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卿言笑笑,说:“即墨,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不必拘谨。”
听了这话,即墨摸摸头,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笑着说:“恩,那倒是。”说完,他便坐到软榻上,没有经过同意就加入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会。
“青王,我叔父他们近日可好?”即墨方拈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边吃还便砸吧嘴巴。
青王,青州之王。青州,即墨氏的祖籍所在之地,而这楚辞在封王那日便封到了青州这块地方。即墨方的母亲只是庞大的即墨氏家族中的一员,真正控制着整个家族的便是青州的那几个叔父。
楚辞漫不经心地回答:“安好。”
“那就好,免得我娘在家里挂念。”即墨方笑笑说。
“哦?原来即墨夫人也会挂念呢。我可是记得,即墨夫人当年是非和大人不嫁呢。心想事成以后,还会有挂念之物吗?”楚辞微微眯着眼睛,饶有趣味地问即墨方。
“这个……青王,你也才比我大五岁,你怎么就记得当年的事情啊?况且……”即墨方是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娘当年是多么狂热地追求过自己那个……浑身上下长得就像一只狐狸的爹……和鹤清……
“这个嘛……那也只能说和大人当年三十多岁仍然魅力不减,所以才惹得当年的青州第一才女,也就是现在的即墨夫人的垂青。”楚辞淡淡地说。
这件事情,他一直就记得。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和鹤清刚刚迎娶她。
那时候便隐隐听说,和鹤清原来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
也听说,他已娶妻……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楚辞淡漠一笑,拾茶杯,任热腾腾的气氤氲在自己的面前,温热温热。看着茶杯里的茶叶回旋着,仿佛是陷入了一场纠葛不清的漩涡一般……
即墨方也没有再多说。因为他对他爹的事情知道得比谁还清楚。
弄碧姐姐……
从一而终。楚辞说的那句从一而终又冒上了即墨方的脑海。这个词,真是很讽刺。讽刺那个被自己叫做“爹”的人……
“方方,你怎么了?”楚辞见一直活泼好动的即墨方沉默了那么久,忍不住问。
“没什么……”即墨方低着头,突然拿起放在软榻上的苗刀,跑出去。
“再见!”即墨方一边招着手,一边跑了出去。
看着即墨方这样突然的变化,楚辞和楼卿言都愣了一会儿。
瘦弱而乐观的背影,硬是让这两个人不知所然了那么久。
不久,楼卿言叹一口气:“即墨方越来越奇怪了呢。”
楚辞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妙地说::“呵呵,不管怎么样——和大人不是一直都致力于他所热衷的——敛,权吗?”
“呵呵。青王有话便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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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