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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龙盘蘑(4)

当时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一到夜里看马的时候就犯嘀咕了,因为过去曾经遇见过狼,他知道狼爪子的厉害。连福望着黑夜追忆了一下,那会儿他才十一二岁,有一天放羊回来晚了,在路上就遇到了狼。那只狼个头虽然不算大,可是狡猾得出奇,就趴在路旁那片苇坑边上,用它那扫帚尾巴掩起身子,尾巴稍儿还微微地抖动。当时他还以为那是芦花穗子呢。却从那里蹿出一只狼来,扑倒一只羊就给叼走了。为这事他还挨了一顿鞭子抽。回想起这些往事他心里更犯嘀咕了,会不会在这马群附近也有狼哪?因为狼这种动物太狡猾了,因此人们跟狼叫“赖歹”,赖上你就会遭歹运。想到这些,连福就更加提高警惕,他一手拿着轰马的鞭子,一手拿根打狼的棍子,便围着马群去察看。其实这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尽管他摆出打狼的架式,可是嘴上却假装大声咳嗽。他这样做既是给马壮胆,身边有牧人在。也是给狼提个醒儿:这里有人在看马,走你的吧!

就这样,他熬过第一个漫长的夜晚。这个夜他没有白熬,队里还给了他一瓢豆子。连福看了非常高兴,随手捏了两粒往嘴里一扔,“咯嘣”一咬还挺脆。心里说这可是救命粮。可是当他想到这瓢豆子给谁吃的时候可就发愁了,给他妈吃?他妈牙口不好,留给他自己?又张不开那张嘴。那就可着他们娘儿仨呗!

连福是带着无比的喜悦来到梅家的,路上还哼着小曲。一进门就喊,“瞧大叔给你们送啥好吃的来啦?”

两个孩子上前一看眼睛都睁圆了:“黄豆!”

连福还在逗孩子,让他们猜这豆子是从哪儿来的。小英子说是从庄稼地里拾来的,因为里边有杂巴豆儿。小宝则说是刨田鼠窝刨来的。连福说:“你们俩谁也没猜着,是大叔夜里看马挣来的。”

梅嫂看了自然高兴,便打算把它磨了做小豆腐,这样既好吃又顶饭。可是小宝却要吃炒豆,他说炒豆香。姐姐说吃炒豆爱涨肚。小宝说你不会不喝凉水?姐姐说不喝凉水肚子也涨。小宝便把腚一撅说:“到时候你不会放屁?”

这把两个大人也给逗乐了。于是刷锅的刷锅,点火的点火,“噼噼啪啪”就炒起豆来了。而且是一边炒一边吃。同时话也多了,先是说这炒豆怎么怎么香,说着说着连福又问起小宝那天挨蛇咬的事来。小宝说他是在河边逮蚂蚱时看到一个大蘑菇,刚一伸手就让蘑菇下边的一条蛇给咬了。

梅嫂听了便连忙摆手制止,她怕提这件事。可是连福却刨根问底问个底儿掉,并且还一再瞩咐两个孩子,今后若是再看到这种蛇一定要告诉他。

梅嫂一听这话就更加不安,并带有责备地说:“你也想挨蛇咬是怎么着?”谁知这话更增加了恐惧感,小英子一听脸都吓白了。

到了这会儿,连福也有些后悔,便闷头去抽烟。

这样一来话也少了,豆吃着也不香了。梅嫂便圆着场跟俩孩子说:“你们不是爱听大叔讲故事吗,那就让他给你们讲吧?”

连福说那都是些老掉牙的事,除了耗子娶媳妇就是狐狸炼丹,炼来炼去就该成仙了,有啥听头?可是两个孩子却说讲啥他们都爱听。他这才讲了起来。

小宝一听讲龙盘蘑的故事,像是忘记了挨蛇咬的疼痛,还仰起小脸问着:“大叔,龙盘蘑到底是个啥玩艺儿呀?”

“龙盘蘑是个宝物。”

“宝物?”

“是宝物,世上少有的宝物。要是有了它,你说是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可说是想啥有啥要啥有啥,没有一样办不到的。”

“我要住大瓦房。”

“有!”

“我要骑大马。”

“有!”

