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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姓名文化篇(三)(4)

那一天,我们到他屋里去。我按照当时的习惯,说:“毛主席,我们祝您万寿无疆!”毛泽东看着我,说:“是那个咸城人啊。”我是盐城人,毛泽东开玩笑,总说我是咸城人。我说:“是吴连登。”他又说:“是我身边那盏不灭的灯啊!”说得大家都笑了。这时毛泽东又严肃起来,说:“刚才那句话是屁话。”又说,“哪有活一万岁的?人活一百岁,就不得了了!”[董保存:《将帅在逆流中》,人民出版社1996年6月版,第240页。]

1967年

“你南萍是不是南霁云的后代呀”

1967年9月16日,毛泽东的专列停在浙江杭州笕桥机场。

中午11点,代总参谋长杨成武带着两名军人登上专列,走进毛泽东的客厅。

“主席,他们来了。”杨成武首先介绍那位穿绿裤子,脸颊瘦削,透着一股精明干练劲的军人,“南萍同志,浙江省军区政治委员。”

“主席!”南萍敬礼,上前握住毛泽东的手。

毛泽东仍然坐在沙发上,一边握手,一边打量南萍:“南萍,你就是南萍么。你的祖宗是不是南霁云啊?”毛泽东嘴角流出笑,“你就是南霁云的后代,你处理这些事情有经验。”

“我是照主席的指示办。”南萍知道,毛泽东是说他处理温州武斗和全省支左的问题。

杨成武则关心另一件事:“主席讲的南霁云搬兵是怎么一回事?”

“唐朝有个南霁云搬兵。有个叫张勋的被安乐生杀了,南霁云去搬兵报仇,搬不到兵就不走。他说,我城里老百姓没吃的,不发兵我也不走。”毛泽东再次望住南萍,“你南萍是不是南霁云的后代呀?”

南萍赧颜道:“不知道。”

杨成武听毛泽东谈古论今,作为一次学习机会。他下来后翻阅《资治通鉴》,才知记录中“张勋”为唐肃宗时睢阳守将“张巡”之误。杀死张巡的也不是“安乐生”,而是叛军大将尹子奇。记录中的“安乐生”,系叛军大将“安守忠”之误。“搬不到兵就不食”也记成了“搬不到兵就不走”。[权延赤:《微行——杨成武在1967年》,广东旅游出版社1997年4月版,第2000一201、203页。]

巧妙地找到了高文礼

毛泽东视察大江南北,来到故乡湖南省视察时,省里安排主席一行住在省革委会院内的第九招待所里。一天,省里的第一把手去见毛泽东时。毛泽东说:“我来湖南好几天了,那个文化理论水平很高的同志没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第一把手莫名其妙,责成省革委组织部查找毛泽东讲的这个干部,又查档案,据说排了一大堆名单,最后由他拍板选定了几位,速将档案及照片送毛泽东处。毛泽东一听笑了,说:“不是这些同志。我讲的是公安厅副厅长小高,他的名字叫高文礼。”

啊,原来是找他!这位第一把手如释重负。当时高文礼正关在省五七干校总校办公大楼最高一层的会议室里封闭“学习”。于是省里去了几辆小车,将高文礼接来见主席。从此,“小高”的雅称也就流传开了。

毛泽东为什么这样用谜语说呢?因为他多次来家乡视察,特别是畅游湘江那一次,安全工作都是由高文礼直接负责的。所以,对他印象很深,才这么风趣而巧妙地找到了他。[孙宝义:《毛泽东的读书生涯》,知识出版社1991年版,第332页。]

1969年

“郑三生是三生有幸”

1969年4月,在中共中央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的中央候补委员中,河北6个军的军长,只上了一个郑三生。毛泽东说,郑三生是三生有幸。[朱守芬、盛巽昌:《毛泽东和姓名文化》,《文史杂志》1993年第6期。]

“好。要和广大劳动人民在一起”

20世纪60年代末的一个中午,毛泽东来到警卫战士宿舍看望战士们。他问一个战士:“你是山东人吧?”

“主席,我是山东人。”

“叫什么名字?”

“张广民,弓长‘张’,广大的‘广’,人民的‘民’。”

“噢!”毛泽东看了看这个战士,又看了看大家,说,“好,要和广大劳动人民在一起。”[刘运刚:《难忘的岁月》,华龄出版社1992年4月版,第32页。]

1970年

为孙子起名“新宇”

1970年1月17日,毛新宇生。

毛泽东得知他有了一个孙子,非常高兴,便给他起名“新宇”。这个名字寄托着毛泽东对孙子的美好期望。[李湘文:《毛泽东家世》(增订本),人民出版社1993年12月版,第427页。]

“现在平了,得志了嘛”

1970年4月26日,毛泽东在济南专列上听取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政委袁升平汇报。汇报结束时,他风趣地对他们说:“你们这里升平了嘛!过去不平,现在乎了,得志了嘛!”[《毛泽东与山东》,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611页。]

“可是他叫曹痴,曹操并不痴”

