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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这一天并非周末,深红酒吧客人不多,汤豆豆在角落里喝得半醉,仍然不顾阿鹏苦苦劝阻,一再举杯狂饮,眼泪和酒液将她的脸上身上,湿得一塌糊涂。

阿鹏与汤豆豆争夺酒瓶酒杯,酒瓶掉在地上,一片破碎刺耳。阿鹏拼命把汤豆豆从桌前拉起,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酒吧。

阿鹏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豆豆,你不能喝酒你知道吗!你有病你忘了吗,酒是伤肝的你不要命了吗!你不要命了吗!”

阿鹏拖着汤豆豆回家,但汤豆豆已经半醉,走几步居然就地坐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了人来车往的街边。

汤豆豆哭着:“你别管我……你走!你别管我,我不回去……”汤豆豆泣不成声,阿鹏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豆豆,你告诉我你恨不恨他,啊?你恨他吗,你要我给你出这口气吗,你要吗,啊?”“我要……我要!”汤豆豆哭着说,“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你要吗?”

“我要!”汤豆豆恨恨地说。

阿鹏和东倒西歪的汤豆豆走回小院,院里的小楼静若空巢。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楼去,恰巧看到潘玉龙走出自己的小屋。阿鹏怒目圆瞪,大步朝潘玉龙走去,不料却被汤豆豆猛地拉回身子,用力拉向自己,一把抱在了怀里。

潘玉龙愣住了,他看到汤豆豆在楼梯口紧紧抱着阿鹏,同时在阿鹏脸上疯狂亲吻。阿鹏也愣住了,他木然地让汤豆豆拥抱亲吻,那感觉如在梦中。终于,阿鹏的双手也抱住了汤豆豆的身子,他的亲吻犹如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爆发,犹如畅快淋漓的狂风骤雨。他们在走廊上旁若无人地激烈拥吻,全然不顾潘玉龙就站在小屋的门口,直到汤豆豆打开正房的房门,两人难解难分地吻进屋内,房门随即砰的一声紧紧关严。

潘玉龙呆立于走廊一端,双脚早已麻木难移。

汤豆豆和阿鹏吻进屋中,汤豆豆随即泪如雨下,她使劲推开阿鹏,跑进卧室,将卧室的房门反手关住,将莫名其妙的阿鹏挡在了客厅。

阿鹏的激情戛然而断,擦着嘴气息难定,他还没有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将他震醒。他恼羞成怒地拉开房门,未及责问便被潘玉龙推开了身子。潘玉龙大步走到卧室门口,尽量克制地抬手敲门,尽量心平气和地向门内说道:“豆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出来我跟你解释。”

阿鹏上前,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潘玉龙拉开:“你让她安静一点,她身体不好她需要安静!”

潘玉龙避开阿鹏,不想与他冲突,他继续敲门叫道:“豆豆,我知道你想故意气我,我告诉你我生气了行了吗?我生气了!”

阿鹏恼怒地再次拉开潘玉龙,口中也开始恶语相加:“你他妈别缠着她了好不好!难道你想害死她吗!”

阿鹏的话音未落,左腮已挨了一拳,那一拳虽然不重,却打得突如其来。阿鹏宽阔的脊背砰地撞在门上,那声音夸大了攻击的强度,那声音也激起了阿鹏的愤怒,他疯了一样进行还击,两个男人打成一团,失去控制的动作把四周的家具撞得东倒西歪,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地上顷刻狼藉不堪。

卧室的门终于打开,汤豆豆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对屋里的恶斗不置一顾,歪歪斜斜地走出家门。潘玉龙用力甩开阿鹏,上前去拉汤豆豆的手臂,但拉不住,汤豆豆回身,潘玉龙追出门去,在他追上汤豆豆之前,汤豆豆已倒了下来。阿鹏也冲出屋门,他和潘玉龙都惊呆地看到,汤豆豆歪倒在楼梯的梯口,他们一齐冲到梯口抱住汤豆豆时,发现汤豆豆已经昏迷。

“豆豆!豆豆!”