“我想天天儿都有炒豆儿吃。”

“有!”

“大叔,你说的这个宝物能找到吗?”小英子也在问。

“这宝物能不能找到不敢说,反正是世上的人都在找。”

梅嫂听了一笑,跟孩子说:“你大叔要是能找到那龙盘蘑,今后就用不着夜里去看马了,也得有个官儿坐。”

连福听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是那当官儿的材料。”

“怎么不是?马倌!”梅嫂也在拿话逗着。

就在这时候,小英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大叔,刚才你说的那龙盘蘑,可龙在天上,蘑菇在地上,能盘到一块儿吗?”

“能,我说的那是小龙。”

“小龙不就是蛇吗?”

连福听了立即把脸一绷:“可不能那么说,因为那是宝物,龙就是龙,蛇就是蛇。”

因为龙盘蘑是世上极为罕见的一种奇特现象,人们是无法知道的。连福自然也怕刨根问底。但又无法回避,把话一转便讲起了有关龙盘蘑的传说:

其中一种说法是:那条蛇为看住这个蘑菇不被人剜走,才盘在蘑菇腿上的,那是一株香蘑。

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更神了,说这蘑菇是人的化身。其中还有一段故事,这故事还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一个放马的跟一个采蘑的姑娘相爱,双双殉情后变成了龙盘蘑,死后也不分离。另一种说法,则说这蘑菇是个蘑菇仙子,因为得罪了善施淫威的的天神,才被打入地下冷宫的。可是一到伏天的时候,这蘑菇仙子便会拱出地面尽享人间欢乐。天神便派蛇神前来把它牢牢盘住,怕它见了凡人动春心。当时在讲这故事的时候,讲的人也像是被这故事给感染了讲得神乎其神,满嘴冒白沫儿吐沫星子乱飞。听故事的两个孩子也被这传说给迷住了,一个个伸着脖子听。围着锅台炒豆的梅嫂更是听得如神,甚至影影绰绰感到她也在这故事里边。心里说:“天地间的事怎么都这样不幸?”

这天,连福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回家,当时他妈正围着被在炕上等他。当他说出是夜里看马时,福大婶一听便骂了起来,先是骂队长王大拿欺负老实人。接着又骂他儿子耳朵根子软,架不住两句好话。并且拍着大腿问着:“你小子要是夜里看马让狼给扒了,谁来养活你这个瞎妈?”连福自从一小就听他妈骂惯了,不但不恼,还屁屁溜溜跟他妈逗:“到时候人民公社会养活你,绝不会让你再端着瓢去要饭啦,你是烈属!”

福大婶一听烈属,顿时脑袋里“嗡”地一下,因为烈属是跟暴死连着的。便说:“你若是非让你妈当烈属不可,我就算没你这个儿子。”

连福见他妈真的急了,心一下就软了,他妈不能没有他这个儿子,他也不能没有这个瞎妈,于是便打算把夜里看马的差事给退了。可是“羊羔跪乳,乌鸦还哺”,他不能不报赏豆之恩。同时那头还有他们娘儿仨。不管怎么说,眼前那么多张嘴都在等着他,他哪能不管?

而且他心里有底,只要是能熬过这段难关,到了秋后就好办了。因为到了那会儿地里的庄稼倒了,草也打光了,各种小动物也就没有了藏身之地,也就有了猎物可逮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是很难熬到那个时候的。当下只有落脚的大雁,连福便拴了几个马尾套,打算到河边去逮。却挨了他妈一顿骂:

“杀生会作孽的。你小的时候若是不捅房梁上那个燕子窝,你妈的眼睛能瞎吗?”

就在这以后不久的一天,连福终于给他妈弄到了吃的:一块马肉。肉是他从一匹死马身上割下来的。一进院就喊:“妈!看你儿子给你带啥好吃的来啦?”

