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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参悟,情殇

泷术山上,一片废墟中有着一群群的人头攒动,术家的族人们在其中劳作着,试图恢复往日一片锦绣,一个个干劲十足,匆匆而过,匆匆而回,都在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其中有不少是各地的分家之人,却并无争吵与不公,偶尔有时还会相互帮扶一下,然而这一切皆源于术元苍的一句话:从今往后无论分宗,皆是术家人。

言语简单,但意蕴无穷,走到了术家所有人的心坎儿里,如今这一切都看在这从废墟中穿过的浴风的眼中,让浴风甚是欣慰,不觉得术元苍的形象在心中又高大了几分,然而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由他而终。

“三公子。”

“三公子,恢复了吗?”

“三公子,好啊!”

一个个走过浴风身边的族人们,皆是笑脸相迎,洋溢着满足,却也多出了一股畏惧,表露在言语之中,也根植于心中。看着这些族人,浴风心中一丝丝的不安升起,他又有什么样的资格让这些平等的人来畏惧他呢?天生贵胄?异于常人的天赋与实力?还是其他原因?不,他与他们这些人一样,都是一个普通人,人有高低,却无贵贱。想要让人尊重,绝不是这样用身份去威胁别人,而是用一颗真诚的心换取更多人的认同。

“大家,朋友,兄弟们!”浴风停下脚步,跳上一块较高的石头上,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大叫起来,让这些充满干劲的年轻人暂时停了下来。

“如果大家不嫌弃,以后我浴风便是众位兄弟姐妹的兄弟,三公子这样的称呼就不必在称呼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哗哗哗”

一片静寂,针落可闻,数秒之后,一片掌声哗然,惊天动地,响彻苍穹。

“好,风哥。”

掌声落下,只听一声稚嫩的声音人群中传出,率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然后一声声不同的声音响起。

“我较年长,便称呼一声浴风弟吧!”

“风哥,威武。”

“风哥,我爱你!“其中不少女生也居然喊了起来。

看着众人一张张小脸,浴风心中多多少少泛起一道道涟漪和些许满足,但是他知道虽然大家的称呼虽然改了,但是思想尚未改过,但是什么又是一帆风顺,说成就成的呢?所以他还要努力,不断的努力,旋即浴风也附和起来,与众人称兄道弟起来,加入到这庞然大军之中。

夜幕逐渐降临,术家的族人们也逐渐散去,和众人道别后,浴风一个人坐在月光下的一块巨石之上,呆呆这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出神,只见那月光中居然有一道人影浮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衣袂飘飘,瘦肩柳腰,纤纤玉手微微浮动,一对玉足轻轻舞动,只是那张精致的脸上,一丝丝模糊。

“风儿。”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洪钟一般的男子的声音,来人便是浴风的父亲,术元苍。

“父亲。”浴风被术元苍打断了思绪,那明月之上的女子也翩翩飘散而去。

“在想什么?”术元苍站在浴风的旁边问道。

“十七年了,我总在幻想着我的母亲是什么样子,是生?是死?我虽然没有问过您,但是您也从为给我提起过。”浴风仍然仰头望向天空,淡淡的说道。

“长大了啊!”术元苍看着浴风与自己平高的身子,在心中暗暗的感叹道。

“既然你今天问了,我也便告诉你吧!”术元苍两眼中闪过一丝丝失落与伤神,他明白,浴风已经不在是小孩子了,也是时候让他明白一些事情,自己判断,自己思考与解决。

“说起来,这倒是一个伤神的故事,十八年前,我大概和你差不多吧!在一次外出的任务当中,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女子,她,宛如神女一般,美貌且善良,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深深的吸引了我,便把她带回了家中,细心的照顾起来,我知道,从哪第一眼的那刻开始,我便爱上了她,但是我对她却一无所知,在我的精心照顾下,她也逐渐恢复起来,她也更加的迷人。之后,我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向她表达了我的爱意,没想到她居然微微一笑,一个轻吻,彻底让我迷失,我们两人坠入爱河之中,第二年,便有了你,我和你的母亲一起生活了我最美好的两年,但第三年的一个夜晚,她却不辞而别,我出动所有的人马在整个千元大陆寻找,都未寻到她的身影,唯一留下的便是你。她的名字叫做天宸儿。”

