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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你不信,李子根眼睛盯着尤子华大声说,你在说假话,你心里其实并不信。好,我也不强要你信,咱们就走着瞧!停了停,冷笑一声,我这辈子,净干别人不信的事了。当年,张大明那小子也不信我,可如今咋样?谁能想到我这没念几天书的大老粗,把这么大国营煤矿弄到手,成了董事长、总经理?别说你不信,我都有点不信,可事儿在这儿摆着呢,不信也得信。哼,这些年我经过多少风浪啊,有好几回,我都觉得快完了,可最后都风平浪静了。他再次拍拍尤子华的肩膀,老四,你呀,还是嫩一点。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自己文化高,念书多,对我们这些文化低的有点瞧不起,瞧不起你为啥还投奔我,还不是看我有钱?对,这世界就这么怪,就是我们这样的人赚了大钱。我得点化点化你,你说咱中国历代的皇帝,有几个心眼好、文化高的?对,三国串的诸葛亮怎么样?人品没得说,文化也高吧,可他只能当军师,还有萧何、韩信、张良,文化都高,可都只能当军师,当将军,倒是那些人品不好、文化不高的当了皇帝,掌着实权,这到底咋回事儿你还不明白吗?现在虽然不是古时候,可道理一样。我早看明白了,这个世界是靠钱支着的,谁钱多谁说了算,和念书多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啥说出不了事儿?因为我心里有底儿,我知道我的钱都使到哪儿了。这些年,我还真没碰到过钱不好使的时候。我看透了,在这世界上,钱越多,人就越安全,钱多了杀人也没事儿。就说那年湖南那小子吧,不听话,在井下把他们处理了,事后也有点压不住,可我花了不到十万元,马上就有人顶了缸,我照样当我的矿长。这种事儿我经历得多了,你不服行吗?

尤子华听着,低着头再不吭气,好像被说服了。李子根这才发觉自己有点过头,又改成和缓的口气:老四,大哥说这些,是为你好。我说了,在这几个弟兄中,我其实最器重你。你看得远,事想得周全,这都是你的长处。可你也要长胆量,凭你的韬略,再有胆子,前程远大着呢!对了,你也说了,咱们这是没办法的事,都是被他们逼的。干大事不拘小节,胜者王侯败者贼,对不对!听大哥的,没事儿,很快就会风平浪静了,你要不信就走着瞧。子华,你信不信?

尤子华看了看李子根,终于说大哥,我信,我信你!

二人的谈话这才结束。李子根送尤子华出门,走出客厅时,尤子华看了看卧室的门,随口问道大嫂睡了?

啊……睡了,睡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说要去南边呆些日子!

嗯,什么时候走?

这……我还没问她!临别时,李子根又拍拍尤子华的肩膀,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担心,啥事也不会出,有我呢!

你真的信吗?真的相信他的话吗?

尤子华走到大门外站住脚,回望着李子根的别墅,不由扪心自问: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也没有人逼问你,你说心里话,你到底信不信呢?

当着李子根的面,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真诚而谦恭地表示了相信。当时,他也以为自己真的相信了,李子根也认为他相信了。可是,当走到外面的时候,他的心底却再次生出疑问。

真能像他说的那样,啥事也不会有吗?这可是三条人命啊,而且,他们又不是普通人,两个记者,一个警察,说处理就处理了,能啥事没有?不,不可能,一定会出事,出大事……这次,干得实在太过分了,太大胆了。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们身上有多少人命啊……瞧他说的,处理了、不就是三条人命吗,多么轻描淡写。他们真是一伙又毒又狠的冷血杀人犯哪,你怎么和他们搅在一起了,还帮他们出谋划策,你是帮凶啊,这样下去能有好下场吗?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不相信他说的话,不相信不会出事……不,还真不能这么说,真像他说的那样,这么多年,出了多少事啊,他们处理了多少人哪,有矿井出事故死的,也有和他们作对,被他们害死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没出过事,他们为什么还平平安安地活在世上,而那些跟他们斗的人或者消失了,或者闭上了嘴巴?世事难料,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只要钱多,什么事最后都没事了。或许,这回也如此,折腾一阵,最后又风平浪静了。

真能这样吗?

此时,尤子华的内心充满矛盾,不知道是希望出事好,还是平安无事好。他希望出点事,希望李子根他们倒霉,就凭他们这些人,要文化没文化,要良心没良心,却掌握着这么大的煤矿,支配着这么多的钱,控制着成千上万人的命运,而自己却只能当他们的侍从,实在是苍天不公啊。何况,他们实在太黑了,太恶了,太坏了,他们作了多少孽呀,也该恶贯满盈了,也该倒霉了……且慢,他们倒霉了你能好得了吗?难道你是好东西吗?这些年,你虽然没有直接杀过人,可你帮了他们多少忙啊?给他们出了多少坏主意呀?就在刚才,你还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和各种可能做了分析,帮助他们堵塞漏洞……你和他们是一伙儿,是他们的帮凶啊,他们要是完蛋了,你能好得了吗?对,你还是他的妹夫哇!不,他们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你要尽一切努力维护他们,保他们的平安,他们的平安就是你的平安哪。何况,真的有天网,有报应这回事吗?要是有,早该报应了。可事实正相反,好像他们做的坏事越多,活得越滋润,而那些老老实实的平头百姓,反而越老实越倒霉。李于根的自信,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他有钱,而且,背后还有很多支持他的权力,他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你还得靠着他,最起码,不能得罪他……咳,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今后要多长一个心眼……尤子华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呆过的小楼,客厅的窗子已经一片黑暗,他的目光又落到卧室的窗子上,怔怔地盯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蹒跚着向黑暗中摸索而去。

