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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戒僧虚足孽缘

我虚足今年十五岁,是云台山瑞应寺里的一个小沙弥,听说我是被方丈从山下捡来的,那时我才两岁,也许是父母嫌我长的丑就把我丢弃在了人迹罕至的云台山山脚下,恰巧被下山办事的方丈看到小道旁边的襁褓,打开一看,当时方丈吓了一跳,以为我是个小猴子,仔细辨认才看出来原来是个男婴,方丈心想这也难怪这孩子的父母狠心丢弃他了,便也想丢弃了之,但出家人大多以慈悲为怀,怎么也是个生命,如若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也实在是于心不忍,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勉为其难收养他吧,幸好不是女婴,要不然也真是让老衲爱莫能助徒增烦恼,哎,缘分啊,有时真是妙不可言!

就这样,我从小一直和方丈两人生活在这破庙里勉强度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是怎么过的这十五年,天天念经敲木鱼,以为就这么无聊至极的混吃等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就罢了。

作为和尚背负着佛界八大戒律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破庙里也用不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一天天无所事事淡出个鸟,白天闲的蛋疼,晚上蛋闲的疼,真不知道方丈他老人家是为情所困绕一生郁郁而终不得解脱的须发皆白呢还是被这无情的岁月蹂躏摧残多年的沧海桑田呢?这真是一个为人所不知,又让我猜测而不透的一个难解的迷,每每问及关于他的一切他始终都不愿提及哪怕一字一句,总是唉声叹气一番,然后目光呆滞的出神入定一阵,而后装聋作哑闭目养神去了,大概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而且一定不是喜剧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也许他是看破红尘所以半路出家的也说不定,也许他曾经也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太多的也许的也许真是让我思绪万千魂飞九霄云外而神不知鬼不觉,比起他也许我这一生更加平淡而无味,最终难逃慢慢死去的下场吧……

但是,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改变了,我最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始终缠绕在心头而驱之不散,让我忐忑不安良久。

那是上月夜黑风高、皓月当空的一个夜晚,我突然感觉自下腹升起一股无明业火烧的我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眼前却不断浮现出一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她那勾魂夺魄的撩人眼神,她那妩媚动人的白嫩肌肤,她那扣人心弦的美妙呻吟,无不让我蠢蠢欲动欲罢而不能,我明知****乃大戒但身体却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失去了控制被那熊熊浴火所吞没,我犹如汹涌波涛上的一叶小舟忽起忽落,此起彼伏,认那惊涛骇浪拍打侵袭……

次日,等我惊醒过来却发现浑身臭汗淋漓,裆下潮湿一片,原来是被噩梦吓尿了?那为什么却是黏糊糊的乳白色呢?哎呀,不管了,丢死人了,不能让方丈知道,赶紧去洗澡洗衣服。

原本以为就是一场虚惊罢了,但为什么却是连续几日都做那噩梦,情形也每次都一样呢?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有点乐此不彼呢?罪过罪过!

但是,为什么过了那几日这都半个多月却又不做那噩梦了呢?为什么自己不做那噩梦又有点遗憾和期待呢?这是为什么呢?

幸好今晚又做那噩梦了,也许是上天感应到了我那点遗憾和期待了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天有眼,真是待我不薄啊,如来佛祖莫怪莫怪!

就在我与那惊涛骇浪拼搏之时,脸上却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巨痛让我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立即被吓傻了。天啊,自己正骑在一个裸身少女身上行那苟且之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正在我愣神之际,却听到耳边一声怒吼:“乌行云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女儿清白,我跟你拼了……”然后床边一道白影迅速的冲出了门外,向着前方一道白影追了过去。前面的白影却边逃边哈哈大笑道:“李求谁,看到宝贝女儿被一个如此丑陋又一无是处的小和尚糟蹋你做何感想?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孽种你又能做何姿态?一想到你那五颜六色的表情我就高兴不已……哈哈哈……”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就踪迹不见了。

我刚回过神来,那女子也正好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正想道歉却见她不顾避嫌的猛然扑进我怀里,惊喜万分的道:“梦郎,我好想你,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为之一呆,想到自己又不帅又没钱何德何能配拥有她这样美貌的红颜知己呢,便一把推开她,自惭形秽的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梦郎,我也不配做你的梦郎!”但她却善解人意的嗔道:“梦郎,别说傻话,我不管你美或丑,也不管你作何职业,我只相信内心的感觉,你就是我那梦里憨厚耿直的梦郎!”我被她的善良和天真深深的感动了,使得我抛却一起下定决心发誓不管海枯石烂,天涯海角都陪着她、护着她,直到两个人慢慢变老死去的那一天也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我们深深的拥抱在了一起,内心都充满了喜悦和爱情!这无聊的和尚我也不想当了,她也不想回那牢笼一样的家了,我们决定连夜私奔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美丽新世界。

我和李藏海姑娘都穿好衣袜趁着夜色匆忙逃下了山,也不知方丈是睡着了还是被那俩个白影弄晕了居然毫无动静,现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希望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莫怪我抛下他一个人。我们跑的累了,在一家农户的草垛下抱在一起不知不觉的美美的睡着了!

清晨醒来,暖洋洋的阳光照耀在我们两个人的脸上好舒服,我们深情的望着彼此,脸上不由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咕噜,咕噜……

原来,我们经过昨夜的狂奔,早上醒来肚子饿的直叫,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我们来到一处面摊要了两碗肠旺面,不管路人异样的眼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和尚都不做了,八戒也不管了,先吃饱再说,因为真的好饿!

正吃的来劲,却听见身后有人惊奇道:“呦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小和尚都有老婆了?”说话间,四个猥琐的手拿长剑的尖嘴猴腮的贱客围了上来大呼小叫,还动手动脚的调戏藏海姑娘,“哎呀,别说这小姑娘长得还真不赖,跟个破和尚有什么意思?和我们回去让师傅他好好疼疼你怎么样?”说着几人上手就要拉走她。

我当时就怒发冲冠而一怒为红颜,一摸脑袋,对了我没头发,不管了,“呔,你们这些臭流氓,手放开!”说完我冲上去就拉住藏海姑娘的手,不让他们撒野。

那几人看我纠缠,于是,两人继续拉扯她,两人过来对我拳打脚踢、痛下毒手,可恨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欺男霸女,藏海姑娘急得直哭,挣扎着叫我救她。但我被他们踹倒在地,打的浑身疼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干瞪眼气炸了肺也毫无办法,痛哭流涕的看着自己喜爱的姑娘被他们抢走……

可恨那老天不公,为什么刚开始还让我欢天喜地,现在却又让我如此痛不欲生?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呜呜……

可恨我这么无能,这么羸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大起大落的打击让我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艰难的爬起来擦掉嘴边的血迹,也浑然忘记了拍打身上的尘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漫无目的踉跄的行走在街道上,突然,眼前偌大的一个“酒”字招牌吸引了我。好,既然老婆被人抢跑了和尚也做不成了,反正淫戒肉戒都破了就不怕再破个酒戒,以后我就是不戒僧,什么都不管了,都说一醉解千愁,今天就让我醉死好了!

我闯进店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大喊我要酒,我要喝酒,给我来两坛酒,谁也别想拦着我……掌柜不知是看我可怜还是被我这浑身脏乱、鼻青脸肿的凶恶小和尚吓到了,赶紧让小二送来了两坛酒。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一坛酒举头就往嘴里灌,好辣,原来酒这么难喝啊!辣得我流泪都流出来了,那我也不管,继续往嘴里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喝死算了。

就在这时,我泪眼朦胧的依稀看到好像有两个少年走进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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