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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下半部(21)

黄土场被围,是因为种罂户既不愿自己铲罂,也不准别人铲罂,于是就与工作队产生口角冲突,继而升级到肢体冲突。开始一二户,后来七八户,再后来所有种罂户都加入到了肢体冲突的行列。菜布置在黄土的几个爪牙,从集体冲突中看到了一种让自己快速发达、快速成为人物头的机会,于是决定把种罂户的肢体冲突领导起来,并予以扩大化。这样一来,叛乱产生了,黄土场被围了。

安被围在广东会馆,是因为黄土场被围了。安被围后就再也没自由过,他被禾从广东会馆直接押到了刑场。始于种罂大户章被枪决、止于龙洛镇长安被镇压的“罂粟花战争”,终于尘埃落定。

得知黄土场被围后最先作出反应的是区长盛。当然,黄土场是他管辖的地盘,他理应最先反应。

盛的反应是,从甑子场驻军连中抽出一个班,由他率领直扑黄土场。盛毕竟是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八路,所以几个穿插、几个鲤鱼打挺,就到了黄土乡公所。几乎快撑不住了的乡工作队和乡小队,见援兵来了,喜不自禁。盛问了情况后,立即组织力量击垮了叛匪的进攻,之后,在场上各栅子口布置了火力。接下来,盛就向后来采集“罂粟花战争”民间文学故事的文化馆工作人员,演绎了一个老八路“五起五坐”的打匪传奇。

话说盛忙得两个多月没理发了,自觉长发蓬蒿胡子拉茬有损新任区长形象,于是趁叛匪退去空隙,坐到了理发铺的椅子上。可刚剪了几剪刀,叛匪就呐喊着顺着街巷涌了过来,盛立马端起机枪冲了出去。打跑叛匪后,盛又回到理发铺继续理发。刚理了阵,叛匪又攻了过来,盛又起身冲了出去。如是五起五坐,直到把发理得巴巴适适、把面修得光光生生、向剃头匠付了钱,才慢吞吞走出理发铺。盛一出铺子,剃头匠就瘫成了一团淤泥。

得知黄土场被围后,第二个作出重要反应的,是菜。

自由自在莫名其妙鬼使神差仿若儿戏的“三三暴动”,一直都在进行着,对于战争双方来讲,它就像一艘无人把舵的夜航船,随风随雨飘摇在无始无终的江河里。

虽然不理事,菜毕竟是船主。所以,较之战争的另一方共产党,菜是清醒的。“三三暴动”这艘无人船不管咋个折腾,菜的眼睛始终瞄着龙洛,瞄着安。

龙洛“首都”甑子场,简直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军事堡垒。场镇外围有矮墩墩的城垣护卫,通往场镇的各街巷有牢实的栅子门控制,场镇中央及四周有高高的石碉楼踞守。菜想,如果把甑子场拿下,岂不是在共产党地盘上,钉了一颗谁也拔不动的钉子,岂不是为蒋介石反攻大陆,建立了一块固若金汤的根据地?放大到整个东山地区来看,如果说东山地区是当年共党的苏维埃共和国,那甑子场就是红都瑞金。甑子场坐落于简阳、华阳、金堂、新都四县交界处,扼守着四县的交通枢纽。东山地区背山临坝,山坝各半,退可周旋于莽莽苍苍龙泉山,再退则可割据整个四川盆地,进可驰骋于一马平川的成都平原,再进则可凭岷江沱江涪江三江之势,浮江而下,拿下整个长江流域进而全中国!

而安,是甑子场这座城堡的堡主。堡主的力量很强悍。强悍的堡主如许可我们入城,他共产党挡得住吗?当然,现在的堡主身份主要是对民间而言--共产党官方灭了他的总指挥职务后,正在竭力削减他的镇长身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安还没死。

因此,菜一直在等待安的考虑--安在桃花寺答应过考虑的。

就在菜不耐烦安的漫长考虑、而把安的不反应不作为当作不考虑、而自己对此当该如何考虑时,他得到了黄土场被围的消息。他刚得到这个消息时并不在意,“三三暴动”以来,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消息。可是,当他再一次听到黄土场的消息时就开始在意了,其实,岂止是在意,简直是欣喜若狂!他再一次听到黄土场的消息时,黄土场已经被围了一昼两夜,并且,龙洛区的区长盛,及甑子场驻军的一部分,也围在了里面!

