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性急,家书我已经带来了。”陈浩东笑着摇动手中的信。“是吗。”“阿怜”极力稳定情绪,默默告诫自己“要镇定,不要太激动。”可是,在看到家书的一瞬间,嘴唇哆嗦几下,“家”多么温馨的港湾,可是,多么漫长……现在终于可以临近它的温暖。
“有脚步声。”安颐轩朝屋外张望“是艺术系的李教授,不是一个小时后才上课吗?”由于地理上的便利,陈浩东选择了综合音控教室,而一小时后是李教授的音乐课。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呵呵,‘阿怜’,今天性急的人好多。”陈浩东毫不在乎的打趣。“阿怜”嗔怪的瞪他一眼“我现在可没心情和老教授费什么唇舌。”“那就是说,还得看我的。”陈浩东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让安颐轩看了也有一点不舒服。
“巴巴啦乔克。”陈浩东抽出魔杖挥舞。
“奇怪,没人怎么教室门开着?”李教授不解的四处张望。安颐轩想笑,视而不见的滋味太爽了。
可是,这样还不是“阿怜”所需,指指李教授,用口型告诉陈浩东赶紧想办法。陈浩东故意装出侧耳倾听,而且很认真的样子。
“阿怜”急的直跺脚。“谁,赶快出来,要不可要通知教务处。”李教授听见声响。陈浩东忍住笑,小声念咒语“西流嘶。”
钢琴开始自行演奏,但弹的七声八拐,细听好象是严重跑调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谁,谁在弹琴?再不吱声我可真不客气!”李教授气的直噘嘴,如果有长胡子一定会翘起来。
可只短短几秒种,李教授的脸就胀成猪肝色,嘴再也闭不上。是钢琴自己在弹?!世上真有灵异事件!李教授的想象力开始发挥作用,他仿佛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而且正盯着自己。
“鬼。”李教授眼睛一翻,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嗨,浩东这个玩笑可开大了,要出人命。”这回轮到安颐轩跺脚。陈浩东施了“安魂咒”“没关系,不过是受到惊吓,现在不过是多睡会。”
“阿怜”长出一口气“浩东,你的琴真该好好练练,要是弹给女友听,非吓跑不可。”“是吗?不过我的女友有把柄在我手里,不会走。”陈浩东郑重其事。“啊?你说谁?”真把“阿怜”蒙住。“就是你啊。想当我女友吗?”陈浩东顽皮的眨眼。“啊?好恶心,你竟然占我便宜。”“阿怜”脸红了。
“好了,不逗你。象一切没谈过恋爱的女生——脸皮薄的可爱。”现在的“阿怜”只有叹气的份,毕竟有“把柄”嘛。
“接信。”陈浩东双手捧给“阿怜”。“怎么打不开?”信封紧的……“阿姨有捎口信——是猫头鹰说的‘只要是你,就算失忆也会记得打开的方法。’阿姨,真的很着急,很多亲友那都收到转交给你的信。”陈浩东交代。
“是吗?可是,我没有收过信。”“阿怜”将信在掌心拍几下。闭上眼,想一会。然后,轻启朱唇,在信封上吻一下。
睁开眼。信——飞起来,放出温暖、柔和的光。
啊?是妈妈的影像,是多么熟悉而又陌生。不知多少个夜晚,自己都在回忆妈妈的样子。终于……
妈妈张开双臂,“阿怜”感觉到久违的妈妈的气息和妈妈的温度。整个身体都在和绚的光里。
耳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听起来却很清晰。“繁儿,我的好女儿。整整183天(写信时间),这些日子你在哪里?妈妈想你,真的好想马上见到你。可是星裳家族又一直不肯说你突然失踪的原因。但是,我却听到风闻——你的未婚夫邵剑波在你失踪的当夜负伤,不知是否与你有关。但,恐怕……虽然,星裳家族一直不肯对外界声明,对妈妈也还礼遇。但凭直觉,恐怕会对你不利。如果女儿很乖,就先别回家。切记。”
然后,声音才逐渐变大,是一些感谢亲友之类的话,很冗长的一大段。
最后,是幸运星穿成的项链戴在“阿怜”脖颈,上面还有妈妈肖像的魔法挂坠。可以听到妈妈的歌声。
“阿怜”泪流满面,幸福的泪水。
安颐轩注视“阿怜”幸福的泪水,也有些感动,但同时也产生莫名的躁动,默默想着“‘阿怜’——依繁,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呢?那……我就祝福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