在医院的急救室外,潘玉龙和阿鹏拉开距离,各坐一角,脸上各有青肿,从他们的伤势看去,刚才的那场打斗胜负不分。

天亮了,汤豆豆被转入了特护病房,依然神志不清。阿鹏和潘玉龙在医生的办公室一起听取了汤豆豆的病情,医生的话让他们全都吃了一惊。

“什么,肝昏迷?”潘玉龙问。

医生解释说:“肝昏迷,也叫肝脑病。是肝病的一种恶性发作。”

“她……她怎么会有这种病?”潘玉龙又问。

“病人原来就患有肝炎,这种类型的肝炎一般来说,受遗传因素的影响可能比较大,患这种病的病人,一般都有家族病史,哪怕是隔了几代。”

阿鹏说:“她……她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才,才这样的,要不要给她洗洗胃呀,她昨天喝酒了。”

医生说:“洗胃没有用。得了这种肝炎,最怕的就是像她现在这种情况,转成肝脑病。肝脑病就是肝炎患者因为大脑受到什么外部事物的刺激,或者因为酗酒,或者因为药物或食物中毒,导致体内急性感染,毒素又不能经过肝脏排除,最终进入大脑,形成脑中毒病症。”

潘玉龙紧张地问:“这病好治吗?”

阿鹏同样紧张:“这病有危险吗?”

“肝昏迷的治疗结果差别很大,有一部分患者经过治疗可以完全逆转,达到痊愈,当然也有治不好的。”

阿鹏问:“那她能治好吗,医生,您估计她没事吧?”

潘玉龙接着问:“如果治不好,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情况?”

“死亡。”医生严肃地说。

两个男孩全都愣住了。

“你们是她什么人啊,是她家里人还是她的朋友啊?”阿鹏说:“我们是她朋友。”“男朋友?”医生问。阿鹏和潘玉龙竟然都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啊!”

医生看着他俩,他俩也互相瞥瞥对方。医生说:“那你们心里要有准备,这个病的危险性是比较大的。”“您不是说可以完全治好吗!”“也可能完全治不好,这要看她……”

潘玉龙打断医生:“治好的比例大还是治不好的比例大?”

医生顿了一下,说:“肝脑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

两个男孩惊恐地瞪着眼,一时都没了声音。

医生说:“你们先交三万吧,昨天夜里我们抢救,用的都是进口的药。这不是小病,而且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病。”

“三万?”潘玉龙和阿鹏全都哑了声音。

医生一边说一边走出屋子,朝电梯那边走去。潘玉龙和阿鹏跟了出来,医生继续说道:“要争取把她治好,现在必须措施得力,各种手段都得用上,稍一松懈就可能转成肝衰竭和肾衰竭,一旦到了那一步,再用什么药恐怕都没用了。”医生中断了谈话,对迎面过来的一位护士嘱咐:“哎,肝昏迷的那个病人送特护病房了,你去换一下小张,她一宿没睡了。”护士答应着去了,医生按了电梯的按钮,回头对两个男孩又说:“你看,病人进了特护病房,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特护病房,你们应该知道,那可是个不停地往里扔钱的地方。”

两个男孩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医生看着他们表情,奇怪地问道:“你们到底谁是她的男朋友啊?”

两个男孩怔着没答。

电梯打开,医生进去,冷冷地:“怎么,一说要出钱就谁都不是了?”

梯门关上了,潘玉龙和阿鹏留在电梯门前,互相对视一眼,两人此时,境遇相同,已不争儿女情长,只叹英雄气短。

阿鹏的摩托车轰鸣着穿过街市,劲风鼓动着他的头发和衣衫,此时脸上的神态,从未有过的焦急。阿鹏快步上楼,敲开刘迅的家门。

过了一会儿,刘迅送阿鹏出来,脸上挂着爱莫能助的表情:“我知道这是救人一命的事,可我现在确实就这个情况,我刚才把购房合同都给你看了,上月刚交的首付,把家底一次全掏空了,这以后的月供怎么办我还没着落呢。”

