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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历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把年打雷的儿子变成了一个新型的大地主大资本家!面对红果,年传亮也就把男人无耻贪婪的本性放开了。

六号台风刮了两天三夜,年传亮在宾馆里窝了两天三夜。

台风是一只暴戾残忍的怪兽,从北太平洋海面生成之后,一路掀天揭地进入日本海,在日本海肆虐猖獗一通之后又进入黄海,把东沧一带变成了游乐场:掀翻渔船、摧毁堤岸、揭去屋顶、拔折大树,把数不尽的建筑物和生物抛向天空、按入水底……台风没有引起年传亮的注意,一是因为滨海临洋,每年差不多总要跟台风打几天交道;二是与台风相比,还有更大的事儿等待他去谋划和拍板。

企业改制,不少国营集体企业眨眨眼成了某些人的私有财产,让年传亮很是气愤不过。“这他妈不跟抢银行一样了吗?老天爷有眼,不天打五雷轰才怪啦!”然而改制照样进行,尤其是智新和晨玉的一个“私营企业股份制改造”,竟然把吴有奇那伙人也给拢住了;而抗癌新药“蜂鸟”引回,又把泰明变成了一个由卓家控股的大公司。仅此一举,企业规模扩大六倍,成了大市重点扶持的高科技企业不说,那个人模狗样的卓守则也成了改制的先进典型。

“行了,共产党这一套我算是看透了!他一个大地主大资本家又捞钱又当典型,咱们凭什么干坐着看热闹啊?咱们也改,也往腰包里装啊!”年传亮对老五哥和大路说。但海牛岛的企业那么多,村里和总公司的大权又在自己手里,拿不出个合适的办法是不行的。两天三夜谋划的结果是一套改制方案形成了。“开会!先把厂长经理以上的干部找来,接下开职工大会!一个礼拜以内要保证见出成果来!”年传亮说。

“这么大的事儿,是不是得给上边报一报?”老五哥提醒说。

“报个屁!你理那些东西呢!”年传亮对展重阳、谢清耿耿于怀,既不想让他们插手也不想让他们捞到什么好处。

“那要是搞了他们不承认呢?”大路也不无忧虑。

“他们?他们算个鸟儿!”年传亮说:“这点事儿你们也看不透?咱们这个方案是既改了制,又没把村和总公司的利益丢了,他们知道了不来抢功,我把眼珠子都抠出来!”

转让从渔船开始,三十几对四百马力的大渔船、十几对二百七十马力的中等渔船,年传亮一点心思没动。但与渔船有关的企业年传亮就不客气了。冷藏厂三个,他点了两个;加油站四个,他点了三个。鱼粉厂、网绳厂、船厂,外加宾馆、望海楼酒店一个也没落下。码头上供水、供油、供冰的一条龙,他也划到了自己名下。这样齐齐整整十一个单位,一律是年传亮打头、占百分之三十五的大股,原先的厂长经理是合伙人和具体经营者,占百分之十五的中股,余下的分到中层和一般职工。那些厂长经理原本存的都是自己当老板、拿大股的念头,面对年传亮的决定,也只得乖乖地捧出了一脸甜笑。

“老板,这一次你不单是村里和总公司里的大老板还是俺们的小老板,俺们可全靠跟着你沾光了!”

“放心!”年传亮慷慨得很也豪爽得很,“咱们这会儿是一根金线串起的糖葫芦,有我甜的就有你们甜的。亏不了你们!”

在一片喝彩和祝贺声中,年传亮忽然说:“哎,黄河入海口那三千亩地还没主儿呢!怎么着,你们谁有胆量接过去?”

黄河入海口的三千亩土地这些厂长经理们只是听说,连见也没见过,更加人生地不熟和中间隔着几百公里,是绝对没有人敢于把心思向那儿转一转的。

“老板,这个事儿我敢说,除了你就是白给,海牛岛也没有一个敢接的人!”一位厂长说。

“这话说到家了!你要是不接怕是就得扔了!”又一个经理说。

年传亮说:“这倒也是啊。行,接就接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三千亩,丢了怪可惜了的!”

