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企业财务文化的内涵
关于企业财务文化概念的界定近几年也有不少的学者在探讨。夏明、杨春甫认为：隶属于企业文化的财务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财务文化是指企业文化在财务领域的渗透和体现；而狭义的财务文化是企业财务部门长年累积形成的具有自身个性的财务宗旨、财务观念及财务行为准则的综合，是融合于企业财务流程并同企业的资金流、行为流相互糅合的一种“文化流”。陈兴述认为“财务文化是指影响财务发展变化及其模式选择和财务行为的由包括知识、宗教、信仰、政治、经济和法律制度在内的人类的活动方式，行为模式以及精神与物质设施构成的并为财务所隐含的复合体”。张晓峰认为“企业理财文化是企业在长期财务管理活动中逐步形成的独特的财务管理方式和财务管理方法”，“集中体现了企业对自己社会责任的认识及企业内部财务管理人员对自身工作意义的了解”。杭州电子工业学院课题组的研究结果认为：“财务文化是指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财务人员在长期的财务理论和财务实践中创造和形成的、最高层次的、非经济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合，是一个多层次的复合体，同时也是企业文化中非常显著、影响很大的丰富多彩的一种文化。”还有一些学者比如杜晓光、邓启稳、李亚光等人也对财务文化的概念进行了探讨研究，他们的学术观点和上述学者的认识基本相同。
笔者认为企业财务文化是在传统文化背景下企业组织财务活动、处理财务关系的经济文化，是经济主体特有的一种群体财务意识在生产经营管理中的综合体现，是全员在日常工作中产生有效财务行为的思维共识和行为习惯。在企业财务文化这个概念的界定里，笔者重点强调了“群体性”和“全员化”是基于以下的原因。首先，因为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经济环境下，企业的生存发展取决于产品与服务质量、经营管理成本和企业形象尤其是企业的信誉度，因此企业财务管理不再是企业专业财务管理人员的工作，它将是而且必须是全员的事情。企业的财务精神必须渗透在供、产、销的各个环节和资金运动的每一个结点上才行，企业员工中人人都应该有先进科学的财务世界观、个个都应该有先进科学的财务价值观和先进科学的财务伦理观。其次，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和SA8000企业社会责任标准的逐步推广，人们对企业的社会预期也在不断发生变化。社会要求企业不只是对股东负责，而是要求企业要以科学理性的态度处理好与经营者、员工以及债权人、债务人、政府和社会公众等的关系，追求利益相关者的满意，把企业的目标界定为保证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追求企业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同时增加。这必然要求企业在执行相关法律法规和制度的同时，还应该有一些伦理道德为全员所认同，还应该激励全员在工作中追求真（客观、诚信）、善（关爱、仁义）、美（形象美、功能美、文化美）、利（企业资本、社会资本、生态资本），实现股东价值、顾客价值和员工价值的协调统一。长期坚持以文教化，最终必然会演变为全员的思维共识和行为习惯。最后，企业财务管理在现代企业管理中居于举足轻重的核心地位，综合性极强，贯穿在企业生产经营管理和资金运营的方方面面，因此企业财务精神必然会在企业财务管理体制、企业财务管理组织结构和企业内部财务管理制度里广泛得以渗透，也必然会在企业资金运营和企业供、产、销活动中全面得以体现，更会在企业的各种物质里得以明晰的识别。所以，将企业财务精神渗透在制度中、落实在行为上、构建在物质里，必将会使全体员工的工作状态与生活方式朝着企业财务精神指定的路径和方向发展并得以提升和改善，同时企业员工通过日常工作参与了社会责任的担当会增加自豪感，以激发工作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现企业的人力资源化和以文促发展。
二、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
在探讨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时，首先有必要把它和企业财务文化的作用做一区别，因为在一些学者的研究成果中，把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和企业财务文化的作用视作同一个问题在论述。