可是没有回音。当他进屋一看,他妈正在炕角上坐着,身后依靠的是两个枕头,连眼睛也没睁。连福心里说,准是瞎妈不知道时辰,起了个大早在睡回龙觉。那就让她睡吧,到时候肉也煮熟了,也就该醒了,睁开眼就上桌。同时他又感到奇怪,睡回龙觉怎么还穿了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八成是因为眼睛不管用摸着衣服就穿,把早年的衣裳也给穿上了。

接着他就去点火。因为死的是一匹老马,马老肉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煮烂的。可是等到肉烂在锅里也不见他妈睁眼,便上前去拉,怎么拉也不动。这才发现他妈早就咽气了。

连福一看他妈是饿死的,真想大哭一场。可是他没有哭。就是哭个惊天动地也不会把他妈哭醒。只能是跪在死人面前表示忏悔:“当时若是把那瓢豆端回家来,也许能扛一阵子,怎么就忘了做小豆腐也能充饥?”接着他又一边哭一边抽自己的嘴巴:“都怪我心粗!都怪我不孝,都怪我没能耐!”除此以外,他还能怪谁哪?

福大婶也不会怪他儿子不孝,她也不会怪任何人。她会认为这是到了收人的年月,就跟草甸子上的那些花一样,到了霜打日子“唰”一下全落。她确实是被活活饿死的,但却走得很平静,临死还给自己梳了头,并且还把过门时穿的那身嫁妆套在外边当寿衣。她这样做是给外人看的,说明她是老死的,不是饿死的,饿死的人是苦相。

在那个年月,饿死人是常事,哪个黄泉路上不埋人?可是连福却不这样想,尽管他穷的连个棺材也买不起,也要让他妈死后有个安生之地。便掀下炕席把他妈卷了卷,埋在村前的草甸子上。那地方风水好,前边是河后边是坡,冬暖夏凉。那里的景色也好,只要下过两场雨,各种蘑菇就会破土而出遍地都香。那里白天有鸟叫,夜里有蛙鸣,还有一种专在夜里叫的鸟儿,人们跟它叫“更鸟”。而且是一边飞一边叫,一直叫到天明。

十一

梅嫂的日子过得也不松心。她既要关照两个孩子,这是他梅家的根。心里还牵挂着另一个人,真怕他夜里看马一去不归。谁知这让人揪心的事却发生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俩是在一清早出去采蘑的,到了中午歇晌的时候也没回家。

梅嫂越想心里越没底。接着她又怪这怪那,怪她这当妈的不该放孩子出去,又怪那天不该讲那龙盘蘑的事。说不定就是那龙盘蘑把她两个孩子给引走的。她越想越坐立不安,拿起鞋底衲着便到门外看望。这样做一是手里有活免得往坏处想,同时这事也不愿让外人知道。谁知她越是这样想心里越乱,便想起过去发生的事。

回想起来这已是两年前的事儿:那天因抢农活儿挑灯夜战,当她跟男人回到家时,出去找大人的小宝却不见了。于是便分头去找。可是天又黑风又大到哪里去找哪?便站在村口喊了起来:“小宝儿我的儿,你在哪儿?”她一声接一声喊着,声调是那么凄凉。后来终于有了应声,是孩子他爹驮着她那宝贝儿子回来的。可是今天既没有人帮她去找,也不能去喊,只能默默地在门外等待,等待两个孩子能够早点儿回家。

“这是谁在纳鞋底呀?一边做活还一边往草甸子上瞧。”

梅嫂一听是王大拿的声音,便说她在等人,等谁她没有明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大拿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诡秘地一笑说:“别等啦,我这不来了嘛!”说着就往门里走。看到这种情况,本来就心神不定的梅嫂就更加不知所措,可是又不能不让他进门,人家是队长,而且手里还提着口袋,谁知是怎么回事哪?

王大拿进门拿眼睛往屋里一扫说:“两个孩子都没有在家?”这话听起来是跟梅嫂说的,又像是自问自答,更像是话里有话。

听了这话梅嫂心里一颤,便说两个孩子出去玩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说到这儿她又补充一句:“也许正在路上,说不定就该到家了。”

作为一队之长的王大拿,见过的女人多了,一听这话就听出这是拿话撵他,话还就来了:“我是来给你送点儿吃的,不欢迎是怎么着?那我可就走啦?”他嘴上这样说,一转身就坐在炕沿上了。

