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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励宗万码头迎钦差程天效拳击福长安

乾隆十七年七月二十五日早晨,天气特别晴朗。静海县城和往日不一样,四门关闭,全城戒严。通往运河码头的御带街上站满了很多衙役。正赶上是大集之日,一些做买卖的人都被集中在御带街的两旁,不许私自走动。

忽然县衙附近一顶蓝呢小轿奔运河码头而来。前面有衙役呜锣开道,后面有武装整齐的官兵紧紧跟随。小轿中坐的正是礼部侍郎励宗万。小轿的两旁有两个十字披红骑马的武士陪随左右。一个是震动京津的少林弟子程天效,一个是励宗万的随身护卫精明鬼张青。今天为了他俩护押赈灾物品去江南,励宗万亲自前来码头送行。

小轿走出御带街,穿过了西城门,很快来到码头上。

再说漕船成片的静海码头,四周戒备森严,方圆几里之内都布满了顶盔挂甲的清兵,拦劫来往的行人。一些过往的漕船都被控制在离码头五里远的河岸上。

正在执行公务的静海县令陈世相看见励府的小轿已到,急忙领着一些地方官员前来迎接。

坐在轿中的励宗万看到陈县令领着地方官员来到轿前,急忙叫轿夫停轿。陈世相急忙把励大人搀下轿来说:“励大人,小人迎接来迟,请大人多多原谅。”

励宗万满面笑容地说:“陈大人,不要客气。我们今天不分官场礼节,都是一个目标做好交接护航之事。”在场的人听了都大笑起来。

陈世相看了看顶盔挂甲的程天效说:“程师傅这般打扮,真好比三国的常胜将军赵子龙呀。”说着众人又大笑起来。

“岂敢,岂敢,多谢陈大人这样夸奖。”程天效不好意思地说地方官员像众星捧月似的,由陈县令把励大人搀扶到运河码头最高点。顺运河向北了望,远远望见独流方向旗帆招展。由远而近,有一条长蛇似的大型船队奔静海而来。

时间不大,船队就进了静海北五里庄处。只听船上号炮连天,军鼓齐呜,牛角号吹的嘟嘟直响。眨眼船队进了码头。船队首船上,插着一根绿地黄边缎子大旗。旗上绣着一行鲜红的大字:“赈灾抢险,济救民生。”大旗下,在手拿刀枪的官兵群中,站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只见他头顶三品顶带,武官打扮。此人正是乾隆爷殿下听令的御林军总管福长安。

正在码头最高点等待的励宗万和本县大小官员看到官船已到,急忙走下到河岸迎接。正要下船的福长安看到回乡养病的礼部侍郎励宗万前来迎接,他急忙跳下船,来到励宗万面前说:“励大人,你身体带病,前来迎接福某,福某感到心中非常不忍。”说着握住了励宗万的手。

励宗万高兴地拉着福长安的手说:“福大人,不必谦言。如今国难危急,江南九州十八县惨遭洪水之灾。励某病魔缠身,不能亲临前线感到心中非常遗憾。今天我来码头看一看年兄和全船的官兵,也就算我给江南父老带去的一片爱心吧。”

励宗万的一番话,在场的官兵加程天效、张青等人都很受感动,各个发出誓言,不怕千难万险,坚决把赈灾物品送到江南。

励宗万慰问了在场的官兵后,由陈县令头前带路,福长安搀扶着励大人走进了码头客厅。

码头客厅内早已准备好,茶、果、糕点招待钦差大人。励大人把钦差福长安让在正座上。二人品尝着鲜果闲谈了几句,福长安转过话题说:“励大人,今天船队就要发往江南了。上次在您府提到叫您出人押运,不知大人派哪位师傅前往?”

励宗万一笑说:“福大人,我给您安排了一名在我武馆传教的师傅,名叫程天效。此人是少林弟子。前年阻止杨蛮子杨贵抢粮的小侠士就是此人。”

福长安听了高兴地说:“励大人能否唤那位程师傅来客厅,叫福某一睹小英雄的风采。”

励宗万忙叫家人请程天效来客厅参见钦差福大人。时间不大程天效跟着家人走进了大厅。

励宗万笑呵呵的和程天效说:“程师傅,快快参见钦差福大人。”

程天效听了忙撩衣跪倒说:“小人程天效叩见钦差福大人。”

福长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程天效身材高大,英俊潇洒,心中就非常爱惜。他急忙上前把程天效扶起来说:“程师傅不必多礼,请坐下。”福长安把程天效让在他身旁的座位上说:“听励大人说,你打遍京津无对手,这么年轻就在江湖中大有名气,老夫感到十分敬佩。”

程天效听了不好意思地说:“大人不要听励大人那样说,那是励大人抬举小人。”

福长安笑呵呵的又说:“程师傅这么年轻就在江湖中大有名气,不知武艺是在哪学的呢?”