阿鹏面色沉重,无话可说。

摩托车在马路上轰鸣起来,劲风鼓动着他的头发和衣服……

阿鹏找到王奋斗家,王奋斗的父亲告诉他,奋斗到深圳的一个舞蹈团考试去了,阿鹏怔着,似乎一切都在意外。

潘玉龙乘坐饭店的观景电梯急速上升,每层隔断的阴影划过他的面容。穿过酒店客房的走廊,他大步向前走去。

潘玉龙将那块雪玉慢慢放在面前的桌上,他的目光从雪玉上抬起,脸上却并不见完璧归赵的轻松。

此时的金志爱,无论衣着还是气质,都已有了大人的模样。她轻轻拿起雪玉,目光感叹,手中摩挲,仿佛沧桑巨变,都浓缩于这方寸的白色。她将雪玉暖在掌心,少顷又展示眼前,雪玉晶莹依旧,纯洁宛然。

出乎潘玉龙的预料,金志爱走到他的面前,竟然又将雪玉重新戴在了他的颈项。然后,她再次拥抱了他,并且,再次亲吻了他的脸颊。

潘玉龙面目僵滞,强忍悲伤。

“我知道,你不需要感谢。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说感谢。”金志爱感动地说。

潘玉龙的身体,像木头一样挺直。他的声音,也像木头一样生硬。

“不,我需要感谢,我需要得到你的感谢。”

金志爱疑惑地看着潘玉龙,她突然猜到什么,笑着点头:“好啊,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尽可以大胆讲啊。你希望我怎么样……感谢你呢?”

潘玉龙说:“我有一个朋友生了急病,她生命垂危,我想救她,我必须救她,因为她就像我的亲人,我必须把她救活!”

金志爱的笑容变成了疑惑,她意外地反问了一声:“你的朋友?是你的什么朋友?”

潘玉龙声音发抖:“她在医院抢救,她需要钱,我想求你帮我,帮我救救她吧……我想让她活下去!”潘玉龙又用英语说了句,“我要让她活下去。”

从英语的表述中金志爱已听出那是个女人,她不由更坚决地加以追问:“她是你的什么朋友?”

“什么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我要根据她和你的关系,来决定怎样帮你。”

“什么朋友,你才帮我?”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你是一个真实的人,就请你真实地告诉我,她是吗?”金志爱问道。

潘玉龙沉默良久,说:“她是……是我的妹妹。”

阿鹏大步从东东家走出,东东解释着追了出来。

“阿鹏,你去找过老刘没有?这事你别跟我生气,咱们这么久没演出了,手头哪能还有现钱搁着,你这一要就是三万,我就是把这个月的饭钱全都给你,也不够凑个零头……”阿鹏这时已经骑上了摩托,摩托车发出震耳的轰鸣,不知是表达了气忿,还是按捺不住的焦灼。

摩托车急急开走,东东在后面叫道:“嘿,阿鹏,她在哪个医院?”

李星的家里,只有李星一人。

阿鹏问:“李星,你知道谁能要了我那辆摩托吗,我可以把它卖了!”李星撇撇嘴:“你那摩托别说三万,连三千都没人要。你要骑还能凑合骑骑,要卖只能让人论斤称称当废铁收了!”阿鹏的声音充满悲怆:“咱们,咱们是一个组合!豆豆,豆豆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妹!”李星不再出声,他拿出身上的几张钞票,转身又拉开抽屉,打开衣柜,翻遍了抽屉和衣柜里的所有衣兜,又凑出了一堆散碎的钞票。

四只手一齐快速地清点着这些零钱。

李星坐在阿鹏摩托的后座,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开上了大道。

潘玉龙走进了医院,他的双脚大步流星,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医院的会计砰的一声,将一只红红的戳子盖在了一张发票上。潘玉龙伸出双手,拿起了那张发票。

一位医生带着潘玉龙向特护病房走去。医生说:“你进去呆一会儿马上出来,现在病人的情况不好。肾脏也出了问题,有坏死的迹象。你现在交的这三万块钱只是初步治疗的费用,就算肝昏迷治好了,恐怕也还要进行肾脏移植,你们早点考虑接下来的费用。你是她男朋友吗?你们结婚了吗?她这情况,没个三四十万恐怕不行。”

医生看到潘玉龙惊呆的表情,问:“病人还有别的亲人吗?”

潘玉龙摇头。

他站在床前,汤豆豆尚未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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