尤子华没有看见,在他离开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李子根住宅外,隐蔽着身形,绕着住宅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了。

李子根虽然把客厅的灯闭了,人却还在屋子里,他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看着,看着尤子华步履蹒跚地离去,同时也看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基业,看着黑暗中的整个乌岭,有一种人在梦中的感觉。

当年,他一统乌岭,搬进这幢亲手设计并亲自指挥建筑的小楼时,也曾产生过同样的感觉。每当晚上站到窗前,俯瞰着整个乌岭的时候,总像做梦一般,总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偌大的矿山,这个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矿井、年产几百万吨优质原煤的矿山真的就成了自己的私人财产,自己真的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

可是,现在却是有点像噩梦:难道,这片属于自己的矿山土地,真的要离开自己,难道过去的年月都是一个梦……尽管在别人面前镇定自若甚至狂妄,可实际上,他心中的底气并不那么足。尤子华说得对,这回的事儿是大了些,处理的人虽然不多,可他们身份不一般,很难说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如果不处理他们三个,矿井死人的事就会暴露,那可是五六十条人命哪!真要捅出去,自己吃不消不说,恐怕还要勾起别的事,那样的话,别说矿山要撒手丢弃,恐怕身家性命都难保。所以,权衡来权衡去,还是这样做好一些。看来,今后真得在安全上多投人些,尽量少出这种事……想别的都太远了,远水不解近渴,眼前的关键是沉住气,千万不能惊慌,你要一慌,别人就更沉不住气了,那样,事情可真要败露了。在别人面前,你一定要表现得自信,就像今天这样:没事儿,啥事儿没有!一定让他们相信这一点……可是,他们相信吗?就说这尤子华吧,他当面说信你,好像也真的信了你,可他心里到底咋想的?知识分子的心思不好琢磨,有些简单的事儿他们可能处理不好,好像挺傻,可有些大事儿往往他们又琢磨得很深,让你摸不透。这个尤子华就这样,你瞧,他把事儿都分析到骨头了。乔勇和蒋福荣就不行了,特别是乔勇,真是有勇无谋,四十岁的人了,还是打打杀杀那一套,关键时候指着他们这样的真耽误事儿……可是,虽这么说,他们这样的好控制,不像尤子华,心眼太多,可是,他的脑瓜好使,想的事比一般人深,也离不开他……对了,小时候也听过几段语录,好像就有对知识分子是要改造利用什么的,还是老人家英明啊。看来,以后对尤子华也得这样,别看他是妹夫,那能怎么样,真到掉脑袋的时候,别说妹夫,就是老婆也他妈的靠不住啊……想到这里,李子根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下。时候不早了,该睡了,可他不愿意回卧室。因为,每天夜里睡在那张床上的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被他处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干大事就得不拘小节,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旧的去了再买新的,可是,心里怎么就不得劲儿呢……他眼前现出她的身影,妈的,长得实在漂亮,还是警察,这些年给你争了多少光啊,谁看着不眼热?凭我李子根一个大老粗,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人弄到了手,还是个警察,干了她八年,说起来真他妈的……今天的事儿都是她自找的,我早看出来了,她表面上说早跟那小子断了,可实际上在心窝里当宝贝藏着呢。这回,他一来,你瞧她那表现,站不安坐不稳睡不着的。那天晚上,她在他房间里到底跟他干没干那事儿,谁也说不清……女人是祸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虽然有些事瞒着她,可她是个人精,心里恐怕透亮着呢。其;实,今天本是考验考验她,谁知她竟跟他下了井,这就怪不着我;了……可是,毕竟,她是你老婆呀,跟你睡了八年哪……他觉得眼睛有点湿,急忙控制住自己:妈的,臭娘们儿,我对你不薄,这些年,你们那个穷家花了我多少钱?你爹妈治病,你哥哥盖房结婚,你弟弟当警察,哪儿不是我出的力?我对你够意思,可你却总是跟我隔着心,还成天鼓动我出国,说出国这么好那么好。你知道个屁,我能把这么大个基业撒手吗?到国外,能这么容易赚钱吗?我看你是没安好心。我真要是一走,一下子就得露馅,真要都漏了,到外国恐怕也好不了。妈的,她这是算计我呢……妈的,老子对得起你,是你对不起老子,活该!

