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38100000006

第6章 六,夜晚的秘密

一天晚上,吃完晚饭,收拾好饭桌,妈妈去邻居家串门,爸爸到轮船码头上接货,艾早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终于把我拉到一边说:"走,跟我出个门。"

我妈妈有规矩,我们家里的孩子,晚上是不允许不打招呼单独出门的。可是艾早如果拉上了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就不算"单独"了,钻到了妈妈的政策空子。

天很冷,艾早出门前给我围上了一条大围巾,风还是呼呼地往我的身体里面灌,前心后背像揣着冰块儿,棉袄在这时候薄得成了一张纸,既透风,又散热。

"冷不冷?"艾早倒退着走路,用后背迎风。

我的腮帮子已经冻得梆硬,嘴周一圈是木的,关节无法活动。我只好用摇头表示我不怕冷,我对她绝对顺从。

她知道我言不由衷,一把将我拉近她,贴在她身子的一侧,我们两个人一正一倒,连体人一样地走路。我闻到她衣服上冰凉凉的棉布味,还有她晚上封煤炉子时熏在衣襟上的蜂窝煤燃烧的味。她的体温偶尔能隔着棉袄传出来,很快又被寒风吹散,我只能想像我靠上去的是姐姐的温暖怀抱。

走上闸桥时,忽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人,个子高高的,大冷的天,一件短棉大衣还敞着怀,八成是模仿了外国电影里演员们穿风衣的派头。天很黑,桥上没有灯,可我的眼睛尖,马上认出是三虎。我明白了,原来艾早和三虎约好了在桥上碰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有些慌乱。我知道妈妈不喜欢艾早和三虎在一起玩。妈妈为艾早设计的未来是考上大学,在大城市分配工作,找一个同样是大学毕业生的男孩子结婚。可是三虎初中毕业就不再读书了,工作都找不着,跟着他爸爸学箍桶。妈妈对艾早耳提面命:"看好了啊,你跟着三虎混,是永远都不会有出息的。"

可是妈妈不明白,爱情和出息是两码事。艾早从小和三虎一起长大,三虎既像她的哥哥,又像她的仆人,厚道,忠诚,仗义,随时随地会为艾早卖命。艾早从小习惯了身边有三虎的陪伴,她离开他就会无所适从。

艾早一看见三虎,马上把我这个妹妹丢到脑后了,燕子一样轻盈地飞过去,碰一碰三虎的肩,两个人相视一笑,什么都不说,心领神会的样子,并排往前走。后面的我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拖拖沓沓的,心里拼命地打着"小九九":怎么办呢?回头妈妈问起来,我要不要把三虎交待出去呢?交待出去的话,三虎会怎么样?艾早又会怎么样?可是不交待的话,妈妈都说过我是最诚实的人,我辜负了妈妈的信任了。哎哟,我真不该答应艾早出来,现在我的左边是艾早,右边是妈妈,我夹在她们当中,为难死了哦。

时间大概刚过七点钟,真正的城市里,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但是在青阳城,天冷得很透彻,没有要紧事,谁都不愿意在天寒地冻的夜晚出门去,家家吃过了晚饭就关门闭户,洗脸洗脚封煤炉,一家人团坐在饭桌上,小孩子怀里揣个热水瓶子画画写作业,大人脚上套一双毛窝鞋,织毛衣,听收音机,剥晒干的蚕豆瓣,或者拣出米粒里的砂石杂质,为第二天的中饭做准备。头顶的电灯泡虽然只有十五支光,最多二十五支光,到底是有一团热度在那儿,被光源沐浴着,感觉上比在黑夜里要暖和得多。熬到八点多钟,一个人打哈欠,一家人跟着张嘴巴,当家的这时发一声令:"睡了吧。"老老小小各自散开,解手,摊被子,哆哆嗦嗦爬上床,拉灭了灯,把自己团成一个刺猬卷,等着身体自然回暖,沉入睡眠。