眼看大局已定,年传亮忽然想起让大路写了一个“内部情况”,给镇上和市里送去了。送去不几天,市里镇上果然来了人,对企业改制的经验进行了一番总结提高。接下就要组织报告团到全市巡回宣讲。年传亮骂一声:“扯他妈的狗屁蛋!”把通知向老五哥面前一扔,带上大路直奔北京,参加起那本由两位名作家写的《中国有个海牛岛》的出版座谈会去了。

座谈会被安排在人民大会堂。《中国有个海牛岛》出版后,年传亮心想人一辈子真正得意的时候不就是那么几次吗,自己混到今天,也该得意得意了;就按照两位名作家的建议,另外拨去十万块钱,让安排一个像模像样的座谈会。为了真正能够体现出“得意”的样子,进了北京后,他花了八千块钱买了一套皮尔卡丹,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一双老人头,又花了四千块钱买了一件迪柯尼和一条金利来。送出的请柬不下二百份,每份请柬后面带着五百元审读费,副部长以上的另外赠送一套价值一千五百元的保健器材。那果然引起了重视,单是到会的就有一百多人。大干部也来了,穿着一身浅黄色休闲服,戴着一顶浅褐色绒线帽,见了年传亮一个劲儿地祝贺夸奖,会上的发言也跟火团儿似的,让年传亮生出一种光芒四放、光彩夺目的感觉来了。

饭是在人民大会堂贵宾厅吃的,席间还格外点了几种连大干部也难得吃上的外国名菜,整个座谈会也就高潮迭起、热浪滚滚。

吃饭中间,一名大报记者对年传亮进行了专题采访。说到企业改制的成果时,记者问:“年总能告诉我,这一次落到你个人名下的企业有几个吗?”

年传亮说:“不能说是我个人名下,只能说是以我为主和我控股的企业。”

记者说:“这样说也行。那么以你为主和你控股的企业有几个呢?”

年传亮说:“算是十一个吧。”

“包括那三千亩土地吗?”

“那倒不。土地也是企业——农场嘛。就算是十二个吧。”

“这十二个企业总资产有多少呢?”

年传亮说:“这我说不好,不过估摸着少不下几百万。”

“不是几百万,是几千万吧?”

年传亮说:“那就得看怎么算了。”

记者说:“怎么算,你个人的财富也不会少于几百万吧?”

年传亮觉出有点不对头,说:“你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记者说:“我只是想知道这次改制为我们的企业家创造了多大财富。”

年传亮说:“你不会是想上报纸吧?要是上报纸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咱得把话说清楚了!”

记者说:“年总放心,我不过是想了解点真实情况。”

年传亮说:“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有机会你到东沧咱们再细说。我可还没敬你酒呢!”

他起身要走,记者说:“年总,我有个感觉说给你听听行吧?”

年传亮说:“什么感觉,你说。”

记者说:“我觉得你现在至少有三种身份。一种,你是共产党的党委书记兼董事长、总经理;第二种,你是个大地主;第三种,你是个大资本家。我没说错吧?”

说第一种身份时年传亮眼睛也没眨一眨。说第二种身份时年传亮心头一跳,眼珠打了一个回旋。等到第三种身份出来,年传亮看着记者带着挑衅的目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可笑过把手向空中一摆,说:“不争论!不争论!”便径自回到酒桌那边,给大干部等人敬起了酒。

采访转眼被忘到脑后。晚上躺在北京饭店的大套房里,享受着过去只有外国大享和高级政要才享受得到的服务,记者的话又浮现到耳边。记者显然带着某种情绪,话却是一针见血的。三种身份,的确是三种身份,的确既是共产党的书记又是大地主、大资本家。卓立群当年只有两个厂子三个商店一个当铺,外加五百多亩土地一百多号雇员;而自己名下如今是十二家企业、三千亩土地、两千五百多号职工。历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把一个当年的独立营营长的儿子,变成了一个让卓立群也相形见绌的新型的大地主大资本家!

