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德是某办科员，某办有科室3个，干部16人，在某办工作3年，山德就干了3个科室。
第一年在一科。因工作表现和成绩不错，年终民主投票，山德被评为先进，山德很激动。
第二年调至第二科。因工作成绩和表现更佳，年终民主投票，山德又被评为先进。山德更加激动。山德心想：只要工作出色，大家心里是有杆秤的。只要推行民主，年终评选的结果不会不公平。山德感到既惬意又令人振奋，暗下决心要把工作做得更好，让全办上下心悦诚服。
第三年调至三科。山德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工作表现和成绩也空前突出，多次受到办领导、上级和上上级部门的表彰，几乎到了大红大紫的程度。但年终民主投票，结果却大出所料；一科的云峰和二科的晓林都上了先进榜，山德却名落孙山。山德的情绪一下跌入了低谷，心里更是愤愤不平，云峰和晓林工作表现平庸成绩平平，根本没法与自己相比。但山德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办里最讲民主，每年评先进都要民主投票、计票的，票数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布，绝无关点有违民主的地方。山德万般无奈，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后来，该办二科科长李万调任某局局长。再后来，山德也调任该局办公室主任。有天，山德去向李万汇报工作。完毕，见没有外人，李万便赶紧对山德说：“山德呀，你今年工作很出色，再加把劲，年终评先进没问题。”说这话时，李万还有意拍了拍山德的肩头。
李万没有想到，他的话竟像芒刺一般刺痛了山德。只要一忆起那次评先进，山德心里就酸酸的横竖不是滋味。
终于，山德问：“工作好就能评先进么？”
李万答：“当然！”
山德又问：“先进怎么个评法？”
李万说：“民主投票，只有尽量体现民主，大家才无话可说！”
山德就有些蔫了：“如果投票的结果不是我呢？”又迫不及待地把那年评选的情况给抖了一遍。
李万听后哈哈大笑，说山德呀山德，工作上你是有股牛功，也很精明能干，怎么在这上面就没了脑子呢？接着李万又点拨山德说：“当初你在一科做科员时，我是一科科长，一科有干部6人。你工作不错，和我私交又好。年终投票前，我私下给科里其他同志通气做工作，叫他们集中投你的票，他们能不听？”李万望着山德得意地一笑，“第二年，你调至二科做科员，我又调到二科当科长。二科有干部7人。你的工作更加出色，我们私交又更深，年终投票前，我会做什么，还用再说吗？”像门开开了一道缝儿，山德终于回过神来：全办16名干部，3科只有3人，那年李万并没调任三科科长，自己和三科科长关系又平淡如水……山德一跺脚，抡起巴掌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李万乐了，于是说：“现在全局33名干部，他们都是我的下属，你的工作有目共睹，我们的关系又亲密无间，评你当先进，还会出问题吗？”
山德就充满感激地望了望李万，又小心翼翼地低头沉思了一番。
离开办公室时，李万语重心长地对山德说：“民主评选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山德啊，以后局里的大小事情，我们都会充分发扬民主、体现民主，要稳步探索、积极积累这方面的经验，你的意见呢？”
