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患病了么……
在这种时刻唤我回京……
楚辞尴尬地说:“不知楼尚书何意?”
这次,“卿言”二字换成了“楼尚书”。
楼卿言微妙地笑笑,刚才的严谨全然不见,忽然说:“呵呵,阿辞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圣上想念青王,病时,又忆起青妃了。‘见青王,若见昔时阿青。”这可是圣上当年对我说的呢。”
楼卿言的笑,宛若三月湖边柳,但是这样温暖的笑,却让楚辞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混迹官场八年了的卿言,已经如此狡猾,竟然连……一句真话也不肯吐露于我。楚辞叹叹气,斟酒,欲饮。
一只长着厚厚的茧子的修长的手握住了楚辞端酒的那只手。
楚辞微微抬头,看见了楼卿言满脸的笑意。
“阿辞,这可是我的酒杯呢。”说完,楼卿言顺势将琼觞夺过,阻止楚辞喝酒。
“哎,这当了王爷就是不如当年啊——想当年你跟阿云都是在赵东阳那里去读书,听说冬天还偷偷地烤红薯吃……据说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你跟阿云那么亲如兄弟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向父王说,我也要到赵东阳那里去学。可是,大哥已经是赵东阳的学生了……哎,所以只能跟和鹤清那个老头子学了。哎,当时可是很羡慕你们的呢——没想到现在,阿云和我,终究是不能够一概而论的。——若是阿云用你的酒杯,是否,你就不会这样了呢?”楚辞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楼卿言。
“过笑。只是——殿下身为越国的王爷,俗物不可碰——”楼卿言起身,微微鞠躬,欲走。
“呵呵,不想让我喝酒就直接说嘛。转那么多弯干什么。”楚辞干笑道。心中只能说,卿言是越来越不肯说真话了。
楼卿言不语,径直朝门外走去。
楚辞玩弄着手中的琼觞。
紫琼瓶身,镂空的花纹,晶莹剔透,仿佛能够直接看到琼觞内的葡萄美酒一般。
“烟花柳巷,青王少来为好。”
楚辞抬头,目送楼卿言离去。
楼卿言走出门外后,楚辞才放下手中的琼觞,朝门口喊了一句:“阿言,知道了。只不过,你啊,也别在羽林军小情人在的时候到这青楼来,下回要多多注意哦。”
清新,荡漾着一股少女般的情怀……
楼卿言抖了抖。果然,楚辞还是这般喜欢打趣别人。
羽林军小情人,指的是见到自己就没有好脸色,还露出恶心的神情的那个——太子东宫十率之一的“流觞”么?那个人啊……姿色倒是不错,只不过,断袖之癖这个东西离自己还太遥远……
楼卿言想着,倒是有些奇怪了。太子东宫十率,太子的亲兵,为什么会有空闲到在京城内乱逛?
“阿言,还没走啊,难道你是准备留下来与我共享脂粉浓香么?”屋内传来楚辞的调笑声。
楼卿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去。
身后传来楚辞欢快的笑声,以及几名女子的声音……
楼卿言咳了咳。
楚辞,游戏人间的态度怎么样才能够改变呢?看来和大人这回怕是要狠狠地下一回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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