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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晚上舅舅请他们一家吃饭。

母亲悄悄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她就知道饭店叫花港观鱼。那可是天堂杭州的名胜之一呀,杭州她没去过,她曾经梦想着去看看传说中的雷峰塔、断桥,去游游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可是她还没去,眼睛就看不到了。

母亲刚写四,她就知道是四星级了。

饭店的高级,是从她一进门就知道了。首先是一股香气,一股来自女性体内的陌生香气扑面而来。接着她的手被一位年轻女性的手接了过去。她感觉那双手很光滑,她的衣服一定很漂亮,漂亮的衣服不时摩擦着她的手腕,很舒服。

楼梯特别长,陌生女性从后面扶着她,每上一个台阶,她要抬一下她的腿,好像要抱着她上去,这让她很不爽,也让好面子的她感到受了不小的伤害。她推开了她的手,母亲在哪?父亲在哪?他们为什么要把她交给一个陌生人?难道他们嫌她是他们的累赘?难道他们不要她了?她想大声地叫母亲,可是她不能叫,这是在一家高级饭店,她脚下是厚厚的地毯,一定是纯羊毛的。扶手在哪?我慢慢上。她几乎是恳求着。这么高级的饭店,这么奢华的楼梯她该是穿着漂亮的华服在众目羡慕中如电影明星般如公主般千娇百媚,而不是被人拖着尊严体面优雅尽失。

陌生女人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小心地把她扶到了楼梯扶手处,她慢慢走,慢慢上。她一直数着,整整五十个台阶,她浑身是汗,可她上去了。这么高的楼梯,一定很漂亮。会不会通向天堂?她忽然被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住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这时她的手被母亲那双熟悉的手握住了,母亲在她的手心里写道:乐乐。说着,把一只手放到她手心里。

对了,就是刚才那只手,原来这是乐乐,大舅的女儿,比她大四岁,已经成为了一名少尉军官,在北京一家上下班有车坐的部队上班,听说还谈了一个开飞机的男朋友,这是她得病前知道的事。

她摸到饭桌以后,就知道这顿饭的豪华程度了。那桌子她摸了半天,感觉特别特别大,她站起来摸,摸到十几只椅子了,桌子还没有转弯的意思。舅舅和乐乐姐一定笑她,可是母亲仍拉着她的手让她尽情尽意地摸,母亲一定想让她知道舅舅的一片苦心。可是这做法却让她很难为情,好像自己就没有见过世面,可是在众人面前,她不能扫大家的兴,她要让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桌上转盘更大,上每道菜,就有一个浑身充满了好闻的香水的女性给她搛菜,每次搛得很少,但都很好吃。不像在家里,或者在医院里,无论什么样的味道,都放在一个碗里,而在这里,每道菜都换碗,她摸了,有大的、小的、方的、圆的,光汤碗就换了四五个。她想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给她搛菜的服务员,从身上清新的气息看,一定很漂亮,一定很年轻。

饭桌上一定有很多人,因为吃饭时,等了半天。后来出饭店时,又等了半天,她才坐进了车里。妈告诉她,有许多人,都是领导,还有人给她敬酒,她少少地抿了几小口,她第一次喝,很苦,她以为茅台不苦,可喝到肚子里才知道跟老家酒的味道差不多。

在车上妈妈告诉她到舅舅家,进到房子,母亲说,房子很高,很大。说着,一只手过来了,她一摸就叫了一声乐乐姐。乐乐姐的个子比自己高,她摸摸,比她的皮肤细。她忽然记起来,问她现在干什么工作?

乐乐姐在她手心写字,写了两遍,她还是感觉不到,最后是母亲握着她的手指头写的,这次她明白了,乐乐姐是编辑,编着一本全国有影响的月刊。

她拉着乐乐姐的手,问了许多问题,问编稿子累不累,编的啥稿?是不是小说。乐乐姐又在她手心里写了半天,最后又是母亲告诉她她才知道编的是英文杂志。我的天,乐乐姐真能干,还能看懂英语杂志,她的英语就学得很一般,真想问许多问题,可是乐乐姐半天都听不懂,她就知道她的说话已经跟正常人不一样了。幸亏有妈妈在,给她当翻译。

