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水静说,“南昌西山万寿宫门前有口井,当地群众说。孽龙就锁在那里面。”
“是吧,还是江西人厉害呀!”毛泽东笑着说。
“我不是江西人,是安徽人。”水静解释说。
“你现在嫁给了江西人,就是老表嘛!”毛泽东说着又问道,“你姓什么?”
“我姓水,江水、河水的‘水’。”水静答道。
“噢?还有这个姓呀!”毛泽东感到很诧异。
水静感到和毛泽东一起说话,真是如沐冬日、如坐春风,开始时那点儿紧张、胆怯的心理,很快就消失了。毛泽东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水静谈着,时而和陈正人说几句话。水静就像在和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辈聊天一样,回答时又自然、又得体。
有一回看戏,毛泽东也去了。水静和杨尚奎恰好坐在毛泽东旁边。中途休息时,毛泽东和杨尚奎交谈几句后,便一边吸烟,一边和水静开起玩笑来。
“你怎么叫水静呢?这个名字不好。”毛泽东笑着说,“这是违反辩证法的。水是动的,不是静的嘛!你看大海大浪滔滔。江河波滔滚滚,哪里是静的呢?”
“可是水也有静的时候。”水静争辩说,“苏联有部小说就叫《静静的顿河》。”
“唔,不错。”毛泽东点点头说,“如果没有风浪,西湖的水也很平静。”
“有动就有静,动和静是一对矛盾。”水静接着说,“这是您的《矛盾论》告诉我的。所以,我的名字没有违反辩证法,对吧?”
毛泽东嘿嘿笑道:“你还有不少道理哩!”
杨尚奎和周围的人也都笑了起来。[许祖范等:《毛泽东幽默趣谈》,山东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7—269页。]
“她姓水。没想到吧”
据水静回忆:
有一次舞会,杨尚奎因有事耽搁了一会。我们去的时候,主席正和几个文工团员在闲谈。“你们知道她姓什么吗?”毛主席指着我,向那些青年演员问道。他们不认识我,都摇头说不知道。“她姓五行之一,金、木、水、火、土里的一个。”主席提示说。“姓金?”“不对。”“姓木?”“更不对,世上没有姓木的。”毛主席笑道:“她姓水,没想到吧?”“还有姓水的呀?”“是呀,我也是头一回听说。”主席说,“不过,《百家姓》里面有的,‘柏水窦章’嘛。”[水静:《特殊的交往——省委第一书记夫人的回忆》,江苏文艺出版社1992年4月版,第11~12页。]
“如果叫南云,就有讲头儿了”
毛泽东在上海观看了上海京剧院张南云演出的《霸王别姬》。据董祥岑称:“张南云回来对丈夫说,当时许多人争着和毛主席跳舞,毛主席却说先要和霸王夫人跳。跳舞时,毛主席问张南云叫什么?当主席听到叫张兰云,就说这名字没有什么讲头儿了。如果叫南云,就有讲头儿了。并给兰云讲了个典故:古代在云南地方天旱多灾,后来从南方飘去一片云彩,下了雨,南云反过来就叫云南。事后剧院领导得知毛主席讲的典故后,便劝兰云改名,于是张兰云改名张南云了。”[董祥岑:《“杨子荣”与董祥岑》,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第65页。]
“你是秤砣,怎么又叫小舟呢”
1959年6月26日,毛泽东来到韶山滴水洞人口处的水库游泳。毛泽东看到罗瑞卿也下了水,高兴地说:“哦,你也会游泳了?”然后招呼站在岸上的周小舟。“你怎么不下水?”
周小舟说:“我下不了水,我是秤砣。”
毛泽东说:“你是秤砣,怎么又叫小舟呢?”然后指一指罗瑞卿,“他以前也是秤砣,现在不是浮起来了吗?你应当下水,不下水怎么能学会游泳?”
周小舟无奈,只得脱了衣裳,也下到水库边,扑腾了几下就又上了岸。[黄瑶、张明哲:《罗瑞卿传》,当代中国出版社1996年4月版,第362页。]
又据,周小舟游了几米远,呛了几口水,便匆匆上岸了。毛泽东踩着水游了一个大圈,回过头来看到周小舟已站在岸上,问:“小舟,你怎么不游了?”