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和企业财务文化的作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它们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是企业财务文化内在的本质性的机能，具有很强的稳定性，并且不易觉察，不同的认识水平会有不同的认识结果。而企业财务文化的作用是企业完成了时代依据于财务文化的功能赋予其具体财务管理的任务以后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它反映企业财务文化外在的现象性的社会用途，容易发生变化，会因为运用企业财务文化的外在社会条件不同而不同，可以通过对现实的考察看出来。当然二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是原因，企业财务文化的作用是结果，即二者具有因果关系，先有企业财务文化的功能，后有企业财务文化的作用。
目前对企业财务文化功能的研究见解学者们观点不一，有八项功能（认知、控制、记录、激励、引导、凝聚、约束、传播）说，也有包含在八功能说内容里的六功能说、五功能说等等。笔者认为就其基本功能应该包括三个方面。
1.导向功能
文化就是指以文化成，《易经》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所以企业财务文化对企业财务目标的取舍、企业财务规范的设置和全员心理和财务行为的塑造有明确的指南定力。它使企业员工将自己的理财价值取向及工作行为与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要求紧密结合，使企业财务管理能更好地履行财务职能和承担社会责任。而且良好的企业财务文化可以使企业员工产生强烈的使命感和工作动力，可以有效地规范员工的工作行为，并成为员工自身积极性和创造性激励的标尺。员工通过对照企业财务精神检查自己的工作行为差距，不断改进和提高自身工作的效率与效果。
2.凝聚功能
企业财务文化是全员在日常工作中产生有效财务行为的思维共识和行为习惯，其核心是群体性和全员性。一个组织内部，相同的财务世界观、财务价值观和财务伦理观作为一种群体信仰，先天性地具备了引导、推动组织中所有成员（包括组织的领导人和每一位普通员工）朝着共同财务目标努力的集结合力。在日常的工作中员工们因着个体与组织利益的关联性都在自觉减少个体行为对整体利益的不良影响，使个体不仅从工作行为上，而且从思想感情上与企业产生认同感和归属感，这样就可以在企业里产生出一种全员全过程全体理财的群众效能。
3.传承功能
一个企业的长寿不是单靠制度和优秀的管理者，它是靠具有竞争力的企业文化来推动和发展的。长虹离开倪润峰就运转缓慢，关键是没有培养起可以传承企业精神的文化模式，这样不同的管理者就管出不同的样子，就出现不同的管理效果。世界著名长寿企业壳牌或者通用电气，它们在1912年就处于世界排行榜的前列位置，而现在还在差不多的位置。斯坦福大学的Jerry Porras认为关键在于“公司与社会的相处之道”即企业的财务精神文化。Jerry Porras的研究结果得出结论是：长寿公司的受尊敬与持久生命力来自于“公司对于它所运行的大环境所做的贡献”和“作为一分子深深扎根于社会”的财务精神。还有全球最大的化学与能源集团美国杜邦（DuPont）公司素有世界“化工帝国”之称，寿命长达200多岁，经过了杜邦家族五代人的经营，是世界500强中岁数最大、资格最老的化工企业，它以“责任关怀”和“创造科学奇迹”为核心价值观，不断致力于科学发现，将之变成社会接受和需求的价值，并坚定不移地坚持健康和安全、平等待人和保护环境的伦理信条，不断地自我创新以获得持续发展，为股东、客户、合作伙伴和社会创造新的价值。正是这种具有传承机能的财务精神使得这些企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持续经营、持续发展、长命不衰！
三、构建企业财务文化学的原则
近年来，国内外企业财务造假事件接连发生，与此相关的企业轻则股票在股市上应声而跌，重则使企业丧失持续经营的生命力。这种惨痛的教训迫使企业在构建有利于企业长远发展的企业财务文化时需要遵循一些基本原则，这样可以使得企业的财务文化在“DNA”上就具备了优秀因子。关于企业财务文化构建的原则，目前学术界也是众说纷纭。程云琦、张晓峰、邓满娥等学者都认为应该有八项原则需要遵循，其中包括目标原则、价值观念原则、追求卓越观念、参与原则、成效原则、共识原则、公正正直原则和一体原则，当然也同样有包含在八原则里的六原则和五原则说。笔者认为构建企业财务文化学基本的必不可少的原则应该有四项。
1.“取精”原则
传统文化是企业财务文化形成与发展的根基，企业财务精神文化的构建必须对传统文化去粗取精，对优秀的文化精神予以汲取。中国文化源远流长，既不像西方文化认为一切知识和理论必须接受经验事实的直接检验，注重物质和实践，也不像日本文化夸大精神的作用，认为精神是可以超越和脱离物质而存在的、是万能的。中国自古以来重视德性与理性、“道德人”和“经济人”的相统一，中国传统文化认为“天人合一”即物质和精神之间是密不可分、相辅相成的。中国文化奉行先社会而后个人的价值取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认为个人价值和个人利益是融于家族和民族价值、利益之中的，既不像美国文化先个人后社会，只重视个体成就和荣誉，也不像日本文化一味的崇尚集体主义。中国文化崇尚合作，“礼之用，和为贵”，反对恃强凌弱，视扶贫助弱为美德等等。中国这些科学的传统文化精华应该是当代企业财务文化的构建基础，也应该是企业财务精神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
