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阳军营
温润的色泽,美妙的触感,巧夺天工的精雕细琢,以及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清香,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是寒泽对这块系在剑上的玉坠爱不释手的原因,轻轻一握,脑海中全是那个拥有另一半的主人。
努力地摇摇头让自己回过神,这可是战场,自己不能这么儿女情长,埋首继续阅读前线送来的快报,眉头却越来越紧凑,眼眸上也镀上一层迷蒙的色泽,猛一抬头,接着拍案而起,“传霍将军进帐!”
“是!”门外的侍卫答的迅速,霍将军也来的迅速,可见平时曲大将军治军严谨,丝毫没有那些懒散的习气存在。
“参见少将军!”
“霍将军不必多礼,在这里我只能算个后辈,论经验和资格根本不能和你们这些连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相比。”
寒泽的一番话得体大方,说的霍将军心里一阵感动,眼中的赞赏不是因为他是曲将军的儿子,而是因为他的不骄不躁,丝毫没有沾染上那些权贵公子的轻佻浮躁习气,同士兵们同甘共苦已经不易,更何况还十分关心百姓的生活。
看到霍将军站起身来,寒泽眉头的压力也舒展了许多,刚来棋阳镇的时候可是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个世袭将军的,现在终于算是做出了一点成绩,连最难缠的霍将军如今也对他和颜悦色了。
“霍将军,你先来看看这个。”说罢把方才阅读的文书递给了已然恢复到严肃表情的霍将军,一谈到公事,他便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铁血霍逊。
霍将军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风霜满面的额头上那几根深沉的皱纹也愈发明显,看着他的表情寒泽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对对方的战术很是不解。
“霍将军,对方这到底什么战术,我经验尚浅,完全摸不到头绪,不知你有何看法!”
“少将军,对方的战术确实很奇怪,起先他们挑起战争,随后我们一进他们就退,先前我们都是判断他们这是欲擒故纵,诱敌深入,可是现在看来他们这个仿佛根本不是战术,只是为了兜着我们玩。”霍将军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谬,可是对方的突然退兵根本毫无根据。
寒泽虽然觉得这个答案乍听之下仿佛是无稽之谈,可是据他们在西夏境内的探子所报,西夏一直很平静,没有丝毫内乱,攘外必先安内的因素就不攻自破,那剩下的原因就只有……难道对方将领是他们熟悉的人?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寒泽心里滋生。
仿佛被自己荒诞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心底有些不安隐隐升起,最近几天都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可是自己算是初出茅庐,平常在家里也是韬光养晦,应该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霍将军,这位西夏的将领你以前听说过没有?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这种纯粹的以作弄人为乐把战争当作游戏吗?”寒泽有些愤慨,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真应该头去被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
霍将军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这位西夏太子据说是最近才回到西夏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不过听他们的一些老将领说,好像这位太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皇宫,而且好像是……离家出走!不过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居然这么短的时间让一直萎靡不振的西夏崛起,确实不是非凡人。”
“可是……他的性格……我却不是十分了解,应该说没人了解,西夏皇宫的人对他都是敬畏有加,赞誉不绝,可是他的性子据说很是冷漠,很少于人亲近。”霍将军长年驻守棋阳镇,他的消息必寒泽的精确许多,可是却依旧对那位神秘的西夏王子了解甚少。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寒泽有些举棋不定,虽然对方已经退兵,可是这一战真的结束了吗?仿佛并没有进入正式的比拼,战火便已经烟消云散,这样的结果让他觉得心里很虚无飘渺,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没有对。
霍将军也有些难以抉择,照理说对方已经退兵,那自家也应该偃旗息鼓,可是……“还是去问问曲将军吧,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们虽然成功击退了敌军,可是我却没有那种胜利的感觉,是来的太快吗?”
霍将军的自言自语也是寒泽的怅然若失,缓缓踱步走出营帐来到那个最大的帐篷面前,帐篷的大还是其次,,主要是那种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是帐篷本身的气势,帐篷本身是没有气势的,而是帐篷里面那个人,那个从小教育自己要顶天立地的父亲。
“泽儿,你来啦!”看到寒泽进来曲老将军脸色有些难看,“对方退兵了吗?”
寒泽无奈的点点头,“那我们就说是行装回长安吧!”听到父亲的话寒泽有些惊讶,谨慎的父亲这个决定有些鲁莽,难道他不怀疑对方的用意吗?
曲将军仿佛看透了寒泽的心事,“泽儿,我知道你也对对方的战术很是惊讶,我怎么回不了解,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出应对的办法,而且……家中传来书信……”
寒泽眉头一紧,曲将军的支支吾吾让他心中警铃大作,“爹!家里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是谁出事了?不会事清怡吧!”
曲将军苦涩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有些怅然,“泽儿,你不要激动,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就回去,清怡一定不会有事的……”听到父亲的肯定,寒泽脑中翁然一响,飞奔回到了自己的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