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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年传亮说他那么大的官回村干什么!那酒窝里盛的全是美酒,非得把年传亮醉倒不可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两人倒进宽大的镏金床榻上。

高考的日期越来越近,晨玉像一个百米运动员,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六点进教室,晚上十点离教室十一点上床,中间除了吃饭把午休也省了。海州师专附中是省重点,省重点自有省重点的节奏。

本来是东沧一中,晨玉是靠着“全家农转非、户口进城”的重奖政策进了海州的。政策里并没有海州,年传亮找了几个人,户口簿上的那个海牛镇也就变到了海州市,海牛镇后山坡上的那座不伦不类的二层小楼,也就变成了海州市区内一套四室两厅的公寓房。“我在海牛岛苦了大半辈子,我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还在海牛岛苦一辈子!”为着这个目标,年传亮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把二十几对一百二十到一百八十五马力的小渔船,变成了二百七十到三百马力的大渔船,把一个没精打彩的海产品加工厂变成了一个大型养鲍场;仅此两项,新增的产值就超过了三千万。这样年家一分为二:海牛岛住着年传亮、水娟,海州市住着晨玉和晨军、晨民。年传亮也一分为二:既是海牛岛村和海牛水产总公司的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又是海州市吃国库粮的市民;海牛岛和海牛水产总公司的事儿他要管,海州市里和晨玉、晨军、晨民的事儿他也要管。

年传亮管的最多的还是晨玉。晨玉自小就最得他的欢心,及至长大和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那欢心中更增加了骄傲和期待:要晨玉瞄准北大清华,猛着劲儿地往上考。晨玉也就第一志愿报了清华,第二志愿报了复旦,把别的学校压根儿没摆进眼里。

“行,是我的女儿!有本事你就使劲考,就是剑桥西点,你老爸也保准不说一个熊字!”看着女儿的志愿年传亮满脸放光。

“什么呀爸,西点可是军校,你想让我去当美国大兵啊?”

“哟!那是什么大学哩?就是出了不少总统的那一个?”

“你说的是哈佛吧?”

“对对,就是哈佛,哈佛!不过有一条,你真考上哈佛可不兴留在美国当总统的。你要是真当了美国总统,你老爸想见一面儿可就麻烦多了。”

“就是麻烦才好呢!这一回啊,你闺女我还非哈佛不考、非美国总统不当了呢!”

说归说乐归乐,临到考试晨玉的眼珠子瞪得可是圆圆的。赴考前一天,她自觉有一组奥数题没吃透,想最后使把劲儿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时,就把爸爸的咖啡找出一盒。咖啡是袋装的,每次一袋。晨云喝了一袋觉得甜丝丝苦丝丝,味道挺好,就又喝了一袋。这是下午三点左右的事儿,喝下果然精神抖擞,把那组奥数题攻下了。那使她好不得意,晚上睡觉前哼着“天地悠悠过客匆匆……”和“告诉我你等待的是我,告诉我你不要再错过……”冲了一个热水澡便上了床。指望的是早点睡、睡得香一点沉一点,第二天好有精神,天知道躺下后,太阳穴上跟琴键似地敲,一直敲到天亮还是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这一来坐到考场上时,晨云满脑子装的全是浆糊。两门主课考砸了,哈佛剑桥不说,清华复旦不说,省内的几所重点也差着一段距离。晨玉说不出的懊悔悲切,哭着闹着,说什么也不肯去上那个三流大学。年传亮也全没了当初的那股劲头儿,出国上大学的事儿也就被提出来了。

送晨玉出国上大学并没有多大问题,问题是去哪儿、上什么学。去哪儿其实也不是问题,一上来说的就是日本京都。京都的樱花迷住了不知多少人,更主要的是京都有伴,东沧水泥厂厂长马之永的女儿马睛,在京都法学院已经读了将近两年的书了。

目标确定,一应具体事宜交给大路,年传亮正想集中精力把养鲍场的事儿抓一抓,市里忽然发来通知,说是北京那位大干部要来东沧视察,日程中有回海牛岛看看一项,让年传亮抓紧做好接待准备。年传亮对大干部一向没有好印象,自从那年去北京遭了冷遇,就差得跟黑老婆鱼似的了,看过通知冷笑一声说:“他那么大的官儿回村干什么?海牛岛就少了他那么个人吗!”可大干部回乡的准备工作市里是要检查的,那天接待办主任来村,从大干部小时候住的房子到走的街道,从安全保卫到饮食卫生,包括在哪儿大小便,大干部的亲属和小时候的朋友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提什么不应该提的要求,都详细做了了解,提出了要求和办法。有关房子修缮和亲属、小时候的朋友方面的事儿由鞠也凡和鞠家的人去办,年传亮明言不管。道路和安全方面的事儿,尤其是从大街通向大干部老房子的那段石板小路,市里要求修成宽敞平坦的柏油路,年传亮就不得不答应下来了。但接待办主任一走,当着鞠也凡和鞠家的人他就骂开了:

“他不就是当了那么个官吗!他爹妈走了一辈子石板路没觉着硌脚,他小时候走了十几年没觉着硌脚,这一会儿就硌脚了?”