此刻走在寒风呼呼的街上,一街的寂静中,我怀念起了电灯下面的那一片亮。我不知道艾好在电灯光下干什么,妈妈串门回家了没有,她看见我和艾早不在家,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惊讶。

走过街中心的十字路口,往右拐,进入一条漆黑的同样是寂静无人的小巷子。石板路坑洼不平,走起来高一脚低一脚磕磕绊绊。两边的砖墙和石头的门楼子冻成了灰白色,仿佛敲上去都会当当响。北风在巷弄里打着唿哨,把墙头上的枯枝碎草卷起来,旋转着,擦着我的鼻尖掠过去。鼻子早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伸手去摸,感觉非常怪,不像摸在自己身上,像摸在生铁铸的门鼻子上。

走着走着,小巷子又豁然开朗,石板路宽了,院墙高了,两边人家的门楼子下面也有了昏黄的一盏灯,虽说光秃秃的连灯罩都没有,却多少让人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到希望、有了依靠一样。原来这条巷子的形状像花瓶,开口小,里面却深墙大院地藏着好人家。

三虎领着我们终于停在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口。他抬手叩门,片刻之后,有个二十出头的大哥哥过来开了门。他脑袋伸出门看了看,看到跟在三虎身后的我,脸上有不悦,啧了一下嘴:"三虎你怎么还带个小孩子来呀?"

三虎跟他很熟的样子,回答他:"哥,不带不行。"

那个大哥哥一歪头,把三虎让进门。艾早不待人家发话,忙不迭地也拉着我的手跟进去。

隔着一条长长的青砖铺就的甬道,我老远就看见正房玻璃窗里漏出来隐隐绰绰的光亮,光亮中有好些人头在动,忽上忽下,来来去去,忙碌得不得了的样子。接着我就听到音乐声,是一个绵软的女声在唱歌,声音颤抖抖的,飘飘忽忽的,像是一个人打着转儿在水面上滑行,又像一个人坐着秋千悠悠然地荡来荡去,跟收音机里和广播喇叭里每天都唱的激越的歌声非常不一样。过后我才知道,这就是那些年里最流行的邓丽君小姐的歌。比我大一点的男孩女孩们,像我姐姐艾早,邓丽君那时候是他们的偶像,可我岁数还小,时尚跟我还有一段距离,我是上了中学才会唱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多》的。

从棉布门帘的缝隙里钻进屋子,九架梁的房间里挤挤挨挨地拥着二三十个人。房间小,人多,加上门窗紧闭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了热烘烘的呼吸、汗气、棉布和头油的味。谁也没有费心注意到我们的光临,大家自顾自地闷头跳舞,生怕稍一耽搁时光就会飞走一样。他们互相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或者紧扣在腰间,满满地揪起一把衣服,每个人的衣服都被对方揪得变了形,人也像是变了形,变得这里鼓起一块,那里又凹下去一块。他们嘴唇紧闭,目光游移,躲躲闪闪地不肯跟对方的眼睛接触,因而面容都显得异常严肃,也可能就是紧张,连迈出去的舞步都像木偶人一样僵硬。发出舞曲声的是搁在窗台上的一只双喇叭收录机,外形比我们家新买的十四寸电视机略略薄一点,有一左一右两个喇叭口,侧边还有一排按键,顶上按着一个把手,人走到哪儿,就能把这台收录机拎到哪儿。那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拎着走的收录机,心里很惊奇,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悬挂在人们头顶上的是一个暗红色灯泡,瓦数本来就小,再发出暖昧的红光,一屋子的年轻人便有点像鬼魅,无声无息跟着歌声晃荡的模样也特别像梦游。

明明屋里多了三个人,舞曲却不中断,跳舞的人僵手僵脚地旋转,谁都不朝我们瞥一眼,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我们冒冒失失闯进了不该去的地方,破坏了人家很私密的氛围。艾早意识到了这一点,神情显得紧张,一只手求救般地扣在我的肩膀上,屁股紧贴住墙壁,眼睛不好意思去看那些人的脸,就垂下眼皮盯视他们的脚,装做聚精会神琢磨他们如何交换舞步的样子。

三虎挤到艾早身边,拉拉她的衣袖:"跳吗?让我表哥教教你?"

