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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错是我

凌霄大殿中。

天山掌门布留情与一位华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在他们中间放着一盘象棋局。

棋,原本是南国大秦民间的一种斗智的娱乐游戏,名叫“塞格”。

后来是因为一名军师的出现,才渐渐演化成棋,共分象棋与围棋两种。

这名军师,名叫张子房,原是大秦国京都的一个普通教书先生。

说他普通,却又不普通,传闻他是一千年前秦帝与秦皇的结拜兄弟,排行老三。

三个结拜兄弟,封帝称王,一个成了万人敬仰的天下第一,一个成了千万人之上的秦皇。

而他则一直在大秦京都教书,他前面两位大哥的成就,注定让他也变得不平凡,就在他教了三十年的书后,在他四十五岁那年。

所有大秦子民都忘不了载入史诗的那一幕。

张子房手拿一部无字古籍,站在太渊阁的清风楼上,观了一夜星辰。

那一夜星光璀璨,整个京都弥漫着浓郁的星辉。那一晚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许多人困扰多年的疾病好了,智障口吃的孩子,变聪明,会说话了。

自那夜后,张子房从一个不成修行的人,一朝入得聚星境,才花了一年时间便又进入神圣领域。

后来秦帝将他招入宫中,派往前线,做了大秦第一军师。

张子房凭借棋局对弈上的招式,行兵布阵,打得魔族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人们这才见识到棋局的厉害,自此棋术,不仅成了普通人的智力游戏,也成了修炼之人的必修课。

“布兄,手下留情啊。”

“商正兄,我就是不留情,你叫我如何手下留情。”

“将军!”棋局已下到尾声,布留情一步炮八平六便将了商正梁一军。

“不下了,我输了。”商正梁把棋局一推,显然是输了不止一次,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有些不甘心的扔在棋盘上。

“你每次都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拿了。”布留情将银票收好,一脸微笑的对着商正梁说道:“商正兄,我代表天山所有弟子谢谢你的赞助。”

“还不是,因为你们那至贱的小师叔。”商正梁嘴角一抽搐,嘀咕了一句,想到十年前的一天。

那一天,天气不错,商正梁正在他的金银阁中计算着商家的财宝。

布剑天大摇大摆的从商家大门一直闯到了金银阁,他只是简单的踹了一脚,金银阁号称,天下第一坚固的玄钢门就给踹飞了。

他走了进来,看着商正梁只说了一句话:“我是来收保护费的!”

当时布剑天虽未封圣,但已经封圣的几位大人物,没有一个说自己能胜他的,圣人们给他的评价只有一句话:“至贱者无敌。”

一个堪比圣人的武者耍流氓,干起收保护费的事,商正梁能有什么办法,可是他觉得就这样给了多没面子,他可是天下最有钱的人。

于是乎,便定下了每年来天山与布留情下棋,输了他便付一笔巨款,赞助天山弟子的生活开支。

布留情见商正梁没有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便笑道:“商正兄,不会是生气了吧?”

“你好歹也是天下首富,这点钱算什么,当初可是你提出要赌的,这可怪不得我。”

“其实我也奇怪了,商正兄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为何每年风雨不改,初春之时就来送钱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果然和你们那小师叔一样。”听着布留情的话,商正梁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这和小师叔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你们天山上的人都一样贱!”

“这倒是,小师叔一直教导我们,剑者不贱何以行天下。”

“酒呢!”商正梁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显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一年就为了来你这喝点美酒,怎么还不拿来。”

“嗯?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怎么回事?”布留情讪讪笑着,安抚道:“商正兄,别急,想来是送酒之人有什么事耽搁了。”

“一年就这一回,我能不急么?”商正梁没好气道。

“商正兄,富甲天下,天下什么美酒喝不到?”

“说的轻巧,我给你钱,你倒是帮我买几坛,圣后娘娘的琼浆玉液来,要不,慈航剑斋的女儿红也行。”

“这个。”商正梁的话,顿时让布留情语塞,笑话,圣人酿的酒,是用钱能买到的吗?

布留情连忙岔开话题道:“商正兄,不知少城主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没回来。”

说道少城主,商正梁的脸上出现一丝细不可察的变化,很像是一种笑容:“犬子,说是去观赏天山美景了,怕是你们天山上的美景让他忘了时间吧。”

“没事,不管他,咱们在下一局,如何?”

商正梁嘴上一边说,心里却暗自道:“你们收保护费,我就收你们的竹叶青。”

布留情心中也觉得奇怪:“我没听错吧,这家伙还来下棋!”

就在两人准备再下一局的时候,大殿外传来一到声音。

“弟子,东方红拜见,掌门师叔。”

“进来吧!”布留情应了一句,对着商正梁道:“酒来了。”

东方红捧着两坛竹酒,走了进来,她将酒放在桌上,然后退到一边。

布留情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套酒杯,接着拿起酒坛,斟了两杯:“来,商正兄,我敬你。”

“好。”商正梁举起酒杯,小饮了一口。

接着,他嘴角微扬,却又装作微微皱眉道:“这酒……怎么怪怪的?”

“不会啊!”布留情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刚喝他就后悔了,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水。

“东方红!你难道是戏耍师叔么?”

“弟子不敢。”东方红顿时感觉到一股压力,有些紧张,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你来解释一下,这里为什么是水?”

“水?”东方惊呼道,她拿出酒窖的时候明明尝了一下,是正宗的竹叶青无疑啊。

不过她在路上倒是感觉酒香淡了不少,她还以为是刚才放在石桌上久了呢,现在看来,是酒被人调包了。

“不信,你自己尝尝,难道师叔还会骗你不成!”布留情有些生气,商正梁是大财主,整了天山的开支大部分都是他出的,若传出自己用清水替酒招待他的的话,恐怕天下人都要耻笑天山待客不周。

“这……”东方红尝了一个,这确确实实是清水,她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一时解释不出什么原因。

在她的心里浮现一道邪邪的微笑,她想到那个逃跑的白衣男子。

“说!”

“师叔,我……”正在东方红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东方红看到他惊讶的叫了一声:“是你!”

他穿着一身白衣,很帅气,不过现在却有些落魄,身上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头上的头发混乱不堪不说,还有好几片竹叶。

他看到东方红时,有些惊讶,不过转眼即逝,邪邪的笑着开口说道:“不错,是我。”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对着东方红眨了一下眼睛:“把酒换成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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