黄土场隶属龙洛区,又离甑子场最近,黄土场被围,区长都赶去了,甑子场上的驻军自然会赶去。驻军一去,自己梦寐的城堡岂不成了空城岂不唾手可得?

获得这个天赐的灵感后,菜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该浮出水面了,水面上的船也该有人掌舵了。得到紧急通知后,马、鱼儿就从各自的匿身处紧急赶到了菜匿身的“长松山舍”。“长松山舍”又名“唯仁山庄”,坐落在龙泉山脉最高处长松山峰巅,是十多年前灵池籍大军阀田颂尧建的一幢中西合璧公馆。

“三人会议”决定,正式扯起“大陆人民反共救国军第一纵队”大旗,在安没就位之前,由马代理司令,鱼儿仍为副司令。指挥中心前移至桃花寺或白家大院。调动东山地区所有人马尽快拿下甑子场。具体计划是,以引蛇出洞、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复合连环计谋,佯围黄土,实取甑子场,获得“三三暴动”的全面大捷。

“三人会议”也研究出了对安的处理意见,或者说对安应抱有的基本态度。会议认为,安没表态跟他们走,并不意味安一定死心塌地跟共产党走。不能因为安没有回复桃花寺所承诺的考虑,就与安撕破脸皮、把安推到敌人那一边增大敌人力量。安不是一个人,安是一群人:安后面有着广大的人群。因此,安目前这种中立的态度,也是他们认为相对较好的态度,和自己应该维持的态度。因为会议定调成了这个态度,所以当鱼儿信心满满十拿九稳说,自己可以一招就让共产党致安于死地时,参会人员的大多数就否决了鱼儿的那一记狠招。

会议认为,安既然中立,就表明可以争取,可以争取就没必要把安送上断头台。会议对安,也用人类共生的趋利避害本性与法则,作出了自己的评估:“三三暴动”成功在望,即甑子场已成救国军囊中之物时,安一定归顺救国军;“三三暴动”失败在即,安一定站在共产党一边,并对救国军踏上一只脚。鉴于对安的评估,会议决定,安有功于救国军救国宏图,则留给安一条生路,无功则杀之。会议同时指出,考虑到安在东山地区的影响,我们要对安给予足够的面子和尊重,战斗中尽可能顾及一下安夫妇的安危。本来会议只说了安的安危,没说安夫妇,但议到此议题时,因为鱼儿有个补充,于是,会议就将“安”,变成了“安夫妇”。

“三人会议”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在黄土场之围中得到了充分体现。盛终于失却了“五起五坐”的八路从容。电台没有,电话线也早已被破坏。他立即组织力量,以同志的两死一伤为成本,把一位传信人,送出了包围圈。

还在甑子场现场坐镇指挥平叛事宜的副县长,接到盛的求救信后,什么都没想,就带着驻军连和新编区中队扑向黄土场,杀入包围圈与盛合兵一处,共同拒敌。

你来我也来,你增我也增。黄土场像一块巨大的磁铁,集结着敌我双方的所有军事力量和战争手段。

黄土场包围与解围之战,仿佛成了整个“三三暴动”战役的最后决战。

战争的成因与转折,基本上都是一些偶然因素引发的。有时,一个女人就是一场战争,比如扣儿。有时,一株植物也是一场战争,比如罂粟花。

十九世纪中叶,因为一粒鸦片,爆发了两场同名战争。这两场鸦片战争,使中国从独立的封建国家,逐渐变成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中国近代史由此开始。一百年后,因为一朵罂粟花,同样爆发了战争,这场战争直接导致了“三三暴动”的失败、救国军的灭亡以及安的殒命,成都东山地区的天,自此百分之百成为共产党的天至今不变。因此,这场战争不管从大格局还是小格局看,影响都是巨大而深远的。