艾早摇头,身子拼命地往我的身边靠。不用看我就能猜到,她的脸这时一定红得像一团火。她使劲扳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前顶,让我当她的挡箭牌。平常张牙舞爪的高中女生,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中如此腼腆、惶惑、和不自在。她一定是被暗红色的灯光和那些舞伴们鬼魅一样的神情吓住了。

就这样,草草了事地当了一回看客,三虎打头,带着我和艾早由原路撤退。

走在清冷的巷子里,风比来的时候更大,发出小孩子嚎哭一样的凄厉的尖啸,好在我们是背着风走,风在后面推着我们往前,我们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一路狂奔,稍稍地慢一点的话,风会把我们推一个踉跄。好几次三虎试图停下来跟艾早说话,都被风顶住了,不能不重新疾走。就这样,一直到走出巷口,躲到街边人家的屋檐下,大家才出一口长气。

三虎赶快安慰艾早:"没事,没事,下回你高兴了,你再带你来。"

艾早劈头盖脸地朝三虎发火:"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你不是说舞会在你表哥家吗?你表哥家的客人都像小流氓!"

三虎万般委屈,连声喊冤:"不是啊,我表哥是大学生,人家是回来过寒假的,那些人都是他同学。"

艾早跺着脚:"那你说,好好的灯,为什么要弄成那个血糊拉塌的颜色?"

三虎十分有把握地答:"你不懂,跳舞场的规矩就是要用红灯泡。"

艾早不说话了,却赌气地盯住三虎看。看着看着,出乎意外地,她嘴一咧,居然半是撒娇半是委屈地哭起来。

三虎就很慌,搓着手,想拉她,又不敢,急得原地打转:"艾早你别哭啊,你哭了你妈妈会以为我欺侮了你……艾晚你看见了,我没有欺侮你姐姐对不对?艾晚对不对?"

我点头说:"对。"

艾早一下子止住哭,在我的肩膀上搡了一下,没好气地骂我:"对什么对?就知道做和事佬!"

三虎帮我说话:"小孩子不说谎的。"

艾早凶凶地对他:"你什么意思啊?她不说谎我说谎?我说你欺侮我了吗?"

三虎垂头耷脑地站着,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艾早却又"噗"地一声笑出来,在三虎手肘上拍了一下:"傻样!还不走啊?站这儿不怕我们冻死啊?"

三虎如遭大赦,赶快领着我们往家走。一路上他又开始变得轻松,说这说那的,还许诺过年请我们看电影,看两场轮放的那种,过瘾。

走到我们家的巷子口,三虎不敢再送了,怕我妈妈看见。他走了之后,艾早把我拉到一户人家的山墙后,对我进行短暂的培训。

"艾晚,回家妈妈问起来,你应该怎么说?"

"就说陪你去同学家了。"

"哪个同学家?"

"女同学。"

"千万不能说我们去看人家跳舞了。妈妈最恨人家跳交谊舞。"

"为什么?"

"她说那是道德败坏。"

"哦。"

"其实跳舞是正大光明的事。多美好啊。"

"嗯。"

"你保证啦,不准说漏嘴啊。"

"不会的。"

"严刑拷打都不能说。"

"肯定。"

"那好,明天我送你一个漂亮的头花,比米爽的那个头发箍好看一百倍。"

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对艾早许诺的"明天"充满渴望,对即将到来的妈妈的盘问充满了临死不屈的悲壮。