2.“人本”原则
企业财务文化的亮点是企业财务精神的全员化，全员工作的高效化，因此“以人为本”是企业财务文化构建的核心要求，而且这种人本追求中蕴含的应该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这里所说的“人”是指一个群，不仅包括企业法人和企业组织内的所有自然人，更要包括企业的利益相关者。“民为邦本”，人文主义历来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大特色。这里的人本原则就是以人为核心进行企业财务精神文化、企业财务制度文化、企业财务行为文化和企业财务物质文化的构建，以实现人的目标为前提，在此基础上来满足企业财务的目标追求。企业的产品是供全社会使用的，企业的节能、排污会影响整个社会生态环境，企业的劳动条件与国际上通行的企业社会责任制密切相关。“人本”原则要求企业理财追求股东价值、顾客价值和员工价值的共同增加，追求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企业在组织财务活动、处理财务关系时，不仅仅关心人、尊重人、爱护人，而且还要把这样的人本精神扩展到生态系统中的自然事物上，给予它们良知上的关心、尊重和爱护，用财务伦理道德来约束经济主体对待大自然的行为，倡导和推行可持续发展的财务文化战略。
3.“利义”原则
人类社会存在的终极目标是追求和谐，见利思义应该成为企业财务管理的精神信仰。这里的“义”不仅指企业的财务德性素质，更是外延于法律法规、社会效益和生态环境。中国文化历来倡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提倡道义经商，反对投机取巧，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主张在处理经济问题时义利合一，义利并重，碰到利义冲突时舍利取义。涩泽荣一的“道德与经济合一论”告诉我们经济与道德不可分割，经济人只有在道德的支持下，才能完成追求自身经济利益和促进社会利益的双重目标，才能以德载业。所以，构建企业财务文化需要以科学和谐的利义观为设置规范，以保证企业财务文化的基因内涵正义，以教化企业文明理财，追求“人和”，坚守正道，以义生利。这是企业健康长寿的秘诀。
4.创新原则
从社会的发展趋势可以看出，未来的财务学包容性越来越大，相应的企业财务文化的综合性也必然会越来越大，它不仅要对民族文化和外来文化去粗取精，它还必须能在最开放、最前卫、最时尚的现代文化要素群中，以主动、开放、兼容、效率的学习精神和采集心态，在辨别、分析和提炼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有所创造和有所发展，以保证财务文化的与时俱进。这样不仅可以使企业财务文化具有先进性和竞争力，而且通过财务文化的贯彻和传播可以造福于社会、促进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
四、企业财务文化学的构成要素及其内容
1.企业财务文化学的构成要素
企业财务文化学是在传统财务学中注入人文因素，从研究财务学产生的文化基因和文化背景入手，探讨影响企业财务发展变化及其模式选择和财务行为产生、变化等规律的知识体系，所以研究其要素组成应关注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站在财务文化学本质特征的角度看，财务文化的精髓是“人化”，企业财务活动的最终目的是要给社会创造更多的物质和精神财富，而财富的增值取决于人们创造力的自由发挥，所以“人”是研究企业财务文化学的对象和逻辑起点。第二，站在文化学理论的角度上看，在中国文化中“文”是指道德、哲学思想和艺术范畴或是指价值观、信仰和理念。英国文化批评家马修·阿罗德在19世纪出版的《文化与无政府状态》一书中认为，拯救社会价值危机的唯有“文化”，只有它能建立健全社会秩序。文化的主旨永远是精神观念，所以研究企业财务文化学的首要问题是研究企业应有的财务精神，构建科学合理的企业财务世界观、价值观和伦理观。第三，站在财务学功效的角度看，财务学是通过价值管理以保持和提高企业持续发展的竞争力，而在当今的宏观环境下，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倡导科学与和谐，这要求我们在进行科学研究时既要关注自然层面，保持人与自然的持续发展观，也要关注社会层面，保持人与社会的文明发展观。那么一个企业能否持续发展则取决于企业能否科学合理地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要处理好这三者的关系，企业财务文化不仅需要弘扬创新精神和责任精神，而且需要倡导人权观念和整体观念，并在这些财务精神观念的引领和规范下设置、解码和落实企业财务及其相关的制度，规划、组织和支配企业拥有和控制的经济资源，激发、强化和巩固符合企业财务目标的员工行为和行为习惯，使企业最终实现以文化人、以文兴商和以文促发展。