毛泽东在湖南长沙。他会见周世钊时问道:“在长沙的书记处干部中,有哪个尚未解放?”周世钊告诉他,原省委组织部长、后任长沙市委书记的曹痴尚未解放。毛泽东又问:“曹痴是什么问题?”周世钊告之以某些问题。毛泽东说:“曹痴其人,我并不认识。可是他叫曹痴,而曹操并不痴。倘若只有这些问题,那是应该解放的。”[周彦瑜、吴美潮:《毛泽东与周世钊》,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4月版,第213页。]

1971年

“你就应该当韩小弱,不要当韩小强”

1971年8月23日晚,在毛泽东身边服务的韩继红,同毛泽东一起观看电视里播映的革命现代京剧《海港》。看完后,她扶着毛泽东回办公室。毛泽东一边走一边对她说:“他是韩小强,你就应该当韩小弱。不要当韩小强。”

“韩小弱?”小韩一时没有领会毛泽东的意思。

“对,韩小弱。”毛泽东又重复了一遍。他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拿起红铅笔,在一个空烟盒上写下了“韩小弱”3个字。

小韩拿起烟盒仔细地看了看,说:“啊,是强弱的弱。”

毛泽东接着说:“像韩小强那样的强,还不如弱点好。”他说着,随手又在一份《参考资料》的背面上撕下半张空白纸,挥笔题下“韩小弱同志”5个字,并写下了题字的日期:“1971.8.23”。[李树谦:《毛泽东的文艺世界》,辽宁教育出版社1993年11月版,第215页。]

“那你就叫张飞。张飞是一个英雄”

1971年9月1日,毛泽东在江西庐山。几个女服务员围绕着他。都要求改名。周水莲要改名周荣。

毛泽东说:“荣字上面有草,下面有木,容易烧掉。”又说,“那你就叫周天王。周天王是周文王的父亲,西周开国皇帝周武王的爷爷。也是一个英雄。”

“可我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喊天王、地王,不好听。”周水莲头摇个不停。

毛泽东大笑,说:“周天王不好听,那就叫周天吧!”

毛泽东还对服务员张爱玲说:“那你就叫张飞,张飞也是一个英雄。你可以做一个现代的张飞嘛。”[马社香:《庐山档案》,人民出版社2006年5月版,第240页。]

“吴德有德”。“吴忠有忠”

1971年9月12日,据吴德回忆林彪事件:

毛主席在每年国庆节前出巡各地,然后返回北京。是有规律的。1971年这次南巡,是经津浦路回来的。在途中到达济南时,主席通知李德生、纪登奎、我和吴忠到丰台谈话。9月12日下午,我们在丰台上了毛主席的专列。毛主席与我们谈话时,汪东兴也参加了。

在谈话中,毛主席说庐山会议的6号简报是反革命简报。我一听毛主席这样说,就赶紧检讨。我说:主席,我还在6号简报印发前签了名字。6号简报是反革命简报,我犯了政治错误。毛主席挥着手说:没你的事,吴德有德。

毛主席随后的谈话,好像是说这是个反革命集团或是个反革命的行动这样一类的话,因为紧张,没有听得很准。这时,吴忠说:主席,可能有坏人吧?毛主席说:你讲得对,吴忠有忠。[《当代中国史研究》1995年第2期。又见《党史文汇》1995年第5期,第9页。]

“让‘乔老爷’做团长”

1971年10月,联合国以压倒多数的票数,通过了关于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的提案。不久,中国外交部收到了联合国秘书长吴丹发来的电报,邀请中国派代表团出席第二十六届联合国大会。周恩来去向毛泽东汇报。毛泽东当即指示:“要去!为什么不去?马上就组团去。这是非洲黑人兄弟把我们抬进去的。不去就脱离群众了。”接着他又说:“派一个代表团去联大,让‘乔老爷’做团长。”毛泽东马上做出决定。

以乔冠华为团长的中国代表团即将出席本届联大的消息发布后,国外舆论一致认为,这是中国“可能派出的最合适的人选”。[曹俊杰:《中国二乔——胡乔木、乔冠华传略》,江苏人民出版社1996年1月版,第241页。]

“又有志气又光明啊”

1971年11月,毛泽东接见女儿李讷及其丈夫许志明。据许志明回忆:

毛泽东在接见时问李讷同志:“他叫什么名字啊?”李讷含笑回答说:“叫许志明。”“哪几个字啊?”“言午许,同志的志,光明的明。”毛泽东开怀地笑着说:“好。”他用力上下握着我的手,非常高兴地说道:“志——明——啊,又有志气又光明啊。”[《在毛泽东身边》,山西人民出版社1993年11月版,第254页。]

1972年

“此人是周朝人。是文王的后代”

1972年9月27日晚上,正在北京访问的日本首相田中角荣。突然接到中国方面的通知,说毛泽东主席要接见他。田中万分惊喜,能与毛泽东会面,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20时30分左右,田中角荣与大平正芳、二阶堂进等人在周恩来的带领下,来到了毛泽东住处。毛泽东一边握手一边幽默地对田中等人说:“架已经吵完了吧?不打不成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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