鞠也凡和鞠家的人并没有从大干部那儿得到多少实惠,倒是每天都得在年传亮眼皮子底下过日子,见他这样,自觉没有必要去惹那个不利索,修柏油路的事儿就被搁下了。

大干部回村的前一天,市里那位接待办主任陪着省里和大市里负着同样责任的一拨人来到村里,一看什么变化没有,就对年传亮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年传亮笑了,说:“村里是真想修就是拿不出钱来,他说他是全国人民的服务员,你问问他海牛岛算不算全国人民中的一分子。要是算让他批一百万块钱来,我今天晚上动工明天保证就让他看个满意的,你们信不信吧!”

事情至此,一伙人只得悻悻而去。悻悻而去也有悻悻而去的办法,第二天大干部向村里去时,被告知说村里对他的老宅院相当爱护,至今都一直保持着原貌。大干部且惊且喜说:“是吗?那可太好了!我想看的就是原貌嘛!”

大干部进村,年传亮本想给他来个土地爷越着城隍庙走——面儿也不照一个,想想那样市里太丢面子,才不得不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不卑不亢也还是棉里藏针,见面第一句话说:“哎呀你老不回来,村里人差不到都把你给忘了呢!”

大干部穿的是一套超薄型西装,藏青色的衣料配的是一条红里带紫的领带;头发是染过的,黑黑的亮亮的;不知是保养得好还是天生如此,七十多岁的人,脸上除了几颗寿斑看不出几道皱纹来;再加上众星捧月,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几岁。年传亮的话并没有使他不高兴,说:“那是,快二十年了嘛!总是忙、忙,也不知都忙了些什么!”

一行人簇拥着大干部向老宅院那边去。走在石板小路上大干部说:“行,还真有点小时候的感觉了。”进到老房子里时说:“好,原先以为早就没了,想不到保存得这么好!谢谢你们了!”见到鞠也凡和鞠家的老少爷儿们说:“行,这么一大家子人,是个兴旺发达的样儿!”与街坊邻居和小时候的朋友拉起呱儿来说:“好,这一回没像我第一次回来,把你们赶到松林子里去吧?”

所谓第一次指的是文革前。那时大队和公社听说他要回村,生怕出点什么事儿没法交待,一清早起来就把村里老老少少赶到海边一片松林子里,连屙屎撒尿也不准向回一步。大干部进村后见身边全是县、公社和大队的干部,一问再问问准了实情就恼了,说:“我回来看的就是乡亲们和小时候的伙伴,你们这样不是让他们恨我一辈子、骂我一辈子吗?这个村以后我还敢回来吗?”村里的老老少少这才被放了回来。

从村里出来进了小楼区。从小楼区又上了码头。站在新扩建的码头上,望着鳞次栉比的大渔船小渔船和大楼房小楼房,大干部说:“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这要是事先不告诉我是在哪儿,站在这儿,只怕是我还不敢认呢!”

他说得颇为动情,年传亮却只是嗯嗯呀呀地应着,心里说再了不得跟你什么关系?要五十年辆拖拉机不是还让你寒碜得差一点回不了家吗!看完夸完已是中午,按说年传亮是应该挽留吃饭的,但他就是不开口。倒是大干部临上车时,忽然想起似地问了一句说:“这村里,村里还有需要我帮着办的事儿吧?”

年传亮本来以为他是屙不出这厥屎的,听他说出也只是装装样子、留个空头人情的意思,就越发不想给他留面子,说:“要说就多了,我们也不好麻烦你。不过有些房子街道要修,你三姑、四姨和那些老头老妈妈也该有个娱乐的地方,要是可能的话……”

范江南知道这是有意将军,装作没听见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公达连忙批评说:“你这个传亮啊,这点事还用得着麻烦老领导吗!你打个报告,我帮你解决一点不就得了吗!”

年传亮说:“你市长说得好,那能一样吗?你给是你的,鞠老给可是鞠老的,哪怕是一分钱,村里的老少爷儿们也感念鞠老的恩德呀!”

大干部一只脚已经踏到车上,听了话只得停下了,说:“行,这个事儿我想办法,就算是给老少爷儿们做点好事吧。”

大干部走后几近三个月,一笔五十万的款项才拨到海牛岛帐户上,拨款单位还是省里的一个什么单位。五十万在年传亮眼里不过是个萝卜头,不要说建老年娱乐中心就是街道也修不了两条。他觉着寒碜,抓起电话跟范江南说了。范江南说大干部马上退二线了,北京的钱原先他说了不算这会儿就更说了不算,为了这五十万他还是两次找了在省里工作的一位老部下。了知真情年传亮倒有些不安起来,他把鞠也凡找来,让鞠也凡代表他和村里给大干部写一封信,感谢大干部对村里工作和乡亲们的支持关心,欢迎大干部赋闲后多回村里走走看看,跟乡亲们和小时候的伙伴们下下棋钓钓鱼什么的。信的末尾还特别吩咐注明,来时提前写封信打个电话就行,一切花费村里包了,用不着掏一分钱的腰包。

大干部回村成了过去,晨玉出国的一应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听说是正式要去日本国了,晨玉忽然提出要去新疆,去看看姑姑和那个名叫凯华的小弟弟。晨玉是在姑姑离家后很快就明白了姑姑出走的原因。她对姑姑说不出得同情也说不出得敬佩,在得到姑姑的地址后,很快就与姑姑取得了联系。她早就想到大草原上去看看姑姑和凯华,眼看出国在即,寻思再不去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便赶紧提了出来。

“怎么着!还新疆和小弟弟?”年传亮眼睛里喷出火星来,“你是想把你爸气死吧?”对于华云他是早就死了心,发誓一辈子忘到脑袋后边去的。

晨玉说:“我去看俺姑,你气死得哪一门子呢!”

