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在念的同时,尽可能低头,但还是有辣椒粉喷到眼睛里,强烈的刺激物使她感到简直睁不开双眼,刚一勉强睁眼,眼泪就急速淌下来。
她趁修诺松劲,挣脱出来。右胳膊肘使劲顶在他嘴上,他一声惨叫,捂住嘴,顺着指缝淌血。陈浩东也睁不开眼睛,怕遭暗算倒退几步贴住墙壁,同时乱挥舞魔杖“昏昏倒地。”
“阿怜”蹲下身子,只听修诺“哎呀”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她喊道“回去!”身体逐渐透明,咒语可以穿透身体射到墙壁。她闭上眼睛,感到身体正在飞行,风蛰得皮肤发痒,心快要从嘴里蹦出来。
当终于停下时,意识到已经回到斑得瑞卧室。她四下张望,与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却把安颐轩“丢了”,而且也对陈浩东反常之举疑惑不解。
她来到走廊,看见斑得瑞朝自己缓步走来。他的表情带着犹豫和不忍,似乎是难以做出决定。她心想现在只能请斑得瑞帮助,否则单靠自己解决不了。同时也因为用了“异地神行”感到惭愧,所以愧疚的说“对不起。”迎着走过去。
“站住!”这突如其来一声,使“阿怜”停下脚步。“孩子,不要怪我。”他抽出魔杖。“原来,你和那些人是一伙。”“阿怜”怒火中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立时运用“星动力”使出“无形千叶手”。
数道气流仿佛无数只手,抓住斑得瑞四肢和脖颈,对方悬浮在半空,失去反抗能力。“阿怜”脑海中只闪过一丝疑问,就失控的痛下杀手。
一只无形的手抠住斑得瑞气管,他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开,全身痉挛般抽搐。过了大约一分钟,眼睛渐渐合上。
哎呀,自己还有许多事没有搞清,怎么能就这么杀了他。“阿怜”觉得下手重了,斑得瑞摔在地上。
她跑过去,一只手按住他心口,斑得瑞身子一震,缓过一口气。其实,他的气管已被掐断,这只不过使其暂缓生命。
“阿怜”往他嘴里倒几滴吐真剂,他的眼睛发直,已被药物控制。她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快说。”“我的任务就是抓住你,将你交给他们。”斑得瑞回答。“你怎么可能和他们不是一伙,快说!”“阿怜”岂肯相信。“我要保住父亲一世英明。他老一生唯一悔恨就是在抓捕达斯坦时误杀一个精灵。可如果说出去就会一世蒙羞,家人也会受牵连。所以……所以只得架祸给达斯坦——一心除害,可自己也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劳施得,以此相要挟,逼我助纣为虐。对不起。”一滴浑浊的泪从斑得瑞腮边滚落。
“阿怜”简直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她抬起手,斑得瑞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感到呼吸急促,眼神散乱的四处张望。
这难道就是真相?自己就这样杀了一个无辜老人?纸上所提和斑得瑞所提——劳施得是否同一人?这到底是为什么?那陈浩东反常以及安颐轩安危?……太多疑问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一再闪现。
逼得她快要发疯,用力拉扯头发,几缕秀发飘在地上。她感应到什么,站起来来到客厅,见墙上挂着一个背包。
拉链自动拉开,飞出一颗骷髅头,来回盘旋。和梦中所见一模一样。“阿怜”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你是什么东西?是神、是鬼还是什么畜生?今天就打出你的原形。”
“呵呵,干吗说得如此难听?我是谁并不重要。问题是你已背负一条人命,难道不害怕。”骷髅头的语气低沉。“我曾经……”她一时语塞,不由想到在星裳家遭遇,自己杀了那个执刑人。
“让我补充你的话,你以为杀了执刑人,你大概忘记,凶器是把刀刃涂有魔药的匕首——可那是使伤口可以愈合的魔药,伤口越深、愈合越快。你的手腕没有伤疤,难道执刑人就会真的丧命?不,他活的很好。只是陷于睡眠,永远不会醒来。你的罪恶只有一件,就是杀了斑得瑞。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都足够在监狱呆够后半生。”骷髅头声音不高,可每个字都如同鼓锤重重砸在心上。
“你是谁?你这个恶魔!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为什么不敢现身。”“阿怜”找不到这个恶魔,无从下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切都和你的身世有关。你对吸血女伯爵真的没有一点印象?”那个女伯爵,那也是没有答案的……难道真与自己有关?“阿怜”充血的眼睛紧盯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