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汐冷笑:“尚仪,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宫女如何有麝香如此昂贵的药材?据我所知,一两麝香都得十两白银,而宫女的月俸只有二两,如此之差,希望尚仪能明察秋毫。”
韦香儿早就看宁羽汐不爽了:“如果真的是要来谋害皇后娘娘,那肯定是有后手,也许楠伊并不是普通人呢,十两白银那不是区区小事?”
宁羽汐走到样品面前仔细地看了看,蹙眉道:“尚仪,这不是我绣的。”
“哦?”尚仪轻扬眉角。
“尚仪你看,每个宫女进宫之前都得交一副自己绣的成品,我习惯先勾后定,而尚仪面前的这成品明显是先定后勾。乍一看看不出什么端倪,可仔细看看就露馅了。”宁羽汐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妙珠。
尚仪俯下身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妙珠,你确定这是出自楠伊之手?”
“我……”妙珠急得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来的路上,一个宫女交给我这刺绣,说是楠伊落下的,让我转交给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楠伊你相信我。”
“宫女?”尚仪眼神凌厉了几分。
“对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不是楠伊的啊。”妙珠的眼神却让人琢磨不透。
宁羽汐见多了像这种场面,也就不感觉奇怪。只是,她一个刚入宫的宫女如何让人如此破费去害她?或许,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是究竟是谁与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尚仪,或许真如妙珠所言,不是她可以陷害奴婢的。”宁羽汐选择暂时相信她。
韦香儿又好死不死的冒出来:“就她一个小小的没权没势的宫女如何让人去谋害她?未免太高看她了。”
宁羽汐笑靥如花:“代掌原来也知道楠伊只是个小宫女,那我如何可以拿到麝香呢?代掌也太高看奴婢了吧。”
“你……”韦香儿一个自小使惯了性子的大家小姐哪里受得了被一个宫女顶撞,抬手想打宁羽汐一巴掌。出乎人意料的是尚仪一把接住韦香儿停在空中的手臂:“韦香儿,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大家小姐就如此放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韦家大院。”
“尚仪!”韦香儿还是比较畏惧这个尚仪的,毕竟尚仪是皇上钦点,连自己姐姐都得礼让三分。
“你公然出手打人,按律当重打二十大板……”尚仪故意停下,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韦香儿,缓缓才道:“可是念在韦代掌初犯,不予追究。”
“谢……谢尚仪。”韦香儿真的怂了,生怕尚仪会反悔。
宁羽汐不清楚为什么代掌会帮助自己,也不清楚她是敌是友。
“至于楠伊,一炷香之内秀出一副成品,就算过关。”尚仪没给宁羽汐太多好眼色,一炷香之内就算是御用绣娘也很难办到绣出一幅成品。
许多人在为宁羽汐捏一把汗,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幸灾乐祸的人,例如韦香儿。
宁羽汐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绣架旁,拿出了针线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旁边的人脸上逐渐露出疑惑。没错,宁羽汐绣的是十字绣。十字绣在他们那个时代还没出现。二十一世纪,宁羽汐尽管是项氏集团继承人,可是她母亲从小要求她绣十字绣,所以,一炷香之内,绣一副十字绣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炷香过去了。
宁羽汐拿起绣好的十字绣展开给尚仪看。
尚仪蹙眉:“此为何物?”
宁羽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止针绣法。”
“为何本尚仪从未见过这种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