结果妈妈什么也没有问,我们进门时,她一个人端张椅子坐在电视机前,看周润发和赵雅芝主演的电视剧《上海滩》,眼圈儿红红的,手里还抓着一块湿了一角的方格子的小手帕。艾早站在妈妈背后做鬼脸,先拍胸口,表示一颗心落下来了,又对屏幕上的周润发打躬作揖,感谢帅气的周大哥牵走了妈妈的魂,让我们逃过一劫。

然而隔一天,睡过一觉后,妈妈却醒过神来了,补充询问我们昨晚溜出去玩的事。可是毕竟隔了一天,心情不那么急迫,加上又没有抓着"现行",就有点例行公事的意思,问的人马马虎虎,答的人也是蜻蜓点水。这事就这么轻而易举过了堂。

爸爸在我们家里一向不多话,实际上爸爸是个心中有数的人,他虽然没有像妈妈那样对艾早贴身盯防,却凭着男人的直觉意识到艾早和三虎的关系不同寻常。爸爸还知道,对于少男少女的朦胧感情,堵是不行的,要疏导,要把两个人的心思往别处引。还有,爸爸也不喜欢三虎荡在街上无事生非的样子,十七八岁的男孩,荡上几个月,不是流氓也成了流氓,接下来的人生道路就是打架斗殴进局子了。爸爸要帮三虎好好地找一份工作,用工作约束他,也借工作这事拴住他。拴上半年,艾早高考成功,两个人自然分手,两家人都不伤感情。

当久了采购员的人,心思都缜密,明白侧面进攻比正面防守更有效。

爸爸找到三虎问:"小伙儿啊,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啊?"

三虎舔着嘴唇想了半天,回答我爸爸说,他不喜欢做钉子那样的工作,要做轮子那样的工作。

爸爸猛然间听到这话,不明白什么意思。

三虎解释道,像轮子那样的工作,就是能够到处走动的工作。他说他天天看他老爸坐在箍桶店里箍桶,觉得闷都要闷死了,觉得人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爸爸哈哈大笑:"好办啊!学开车,当司机啊!将来天天坐在轮子上,像艾叔叔一样全国各地跑,爽死你。"

三虎瞪大眼睛:"艾叔叔,是不是真的啊?"

我爸爸胡撸一下他的光脑袋:"叔叔的话你还不信?"

三虎摸着脑袋,嘿嘿笑。

我爸爸当了多年的采购员,没有权,却有人缘,有关系网,手里还有紧俏商品能够做交换,在青阳小城里也算得上是个"路路通"。当天他就往怀里揣上一包"大前门"的烟,出门找人去。第二天一早,他跑到胡妈家,唤出三虎,押着他去了县运输公司,交待给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老黑,我亲戚家孩子,劳烦找个技术好的给他当师傅。"

三虎算不算有了正式工作呢?学会开车是不是就能留在运输公司呢?爸爸没说,三虎也不问。反正改革开放了,允许居民搞个体经营了,三虎要是能学到一手开车的好技术,不愁日后找不到好饭碗。

艾早对三虎学开汽车这事很好奇,没等三天过去,心里痒得不行,再一次拉着我出门,到运输公司的教练场地去探班。

那天正逢三虎在学"倒桩",他夹在几个胡子拉碴的退伍军人中间,体力上的优势完全没有了,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刚刚脱毛的小公鸡,嫩生得可怜。但是艾早只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无比自豪地向我宣布:"看见没有?三虎学得最好。"

我也觉得三虎学得最好。起码他学得最努力。那些成年人都在场地边上抽着烟晒太阳,扯闲话,谈笑风生,只有三虎一个人霸着方向盘不松手。陈旧得近乎废弃的教练车在他的摆弄下吭吭地吼着,排气管里喷出淡黑色的烟。三虎的表情是全神贯注,肃穆到庄严。每当车子慢腾腾地倒退到竹竿搭起来的桩口时,他就胀红脸,咬紧牙,身子重重地往前扑,屁股几乎悬空在座位上,两只手飞快地扳动方向盘,忽而左忽而右的,眉眼里凝着一股子不要命的凶狠劲。