理清了上述问题的思路之后企业财务文化学的要素内涵就已经很清楚了，即人、精神、相关者利益协调。
2.企业财务文化学的构成内容
文化人类学家泰罗认为“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讲，是一个复合整体，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以及作为一个社会成员的人所习得的其他一切能力和习惯”。这个解释将文化定义为社会发展过程中人类创造物的总称，包括物质技术、社会规范和观念精神。文化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认为文化的组成包括：物资设备即物质文化，精神文化、语言和社会组织等。威廉·大内在《Z理论——美国企业界怎样迎接日本的挑战》一书中说企业的控制机制是被文化所包容的，一个企业的文化是由其传统和风气所构成。R·帕斯卡尔和A·阿索斯在《日本的管理艺术》一书中提出了7-S模型，即企业内的“人员、技能、最高目标、作风、结构、战略、制度”。特雷斯·迪尔和艾兰·肯尼迪在《企业文化》一书中认为企业文化由“企业环境、价值观、英雄、仪式和文化网络构成”，并认为价值观是核心内容。
通过以上这些研究成果来提炼企业财务文化的内容就容易多了。杜晓光、张晓飞认为企业财务文化“从总的框架构成来看，主要包括公司财务管理的价值观念、公司理财哲学、公司财务管理制度、公司理财道德风尚、公司民主理财意识等，它们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共同构成了公司理财文化的有机整体”。杭州电子工业学院企业文化研究课题组的研究人员认为：从文化学的角度看，财务文化可分为三个层次：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它们之间具有层次性，各层次以一定的规律互相影响、互相制约，构成完整的结构体系。还有李亚光、陈兴述等国内学者在探讨企业财务文化的构成内容时，基本上都认同三块结构组成的说法。企业财务文化是企业文化的一个子系统，我们在探讨企业财务文化的内容时也可以比照企业文化学的一些相关观点。余世维在《企业变革与文化》一书中提出企业文化可以分为“核心文化（主力文化）和周边文化（一般文化）”。刘光明在《企业文化》一书中提出研究企业文化“可以从物质层、制度层、行为层和精神层”对其进行剖析。参考以上学者的观点，笔者认为企业财务文化的基本内容应包括企业财务精神文化、企业财务制度文化、企业财务行为文化和企业财务物质文化等层面。
企业财务精神文化是企业财务文化的核心，它居于企业文化结构的观念层次，表现为企业理财者和员工在处理财务问题时的群体意识和价值取向。它包括从财务的客体方面研究财务精神文化的企业财务世界观；从财务的主体方面研究财务精神文化的企业财务价值观；以及前两者在企业财务管理实践中的相统一而产生的企业财务伦理观三大观念构成。企业财务精神文化的第一项重要内容是企业财务世界观，它包括企业经济理性财务世界观和企业经济德性财务世界观，二者是对立面的相互统一体，对于企业财务管理理论和管理实践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企业财务价值观是财务管理主体认定的企业财务管理的宗旨和目的，是财务管理主体对企业财务根本价值和意义的看法，也是从财务方面看哪些对象对企业的生存发展是具有价值和意义的。所以说企业财务价值观是企业财务管理者的主观“意图体系”和“信念体系”，这两者确立着企业财务管理的目的目标、理想使命。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财务管理者追求企业价值最大化，这是企业财务管理的目的目标。财务目的涉及整体的、主导的、长远的价值追求；财务目标是指短期的、辅助的、部分的价值追求。两者具有矛盾统一性和差异的统一性。企业财务伦理观是对财务学与伦理学所做的边缘领域研究，是企业处理内部和外部财务关系时形成的伦理理念、伦理准则、伦理规范的总称，是企业财务世界观和企业财务价值观的统一。作为企业财务管理的伦理理念和规范，它为企业的财务行为划出了伦理界限：企业财务活动必须遵守国家的法律和社会公德，对于这种行为规范伦理的遵守构成企业财务的“底线伦理”；更进一步，企业财务活动追求崇高的道德，实现远大的理想和使命，对于这种美德伦理的遵守构成企业财务的“至善伦理”。企业财务世界观、企业财务价值观、企业财务伦理观三大观念构成的企业财务精神文化是企业财务管理的灵魂。