随着叛匪的再增兵,简阳又从驻军中,抽调了一个机械化连,投入到黄土场解围战中。

那天,情急之下的副县长,还是没把身边拿枪的人全部带走,他留下了“山西口音”率炊事班十几名战士,和一名工作队队员,驻守甑子场。以监视安的动态为由,禾与他的两个手下也留在场镇。

东山地区,尤其隶属简阳的各乡镇工作队和武装小队,得知副县长被围黄土场后,纷纷领兵带队支援。这样一来,许多乡镇都出现了与龙洛一样的情况,驻防薄弱,形同空城。此种状况,就让甑子场这座空场的空,一点不显了--都危险的处境,就是都不危险的实态。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甑子场已经中隐了。中隐而危险的甑子场,对于新生共和国的捍卫者而言,俊没留意,处长没留意,后来,到了后来,禾终于留意了。

解围一方更主要更强大的兵力,来自于俊的作战部署。俊的各支平叛部队,见自己紧咬不放的对手,突然掉头,望黄土场方向而去,也就一路追击到了黄土场。菜想到了解放军对付自己的各种打法,却没想到俊这种完全像不会武功的人,死缠烂打的打法。俊的打法,让他不能按最初设想,从容自如地抽兵突袭甑子场了。他被缠得脱不了身。

一时间,黄土场包围与解围之战,陷入一种胶着状态。

呆在桃花寺这个由通信员、警卫员、地图和电台等组成的指挥部里,情绪如女人更年期一样波动不休的指挥官菜,不满意这种胶着。他果断下令:趁天黑双方休战时段撤出三分之一力量,突袭甑子场,剩下的三分之二,拚死缠住黄土场共军,顶不住就跑,共军追好远就跑好远,共军不追、回撤时,就转身打共军的屁股,总之,一定要破坏瓦解掉共军驰救甑子场的行动。

菜的指令把包围黄土场的人马一分为二。代理司令马接到指令后,立即用自己的指令细化了长官的指令:鱼儿率重兵继续干包围的活儿,马自己抽轻兵突袭甑子场。

如果马在细化上司指令时,没有拿下甑子场抢头功的私心,或者菜直接令鱼儿突袭甑子场,不给马细化自己指令的机会,恐怕甑子场早就拿下了。因为鱼儿一定会真正做到突袭,踩着一二十个共产党的尸体,把队伍端端直直开到镇公所,取了镇公所的牌子,并把救国军的旗帜升起在镇公所旁边的碉楼上。重要的是,可以救扣儿于险境,抱得美人归。

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马率领自己亲自挑选的人马,一马当先,马不停蹄,向甑子场方向杀去。临近甑子场时,马狐疑了。马自幼熟读兵书,又带兵打过大仗,但正是这些经历的发酵和提醒,让马越来越狐疑了。他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夜色中的甑子场,他没有找到不能突袭的理由,当然,他也没有找到可以突袭的理由。进退皆无理由的观察,让他左右为难,陷入了狐疑的深渊。

马没有在观察中发现,甑子场有任何可资自己分析的异常。孔明的空城计是在异常中设置异常,狡猾狡猾的共军就不会反空城计而行之,用正常掩饰不正常?共军就不会利用我们想拿下甑子场的心理,设下伏兵等我们入套?思前想后,推左算右,马决定后退两里,先拿下二娥山上的燃灯寺,占取高位,俯瞰全局,条件一旦成熟,就来个猛虎下山,扑向甑子场。马不再狐疑,怎么想就怎么干,说干就干。

其实,马最大的本事不是奔袭,而是变名与奔逃。马系化名,真名刘苍林。除马外,他还有多个名字:力、烈、修……他原是国民党六十六军二十二师三十七团团长。一九四七年六月在河南郾城被解放军围歼成为俘虏,又逃脱。后,从十三师三十八团团长发展到二十三师副师长。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在四川金堂县鸡公山遭解放军重炮围歼投降,加入解放军,后在大面铺整训期间叛逃,到了菜的麾下。“罂粟花战争”一结束,又奔逃去了香港。之后,不知所终,遂成“三三叛乱”又一重大疑案。

