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哲做了个手势,闭上眼,继续去亲近植物,意念一动,那白色的线就出来了,与自己的意识同步。想着将它一点点的收回,慢慢的跟着这线进入了自己的大脑。
这说的容易,却是尝试了许久才成功,一进入大脑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急急的往下坠,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坠入了水中,在池塘中站起来才发现这池水是一个银白色的,还颇为粘稠,莫不是那线就是从这个变的?抬头张望,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这光线从哪里来的?
咦?不对,自己不是跑到自己脑袋里面去了?啊!跑到自己大脑里面去了,要怎么出去?刚想到出去,就发现自己身体猛的一重,睁眼入目的是一片蓝天。
眨眨眼,又闭上了眼睛,潜心研究起来,其实应该是玩了起来,惊喜的发现这池水确实就是那细线,随着自己的意念而变化,可以当手用,比如说,想要摘下一片叶子,一睁眼,发现那片叶子真的摘了下来。
坏心的去摘了片叶子落在一个暗卫头上,还去轻轻扯了扯其中一个暗卫的衣角。还能当眼睛用,那细线的末端就是自己的视角,清楚的看到那两个暗卫立即警觉的环顾四周,眼中闪过的疑惑让寒哲暗自发笑。
其实,自己原本就能够凭借意识“kan到周围的一切,只是看到的没有这么现在这么清楚,这么随意,现在这细线就像是自己实质化的意识一般。还发现当与植物接触的时候,从植物身上得到的消息更为准确详细了,且植物也非常的喜欢与自己这样接触。
等寒哲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错过了午饭,险些晚膳都要错过了。
晚膳随意用了些,就又继续研究那一片池水,有意想知道自己能够“看”到多远,将这银白的细线想王府的方向探去。银线越拉越长,越拉越细,自己原本的意识范围只能与这皇宫中的植物交流,现在竟能够延伸到皇宫之外了。到了寒王府,先去找了锦凉,此时的锦凉正在服药,见他将一碗药尽数喝完,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去了别处。
锦凉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环顾四周却没有发什么异常。
寒哲觉得这“意识”跑的这么远,颇有些疲惫,便收了回来,这一收回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云臻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抱回了寝房。真不知这湖边有什么好的,虽然她们这一干服侍的人万般小心,但主子还是有几次因为在这湖边睡着而着了风寒,可主子却依旧喜欢待在这湖边。
“锦凉!”次日清晨,寒哲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梦中的自己竟与锦凉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最后自己被锦凉一剑刺中腹部,血流不止才惊醒过来。
“主子?”语樊担心的在帐外叫到。
“进来罢。”寒哲微微一动身子,只觉得下腹涌出一股热流,心中暗骂,原来是来了这档子事,难怪最后腹痛的感觉那么真实:“不用你进来了,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这都不用看了,床上一定狼藉一片。
“热水已备好了。”云臻说道。
“嗯?”寒哲疑惑,自己平常并没有早起沐浴的习惯。
“皇上昨晚派人传话说,既然您现在住在宫中,上朝也便宜,让您今日上朝去,朝服已送了来。”说着,云臻就走了进来,目光扫到床上的点点血迹,皱眉道:“要不奴去回秉一声,说您身子不适。”云臻觉得自家主子终于要入朝堂了,第一次上朝自然要沐浴更衣正式一些。
“不必,扶我起来。”寒哲叹道:“早知就该回府去。”这个国家的女子,是不会来月事的,而男人会一个月一次的流血,称之为月虚!当她翻阅医书时看到这一点时,真的是被雷的外焦里嫩!而且,她想找更多的相关资料时,却找不到更多的了。
而且这里的男子身体构造也与外界不同,那是她刚被女皇收养时,无意中看到女皇的小侍的裸体所得知的。不知是女皇刻意隐瞒还是如何,她一直没有翻到关于女子身体特征的医书,这时她就明白,女皇是刻意要瞒这一点。
当她初潮来临时,云臻帮她处理,云臻说师父有留下话,这是宿疾所致。她会来月事这一事,加上她自己也只有五人知晓。
云臻扶着寒哲起身说道:“我倒觉得还是这里放心些,底下宫人还没有散,都是熟知您的习惯的。”她的寝殿中,常年以畏寒为由,燃着火盆,为的就是用来烧毁血污的衣衫床单,衣物也由专人浣洗。
寒哲在云臻的服侍下到浴房将自己冲洗干净,换上朝服,云臻瞧着寒哲略显苍白的脸色担心的叫到:“主子?”
寒哲摆摆手:“无碍,我这病也不能好的太快了不是?”
用过早膳,喝了药到前朝时,时辰尚早,众人在这朝晖殿前小声交谈些什么,见寒哲的到来,纷纷过来行礼招呼。
“微臣见过寒王。”
寒哲自十四岁起几乎就没有出过自己的那拢烟宫,大多人都不认得,好在她们这些皇女的身份总是比这些臣子高的,寒哲只要挂着一贯的笑容点头就好。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点掉时,一干皇女都来了,大皇女汝嫣徽瑾走在最前头:“八妹,许久不见,身子可好些了。”
“见过大姐。”寒哲迎了上去行礼:“好多了。”
徽瑾扶住寒哲:“你不是最不耐烦这些虚礼的,怎这一段时日不见,竟拘谨起来了。”
“大姐又笑话我,要是母皇看到,肯定又说我没有规矩。”寒哲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
“哈,我就知道,这是做给母皇看的。”七皇女燕缚笑道。
“瞧这脸色还是这么白,真的好些了。”徽瑾看着寒哲担心的问道。
四皇女汝嫣渊镕抢着说道:“若是没有好,母皇怎舍得她早起来上朝。自小母皇最心疼的就是八妹了,哪个皇女在课堂上睡觉不挨顿打的,八妹到好,直接可以不用上学了。”
八皇女汝嫣承平出声道:“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快些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