休息时,三虎呲着一口白牙笑眯眯地向我们走过来,一边夸张地解着棉袄扣子,拿下摆扇风,凉快。

"不错啊,"艾早表扬他,"才三天,车子就能开起来了。"

三虎很得意:"小菜一碟,比数理化好学得多。"

"你就拽吧!"艾早笑骂他。

虽然是冬天,阳光强度有限,三虎的脸庞还是被晒得发了红。不过也可能是热得发红的。他的光脑袋上汪着一层油亮亮的汗,棉袄领子里热气蒸腾,像刚在澡堂子里泡了一个热水澡。他身上的汗气浓得熏人,还带着健康男孩身上的体味,闻上去有一种特别的香。

艾早大咧咧地许诺他:"三虎,等你学会开车,我买辆牌放牌吉普送给你开。"

三虎一拍胸口:"我开车带你去北京,去广州,一句话!"

"我们带上铺盖和锅碗,开累了就在车上睡一觉。"

"那多不舒服?我们要想办法搞一顶帐篷,部队野营用的那种,开到好地方,帐篷一支,小铁锅一架,嘿!"

他们两个说得眉飞色舞,活像真的。

艾早忽然想到身边还站着一个我,转头朝我看看:"艾晚你想不想坐三虎的车?"

我仰头,望着头顶上白寥寥的太阳:"我才不坐汽车,我长大了要坐飞机。"

艾早叫起来:"坐飞机呀!"她舞着两只胳膊,扮出摇头摆尾的大老虎的样子,张嘴就要咬我的鼻头。我来不及逃开,被她一把抓住,笑得坐倒在泥地上,弄了一屁股的灰。

那边几个抽烟的退伍军人都在看着我们笑。

同类推荐
  •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高原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高原

    本书主要介绍高原的形成、特征、分布、以及世界各国的特色高原等。
  •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雪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雪

    本书生动有趣地介绍了雪的成因,形状,特征以及由雪引发的一系列转化与裂变,同时深入地探讨了雪灾、冰雹等自然灾害,当人们遇到这些自然灾害时应如何处理与预防。
  • 吹牛大王历险记

    吹牛大王历险记

    《吹牛大王历险记》是敏豪生男爵讲述他本人冒险经历的故事合集,充满了夸张与幽默。通过种种妙趣横生、匪夷所思的惊险事件,敏豪生将自己描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但实际上被人们嘲笑为“吹牛大王”。拔头发救自己出沼泽、眼冒火星打野鸭、鹿头上长出樱桃树、断成两截儿的马、月球旅行、火星漫步……敏豪生的确是个不同凡响的“吹牛大王”,难怪他的故事会风靡全球、畅销不衰。
  • 王子复仇记

    王子复仇记

    语文新课标指定了中小学生的阅读书目,对阅读的数量、内容、质量以及速度都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这对于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培养语文素养,陶冶情操,促进学生终身学习和终身可持续发展,对于提高广大人民的文学素养具有极大的意义。
  • 现代医学(世界科技百科)

    现代医学(世界科技百科)

    本套青少年科普知识读物综合了中外最新科技的研究成果,具有很强的科学性、知识性、前沿性、可读性和系统性,是青少年了解科技、增长知识、开阔视野、提高素质、激发探索和启迪智慧的良好科谱读物,也是各级图书馆珍藏的最佳版本。
热门推荐
  • 与君共舞:夫君们太仙

    与君共舞:夫君们太仙

    她是25世纪在杀手界称霸第一的泠月,她时而古怪,时而精明,让人忍不住臣服而“她”是异世女尊天下的凤吟王朝中的绝色王爷,逍遥王,因为她的出生少了情这枚灵魂,所以即便她懂得爱,却没有情,所以待泠回到古代,一切发生了改变她穿越成她,天下美男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羽:“追随一生”轩:“你可不能负我和羽”影:“爱你无悔,你就是我的光”星;“意外,确实你我的因缘”翼:“我不懂得我为什么爱死你”逸:“师傅说的心结我懂了”莞:“你的爱,我用一生守候”还有一大批美男正在袭来
  • 盲爱

