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邸
玉宁软软的斜倚在软榻之上,身体的疲惫感却还是不减,已经几日了,这几日自己都没有出过房门半步,更别提去金缕玉衣楼收取成果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是病了吗?好像是的,这里的天气不比江南,自己的身体是很难承受了。
可是这病到底起源什么时候呢?玉宁冥思苦想,突然恍然大悟,是那天吧!那日满院的梅花怒放,遥望着那双双俪影,心里绝堤崩塌的海洋才是着大病的主因吧,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玉宁眉头紧蹙,骨头就像要散了一样。
正要呼唤咏儿,话到嘴边猜想起咏儿出去请大夫了,看着清香的碧螺春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酸软的手臂就是提不起那个劲去触碰它,就好像她和楼峰的关系,命名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像赌气似的,玉宁强忍着难受去接近那个茶杯,快要碰到了,快要碰到了,玉宁心中的兴奋不言而喻,手指已经摸到了茶杯的边缘,抓住了,抓住了……哐啷,茶杯摔碎在了地上,右手没有丝毫力气的垂了下来,眼睛空洞洞的望着房梁。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大半门外的光亮,余下的光线还是次的玉宁的眼睛好痛,痛的眼泪都要留了下来……
楼峰看到一地破碎的茶杯,立马冲到了软榻之旁,紧张的抓起那双白璧无暇的小手细心检查,知道确实没有发现一点伤痕才轻轻握住,“宁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
玉宁失神的表情让他很恐慌,自己整日的忙进忙出,很少亲自关心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要不是听到平时照顾玉宁的下人说少奶奶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特地过来看看,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生病了。
心中的愧疚冉冉升起,伴随着将近一年的亏欠,楼峰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轻轻搂住那个柔弱无骨的身子,重新端了一杯热茶喂她缓缓喝下,真的很不对劲,楼峰连忙抚上玉宁的额头,好烫,比身上还烫,掀开玉宁身上的绒被魔住那只纤巧的小脚,手足冰冷,身子燥热,难道是……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咏儿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房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姑爷居然在这里,还如此亲密的抱着小姐,可不是自己的告诉姑爷的啊,小姐的嘱咐和命令她可不敢违背。
楼峰越过愣在原地咏儿,一把拉住刚刚进门气喘吁吁的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娘子,她的样子很不对劲!”他的急呼震得大夫忘记了喘气,也震得咏儿结束了呆愣,立刻协助大夫给小姐诊断。
把完脉的大夫摇了摇头,“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知识风寒入体,有些发烧,可是夫人身子虚弱,再加上拖了几日,现在病情加重了,我现在开点药,今晚必须让她出汗,否则高烧不断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夫的诊断惊的楼峰说不话来,拖了几日了?自己这个相公是怎么当的,虽然只是把玉宁当作妹妹,可是这是对待妹妹的方式吗?有自己的妹妹病了几日个个都不知道的吗?好像给自己几个耳光,玉宁现在眉头深锁,神情恍惚的样子让自己好难受,震得好难受。
“而且……”大夫的话还没有完,又把楼峰拉回了现实,“夫人仿佛有心结,这样的抑郁身子很难调理好的,你们还是劝夫人放下心中的郁结吧……”若有审议的看了玉宁一眼,大夫也不知道这个什么也不缺的相爷夫人为什么会给人沧桑的感觉。
“大夫,我跟你去抓药吧,我们小姐的并不能拖了啊!”咏儿听到大夫的话惊一跳,从小到大和三小姐最亲近的不是其他三位小姐而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姐的心结是什么,可是了解小姐所以知道小姐并不像要别人施舍的爱情,替她隐瞒早已成为自己的分内之事。
看着咏儿和大夫消失于门口的身影,楼峰来到床边,轻轻抚上那个凝结在一起的眉头,用自己的手指慢慢地舒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让自己的心好疼,就这样深深的凝视着那张清秀虚弱的小脸,深深的凝视着……
“姑爷!姑爷!”咏儿交换了几声都得不到楼峰的回应,只有提高音量在他耳边呼喊,“小姐的药熬好了,奴婢要喂小姐吃药!”
楼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耳朵,大梦初醒般的看了咏儿一会儿,突然一声不吭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
“啊!姑爷……”“你出去吧!今天我来照顾你家小姐,这几****也忙坏了吧,去好生休息休息吧!”楼峰的说完挥了挥手让咏儿离开,不给她反对的余地。
晚饭过后玉宁依旧昏昏沉沉的,嘴里还始终低喃着许多别人都听不懂的呓语,簌簌发抖的身子让人好生心疼,她的手已然冰冷,脸上却出现不自然的潮红,真的烧得好厉害,玉宁的额头烫的灼人手,身子却依然冰冷。
楼峰除去自己的外衣上了那张新婚之夜过后就再也没有躺过的新床,越过玉宁的纤腰从后背紧紧的搂住她冰冷发抖的身子,玉兰的香味好清新好特别,不知不觉中楼峰嗅着醉人的兰香抱着怀中渐渐发烫的身子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