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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寂寞的节日

外面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氛,铃儿响叮当的歌声随风飘荡,商场小铺的橱窗挂满了可爱的铃铛,雪人,小礼盒,门口装饰着五彩的圣诞树;笑容憨厚的圣诞老人向人们招手。身边走过了穿着白色毛衣红色围巾的女孩,捧着大把花束,轻巧的步伐,褥子不禁微笑了起来。对于国人来说,源自西方的圣诞节本身的含义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天可以体会到那梦幻的温馨和浪漫。

褥子走进一家小店,门口叮当当的清脆风铃,一个怪乌鸦的扯着嗓子:“老板….贵客光临,接客啦~~~”逗得褥子‘咯咯’直笑。小店里面很特别,有很多奇怪的饰品,涂鸦感十足的衣服鞋子,看着像是国外的那种街头艺人穿的一样。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圣诞的应景物品。

店主是一个20多岁的可爱女孩,圆圆的眼睛很惹人怜爱,看到褥子进来就甜甜的笑着,给她介绍起了店里的特色玩意儿,女孩说她很喜欢旅游,这些东西都是她和驴友出去玩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宝贝。褥子看到了店里墙壁上很多的照片,充满了异域风情。店主说自己最喜欢的一张就是在云南泸沽湖和很多当地的小孩一起的相片,她说那里的孩子纯朴的可爱,看到他们的车驶到村子里的时候,所有路过的孩子都停下来给他们敬少先队的队礼。问其原因,孩子们解释说,老师告诉他们,正是因为这些汽车的到来,因为游客的到来,才给我们带来了钱,我们才可以吃饭上学……店主女孩像和褥子认识很久一样,和她滔滔不绝的聊起了旅途的种种见闻。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褥子好像一下就被那种光芒所感染了,她开始羡慕这个女孩,小小的年龄却有着那么多的阅历,看尽了世界上这么多的奇妙和美丽,而不似自己这样,整天只是呆在方寸之间,裹足不前。以前所有的激情和梦想现在都变成了虚无,只是每天的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褥子留了店主女孩的电话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也希望和她一样可以带着梦想去外面走一走。离开时褥子从店里挑了一对雪花样子的大耳环,挂到耳朵上左右摇晃,让人眼前凌乱,好像真的飘落了下来片片白雪。

跟店主道过别走出店门,有一对恋人在门口的圣诞树前拍照,请褥子帮忙给他们合影。女孩很依人的挨在男孩的身边,男孩低头看着她,一脸温柔,嘴角荡漾开了笑容,露着洁白整齐的牙齿……这一刻突然好熟悉,像是昨天的画面在放映一般。褥子从镜头里看了去,觉得眼前模糊,有雾气一样的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睛,褥子赶快用了不被人发现的动作抹了一下眼角。

褥子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想起了以前那每个这样的季节,类似的情节。白雪飘落时,冷风凛冽时,总有那么一双温暖的大手,把自己从来不爱戴手套的手握住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想起了,那年冬天自己送给他织的歪七八扭的围巾;想起了两个人在路边小摊,搓着手,跺着脚吃着热乎乎的小吃;想起了那一年在学校后山的湖边,那个人第一次吻了自己的唇……那天也像今天一样的天气吧,阳光耀眼,气温却生冷,湖面结着薄薄的冰,旁边的杨柳干枯的枝桠盖着白雪,有风吹来弄乱了自己的头发,他伸手为她坲平发线,一切就那么突然但又那么自然的发生了……褥子记得那时候所有的细节,却偏偏想不起来初吻的感觉,和那个人看向她的眼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个小店的乌鸦又次怪叫起来的时候,褥子才清醒了过来。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把这些都甩都脑后。然后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小雨,问他派对什么时候开始。小雨说现在他们就已经在酒吧开始装饰,6点正式开始。褥子说好,那我也过去帮你们一起弄。接着她又打给了小米让她也早点去酒吧。挂了电话,褥子就走去坐公交。对自己说:是啊,这样的节日没人会是孤单一个,自己又何必在这里感怀往事,过去的不是早就过去了吗?自己还有朋友还有工作,我也不会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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