全村人都知道王大拿是个屁股沉的人,只要是一见到女人就迈不动步,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因此,一进门梅嫂就把烟袋递了上去,用烟袋堵上他的嘴。可是人家却说那烟呛嗓子,随手掏出一支香烟就叼在嘴上了。而且是烟不离嘴,嘴不离烟,喷得满屋子都是烟气。王大拿不光抽烟瘾头大,派头也大,每抽一支烟还得对方给点火,并借点烟的机会向梅嫂脸上大口大口地喷着,两眼色眯眯的。梅嫂自从到翠花宫这半年多来,见过的男人也算是不少了,大多是细雨点点入地跟她套近乎,却从未见过像王大拿这样的人。她心里这样想着,行动上却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对方却摸透了女人的脾气,女人是经不起诱惑的。在分粮掌秤时,看得那是再清楚不过,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杆称,只要是看到称杆往上挑,对方就会脸上带笑。若是给他再添上半勺粮,就会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难怪当时有这样两句话:“给鸡一把米,给你下个蛋。给人一斗米,干啥都由你。”更何况女人更懂得知恩图报?

谁知王大拿这一想法却被梅嫂看了出来,便想以找孩子为由脱身。

王大拿一笑说:“别跟我耍心眼儿啦,你那两个孩子正在大草甸子上挑野菜,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家的!”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能抓这个空儿到你这儿来吗?”说到这儿,王大拿去扔烟头,随手就把门给插上了。并满脸堆笑往前凑着说;“让你跟我闹屁耍奸,看我今天饶不饶你?嘻嘻!”梅嫂在这一突如其来的情况下,连一点周旋余地也没有了,既无力反抗也无计可施。幸亏这时听到孩子叫门,才使她逃过了这一劫。

而王大拿却像是没事一样,仍跟两个孩子逗着说:“瞧,大大给你们送啥吃的来啦?”

两个孩子一看是半口袋黄豆,非常高兴,一个说往后天天都能吃炒豆,一个说顿顿吃小豆腐也吃不完。接着两人又为这豆子争论起来,一个说前几天吃的那炒豆大,一个说口袋里的这豆子粒儿圆。于是小宝便把剩下的那些豆子拿来比。

王大拿一看到那个盛马料的瓢,当时脸就长了。并在心里骂着:“好一个‘拉帮套’的,闹了半天,这个窝让他给占了!”,其实王大拿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送粮有他的用意,一是拿队上的粮收买女人心,还能用来试探连福跟梅嫂的那种关系。此时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还是找着台阶说:“既然你们已经吃到这豆子了,我就只好把它给别人送去啦!”临出门时还补充一句:“啥时候想吃,说话。”

两个孩子一看把吃到嘴的东西又拿走了,心里很不高兴。梅嫂便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咱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小宝听了还是不高兴,并敲打东西撒气。结果被他妈狠狠揍了一顿。

十二

由豆子引起的风波,直到半个月后才平静下来。这时小宝也不说屁股疼了,梅嫂也跟往常一样坐在灯下纳鞋底。鞋是为连福夜里看马穿的,鞋底又厚又硬,每扎一个针眼儿,针锥子都要在头皮上蹭两下,每勒一次线,不是拿牙叼就是用手勒,勒得“嘶嘶”响。

这熬灯油的活儿,是她跟连福有了那种事以后开始的,一坐就是半宿,不把油熬干了她是不会睡的。谁知那小油灯也不随人愿,不是淹了灯捻,就是“突突”跳个没完,心里总觉得要出事。一是小宝挨打后犯夜症,连做梦也说狼在追他。要不这事就出在他连福叔身上。记得那天晚上他是叼着烟袋走的,谁知一走就没有再来。接着她又为他解脱,那是因为死人闹的,过去就有这个说道:爹妈去世儿子守孝三年,穿孝鞋,吃素食,不近女色。不然的话,他是不会不登这个门的,况且那种关系又是棒打不散的?

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脚步的声音,便对两个孩子说:“别再打蔫了,你大叔来啦!”

谁知连福的到来不但没有带来高兴,反而使她心情更加沉重,因为眼前的连福像是变了个人,再不像过去那样进门就上炕,打开话匣子就开哨,而是跨坐在炕沿上抽烟,像是随时准备走似的。就连两个孩子也感到奇怪,大叔今天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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