程天效笑了笑说:“小人在河南嵩山少林寺。”

“师父是谁?”

“武僧智空。”

“练过多少年武术?”

“一十五年。”

福长安听了程天效的回答,心中已有了底。他忙和程天效讨教地说:“程师傅,老夫想请教一下少林武功,你看如何?”

程天效忙说:“小人才疏学浅,吓死也不敢在大人面前搬门弄斧。”

福长安听了一笑说:“程师傅不要怕,老夫真心和你讨教,陪老夫走两招如何?”

坐在桌前的励宗万早已看出福大人的用意,他忙和程天效说:“程师傅,既然福大人赏脸和你切磋切磋,那你就请大人指点指点吧。”程天效看到励大人发了话,也就只可答应了。

福长安和程天效来到码头院内,摆开了架势。这时码头上的官兵看到福长安和程天效比武,为了给福大人助兴,各个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再说福长安出身于满州贵族。从小习武,受过高人指点,马上、步下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在大清国算的上是一名高手。今天他想试试年轻的程天效是否能承担押运赈灾物品去江南的重任。

程天效双手一抱拳说:“福大人请吧!”话音未落,只见福大人挥动双拳猛地向程天效面门打去。

程天效看到福长安双拳奔他打来,急忙闪身躲过。

福长安身子一转来了个双抢拳,奔程天效前胸猛地打去。程天效身子一闪又躲了过去。福长安就程天效没察觉时紧跟着来了个追风赶月,双拳奔程天效后胸打去。

程天效脚根还没落地,忽听耳边风声,一回头只见双拳左右一起开弓奔他后胸打来,一时来不急应付,忙缩身藏背,来了个王小卧鱼,身子往下一伏躲过。福长安就势来了个扫堂腿,想把程天效扫翻在地。

程天效一抬头忽见扫堂腿到,急忙来了个大鹏展翅,用轻功把身子提了起来。

福长安三个绝招没把程天效治服,心中暗自佩服,忙和程天效说:“程师傅,武林中有这么两句话、当场不让父,举手不留情。咱俩斗了几个回合,你为何不还手?”

“小人不敢和大人过招。”

福长安听了一笑说:“程师傅把心放下,我无他意,我们是切磋,出点事我不怪你。”说完福长安用连环拳奔程天效打来。程天效看出这场比武是考核自己能否去江南押镖,不比出个高低上下,福大人是不会罢休的。程天效被逼无奈,使用了少林金钢拳迎斗。几个回合后,福长安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程天效无心和他恋战,就在福长安手忙脚乱之时,用了个弓步推掌的功夫,把福长安击在地上。程天效急忙上前搀扶起福长安说:“大人,对不起。”

福长安站起来说:“好样的,真不亏是少林门生。老夫在武场多年,还没有见过能胜过老夫之人。今天老夫输在程师傅手中,老夫感到输的心服口服。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旧人哪。”

励宗万一旁听了笑着说:“福大人,你看程师傅去江南能行否?”

福长安高兴地说:“行!行!帅才也。大清国得此英才,乃天子的宏福。”福长安看了看程天效和励宗万说:“励大人,去江南之事就拜托你的门下程师傅走一趟了。”

励宗万听了把程天效叫到福长安身旁说:“程师傅,福大人想叫你统领船队,你看如何?”

程天效思考了一会说:“励大人,既然福大人这样看得起小人,小人就走一趟试试。不过我对江南一代人地生疏,在押运中难免出现一些差错,希望官方出人随船护送方可。”

福长安听了敬佩地说:“哎,用不着。程师傅是最好的人选。”他站起来用手拍了拍程天效的肩膀说:“程师傅,我把船队交给你,全船的官兵将士也交给你,一切由程师傅指挥。福长安说着叫亲兵拿来一把上方天子剑,对程天效说:“程师傅,这口宝剑是上方宝剑,交给你随身携带。在押运中,哪个不听调遣,可以先斩后奏。请程师傅接剑。”

程天效看到上方宝剑,心感皇恩浩荡,无法推辞,他双膝跪地接下。程天效接了重任,当着励宗万、福长安两位大人的面,叫人盘查了各船的人员,又清点了各船上的货物说:“二位大人,这次去江南,声势不要搞的太大了。船只人员一定要精减,叫各船上的官兵,化妆成老百姓的样子,或妆成一般的商船样子,不显眼地开往江南。我在少林寺学艺时,听恩师讲过,山东梁山,微山湖一代,人烟稀少,地势荒凉,是强人落草的地方。我们这次从那过,更要防止对朝廷不满的乱党分子出来打劫,否则会给我们押运中带来麻烦。”