天还没亮,平峦县公安局副局长陈英奇就醒了。

这样说不准确。其实,他昨天一夜也没有睡好。先是睡不着,后来好歹睡着了,又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中老是出现一个人,梦见他的眼睛望着他,嘴还在动着,好像是责备,又好像是求救,弄得他彻夜难安。

他就是那个叫志诚的外地警察。

他徙念着他。昨天,他用那样的方式帮助了他,使他逃出了围捕,最终结果如何却不清楚。

按正理,他如果逃出平峦,会立刻向上级有关部门报警,也一定会引起重视。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就意味着,他没有逃出去,意味着他又落到了他们手中。

可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他却只能采取这种几乎是观望的态度。因为他也是一个在平峦生活多年的人,他完全了解平峦的县情,完全了解平峦的现实。

他想摆脱开这事,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可是做不到。因为他曾经向他报警,向他求救。

关于乌岭煤矿发生矿难死了很多人的事,他已经在好几天前就听到了风声。可这种事在平峦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从公安局内部分工上说,也和他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他可以装聋作哑。何况,县委书记何清和县长蒋福民专门在一次范围较大的领导干部会议上打过招呼,说有人居心叵测,惟恐天下不乱,想破坏平峦稳定团结的好局面,破坏乌岭煤矿的生产。告诫平峦的党员干部不信谣,不传谣,并把它作为一条政治纪律来执行。蒋福民还声色俱厉地说乌岭煤矿出了事对我们平峦谁有好处?谁也没有。要是煤矿黄了,你们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你们必须像爱护眼珠一样爱护乌岭煤矿,别说没出事,就是出了事也要努力减少负面影响……如果有谁不和县委县政府保持一致,坚决采取组织措施。

这样,他就更不能也不敢过问了。对蒋福民的为人,他是太了解了。虽说何清是县委书记,可平峦当家的实际上还是他姓蒋的。此人精于权术,擅长整人,上边有坚实的靠山,下边又有一群铁杆弟兄,谁拿他也没有办法。据说,何清刚来时曾想和他斗斗,可不久也乖乖地服了软。陈英奇虽然在刑侦破案上是高手,却绝不敢和蒋福民叫板。

因此,他和所有平峦县干部一样,选择了沉默。几天过去,谣传果然听不到了,乌岭那边也一直很平静,这件事好像就要过去了。

可是,就在这时,他来了。

当陈英奇发现汤义他们在休息日办理一起并不属于他们职权范围的案件时,就觉得反常,继而认出三个诬陷者中的一人是屡受公安机关打击的地痞,更觉不对头。后来,又得知那个兄弟要去乌岭寻找失踪的记者妻子,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再后来,又得知那位兄弟遭摩托车袭击及公共汽车停开的事,就什么都明白了。对了,他还暗中做了调查,知道诬陷那个兄弟的黑胡茬来自乌岭煤矿,就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不,昨天在乌岭还碰到他了,躲躲闪闪的,说什么是保安大队的人,在井下被人给收拾了,活该!当时,真想追问他诬陷人那件事来着,因为时机场合不对,强忍住了。妈的,他们太猖狂了,太大胆了,能量也太大了……这就是陈英奇内心的真实状态。他发自内心地希望那位弟兄去乌岭,弄出点事情来。可是,他却不敢公开帮助他,只能用话刺激他前往,暗示他租车或者搭车,并暗暗为他祈祷,为他担忧。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他的担忧不是多余,昨天凌晨,他接到了那个电话,虽然话没说完就断线了,可那明显是求救。他猜测他已身陷险境,立刻带领两名得力的属下驱车前往乌岭。

可是,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在前思后想之后,他只能采取那样的方式帮他。即使用那样的方式,也还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然而,现在看,他还是没有逃出去,还是落到了他们手中。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陈英奇起床后再次拨他的手机和他家中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手机更是可疑地沉默着。

完全是试一试的心理,陈英奇接着又拨了省城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值班室,问他回去没有,对方的回答是否定的。他确实已经落到他们手中。

他们将怎么对待他……

陈英奇不寒而栗。

他想跟人说一说这件事,可是想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给局长彭方挂电话,可彭方去省厅开会了。

他就再也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了。

难道,你就这样袖手旁观,看着这一切发生。别忘了你是警察,是刑警,是刑侦副局长……可是,你也是平峦人,你生活在平峦,而且,你的儿子就在乌岭煤矿上班,端着他们的饭碗。

一想到儿子,陈英奇更感为难。儿子是他的一块心病。那还是他小时候的事,有一天晚上出去玩,无缘无故被人一棒子打在头上,从此聪明伶俐的儿子就变成了这样,虽然没有傻,可也不那么透亮,连中学都是勉强念完的,更谈不上考大学,自然找不到工作。陈英奇知道,那一棒子肯定是自己打击过的犯罪分子的报复,可是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因此给儿子定公伤,一切后果只能由自己负责。儿子渐渐大了,总得让他有点事干,有碗饭吃呀,要不,自己老了,他怎么办?就这样托到李子根,安排到乌岭派出所上班。现在,事情就牵扯到乌岭,他怎么能无所顾忌地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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