“我是秤砣,我不会游。”周小舟回答。
“你是秤砣,怎么叫小舟呢?秤砣见水就沉,小舟浮在水面,还能载人。”毛泽东语带调侃,大伙跟着毛泽东笑了。[蒋国平:《毛泽东与韶山》,中国青年出版社1992年版,第146页。]
“这一对情人,以字行,留姓不留名。可见这是一对劳动者”
1959年7月10日,毛泽东从庐山到九江,下水畅游长江,游过了黄梅县的小池。快到费家湾时,他上了登陆艇,兴致勃勃地谈起了黄梅戏,饶有风趣地说:“于老四、张二女现在该行时了吧?”接着指出,“这一对情人,以字行,留姓不留名,可见这是一对劳动者。要不张二女怎么‘推车’呢?”[吴晓梅、刘蓬:《毛泽东走出红墙》,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年版,第113页。1
“你们三个人这么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水静(杨尚奎夫人)和林佳楣(李先念夫人)、余淑(曾希圣夫人)特别要好。可能是年龄相近、性格相似、兴趣相投,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缘分,她们三人经常聚在一起。庐山会议期间,她们三个人就几乎形影不离了。休息时,一块儿游泳,一块儿散步,一块儿聊天。这一点被毛泽东看出来了。所以毛泽东每次去游泳时,总会邀请她们一道去。
庐山游泳池离毛泽东住所“一八O”号房不远,但毛泽东却爱到山上芦林水库击水。这是一座位于海拔1000余米之上、面积达9万平方米的人工湖,湖水明澈清凉,微波粼粼;周围青山环绕,郁郁葱葱;空气中饱含着草木的馨香,尤为清新,是个十分宁静幽雅的地方。湖中有一个小小木排。上面摆了几张椅子浮在水上。这是准备等毛泽东休息时用的。另外还有几只小木船。
水静与林佳楣、余淑她们游累了便划划小船。就在这只船上。水静给毛泽东拍过好几张照片。水静后来才知道,除了特准的人员之外,一般人是不准给毛泽东照相的。这不仅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怕冈技术欠佳、材料不好而有损毛泽东的形象。只是因为水静是杨尚奎的夫人,警卫不便阻拦,也没有没收水静的胶卷。后来,当水静了解到这些情况,就很少再带相机去了。
其实,毛泽东是不在乎的,也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规定,在毛泽东身边的人,谁和他照相都可以。特别是游泳之后,坐在那里休息时,更加随便。他抽着烟,说说笑话,完全是一位态度和蔼的长辈。
有一次休息时,毛泽东看到水静和林佳楣、余淑依偎在一块,边说边笑,便和她们三个愉快地聊了起来。
“我看你们几个关系特别密切。这很好。”毛泽东说。
“是呀,我们像亲姐妹一样!”水静回答说。
“你们三个人这么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毛泽东笑着问道。
她们三人一时还答不上来。
“因为你是水(指水静),你是鱼(指余淑),鱼当然要和水在一起。”毛泽东不等她们提问,便继续说,“你这个林(林佳楣)呢,是两棵树,树离了水就会枯黄。所以嘛,你们就分不开喽。”
说得她们三人都开心地大笑起来。[许祖范等:《毛泽东幽默趣谈》,山东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0—271页。]
“国家最名贵的花卉哟”
1959年8月7日,毛泽东参观庐山植物园。毛泽东问带路的植物园技术员:“你姓什么呀?叫什么名字呀?”回答:“姓朱,叫朱国芳。”毛泽东又问:“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朱国芳紧张的心情稍稍定了下来,略停了一会,便回答说:“是父母取的。”毛泽东笑起来说:“这个名字很好!跟你搞植物很吻合。国芳嘛!国家最名贵的花卉哟!”[李国强、罗龙炎、邹秀火:《毛泽东与庐山》,江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4月版,第24页。]
“先有王后有毛嘛”
1959年8月,中共中央在庐山举行工作会议。
一天,江西省公安厅厅长王卓超陪同毛泽东在芦林水库游泳。上岸后在大坝上午餐,王卓超坐在毛泽东身边。
毛泽东问:“你姓什么?”