年传亮说:“我不管你姑不姑,手续办好了就得走人,新疆那儿你想也不用想!”

晨玉说:“爸,你也太霸道了吧?”

年传亮说:“霸道就霸道,不霸道当不了还没有今天呢!”

晨玉脸上忽地烧起一团大火,口齿也变得跟机关枪似地说:“那好那好那好!日本我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你愿意去就自己去吧自己去吧自己去吧!”

年传亮说:“你敢!本事大得你!翅膀还没硬呢!”

晨玉说:“没硬才不去呢才不去呢才不去呢!”

水娟看父女俩针尖对麦芒连忙当起合事佬,说:“这一回时间是太紧了。要不,等你什么回来我陪你一起去?新疆那儿你妈也早就想去一趟了!”

这样说晨玉才不吱声了,一应的准备才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女儿出国,年传亮当然要亲自去送,但那只是顺便办的一件小事;大事是去考察日本的海洋食品和鱼市场,同去的还有大路和卓守礼。晨玉去日本上学是大路一手办的,少了他当然不行。卓守礼原本没打他的谱儿,可既然考察内容中有海外鱼市场的内容,分管副总不去似乎说不过去,临办护照时才加上的。即使这样卓守礼也如沐皇恩,说不尽的感激涕零了。

从烟台到上海坐的是国内航线的小飞机,从上海到东京坐的则是日航豪华气派的空中巴士。晨玉是第一次坐飞机,满脑子除了兴奋就是好奇。从一上飞机她就换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飞机起飞后喊一声“太美啦!”就把眼睛粘到了窗户外边。从烟台到上海看的是云。飞机上的云、半天空里的云,浪漫极也绚烂极了!时而洁白如雪,时而金光如虹,时而涛飞浪卷,时而野马奔腾,时而又与地上的山岭、江河、村庄、原野混同一色,把晨玉的心都看醉了。从上海到东京看的则是水。飞机上的水、半天空里的水,同样浪漫极也绚烂极了!从地下和海边看的水是平面,茫茫一片,分不清上下高低;在飞机上看的水则是圆的或者是长的、方的、斜的,甚至于龙爪鲸须、千奇百怪。那水时而天空般蔚蓝,时而阳光般明亮,时而云气般飘逸和舒展。晨玉从没有想到云和水会如此奇妙、变幻无穷,不时地发着赞叹拍着巴掌。让她惋惜的倒是从起飞到降落,好象只短短的一刹那间,云和海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东京辽阔的市区和茁壮的摩天大楼了。

到东京迎接的是秋田先生,三年前他在海牛岛建了一个海洋食品厂,生意做得相当兴隆。因为早就有送晨玉出国的意向,当初谈判时年传亮就有意留下了后路。秋田深黯其中奥秘,这次一经提起,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他陪同年传亮一行从银座、阳光城、上野动物园、富士山、名古屋城、岚山风景区、平安神宫……一路走来,到福冈时去鱼市场看了看,与代理商和送鲜的船长们见了见面儿,就把考察两个字划上了句号。

高潮是在最后,在送晨玉进京都法学院时。为着与晨玉多待一个晚上,到达京都后年传亮让在宾馆开了两个房间。晨玉与马晴住的是一个标准间,年传亮与大路、卓守礼住的是一个大套间。尽管秋田先生一再保证一切没有问题,马晴也再三让年传亮把心放进肚子里,躺下后年传亮还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只有硬熬,熬到半夜爬起来,就床上床下地打起了盘旋。那把睡在外间屋里的大路和卓守礼给惊醒了。

“叔,你哪儿不舒服?”大路问。

“哪儿也没不舒服,就是觉着晨玉一个人留下来这心里一点实地都不着。”年传亮说,“你想想,这儿人生地不熟,晨玉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咱可真是老虎吃天,有多大的劲儿也使不上了!”

大路说:“秋田不是说好了负责到底吗?再说,还有马晴呢!”

“再说好了也不是人家的孩子,就是叫咱,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吗!马晴还是个孩子……我是怕一旦真有事儿,后悔药就难吃了!”年传亮一副痛心疾首后悔不迭的神情说:“咱不就这么一个女儿吗?咱是缺吃缺花还是缺房子住缺大学上?当初怎么就起了要把孩子向国外扔的臊主意了呢!”

大路说:“你怎么想不开呢。咱不是盼着晨玉以后有出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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