他想起那年父亲一边用棍子砸着刚刚建起的小中国楼,一边咬牙切齿骂的话来:“叫你当地主资本家!”“叫你住小楼!”“叫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叫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叫你哪一天尝尝铁花生米的滋味儿……”那话够狠、够吓人的,可年传亮想着,反倒笑出了声儿。

渐渐暗下来的夜灯和催眠曲似的背景音乐,把年传亮愈来愈深地拉进梦幻的境地。“不争论”,依依稀稀中他想起了那句名言。那真是太妙了,太妙了……

北京座谈会的另一个成果是相隔半月之后,大干部带着秘书和刚满七岁的外孙女妙妙回到海牛岛,回到小时候一起捉蝈蝈、刺尿窝的伙伴们中间。

小伙伴已经成了老伙伴。老伙伴也还是伙伴。大干部听了不少原本听不到的话,看了不少原本看不见的事儿,随着心思地玩过几天乐过几天之后,那天年传亮闲下了才摆下一桌便宴,与他聊起天来。

“怎么样,这一次比你上一次视察的时候有点新感受吧?”年传亮一边向大干部面前分着凉拌海参一边问。

“那能一样吗?上一次屁股后边跟着两汽车人,人家叫我看什么我就得看什么,人家希望我说什么我就得说什么。这一次谁管我?你就是叫人家管人家也管不过来了。”大干部发着感慨。

“这才好呢。上一次我可是连留你吃饭的话也没说,这么大的海参就更不用想了!这就叫在台上有在台上的坏处,下了台也有下了台的好处!吃,今天管够,你没见伙房里那一大盆子吗!”

妙妙赶紧证明说:“爷爷,我看见了,是好大好大一盆子!”

“到底是妙妙眼灵。”年传亮向妙妙面前分过几勺,又问:“村里呢,比上一次来有点变化没有?”

“变化能没有吗!”大干部说,“不过你知道这一次群众说变化最大的是什么?”

年传亮说:“什么?”

“老板多,资本家地主多!”大干部一字一顿地说。“过去海牛岛里里外外加起来也只有卓立群和我大伯那几个人,现在好,凡是有点能耐地位的全成了老板和资本家!你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吧!”

年传亮说:“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妙妙说:“爷爷,那资本家地主是好人还是坏人哪?”

大干部说:“这你爷爷可说不好。过去说是坏人,现在你这几位叔叔伯伯都是资本家地主,你说好还是不好吧?”

妙妙看看年传亮又看看陪在一边的鞠也凡和大路,说:“呀,那以后电视上就不能说打倒地主资本家了吧?”

年传亮说:“这可是两码事。过去的资本家地主靠的是剥削,今天伯伯和你这两个叔叔靠的可是劳动致富。这样的地主资本家是越多越好才对。”

宴会厅里的电视开了,妙妙的目光被转移到屏幕上。

大干部说:“你这么说也对也不对。过去的地主资本家靠的都是剥削,没有人家的劳动、知识和发明在里面?今天你们这些人靠的就全是劳动,没有非法和剥夺的成份?你自己相信还是不相信吧!”

年传亮说:“你这么说我不跟你犟,哪朝哪代总有倒的败的也总有兴的发的,咱这一朝就轮到咱这伙人发了呗。要不革命干什么?革命不就是为了翻身?那翻身里就没有发财的意思?”

这些纯粹理论性的问题,年传亮原本想得很少,企业改制后,特别是听北京那位记者点明三种身份后不仅想了不少,还确乎想出了不少理由和根据。

大干部说:“你这么说我相信。有人说中国现在出了这么多资本家,说明中国的革命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么说怕是不行。中国的革命当时对的是军阀和日本鬼子、国民党三大家族,能说不对吗!打倒地主资本家现在看可能有问题,可那时候不那么做群众就发动不起来,军阀和日本鬼子、三大家族就打不倒嘛!可有一条,革命的目的是发展,是国富民强和让老百姓过好日子,咱们可是一直又折腾了二十多年,差一点把那点本钱给折腾光了。”

“好!你这么说好!到底还是当过大领导的眼光高!”年传亮由衷地说,“那些话我也听说了,还真是琢磨不透。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革命是革命发展是发展;革命的时候该打倒的就得打倒,发展的时候该鼓励的就得鼓励!好!就为你这几句话,这一杯我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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