福长安看到这个年轻有为的程天效和励宗万说:“程师傅别看年轻,说话办事,叫人佩服。此事就按程师傅意思办。”

程天效听了福大人很同意他的意见,他在船队中挑选了一部分身体强壮的土兵。又将朝廷命官,漕运副将曹成做监军随船队南下。船队组成了护航卫队,又按计划调整各船的次序后,辞别了二位大人,带领船队拔锚升帆沿运河南下江南。

福长安送走漕船后,辞别了励宗万带领部分船只回京都去了。

励宗万和陈世相也起轿回府。

赈灾漕乘风破浪赶奔灾区少林僧为救难民侠肝义胆程天效率领的三百多只赈灾漕船浩浩荡荡的出了静海码头,顺运河奔江南进发。船队为了加强防守,分三路进行:第一路有随漕,漕运副将曹成统领兵丁引路;第二路由励府护卫张青领部分兵丁断后;第三路由镖师程天效指挥大部漕船走在当中。

船队走了数日,出了直隶管辖区,进了山东,路经德州、东阿,一鼓作气过了黄河来到南岸一个叫戴庙的地方。船队正准备停船休息,忽然先行船中一个小校架着一只小船飞快的来到程天效的船面前,那小校冲着程天效深打一礼说:“程师傅,先锋船已经靠近梁山地界商老王庄,曹副将叫我前来和您请示,船队还往前走不走?”

程天效看到天色已晚,又闹不清前面的情况,也怕押的这么多船只出了意外,他忙和那小校说:“请你回去转告你们曹副将,我们就在商老王庄会合。”那小校听了答应一声,架着小船飞快的向先行船划去。

小船走后,程天效马上通知船队加快速度。一个时辰后船队会合在商老王村旁。程天效和曹成安排了岗哨,禁止村民和行人靠近,又安排了一些探哨,打探一下梁山一带的情况。

一夜过去,放出去的探哨纷纷回来。把一夜打探的情况向程天效和曹成汇报。程天效和曹成听完,马上召集了各个漕船上的千总、管代到督船上商议闯梁山之事。

时间不大,张青和各船上的千总、管代、来到船头岸上。程天效和曹成下了船,走到运河的高坡上,就着刚出山的阳光向梁山观望。

程天效看到重重叠叠的山峦对曹成说:“曹大人,前面就是水泊梁山吧?”

曹成听了说:“前面正是此地。”

程天效看了一阵又说:“我没来过,不过我在少林寺学艺时,师父和我讲过,此处特别荒乱,是强人出入的地方。从宋代时梁山就集聚了一些杀富济贫的一百零八名绿林好汉,专门杀贪官除恶霸。几百年后,此地还是一片荒乱的景象。”

曹成接过话来说:“程师傅,你不太了解现在的状况。如今的梁山更加荒乱,此处又集聚了一批占山为王的反清帮派,在此专门抢劫官船和来往的客商。前两次赈灾粮船被劫,就在此处。据说这伙山贼中有八名能攻善战的贼人,在此处专横跋户,无恶不做,此贼非常厉害,人称外号梁山八虎。上两次赈灾船队从此而过,几位八旗猛将被他们打的丢盔卸甲逃回京都。听说这伙人是江南一个叫陈加洛的人组成的,此帮名叫‘红花会’。”

程天效听了曹成的介绍后,心中感到无底,他和各位千总、管代商量应对之策。

大家你争我抢地说:“梁山这块土地,大清国运送江南的赈灾船队在此处两次被劫,这么大的心患为何当今皇上不发兵清剿呢?”这件事在坐的根本不知谜底。

书中交待,据传说乾隆爷不是爱新觉罗的后人。他出身在一个扶佐康熙皇帝的姓陈的大臣家中。在他刚降生的时刻,正赶上皇族的众阿哥为了争太子的世袭地位,闹的宫廷内乱,凑巧康熙爷的四子胤禛的夫人临盆生了一女。此事气坏了四阿哥,因四阿哥原有三个小阿哥,可这三个阿哥长的俗气不堪,挑不出来能继大位的人选。他担心自己失去做太子的人选。他不择手段的背着皇氏家族叫亲信到处寻访像小格格一般大的小男孩。

通过亲信们的日夜查访,很快在陈府访到了一位和小格格一般大的小男孩。四阿哥知道此事,不顾一切,百般策划,他在宫中扬言,自己得了个小阿哥。因此弄的康熙爷也非常高兴。

一天,四阿哥以给婴儿过满月的名义,约请陈夫人抱着婴儿一块来给两个婴儿过满月。

陈夫人受到四阿哥胤禛的邀请,不敢不给面子,就这样来到王府。四阿哥看到陈夫人已到,非常高兴,忙把陈夫人请入上座。在宴会中陈夫人顺便把婴儿交给丫环翠莲去凉亭中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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