乐乐姐拉着她走进她的屋子,给她的手里塞了块沉沉的东西让她摸,她摸了半天,没反应,乐乐姐把一个沉沉的家伙套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次她摸到了带子,摸到了圆圆的镜头,她手试着转了转,感觉有个东西一会儿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了。她猜出了是相机。她家里有一个,刘伟也有一个,都特小,数码的,可这次她摸的是大家伙,挂在脖子上,她感觉特别沉,问乐乐姐多少钱,乐乐姐在她手心里写下了一万元。接着乐乐姐让她摸衣服,她一下子就摸到了那是军装,乐乐姐的军装,乐乐姐在她手心里又写,这次写得很慢,她明白了,乐乐姐要让她穿着军装照相。母亲给她穿衣服,乐乐姐也帮着她。她却推开她们,自己摸着一件件地穿:衬衣、领带、外套,她慢慢地不慌不忙地穿,她尽力不让乐乐姐笑话,做得很是认真,可是最终还是出错了,把领带系反了。都怪自己心太急,领带的正面和反面是可以摸得出来。

乐乐姐扶着她一会儿坐床上,一会儿坐桌前,让她手摸着一个东西,她知道那是鼠标。母亲是什么心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高兴,可是她不知道镜头在哪儿,乐乐姐把她的头扳正,她就一点都不敢动。她多么想睁开漂亮的眼睛,多么想看到漂亮的乐乐姐呀!

照了多少张,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扶着椅子,一会儿坐在桌前,还有一张,是在床上卧着。

照着,照着,她忽然没有兴趣了,她看不见呀,照出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乐乐姐递给她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她摸起来,感觉非常奇妙,盒子是玻璃的,中间还系了一个丝带,一定是红色的,她想。

啥?

乐乐姐拉着她的手解开了丝带,然后让她摸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大小不一的小瓶子:主体是方形的,瓶盖却是圆球形的。有椭圆形的,瓶盖却是心形的。还有一个瓶子最奇怪,她摸了半天,一直不好意思说,那是一个祼体少女的形状。那高高的乳房,还有那长长的秀发,长长的腿,她摸得一清二楚。

瓶子这么别致,一定里面装了好东西,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乐乐姐让她拧开瓶盖闻,香水,一股玫瑰花似的味道扑面而来。接着,乐乐姐又让她拧开另一只瓶盖,那好似百合又好似丁香,或者又像柠檬,小镇长大的少女毕竟见识不多,她猜不出。乐乐姐在她手心里慢慢地写:巴黎梦幻。

原来这是巴黎香水,原来这是世界闻名的香水。她双手抱住了。

乐乐姐给她的手腕上又洒了一种,就是那个叫做少女之泉的祼体少女瓶里喷出来的,还给她的脖子上也喷了几滴。

她感觉自己好似走进了那个叫巴黎的异国,好像闻到了万世香水之王的味道,好似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美丽健康的少女,享受着大千世界送给妙龄少女的一切幸福礼物:青春,美貌,还有爱情。

乐乐姐拍拍她的肩,走了。

她摸床,床上是质地舒服的床单。摸桌上,好像有个MP4.母亲的回答是肯定的,她问母亲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型号。母亲写后,她说跟我的差不多,她笑了。然后她摸着了一个镜框,一定是乐乐姐的照片。也许还有一个男孩子的照片,她很想问是不是那个飞行员,可是这样的问题咋好意思问呢?

她摸了笔记本电脑、照相机,摸了厚厚的几柜书,还把乐乐姐衣柜里的许多衣服摸了,她摸到了听同学说过的许多名牌的图标。那双手一直到她走都没有出现,那股香气也没有来,她就知道乐乐姐不在,她一定出去玩了!去跳舞了?看电影了?还是去逛公园了?一想到这些,她的腿就走不动了,她想哭。她本该和乐乐姐一样,也拥有这一切的呀!为什么乐乐姐啥都有,而自己却这么倒霉,老天爷呀,你真是太不公了。听不见也就罢了,可是你怎么还让我也看不到。什么七彩的灯,什么醉人的乐曲,她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呀。

去火车站的路上,柳江如没有说一句话,母亲把一件大衣给她摸。羊毛的,是她喜欢的大红色的,立领的,紧腰的。她知道母亲想让她高兴,她烦躁地推开了。真想问母亲,不是说要等到看好病才回家的吗?为什么现在回?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父母一定有自己的考虑,是不是带的钱不够,不是有舅舅吗?她脑子里有许多疑问,可是她不想再问。