术元苍缓缓道来,当最后三个字音落时,没落到了极点。

看着眼前的这个伤神的老男人,浴风的眼睛湿润了,他没想到父亲居然是如此的坚强又是如此的脆弱,一股莫名的情感突然涌入脑海之中,将这个伤神的老男人抱在了怀里。

“放心吧,父亲,我们一家会团聚的。”浴风淡淡的说道,响彻心底,只是他不知道,未来的一刻,他与他的母亲对视而望,却已是敌人。

“嗯,父亲相信你!”拍了拍怀中的浴风,道。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呆小子!”一只大手,在浴风的头上摸了摸。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摸?”浴风赶忙逃离术元苍的大手,逃到了一旁。

“我就先不回去了,我想修炼一下!”浴风看向术元苍,说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你干什么我不拦你,只要你认为对就好!”术老头说了一声,再看了一眼浴风,就欲离开,可就在此时。

“父亲。”

“嗯?”

“没想到你当年居然是情种一枚啊!”浴风转过身来,奸诈一笑。

“臭小子,敢拿老子开涮,不想活了?”术元苍半晌没反应过来,随后气势一阵,隔空一掌,对着浴风袭来,露出笑容,轰的一声,浴风身旁的巨石碎成碎石,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坏小子。

“情种,情痴,相思汉!”浴风可没鸟术元苍这套,转身就走,一路上说个不停,声音极大,生怕术元苍听不见似的。

“这小子!”术元苍哈哈一笑,粗口笑骂,待到浴风消失后,也是离开。

一方岩洞,昏暗的月光自洞口多多少少的在洞中留下些微弱的光芒,使得岩穴中不算那么的黑暗,岩穴不大,也就可以容纳三四人左右,对于浴风一个人来说,倒是宽敞。

浴风盘坐在岩穴之中的中心的一块岩石之上,双眼紧闭,腰杆挺直,手中的印诀不断的变换,从毛孔之中不断的冒出些许白色的烟气,煞是神秘。

脑海之中,一片黑暗,让处在其中的浴风吓了一跳,这是哪里?浴风在心中疑惑起来,踱着步子在这片黑色空间之中,来回逛着,空间极其的宽广,比起那死邱荒漠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过了多久,浴风气喘吁吁的坐在了这黑暗的地上,休息起来。

“我明明是在洞穴中修炼,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浴风喃喃道。

正在浴风疑惑之时,只见几缕游丝轻轻浮动,在这片空间之中漫无目的的漂浮着,逐渐的哪些游丝渐渐的多了起来。

“难道我在我的丹田世界当中?”一个巨大的声响在浴风的心中响起,惊讶的浴风尽然张大了嘴巴,哪些游丝他哪里会不清楚,那是被人体凝练过的印灵,按照常识来讲的话,人处其外,随印诀变化,吸灵入体,凝练如游丝状,存于丹田,谓之印灵初聚,乃是印灵淬体的第一步,也是踏入印灵境的前提,顿时浴风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所成就了。

并非浴风心境会如此只差,只是从小天生异秉,出生便是在灵槃境,可以说每天是那么都不做,那修炼的速度都比常人快上数倍,自然没有像这样认认真真的修炼过,体味过这样的畅快之感,现在的这种修炼体验,倒是让浴风新奇不已。

“印灵初聚了吗?”岩穴中双眼紧闭的浴风,张了张嘴,轻微的声响从口中发出。

“呼!”一口浊气吐出,浴风缓缓的睁开双眼,两道精光爆射而出。

“接下来,便让我体悟一下这大千灭的威力吧!”浴风双手未停,再次舞动起来。

心中再次平静下来,浴风也再次进入刚才的那般状态,进入那黑暗世界,只是周围不在空空荡荡,而是越来越多的印灵游丝胡乱的飞舞着,显然还是不能够让浴风运用的。

只见黑暗中的小浴风盘腿而坐,手中变换着一阵,晦涩难懂的印诀,随后从其天灵之处,浮现出一副巨大的古朴图纸,图纸蜡黄,上面几条杂乱的黑色线条占满,将这幅图纸划分了几个块。在图纸的作上角之处一行小子微微闪动。

大千灭印图,上古九大印图之一,印灵初聚,散而化之无。

“怎么会只有印灵境的修炼法决?”浴风疑惑的喃喃道。

“不管了,先修炼再说吧!”