“王,三横一竖。”
“王啊,”毛泽东笑了起来,咬了一口馒头,“你比我大啊!”王卓超不知其所以然。
“先有王后有毛嘛。”说着,毛泽东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他先划了一个“王”,然后顺着“王”那一竖往下出头,再一弯钩,便成了一个“毛”字。
王卓超茅塞顿开,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孙雷、孙宝义:《毛泽东衍名艺术》,辽宁人民出版社1996年8月版,第147~148页。]
“你先人孔子是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嘛”
1959年8月29日,毛泽东在中南海会见沈阳高级炮兵学校校长孔从洲将军。
在谈话中,孔从洲说自己的“数学很差”。毛泽东说:“你先人孔子是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嘛!我幼年读的就是子日:‘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那一套。要不是孔夫子,我字可能都不认识哩!他老人家提出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六门学科就有数学,你是应当学好数学的。”[胡小鸥:《中将交往录》,四川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3页。]
“北京有个万里。日行万里”
1959年9月9日,毛泽东视察人民大会堂。当听到万里说只用10个月就完成了比故宫总面积还大的工程,而故宫花了10多年时间才初步建成时,他风趣地说:“你是万里嘛!别人日行千里。而你是日行万里。施工进度好快啊!很好!”[《名人传记》2004年第7期。]
毛泽东当年评价说:“北京有个万里,日行万里。”万里当第一任城建部长便搞了个首都“十大建筑”,至今像丰碑一般矗立于北京市各处,被誉为“日行万里”。[权延赤、董丽娜:《天道——周惠与庐山会议》,广东旅游出版社1997年4月版,第84页。]
“因为先有毛。后有王嘛”
1959年10月。为了向国庆10周年献礼,沈阳前进歌舞团带着大型舞剧《蝶恋花》来到了北京。王玉梅在舞蹈中扮演桂花仙子,因此有幸见到了毛泽东。那是在中南海紫光阁,厅内没有舞台,周围布满了长短不一的沙发和茶桌。毛泽东坐在宽松的单人沙发上,同其他领导人一起观看演出。演出结束后,毛泽东很激动,并为大家鼓掌,连连点头说:“好!好!”
在随后举行的舞会上,毛泽东站了起来,拉住王玉梅的手,慢步跳起舞来。为了消除王玉梅的紧张心理,他老人家一边跳一边与王玉梅唠起嗑来。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毛泽东问王玉梅。
王玉梅急忙回答:“我姓王,叫王玉梅。”
“啊,你姓王,我姓毛,我们是一家子哩。”
“王和毛怎么是一家子呢?”王玉梅不解地问道。
“王家是毛家的后代咧!”毛泽东坚持说。
王玉梅奇怪地问:“为什么?”
“因为先有毛,后有王嘛!”毛泽东说。
此时王玉梅已完全排除了心里的紧张,像女儿对父亲那样,同他争辩起来。王玉梅说:“不对!不对!是先有王,加上尾巴才是毛嘛!”
毛泽东饶有兴味地说:“小鬼,你错了,是先有毛。把尾巴去掉了才是王。才有了人类嘛!”
王玉梅顿时醒悟说:“啊!我明白了,主席您是说从猿到人吧!”
毛泽东和王玉梅都会意地开怀大笑起来。[孙雷、孙宝义:《毛泽东衍名艺术》,辽宁人民出版社1996年8月版,第148—149页。]
“你就叫‘程万里’吧”
沈阳部队文艺代表队进中南海为毛泽东演出舞剧《蝶恋花》片断。表演“桂花舞”的程桂珍,刚演完就跑到了毛泽东身边。毛泽东夸奖她演得很好,并询问她的姓名。她作了回答。
毛泽东说,哦,前程万里的程。小程说她的名字有些旧。毛泽东亲切地说:“小同志,你就叫‘程万里’吧!”[李树谦:《毛泽东的文艺世界》,辽宁教育出版社1993年11月版,第42页。]
“你就改名叫‘秋江’吧”
20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海政文工团参加中南海的周末舞会。
初去参加舞会的演员,都会因为有毛泽东在场而格外紧张。却也正是毛泽东,帮助他们解除了拘谨。毛泽东历来喜欢由一个人的名字而生联想,或诙谐、调侃,或赞扬、激励,活跃谈话气氛,缩短与交谈者的距离。
有一个小演员用家乡话问候毛泽东。
毛泽东听到了纯正的乡音,高兴地笑着说道:“啊,湖南细妹子!”
