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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牡蛎故事(4)

在海边的月光下,总能看见一排排潮水扑过来,又退去,银亮的密布着的花朵不断在隐失和产生。我这时候在问自己,这可能吗,由于鲨鱼,牡蛎和他的朋友鲭改变了对人的一些看法。从某种程度上,牡蛎变得激烈,有些愤世嫉俗。这好像源自一样更广阔的情感,它促使一个人对他的同类更加苛求,并萌生起持久的批判意识。这包括对他自己。也正因此,这一个人在日后的生存里,将退向众人生活的边缘。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相信。永远是真实在引导着我的笔,虽然很多人还不能领会。

牡蛎把鲭的手握得更紧一些。鲭轻声说:

“牡蛎,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

“黑夜啊。海边没有别人,这会很晚了。”

“我不害怕。经过了中午的事,我对海里的一切都不会怕。”

“你看,这边是什么?”

“哪儿?”

“这边,在我身子这一边,礁石旁边,一个黑影。它在靠近!”

“哦,这是一只船。”

牡蛎站起来,绕过鲭,朝船靠过来的礁石边走过去。他又重新握住鲭的手。月光弥漫在海的上空像另一种透明的水盛装在无形的容器里,它把空间中的所有都洗得清晰。牡蛎与鲭便看清了那条小木船,靠在礁石下方,船边靠着一个身影,像一条鱼竖立着。他们那时清楚地看见鱼的头部是一张美女的面孔,光洁,秀丽,正对他们微笑着。牡蛎想问一句什么,还没有来得及,那张面孔却又变成为一个鱼脸,依然十分美丽的鲛的脸。

“这是我的第二种方式。”他们听见从鱼张合着的嘴里发出前一半明朗,后一半含混不清的一句语音。正在惊疑间,他们又看到黑乎乎的船舱处有一个人闻声抬头,看来像是个正在收拾渔具的渔夫。那人的脸一进入月光里,也在发生变化,嘴喙很快地突出,两只眼睛移向侧面,样子活像一只贼鸥。这张脸与身影在月光间浮现了一下,又沉入船舱的黑暗中去,再也看不见。

“现在死亡这只小鸟站上我的肩头。”

鱼又发出语音。牡蛎和鲭此时看着鲛的脸渐渐扩展,额头向前突出,成为鲨鱼的头部。而那声音如一个成年男人般低沉,接近于叹息。

“从前,礁石上总有白色的盐。”

“总有几只山羊在石面上舔食。”

“还有牧羊的少女。”

“当然渔村也早就有了。”

这凶恶的海洋动物形状的表述者仿佛很性急,短促而不停顿地讲着。

“我已经没有时间。”

鲨鱼的头颅开始呈现出忧虑神态,沿着白色的下颚似乎有一道鲜血流下去。牡蛎看见它的牙齿有几个被硬物敲击过,缺口很明显。他感到鲭正极力躲到自己背后去,而面前鲨脸上的眼睛黯然地闭合起。整个鱼的身影如弄脏的冰雪在融化,终于消失无踪。眼前也不再有那样完整的船只,只有一些破烂的船板被一根绳子系挂在石缝里。随浪漂浮着的船板上躺着一只海鸥的僵硬尸体。

神秘有时比恐怖更恐怖,但它此时抚慰着牡蛎心中的痛楚与失落。在月光里幻变着的事物,也许向牡蛎提示着生命的消逝并不可怕。在牡蛎和鲭待着的礁石尽头,海岬的上方有一座小灯塔一直在闪亮,一会儿是红色的光,一会儿是绿色的。在远方,或者在更远的远方,海洋隐秘的呼吼声和黑夜的时间一起漫步着,亦将到来或者逝去。鲭灵敏的心中装着与牡蛎不尽相同的东西,她揪紧着牡蛎哭起来。

他只好带她离开海边回去。

惊恐的凉意

牡蛎结识了喜欢钓鱼和写小说的黄羊。他认识黄羊纯属偶然。黄羊不敲门就推开牡蛎的宿舍门时,牡蛎正在读一本《上帝掷骰子吗》,黄羊实际要找的李沙不在。写小说的黄羊关心一切与他无关的事情,后来他对牡蛎说这叫体验,因为生活异常丰富,却常常与自己无关,所以必须主动去涉入。“对,涉入。”牡蛎认为黄羊之所以如此满意自己所说的这个词,是因为它含有干涉性的旨意。

当时黄羊凑近牡蛎,伸手就要夺取对方手中的书,嘴上热烈地叫着:“我看看你看的书!”