    盲爱

    因为一个可笑错误,林烟嫁给宁则远。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很好,扯平了……一朝分离,音信全无,直至四年后再度重逢彼时,还扯得平么?
  • 立正

    立正

    其次,小小说有着自己不可替代的艺术魅力。小小说最大的特点是“小”,因此有人称之为“螺丝壳里做道场”,也有人称之为“戴着镣铐的舞蹈”,这些说法都集中体现了小小说的艺术特点,在于以滴水见太阳,以平常映照博大,以最小的篇幅容纳最大的思想,给阅读者认识社会、认识自然、认识他人、认识自我提供另一种可能。
  • 网游之大神劫个色

    网游之大神劫个色

    他是战力排行榜上排第一的大神,沉默寡言,传闻是个大神是Gay;她是刚刚进入游戏的菜鸟,操作很烂,但RP满格,平时就爱损损人。菜鸟和大神之间会有怎样的碰撞呢?他们的结局会是怎样呢?请关注网游之大神劫个色
  • 我不是小废柴

    我不是小废柴

    只是暂停更新,约莫高考过后会重新更新。毕竟这是一篇长篇,如果每次都应付着的写,你们看不下去我也写不下去。实在抱歉
  • 异界无双三国

    异界无双三国

    意外穿越,封夕发现自己脑海内存在着无数晶莹的卡片。而这些卡片,竟拥有召唤三国无双的能力。天下无敌的温侯吕布;无双神龙的银枪赵云;神鬼莫测的谋士郭嘉;起死回生的医神华佗;还有国色天香的貂蝉、甄姬等等……看封夕带着三国群英,踏破十方世界,建立不朽神国。
  • 我在最好的时光等你

    我在最好的时光等你

    “啊~陆安凉我要给你生猴子”“……”“杜森森,你给我滚粗去”杜森森本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精神屁颠屁颠的凑到陆大男神的身边,狗腿的为他端水扇风。“阿凉啊,你看咋们都是单身狗,要不就凑一对吧!”“杜森森,你偶像剧看多了吗?把你的狗爪子撒开……”“憋说话!吻我”“……”谁叫他是个宠妻奴,认栽吧!
  • 时光剪裁了缩影

    时光剪裁了缩影

    他是清高冷贵的学霸,她是心如止水的学渣。她隐藏惊世才华来到他身边,从此,她是他定下的女孩。十七岁,他为她打架,十八岁,他为她背离世界,十九岁,他为她哭泣。二十岁那年,终于是她为他哭泣……
  • 经院哲学的集大成者阿奎那

    经院哲学的集大成者阿奎那

    本书是“千年十大思想家丛书”之一。20世纪末,英国广播公司举行网上千年思想家的评选活动,评出了十大思想家,本书对排名第五的思想神学家阿奎那进行了介绍。托马斯的著作卷帙浩繁,总字数在1500万字以上,其中包含着较多哲学观点的著作有:《箴言书注》、《论存在与本质》、《论自然原理》、《论真理》、《波埃修<论三位一体>注》,代表作为《反异教大全》、《神学大全》。他对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物理学》、《后分析篇》、《解释篇》、《政治学》、以及伪亚里士多德著作《论原因》做过评注。托马斯无疑是中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托马斯主义不仅是经院哲学的最高成果,也是中世纪神学与哲学的最大、最全面的体系。
  • 看见美人鱼的眼泪

    看见美人鱼的眼泪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为何现在却无足轻重?曾经恋恋不忘的人,为何现在毫无印象?究竟是真的失忆,忘了过去,还是不得不忍痛割爱,忘记过去。阴谋,渐渐展开。他还能否抓住自己心上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