跟副县长一样,得知黄土场被围,禾没想那么多,就像得知这乡那乡被围一样,得知后想的,就是解围,以及如何解围。所以,盛去时没多想,副县长走时,也没多想。可等他们人去楼空后,面对偌大的场镇和稀疏得不能再稀疏的人枪,禾多想了。

禾首先给出了一个设定:叛匪此时来攻怎么办?当然,这是一个非常孤立的设定。因为所有的空镇空乡都存在这个设定。仅仅过了半天,也就是说,他刚把安“请进”广东会馆,他就固执地断定,这个设定不该是孤立的--它与看似没有联系的黄土场被围事件,有着密切的内在的联系。后来,熹微的星光下,当禾从望远镜中看见黄土场方向来的叛匪,占领了燃灯寺,站满了二娥山,就暗暗得意自己的固执总是那么正确。同时,他感到了危险。

我对陌生人说,你知道禾为啥这么聪明呢?陌生人说,你就别炫耀你的臭学问了,直接说吧。我说,这得益于他的祖传职业。陌生人说,骟猪?我说是的。陌生人说别逗了。我说,谁逗了。我说,我有一个校友,他当年与他的孪生兄弟,一个考上北大,一个考上清华,这对双胞胎就是骟猪匠的儿子,他们的聪明就是吃睾丸吃出来的。靠山吃山,近水吃水,禾的聪明当然也是吃睾丸吃出来的。陌生人说,这兄弟俩姓陈,万源县白沙镇花萼村人。我惊疑不已,你咋知道?陌生人慌不择路说,我聪明呗。我说,别吹了,到底咋知道的。陌生人说,好像在一张什么报上见过。

扣儿婆婆听见两个未婚男女大大咧咧旁若无人谈睾丸,惊骇不已,宅在房中不再出来。

政府出于年龄等考虑,让镇长安赋闲在家后,还是隔三岔五要把他请来请去的。这天中午,禾走进安府,请正在午休的安到广东会馆走一趟。安跟着禾刚离开安府,禾的两个手下就走进了安府。

利用老男人午休时间去燃灯寺烧香的扣儿,一回来发现老男人不见了,就问香咋回事。香说,老爷被禾科长请到广东会馆去了,禾科长的两个手下还让她收拾了老爷的一些衣被和洗漱用品,交他们带给老爷。扣儿一听,觉得不对劲,撒腿朝广东会馆跑去。

在会馆大门口,扣儿不管怎样说理怎样不说理,两位解放军炊事员门岗,死活不放她进去,说现在是战时状态,镇公所已戒严。后来,“山西口音”来了,她就说不找安找禾。“山西口音”说,就是禾不让你进去的。扣儿回到安府,吃不下晚饭,把安好好生生担忧了一晚上思念了一晚上。睡前,教官、师爷、保镖、自卫队员等十几个“赋闲”在安府的“食客”,纷纷向扣儿要求,去广东会馆把主子救回来。扣儿说,明天她再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刀动枪。

第二天一大早,扣儿又去了广东会馆。她正要扯开嗓子对着门洞大喊时,禾出现在她的身后。

--想见安可以,可见了后,你就不能随便走开,你们只能一直呆在一起。我个人认为,你还是自由自在呆在一边好。

--你软禁了他?

--我们是想保护他,不想他被叛匪利用。

--但终究是软禁了他。

--这是非常时期,扣儿,你要理解。

--你让我咋个理解?全镇这么多人不软禁,偏偏软禁他?

--我说过,这不叫软禁。他可以走动,但要在我们的保护下走动。

--别说了,我只想见到我的男人!马上!马上!

禾对扣儿说的意思,与他对安说的意思是一致的,只是扣儿听了这个意思后变得像头母老虎,而安听了这个意思后表现很平和。安只说了三个字:我理解。后来,安又说了,这次多说了几个字:让扣儿莫担心,就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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