黄羊的进攻性与干涉性就这么明确,他丝毫看不见内向的牡蛎脸上表露出的不快和一丝厌恶。他拿过那本书对着封面念道:“混沌之数学。”随后飞快地翻动书页,随后便咄咄逼人地要与牡蛎谈论世界到底是秩序的,还是混沌的,以及偶然与必然,线性与非线性,模糊,等等。牡蛎无可奈何地被他拖入,更准确地说是像草原上的绵羊被不厌其烦的尽职牧犬驱入对话的羊圈中。

黄羊是个秩序论者,他坚信规律与必然性。他说,小说的意义就在于揭示出规律,映照出必然,这就是所谓典型的力量。牡蛎却坚持认为混沌才是世界的本性,秩序只能在混沌与复杂中最终呈现。复杂、无序并非遮蔽,恰恰是显示。精确就在模糊之中。在黄羊慷慨激昂的言词冲击中,牡蛎的固执劲也渐渐上来。很快,黄羊的高声论说变成叫喊,牡蛎也不时操起嘲弄的冷语言武器,一场高雅的谈话与学术争论便蜕变为粗鲁的争吵和人身攻击。黄羊率先用胳膊肘捣对方,牡蛎马上还了一拳。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事件的发展显然是非线性的。”牡蛎先停下手,恼怒地说道,但又止不住笑起来。黄羊也终于觉到事情的可笑。黄羊说:“不打不成相识,我们就是朋友了。”

“明天我们去钓鱼。”他又补充说。

这样,牡蛎就和喜欢钓鱼的黄羊一起,在八月盛夏的爽朗晨曦里经过高原的田野。黄羊全副钓鱼的行装,他的渔竿就有三根,用途个个不同。在牡蛎看来,也就是分别用于钓大鱼或小鱼,但黄羊说事情绝不如此简单,这里有明确的操作程序之别和规定。“一切都得合乎目的。”他说。牡蛎听了不以为然,他只穿着平常的T恤和短裤。他也没有自己的渔具,准备用黄羊的。“主要看你钓。”他对黄羊直言,“我更对吃鱼有兴趣。当然,钓鱼也很有意思。这需要耐心,不是吗?”他实际上在怀疑黄羊会不会有那份耐心。

“那你就等着吃黄河大鲤鱼吧。”黄羊很自信。

他们在一直向南走。

“到黄河边上有二十多里地。”黄羊说,他去过。

高原的土地不像牡蛎所熟悉的江南那样多水田,也没有那样肥沃,但同样养育人。牡蛎发现沿途一望无边的旱地里长满马铃薯,一片片绿色看去深浅不一,全开着白色的细小花朵。这些花那样细小,琐碎,简朴,缺少观赏价值,似乎完全符合庄稼的特性。田园与花园的区别差不多一目了然,大自然在千差万别中规定了类的趋向。

除满地的马铃薯外,其他没有什么风景,几乎也看不到村庄。牡蛎开始兴致很高,他很想和黄羊谈谈刚才的发现。可黄羊顾自沉默地在前面快走,使他不时得加快步子才能跟上。他很快觉得有些累,口也发干,就不想说什么了。

太阳早就升得很高,并逐渐向天空的中间移去。阳光的热意一步步明显起来。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面前出现一个分叉道,其中一条道分向东面。黄羊停住脚步,蹙着眉头犹豫起来。

“上次没有见到这个岔道,怎么回事?”他在问自己。他回头朝来路看去,牡蛎也回头看去,他们的视野中只有一大片马铃薯的茎叶安静地竖立着,渐往远处成为一片蒙蒙的黄绿色,最后延续为天空边缘的淡黄色,然后是蓝色,和太阳的刺目光芒。他们走过来的路则淹没在马铃薯地里。

“这不对。”黄羊又说。

“怎么办呢?”牡蛎问,他抬头望望太阳,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他感到口干,可并不焦虑。

“要不,就朝南面这条岔道走。反正黄河在南面。”牡蛎提议。

“也只好这么办。”黄羊点头。他整理了一下身上背着的渔竿这些东西,也整理了一下刚才有些迷失的进攻性。

他们继续在朝南的道路上走。走过近百米,路两旁地里的植物不再是马铃薯,出现成片的西红柿。这些半人高的西红柿株上结满拳头大的果实,牡蛎立即快活起来,他想可以吃一个成熟的西红柿解渴。他期待着在一片绿色中出现一个红色的果实,然而走过一段路,仍没有见到。所有的西红柿都仿佛在保持着它们的青绿色,偶有几个泛现一点白色。牡蛎实在忍不住,就摘下一个青中泛白的柿果,一口咬下去,发觉没有多少水分,倒涩口得要命。他赶紧吐掉,可手上仍拿着被咬了一口的柿果,犹豫着。

他听到黄羊在前面“哈哈”大笑。黄羊说:“别吃生西红柿,有毒!”牡蛎半信半疑地看着黄羊,他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那种进攻的神色,才丢掉手中的果实。

黄羊说:“别焦急,前面有个村庄。那里会有水的。”他指指西红柿地的一边,牡蛎果然看到一座土坯房,从房子连出的围墙看,似乎还有一个院子。

现在牡蛎走在前面,他们脚下的土路从西红柿地里伸展出,稍微宽阔了些。路两旁是杂草和一些垃圾,一个由十几只羽毛色彩不一的鸡组成的鸡群在草丛里不停息地搜寻着什么,它们一只只都显得那么不懈与勤奋,牡蛎感到它们同时在构织着平静和平庸两个层面的生存方案。其间的快乐来之不易,当它们寻找到一点东西的时候,快乐闪亮了一下,转瞬即灭。