浴风的双手再次变换起来,然而却没有看到丹田之中的印灵游丝有任何的变化,仍然是毫无规律的飘散着,完全不给浴风面子,浴风不禁苦笑一声,印灵是凝聚了,却是驱使不动,所谓的大千灭印诀也毫无作用。

“再试试!”浴风凝神静气,双手虚化,渐入灵明,那游丝般的印灵仿佛有所感知,尽然朝着丹田的中心汇聚,难道说浴风成功了吗?

“轰,”

只听一声巨响从浴风的丹田发出,哪些原本凝实的印灵再次分散开来,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出现隐隐的胀痛之感,如不是浴风凝练的印灵游丝较少,恐怕浴风的丹田就会在那强大的冲击下,破丹而亡了。

“还是失败了啊!”疼痛的浴风用手擦着忍不住的眼泪,倒并非哭泣,而是那后继而来的痛感刺激的眼泪不住的留了出来。

“难道说,我对这大千灭的理解错了吗?”

“印灵初聚,散而化之无。竟然不是将印灵凝聚起来,化作灵丹?有什么别的意蕴呢?”浴风凝重的小脸深深的思索着,企图看破这大千灭的玄奥。

说来,浴风的行动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平常的修士修炼一般都是化灵为丹,然后开始淬体的,一定程度上说来,与这大千灭所言有些相符,尽然是化散为无,那凝聚灵丹,不就是将散乱的印灵游丝散去了吗?浴风甚是不解。

“难道?”

“莫非?”

浴风一声惊呼,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一道光芒在浴风的脑海中闪瞬而过,却被浴风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如不成这化散为无,并非凝聚灵丹,化作实体,而是将其散去,融入这血脉之中?将丹田空出来?”浴风想了想,可没有马上行动,他可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毕竟自己还没到印灵淬体的那种程度,这虚弱的身体又怎能承受这些印灵游丝呢?

“大不了重伤而已,哪有没有风险的事情?”浴风两眼一横,狠厉的目光浮现,双手动了起来。

反观浴风的丹田之内,那状若游丝印灵,在浴风的催动下,按照着一定的规则,缓缓的朝着丹田的外部流去,一丝丝的注入血脉之中,每当有一条游丝撞到丹田的皮层时,都让浴风阵阵作痛,不得已的呲牙咧嘴。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岩穴里的浴风头顶上也落满了一层浮灰,期间也有术元苍,紫鸾和清少歆时不时的来看一下,待上片刻便离开了,只有一道金色的身影自从来后一直站在哪里,一双红眸看着他。

十六日了,浴风每日都会感到那种锥心的疼痛,丹田之中的小浴风更是抱头痛哭般的嘶叫,但是他知道,如果连这般苦头都忍受不了,又怎么完成自己的两个承诺,他依然在忍受着。

“呼”浴风一口浊气吐出,脸上已是苍白,可是一抹喜色突然在浴风的脸上浮现,然后不顾所以的仰天大笑。

“我成功了!”

“我没有领悟错,我成功了!”

“哈哈哈哈”

许久,浴风终于平静下来,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丹田之中,外面浴风的肉体不曾发生过半点的变化。

“这大千灭印图,果真与平常之物不同。”浴风旋即一想,不禁啧啧称奇。

“就让我看看接下来这大千灭印图,还有什么厉害之处吧!”忍不住的再次盘坐下来,想要将大千灭印图从脑海之中召唤出来,突然眼前一黑,一股晕眩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连日来的苦修,这浴风是抗不住了。

许久,浴风才从晕眩中恢复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双眼一闭,心神一静,回归肉体。

“要醒过来了吗?”一旁的红月也是呢喃一语,细若未闻。

“呼。”长出一口热气,浴风的双眼凌厉的张开,一股超人的气势迸发出来,掀起一地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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