企业财务制度文化是企业在进行财务管理时所应该遵循的各层次和各种规范的文化总和。它引导和制约着企业组织财务活动、处理财务关系的思维走向和行为规程，是人们对于财务行为规则共享的信念体系，是塑造财务精神文化的主要机制和载体。它主要是反映人与资金、人与财务运行机制的结合部分，它既是人的财务意识形态与财务观念形态的反映，又是由一定物的形式所构成。其构成体系包括企业财务管理体制、企业财务管理组织机构、企业内部财务管理制度和企业财务管理的职业道德四个方面的内容。企业财务管理体制是组织财务活动，协调企业利益相关主体之间财务关系的基本规则和制度安排，包括企业宏观财务管理体制和企业微观财务管理体制：企业宏观财务管理体制解决的是企业对外的财务行为和财务问题，建立宏观财务管理体制，应当按照市场经济体制和完善企业经营机制的基本规则来进行，使企业适应市场的要求成为依法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商品生产和经营单位，成为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企业法人，确实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要求，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企业微观财务管理体制，即企业内部财务管理体制，它是规定企业内部财务关系的基本规则和制度安排，主要由投资者和经营者通过企业章程、内部财务制度等正式和非正式的契约确立。企业微观财务管理体制是企业组织财务活动，处理财务关系的根本制度，它包括企业内部财务管理主体及其财务责任、财务权限、财务关系、财务管理要素、财务运行机制等方面的内容，是构建企业内部财务制度的基础和框架。《企业财务通则》规定“企业实行资本权属清晰、财务关系明确、符合法人治理结构要求的财务管理体制”。资本权属就是企业产权，是投资者通过向企业注入资本以及资本增值获得的企业所有权，在账面上表现为企业的所有者权益。企业财务管理组织机构的设置大多选择将财务管理机构和会计核算机构平行设置的模式，这样可以保证各自的独立性以提高企业的理财质量。企业内部财务管理制度是企业财务管理理念和企业财务文化的集中体现，其本质是企业经营者在财务管理中把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矛盾平衡后创造性设置的具有文化特征的理财游戏规则总和，按职能划分主要包括财务决策制度、财务风险制度、财务预算制度、财务内部控制制度。企业财务管理职业道德是与财务管理职业活动紧密联系的符合理财职业特点要求的道德水准总和，是塑造企业财务管理人员良好形象的心理规范。
企业财务行为文化是指企业理财者和全体员工围绕企业财务管理目标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实现个人目标所表现的自觉理财行为，或者在日常工作中所表现出的共同行为现象的文化特征。它强调在认同企业价值理念的前提下，从内在性上约束全员的财务行为，并不排斥财务制度文化的外在约束，而是要通过财务行为文化的建设，促进外在与内在约束的有机结合。企业财务行为文化的内容构成包括企业领导者财务行为文化、企业财务管理者财务行为文化和企业全体员工的财务行为文化。企业领导者财务行为文化是指企业领导者在本企业长期经营管理实践中形成的以自己的经营哲学、理想、价值观、伦理观、品德信用和风格融合成企业理财的宗旨，是影响企业财务管理行为的领导集体共有的理财观念总和。企业财务管理者财务行为文化包括财务经理、财务主管财务行为文化和一般理财人员的财务行为文化。企业全体员工的群体财务行为习惯塑造是企业财务行为文化建设的基础部分，企业只有以培育符合企业理财价值观的员工行为习惯为落脚点，将企业财务价值观内化于心、外化于形，实现全体员工财务行为与企业理财价值观、企业财务规范相互协调，相互作用的有机统一，才能够真正提升企业财务文化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企业财务物质文化是由理财者和全体员工建构的具有明显时代性的以企业的物质形态为主要研究对象的器物文化，它是可以在未来给企业带来效益的各种财务物质的文化载体，是企业财务文化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大多是可以货币计量的。企业财务物质文化一方面要受企业财务行为文化、财务精神文化、财务制度文化的制约，具有从属性、被动性；另一方面企业财务物质文化又是人们感受企业财务行为文化、财务精神文化、财务制度文化存在的外在形式，具有形象性和生动性。企业财务物质文化水平取决于一定社会物质文化的发达程度，受到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制约，同时，企业财务物质文化的丰富程度也影响着人类财务活动的质量和效率，是企业财务文化发达程度的外化体现，是企业深层财务文化转化为企业表层形态文化的过程，是以文化物的一个文化创造。企业的资金运动是物质运动的货币表现，企业的物质运动是资金运动的实物状态，从二者的关系可以发现企业财务物质文化是通过企业生产经营环境和企业的产品与服务等物质现象来体现的。当然随着当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财务新技术、新工具、新手段的运用也反映着财务物质文化的时代性。因此，企业财务物质文化的构成内容应包括企业赖以生存和持续发展的所有财务资产，即企业财务文化的物质载体，比如构成企业内部生产经营环境物质形态的建筑物、机器设备等直接生产力实体；企业的商品和服务；企业形象；计算机技术的应用和财务网络化程度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