柳江如一路上都在痛苦中做着挣扎,因为她知道身边一定有舅舅,有舅妈,也许还有乐乐姐,因为她不能确定,她的手再也没有出现,她身上的香气跟舅妈的相似,她不能断定她们两个。没有告诉她车上都有谁,她也不想再问。就是国家主席坐在车上,怕也是治不好她的眼睛了。

坐到火车上,她忽然叫了一声:刘伟,刘伟来了吗?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了,是他,是他,他啥时来的?为什么没有过来,是不好意思?乐乐姐要是看到刘伟跟她在一起会怎么想?她想站起来,刘伟扶着她,进到了软卧车厢。

她感觉风没了,门可能关上了。

就咱俩?

刘伟紧握了她的手一下。

她坐到床前,他的手伸过来了,她说你的学校真好,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军官的,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的。

刘伟拉着她的手,放到他的眼睛上,全是泪。她不能让他伤心,她笑着说,放心,我的眼睛会好起来的。好了,我再到军校去看你。那所学校很好。一说完,她就后悔,她根本就看不见,可是她仍然说,我看到了,有高大的教学楼,有院史馆,在很大的图书馆,有阶梯形的大教室,还有一个开满了花的大花园,老师讲课水平真高。对了,听说离国家图书馆很近。

他只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他一定不停地说着话,她太想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可只能凭着手心的笔画去做简单的领会。

她很想扑到他怀里,可是她知道从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失去他了,可是她不能告诉父母,如果说了,父母肯定不会帮他。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她喜欢他,虽然她还不知道爱和喜欢有什么区别,但是她就是喜欢闻他的味道,喜欢他的样子,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她摸摸他的胳膊,说,你瘦了,皮肤比较细,还有,你的头发长了,个子也高了。对了,我是不是很难看?是不是我的眼睛变得特难看,是不是我的身体再也不挺拔了?还有我的衣服,是不是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你觉得我穿着好看吗?

好看,真的好看。你比我见的任何时刻都好看。刘伟不停地写,手指划过她皮肤的感觉真奇妙。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双手翻过来翻过去,好像那是一件珍宝。她十个手指头害羞得扭动着。她喜欢他,而且还不止是喜欢他。而他呢,是同情,是怜悯,是责任,还是其他?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母亲告诉她离火车开只有几分钟了,她搁在他的肩膀上的手按得更紧,他搂着她腰的胳膊也更紧了,胳膊与胳膊贴得没有缝隙,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她想现在死了也值了。

终于刘伟恋恋不舍地下去了。

随着火车猛地摇晃,柳江如忽然间明白了:也许她的眼睛治不好了,也许她得的不是一般的肉瘤。就因为这样,省城医院才不敢给她做手术,舅舅们才给她寄钱,大舅才让他们一家坐飞机,父母才一次次地带她逛北京。对了,也就因为自己的病,乐乐姐才给她照一张又一张的相,舅舅才同意让她到军校上课,请他们一家去四星级的饭店吃饭,实现自己的一次次梦想。原来这一切的热闹,一切的刻意,都只是自己的病治不好了。想到这里,她才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看不好病还当什么医生,还收什么钱?真是没本事!把钱给咱要回来!

母亲拿着药让她摸,边说边在她手心上写:回家治,回家治。

回家还能怎么治?她摸着那几盒药,她相信那绝对不是让她的眼睛能重新复明的灵丹妙药,绝对不是的。

意识到这点,她又放声大哭。

柳江如猜的没有错,病情比她预想得还严重。她得的不是一般的病,她得的是一种叫多发性神经瘤,也就是说凡有神经的地方都可能长。长到哪里,就会影响哪里。手术不能动,碰到哪个神经上,人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凶险。各大医院专家会诊的结果都是建议做保守治疗。父母从西到北,从省城到首都,从三元钱的挂号费到三百元的挂号费,年轻的,年长的,地方的,军队的,所有的医生诊断结果都是一样的,国外没办法治,不,国际上也没办法治。父母把痛苦压在心里,不忍告诉她,花季少女呀,怎么能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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