家里倒是年年都不缺煤烧。

村人们议论。

有热心人跑回家拿出了笔和纸说:

“别这么没个数,都来登记一下,谁家要多少,让香香也有个大概。好安排。村头村尾,都是乡里乡亲,只要打算要的,谁家也别拉下。就是香香该受累了。”

香香觉得对劲,是应该有个数。怎么能问都不问村里头一声,就放下两车煤?好在头一步虽然冒了点险,但还算顺利的迈过去了。

消息传的很快,几天之后,山边上几个村子的人,听说核桃沟村出了新鲜事儿,能用粮食换煤,竟然派人专程赶来联系。问能不能给他们村也换一些。

事情来的太快,香香有些措手不及,没敢马上答应,因为这得问李东生是否同意才行。他不同意,香香是没地方搞煤的。可还不等山上的信带下来,村里人先不干了,把邻村来联系的人轰出村去。

村人们说:“好不容易盼着有人出头帮我们办点事,我们还没换完,你们就来掺合。”

邻村来的人懂规矩,说:“先济你们,多了,我们就借个光。不多,我们就拉倒。这总归行吧?”

村人们不好意思再撵,说:“不是不让你们办,只是这事你们该找村干部才对,让他们出面办这个事。”

邻村人说:“你们办这事的人也不是村干部呀!”

“那没办法,我们村有这样的能人。”

村人们自豪地说,煤炭销售的局面,竟然这么顺利的打开了。

香香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扩大销售正求之不得,李东生哪有不同意之理。李东生不但同意,还开车下山,拉着香香方圆几十里,大小几十个村子,都转了一遍,有村委会出面的,有十几家联合的。只要确定了联系人就行,销售局面开展的轰轰烈烈。

对李东生来讲,仅仅几车煤,还不足以减轻淡季销售的压力,但即以答应,又指望依靠香香完成扩大地盘的大事,他自然配合,早把事情安排的有条有理。他先在县里联系好收粮食的地方,粮食直接进了县城,转眼就变成了现钱。再按香香带上来的条子发煤下山。俨然形成了完整的产供销一条龙服务,运转的倒也顺畅。

香香想的还要细致,要求李东生在放量时多给些余地。有了余地,每户称的份量都足足的不少分毫,最后还给扣上两锹,这就把农民们感动的不行。农民们祖辈生活在田间地头,从土里刨生活。春种秋收,土地总是那样踏实稳重,让人不能有一点更多的奢望。什么事儿都看得淡了。苦难也好,灾祸也好,都能默默的承受。就是有一个事,他们最在乎,那就是有人厚待他们,看得起他们,那他们就感动的不行,厚道的不得。煤车一到,有人过来帮着过秤。有人帮着查验粮食。其实不查验也没事,谁也不敢在乡邻面前弄虚作假,丢不起这个人。甚至会影响到这家人子女后代的婚事,成了做人的污点。

世世代代的乡风民俗就是如此,不是什么人教育的结果,是山水土地养育而成。没有这些民风民俗的滋养,这个民族早已经消亡。

但李东生还是有些小气。生意人的算计和计较,他身上同样也存在。那就是当季香香每隔七、八天上山收钱的时候,李东生都心情不好。看着季香香点钱,忍不住埋怨自己,这么简单的销售方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倒让季香香插了一脚进来,真是蠢笨之极。

不过他知道,光是咒骂没什么用,要用季香香,就得先让季香香尝到甜头。因为在那个下午的美妙时光中,就吴局长的秉性,不可能无所作为。既然有此一幕,吴局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李东生让季香香尝到甜头,季香香让吴局长尝到甜头,吴局长就得给他点甜头。不至于现在一谈煤矿的事,吴局长就没有好态度,不是训斥就是教育他一通。以后直接由季香香出面,他躲在后面,也尝尝清闲的滋味。反正煤矿在手,煤的质量、数量、价格、供货,完全都由他说了算。他完全可以控制一切。

但,李东生没料到,整个局面正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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