毛泽东这一声“细妹子”,使小演员感到格外亲切。在湖南,只有长辈才这么称呼女娃子。
毛泽东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淑达。”小演员小声而紧张地回答。
毛泽东敏捷地接着说:“王淑达,王苏达,苏打,苏打饼!”说罢,开心地笑了。
小演员不再紧张了,纠正道:“不是苏打饼干,是王淑达。”
毛泽东越发高兴地连声说:“苏打饼干,苏打饼干。”接着又说,“呵,苏打可是好东西,苏打就是纯碱,重要的化工原料。”
后来。这个演员索性把有仕女气的原名字改成“王苏达”。
毛泽东又问身旁的一个年轻女演员:“你叫什么名字?”
“高睿。”
毛泽东故作惊讶地稍稍离开一些,说道:“女孩子又高又睿,人们可要离你远点啊。”
说得在场的人都轻松地笑了。
舞曲奏响了,毛泽东一边跳舞,一边向伴舞的演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芙蓉。”年轻的演员随即抱怨说,“我这个名字不好,花花草草的。”
毛泽东摇摇头,说道:“哪个讲它不好?芙蓉这名字蛮好嘛。我念一首诗你听。”说着便随口吟诵道,“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毛泽东见刘芙蓉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又耐心解释说:“你读过《千家诗》吗?这是唐朝渤海人高蟾写来称赞一个朋友的。诗里所指的芙蓉是木芙蓉,秋天才开花。春天不开秋天开,既不争春,又耐得寒霜。你还说荚蓉不好么?”
刘芙蓉笑了。毛泽东又说:“要学芙蓉花的长处,春去了,万花凋零,独有芙蓉拒霜而开。做人也该这样。”
刘芙蓉点点头。毛泽东沉吟了片刻,又同她商量说:“如果你实在不满意现在的名字,你就改名叫‘秋江’吧。”
下次舞会时,毛泽东一见刘芙蓉便问道:“那首诗背下来没有?”
刘芙蓉立即背诵给毛泽东听。
毛泽东连连点头说,“很好,很好!”接着,语重心长地说,“背得好,更要做得好啊![杨肇林:《建立强大的海军》,江苏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第306~307页。]
“你的名字很辛苦啊”
据崔月犁回忆:
20世纪五六十年代,记得有一次,我站在毛泽东同志身后。他转身见到我,就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呀?”“崔月犁。”毛泽东同志风趣地问:“是崔莺莺的崔吗?”“是。”“那月犁是哪两个字呀?”我回答说:“明月的月,犁地的犁。”毛泽东听后笑了,紧接着幽默地说:“你的名字好辛苦呀!”[徐书麟主编:《月犁》,中国中医出版社2002年9月版,第136页。]
1960年
“你,姓孙!孙行者。孙悟空”
1960年春天,毛泽东在北京三座门会议厅接见出席军委扩大会议的同志。100多位将军军容严整地站在照相架上。等候主席的接见。孙毅站在倒数第二排。毛泽东进场后,掌声骤起。他微笑着向大家招手致意,随后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到将军们面前。同前排同志一一握手。然后站定,用目光扫视着后几排他所熟悉的每一张面孔。然后,他像发现了什么,用手指着孙毅,凝视片刻,用风趣、幽默的口吻说道:“你,姓孙!孙行者,孙悟空!”[胡小鸥:《中将交往录》,四川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5—36页。]
“李炳淑,饼酥,一个饼酥了”
毛泽东听了李炳淑演唱后说:“李炳淑,饼酥,一个饼酥了。我觉得你的名字好记,饼酥了。”[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编:《毛泽东在上海》,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10月版,第222页。]
“噢。是孔夫子的后代”
1960年3月19日,毛泽东在上海见到上海联华带钢厂党支部书记兼厂长孔令熙。当柯庆施介绍“他叫孔令熙”时,毛泽东笑着说:“噢,是孔夫子的后代。”[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编:《毛泽东在上海》,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10月版,第210页。]
“一听就是一个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