“牡蛎,你敲门。”牡蛎听到身后黄羊说。他吃了一惊,眼前的光亮好像突然被阻断,他沉入一片阴影。原来他们已站到一幢小土房的门前。刚才他们已走入院内,院子是半开放的,并没有院门,所以牡蛎几乎没感觉到。他抬头注视着眼前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房门,那是没有上油漆的木头被使用很久之后的状态,黑乎乎,但又不是黑色,其上满是油腻和经由风吹雨打的干裂缝隙。如此坦率呈示的时间与真实的积累,使牡蛎震动不安。他回过头,发现黄羊鼓动与探测般地凝望着他。他一笑,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举手往门上拍去。

牡蛎轻拍了两下门,门内没有动静。他顺手把门朝里一推,门“吱——哑”发出苦恼怪异的叹息声向里退去。他的眼前出现一团漆黑,随后,一团热烘烘的汗酸臭味夹杂着更多无从辨别的腐臭气味迎面从房内挤出,在室外急切扩散开。他和黄羊都来不及避开这一气团,只好憋住呼吸。好一会,他能够在房子里的黑暗中辨别一些闪着细微亮光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屋内的半空中环绕旋转着,隐约如遥远处机器轰鸣的“嗡嗡”声断续传出屋来。

“进去看看。”他又听到黄羊说。他想说:“你为什么不进去!”可他没有说出口。他看到房子内那片黑暗中,有一个更黑的大东西开始运动,慢慢地朝门口移来。他连忙退到一边。他的目光这时就和房门平行了,他看到一个乌黑的马头从房门里伸出来,然后是一匹马的整个身子。

“呵!”牡蛎与黄羊都禁不住沉重叹息起来。他们看着这匹马迈着稳健的脚步走出屋子的阴影,走到亮晃晃的阳光里。一匹异常强壮的黑色骏马,它比高原上常见的马要高大得多,出奇宽阔的肩头与马背,油亮的纯黑毛皮下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地波动着。它只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陌生人,目光忧郁,不动声色。它就这样在阳光里站着,不再走动。它的样子好像是降临在这里,而不是在高原上成长的。

“这房子看起来不像是马厩。”黄羊此时作出一个判断。牡蛎这回直接向屋子里走去。他先跨进门内一步,站了一会,让自己的眼睛习惯黑暗。他看见屋子的一边是一个大土炕,上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他们的脸上和背上,或者胸前,都有细密透亮的汗珠布满在黑红的皮肤上。他们有的蜷伏着,有的仰面躺着,肢体紧张地屈曲或伸展着,好像裸体的鱼一样被睡眠网住,难以挣脱。无论门被推开,马匹的外出与陌生人的进入,都没能惊动他们任何一个。牡蛎这么想着,偶然抬头,望见昏暗肮脏的天花板上停满金绿色背脊的红头苍蝇。他恍然明白,这正是刚才在房子的黑暗中旋舞的闪亮东西。

鸡群,马,人和苍蝇,诸多生存者的状态使牡蛎陷入感觉的拼合而不是领会。他又感到自己的干渴,就走出屋子。他没有想到要去唤醒土炕上那些沉睡的人,向他们要水喝。他逃避了现实。

黄羊却已在院子的一角找到一个抽水井,他正快活地使用着手压抽水管,让清凉的井水浇在自己脚背上。牡蛎连忙跑过去,他高兴地叫道:“黄羊,你真行。”他把嘴贴到喷水的管子前去,大口地吞咽着地下水的盈盈凉意,那种非常滑润的感觉一时间让他忘掉了方才所见。

离开那个院子后,他们又走了好几里。照说应当看见黄河了,但眼前除了绵延前去的道路,什么都没有。连马铃薯地也被更大片荒芜的盐碱地所代替。牡蛎焦躁起来,他问黄羊:“你以前见过那个院子吗?”

黄羊说:“没有。我以前走的不是这条路。”

“这条路会走到哪里去呢?”“我也不知道。”黄羊也有些不耐烦了。黄羊内心的焦虑实际上更强烈。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两人这次行动的倡导和引导者,因此也是责任者。再说,他外出垂钓从来没有空手回去过。

“那匹马真有些与众不同。”

牡蛎想表示一下友好,收回方才自己的责问之意。可黄羊无心回答。他昂首前行,牡蛎只好紧紧跟着。太阳已接近天空的中间,即使在高原上也能够感觉到那种强盛的热意了。牡蛎暗暗地希望眼前忽然就出现那条宽阔、奔腾的河流,他的两腿变得滞重,但嘴上不说,不能在黄羊面前示弱。

当道路前方突然出现一幢很长的平房时,黄羊停下来,他等牡蛎赶到身边,才一笑,继续往前走。走过那幢平房,一个大水池展现在他们面前。水池的一边紧靠着那长房子的背后,房屋的墙基就淹没在水里。水池宽与长度都有五十米的样子。池旁边有几棵大柳树,还有几棵不大的白杨树。他们走至一棵柳树下停住。

“也许这里就可以钓鱼。”牡蛎满怀希望地试探着说。

“试试看吧!”黄羊同意,这使牡蛎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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